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裴熹微看着电梯门上他的镜像,面无表情地说道:“温总还真是个行动派。”
话音刚落,“咚”得一声,电梯突然停住了,灯光也霎时全灭,温以珩还未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身边站的的女人已经退到了角落。
“裴熹微?”黑暗里他看不到她只好轻唤一声。
无人应答。
半晌,她的声音才响起:“你打电话问问吧,电梯可能故障了。”哪怕她已经尽量掩饰,温以珩还是听出了她略微颤抖的声线。更
“你怕黑?”印象里,曾经她没有这样的症状。说话间温以珩已经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那边的人没想到会接到总裁亲自打过来的电话,慌慌张张地说道:“不好意思总裁,因为您之前下令临时检查电梯,刚才可能出现了什么疏漏,我们马上整修。”
空间不大,电话里的声音轻而易举就让裴熹微听了去,这个腹黑的男人果然是故意要让她爬楼梯的。
“害人结果把自己害了吧。”裴熹微幽幽说道。
温以珩薄唇轻启:“我可不怕黑。看起来受罪的还是某个人。”
事关总裁,他们当然不敢怠慢,不出五分钟,电梯便恢复了正常。
等候温以珩的陈州看到裴熹微和温以珩一起走来先是一惊,裴熹微倒是没事人似的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
陈州点点头,在听到温以珩吩咐:“去城南别墅。”的时候,更是差点叫出一个惊讶的“啊?”来。总裁心,海底针,不是他们这种凡夫俗子可以猜测的,还是乖乖按总裁吩咐办事就好。
裴熹微倒是不在乎去哪,她只想赶紧结束赶紧回家,明天还有几台手术等着她呢。
想到回家,裴熹微便想到了曾渝。赶紧给曾渝打了电话过去。
“生日快乐啊大帅哥。”
曾渝才接到原告和解的消息,这会心情正好着呢,一面搂着曾思纯一面抱着手机大大咧咧道:“生日快乐就完了?快滚回来给本帅过生日。”
曾渝嗓门大,嚷嚷得整车都听到了,裴熹微没在意到前排温以珩微微晃动的眼神,小声说道:“我现在有一个病人要去看,就不来给你过生日了,反正爱对了人生日天天都过。就这样啦,拜拜。”
裴熹微本来是套用歌词,再说她本来就经常和曾渝厮混在一起开一些没边际的玩笑,只是这话在别人听来确实变了味道。
温以珩松了松领带,没好气地道:“把窗子给打开。”
“你要想开你开自己那边的不就行了。”
“我热,我让你把窗户都开了。”讨有助技。
“我冷!”
双方僵持不下,陈州只好打着圆场道:“温总,裴小姐,到了。房子里不冷也不热。”
裴熹微先下车,狠狠甩上车门。
温以珩瞪着她道:“摔了你你要赔?”
“我赔。”裴熹微对上他的眼睛:“反正你给我开得薪水多,从里边扣吧。”
说着裴熹微便往前走,还没等温以珩来开门,门已经被人从里边打开,飘来一个欢快的女声:“你回来啦?”
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个漂亮的女人,方佳怡却是愣在原地。
裴熹微回过身去看温以珩,似是在等他的一个回答。温以珩不疾不徐地走上前来,搂住方佳怡的肩膀:“今天怎么了,电话里听你没什么精神,我请了医生来。”
听到那个女人是医生,方佳怡微微松了一口气,看裴熹微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是医生啊,你快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倒是挺有主人风范呢,裴熹微看着这个小白花一样的女人,心里想着的却是唐佳霏。
当年唐佳霏让她看着她是怎么和温以珩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如今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成功啊,否则温以珩怎么会养着这么一朵白莲花,还是在这样一栋豪华的别墅里。
温以珩看着裴熹微若无其事打量房子的样子顿时眸光沉沉,按住了要去倒茶的方佳怡,冷声道:“让她自己去倒!”
裴熹微却是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我可不是来喝茶的,这位小姐,说下你的症状怎么样?”
方佳怡坐了下来:“头脑昏沉,还有点乏力,有点晕。”
“是感冒了么?”温以珩问道。
“不是的。”方佳怡说着说着开始抽泣:“我今天下午收到一个快递,是唐佳霏寄过来的,是……一只死猫……”
听到唐佳霏的名字,温以珩眸光微冷,他从没有给过她任何名分任何承诺,倒是她拿着温正岭的承诺在温家以女主人自居,他无所谓,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可是如今,她又开始不安分了!
“可能她知道了我还没离开你吧……”方佳怡掩面小声哭着:“我真的很害怕死猫,你也知道……”
裴熹微看着小白花哭得这么可怜,都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她的症状了。唐佳霏,果然还是一个狠辣的角色,但是,如今,她只会比她更狠辣!欠了她的,她统统都会讨回来!
94.你不会是还忘不了我吧?
“不好意思,这个病我恐怕没法治。”裴熹微摊手表示无奈。“病因在那位辣手摧花的唐佳霏身上,我只能给这位小姐开点营养素,或者有助于睡眠的药物之类的。”
听到裴熹微称唐佳霏“辣手摧花”,方佳怡莫名觉得深有同感。
“你说的这些药好像都有。二楼有个药房。医生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你说的药?”
“好啊。”裴熹微自己找了上去,方佳怡正好想和温以珩两个人多呆一会,便没有要陪同。
不大不小的一间药房,看起来温以珩还真是为这多小白花煞费苦心啊。裴熹微在药架旁流连,仔细查看着,很快便找到她要开的药。拿在手上把玩了几下就准备下去。药房的灯却黑掉了,裴熹微警觉地回过头,已然被男人圈在了怀中。他身上的气息一点都没变,裴熹微没想到他的小情人就在下面他还这么大胆,当即往外推他。他一用力。却将她更圈紧了些。
“别动。”他在她耳边危险地警告。他一出声,温热地气息都扑洒在她颈上。她空着的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浑身颤栗。
那里果然还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温以珩低头欣赏着她重逢以来第一次露出的惊慌的表情,愉悦地勾了勾唇角:“我还以为你现在有多了不起,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冰冷的话仿佛给了她当头棒喝,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裴熹微抬起头看着他晦暗的眸子,忽而绽放一个娇艳无比的笑容,她的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胸膛处,推开他和她的距离:“是啊,我不过如此。但是温先生又能好到哪里去?养着一个跟我有几分像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她此时如同一朵诱人又危险的罂粟,一点点释放她的毒性和美丽。青葱玉指从胸膛移到了他的唇边:“温以珩,你不会是还忘不了我吧?”
楼下那朵小白花,乍看起来柔柔弱弱,只能说是有几分清秀,和唐佳霏那一眼就夺目的美丽完全无法相比,然而就是在她刚才哭的时候,恍然之间,裴熹微竟觉得她蓄满眼泪的眼睛惊人的有点熟悉。
温以珩顿时僵住,他看着那个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得意得很的小女人,咬牙切齿:“你妄想。”
“这句话我也同样送给你。”笑意全收,只有无尽的冰冷:“你妄想,我还能因为你失心。”她的决然和冷漠是他从未见过的。
“没事就请你放开我,作为医生我的职责尽到了,我要回去了。”
“怎么?赶着回去给那个男的过生日?”他可是没有忘记在车上她和那个男人的通话。
“你无权过问。”
温以珩冷笑一声,他抬起她的下颚就放肆地吻了上去,辗转厮磨,似是要吃掉她一样。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拼命地拍打他都无济于事。这几年她的力气倒是大了不少,温以珩被她打得吃痛,放开了她的唇却依旧死死抓着她:“现在知道我有没有权力了?你是我的私人医生,其实说白了,从你答应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私人物品,对于我的东西我有权力处置。”
裴熹微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唇,她瞪着他:“温以珩,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所以我现在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你给我的混蛋的称号了。”他的手突然开始带有侵略性地移动,她终于开始慌乱了。
“你疯了吧?!”
“就是疯了!”
就在裴熹微恨不得掐死这个在她身上作祟的男人的时候,一个女声远远传来。
“以珩?以珩你在哪?”
温以珩的手顿时停住,他蓦地离开了她,而她没有了他的禁锢浑身瘫软地坐在了地上,抓着自己的衣服,死死不肯放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整理好自己再出来。”说着转身离开,假装没有看到她正在颤抖。
见到温以珩,方佳怡埋怨着:“你不是说去房间换衣服吗?我去房间也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