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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把你老婆给关在外头吹西北风你好意思啊
||求婚?
倾玖努力仰头看向对面大厦的顶楼,可惜实在是太高,她站在街头,完全瞧不清上头的情况。
她今天才刚冒出想让沈怜伊当伴娘的想法,她倒是迅速,也要当新娘了?
不过转念,她便将这想法给掐断了。
“齐少也算是有意思,求个婚还弄那么大场面生恐别人不知道。”为的,不就是帮沈怜伊赢得何瑾朔的注意吗?
阮卿悠顺口接道:“我记得大学时候他不就为沈怜伊写些诗词投到校广播社吗?每次还都是你给声情并茂念的。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看不出来还蛮有文采的。”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怪,每次他投的稿子必定是你来念。如果哪天你因为临时有事让其他人代播,便立马就来个短信到广播社的公号上表示停止那次的朗诵。我曾经还一度以为人家是披着追沈怜伊的马甲追的你呢。那一手行楷写得行云流水,跟他平日里那些个潦草的字迹大相径庭。”
有些心不在焉,倾玖“嗯”了声。
掏出手机刷新了下最新娱乐新闻。
果真,沈怜伊的这条早就被万众瞩目。甚至连论坛上,都有止不住的留言对她今夜被求婚表达着各种看法。
“卿悠,走吧,咱过去一趟。”
“去哪儿?”当下一秒明白过来,阮卿悠指了指对面那幢楼,“你过去干嘛?”
“好歹是我干妹妹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做人姐姐的当然得去帮她把把关了。”倾玖笑得无害,面容上的浅笑温淡得在月光下泛起丝丝柔意。
“不过那儿早被人拦住了……”要不然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只围在门口却不进去呢?
既然闹出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让何瑾朔知道,进而过来阻止,怎么可能不特意为他留出一道门呢?
走过人行道,与挤在一处的那批人错身,倾玖直接走向另一个方向。
视线里,露天停车位上停得有些失了精准度的车子攫取了她的眼神。她撇了撇嘴:“看到没?我这个做人姐姐的都还没出马呢,人家这做人姐夫的倒是快一步赶了过来。”
那辆,正是属于何瑾朔的车。
车子才刚熄灭的样子,人必定还没走远。
倾玖站定,四处远望。
果不其然,便瞧见了何瑾朔跑向一道隐形侧门的身影。
很显然他事先打电话联系了里头的经理,人家专程为他来开方便之门了。
“何瑾朔!——”一声大喊,倾玖拉着不愿意挪动的阮卿悠便朝着那个人影奔去。
待近了,她朝着正要关上的那道门喊道:“何少,把你老婆给关在外头吹西北风你好意思啊。”
那关门的经理一愣,刚要迈步跑开的何瑾朔猛地回转身,通过透明玻璃望向与他相对的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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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这是……醋了?
||何瑾朔也仅只是最初的怔愣,让大堂经理开门,他打量着她浑身上下:“你怎么过来了?”
那话说得自然。
她过来是不对劲,而他过来则是理所当然?
倾玖摊手,直接走了进去:“尾随你啊,有个词不是叫夫唱妇随嘛。”
顺了顺她的头发,何瑾朔无奈:“我倒是希望你会夫唱妇随,但前提是,脸上的表情不要这么僵硬。”
阮卿悠瞧着两人这副架势,干笑几声:“我想起来我刚刚帐还没结呢,我先撤。”
原本堵在大门口的粉丝似乎发现了这边可以进/入,大波向这边涌来。
阮卿悠边后退边喊道,“你们快关门!我替你们拦着他们!”片刻,人便撒开脚丫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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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大堂经理将自己做隐形人。
他这是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秘密吗?
何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各种揣测,却被他给瞧了个真真切切?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何少,您和夫人随意,我就不上去了。”
包场了还让人进来,若齐衍之计较起来,他绝对讨不了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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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之一掷千金,为了这次的求婚包了场子,大肆宣扬的同时也将闲杂人等排除在外。
借着何瑾朔的福,倾玖直接跟着他钻进了电梯,一路往顶楼而去。
电梯内。
“老公你这么关心我这位干妹妹的终身幸福,回头我老爹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责备自己不称职呢。”
自个女儿的终身大事却是让别的男人第一时间知晓并掺和一脚,想到父亲的神色,倾玖对自己的猜测深以为然。
“如果我说我是想你所想,知道你会赶过来所以先一步过来为你打开方便之门,你信吗?”
明知她和沈怜伊不对盘,居然还扯出这种理由。
见倾玖扯开的唇角太大,何瑾朔贴近她,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调整着她唇角的弧度:“那换句话说,我只是过来陪你一起凑个热闹。”
这样的理由,也亏得他说的出口。
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腮帮子,倾玖也不甘示弱地将他本就完美的领带扯得松散,然后头一低,在他的衬衫领子上落上一道唇印。
满意地瞧着自己的作品,她浅笑盈盈:“都这样了,你确定还要去凑热闹?”可别到时候刺激得沈怜伊头脑一发热直接就答应嫁给齐衍之了。
资深且尽职的记者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随时播报呢。一出口,可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眸光幽深,何瑾朔嗓音染上沙哑:“这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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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如果你今天阻止了他们,那么,我们离婚
||“你确定是醋,不是火药味?”
电梯内,倾玖就这般与他咫尺相对,两人的呼吸彼此可闻,轻到了极点。
四目相对,她的眼中映着他,那个人用食指在她的脸上戳了下,状似认真地做了番鉴定:“嗯,确实是火药味。”
电梯一点点上升,在即将到达顶楼时,他又蓦地开口:“倾玖,我必须阻止她嫁给齐衍之。”
“这会儿总算是说实话了,不跟我拐弯抹角弄另一副说辞了?”
何瑾朔望着她:“你和齐衍之也算是熟悉,他在外头的花名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样的人,不可能来真的。”
齐衍之来不来真的,与你何关?
噢,不,与你的沈怜伊有关。
倾玖想不顾一切地回他一句,末了却又毫不示弱地反唇:“他怎么就不能来真的了?你有见到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六年不动摇的吗?沈怜伊在校,他就成天在她跟前晃悠,每周必定投广播社几首对她的告白诗词弄得全校人人皆知。沈怜伊和你一起出国留学的时候,他就隔三岔五地往国外跑,就没差和家里头闹起来了。沈怜伊回国后,他就蚂蚁黏糖一样追在她屁股后头跑,甚至是……”
甚至是为了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是,帮沈怜伊引来何瑾朔?
倾玖对齐衍之这次的行为咬牙,这男人,用不用得着闹得天下皆知。
何瑾朔听此,如她所料般皱了皱眉,不过,却是纠正:“他追在怜伊身后是真,可那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执着。而且,他恐怕连广播社的投稿邮箱都不清楚,根本不可能作什么告白诗词。”
对于后面一点,何瑾朔是一副完全肯定的样子。
可倾玖的关注点却被挪到了前头。
齐衍之这些年来追在沈怜伊身后,是她看在眼中,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曾动摇过。
如果他对沈怜伊那么穷追猛打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
那么同理,何瑾朔对沈怜伊,又何尝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
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执着。
她不知道当年他和沈怜伊在伦敦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了最终只有他一个人回国,可那个结果,必定成为了他心底的遗憾。
有遗憾,再见沈怜伊,他又怎么可能不想方设法弥补?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两人谁也没有先迈出去。
倾玖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
触目所及,他长身玉立,头顶的光影给他笼罩上一抹内敛的幽光。衬衫衣领处的唇印带着属于她的挑衅。
可就是这样的他,让她想起了那**,前一刻他还和她腻歪在厨房里头准备过年时的菜肴。下一刻,他却突然说沈怜伊怀孕了。
而她,竟然还存着那么点奢望,离开家门后窝在小区内的灌木丛中,天空飘落的雪花仿若她起伏不定的心情,期待着他像以前她闹别扭时那般找到她。
可最终,她只看到他将风尘仆仆赶来的沈怜伊迎进门……
“如果你今天阻止了他们,那么,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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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送新人红包
||顶楼餐厅,悠扬的小提琴音流淌,六十六楼的高空,尽可俯瞰整个城市。
窗外万家灯火,辉煌璀璨。
偌大的餐厅内,唯有临窗的那一桌,烛光浪漫,欲滴的玫瑰承载在瓶内,浓艳的红酒经过醒酒器洗礼,静静地落于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