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损我了,来帮我拉下裙子啊。”于惠跑这么远出差回来,脸上被晒得那叫一个黑。
“来了来了。”于惠懒洋洋地起身,帮着化妆师帮戴圣收缩腰部,“对了,你那几个同学好像来了,正在外面找你呢。”
“那你怎么不带她们进来?”
“本来想上前问下需不需要帮忙的,不过她们认识你老公,跟你老公打了个照面,看着你老公的眼神很奇怪来着,我还以为是仇人呢。”
戴圣低下头,联系小喜的人是袁徒,他怎么说服她们来参加婚礼的她不知道,不过她大概可以预见小喜她们见到袁徒的那场景。
“大圣!”化妆间的门被推开,说曹操曹操到,小喜一脸复杂地看着戴圣,戴圣朝她笑,“我要结婚了,你不开心吗?”
“你要结婚了我当然开心。”小喜欲言又止。
戴圣只好让化妆师跟于惠出去,她心里明白小喜有话要说,化妆门一关上,小喜走到戴圣面前,“你还记得那次同学会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小喜叫她不要惦记袁徒嘛。
“可是为什么新郎官是他?你知不知道,他打电话给我,骗我说你要结婚了,对方是陈元,他把我骗过来的。”
戴圣想都没想到袁徒会撒谎,只是为了让小喜来参加婚礼,突然之间她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
“你们究竟是为什么又见面?然后为什么你们会结婚?难道你忘记他当初怎么对你的吗?”
“小喜,那都是过去了。”戴圣按住小喜的肩膀,低声地说道。
“过去?你的这道疤痕是过去吗?”小喜用力地抓住戴圣的手,翻转过她的手心,一道疤痕印入戴圣的眼里。
戴圣缩了缩手,想收回来,有多久了她没有再想起那段冰冷的岁月了,“其实他那年也有找过我,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我了。”
“呸!!”小喜愤怒地看着戴圣,“你被他骗了,他是不是告诉你,他等你了?”
“……”戴圣不解地看着小喜。
小喜感觉到自己太过激动了,她咬咬牙,呼了一口气,“袁徒他结过婚,在六年前,跟一个女人结过婚,后来又离婚的。”
戴圣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喜,“他怎么可能结过婚,而且他为什么要结婚,他不是被家里赶出来了吗。”
她很乱,小喜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怎么被赶出家门的,你知不知道,他是强/奸他那个年轻貌美的后妈才被赶出家门的,而他的前妻是他后妈的妹妹!”
对,她忘记了一件事,上次陈元说袁徒是因为强/暴了他后妈才会被赶出袁家门的,她那时很想知道真相,可是却被她忽略了。
“小喜,你说的都不是真的,对吗?”她低喃道,从重逢到结婚,她对他的事情都不怎么过问,而过去的十年里他发生了什么她也从来没问过他。
如果他曾经结过婚,那么他为什么要离婚,而又为什么会对他的后妈做那样的事情
“袁徒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从高二的时候那样处处对你,你还不知道吗,如果他那时就喜欢你了,怎么可能会娶别的女人,再来你现在变美了,他才会说娶你,要是你还跟以前一样胖成那样,他还会娶你吗?你要嫁给他,你就连他这十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问的吗?”小喜叹着气,握住戴圣的肩膀,“你别太傻了。”
“我……”
她是很傻,心里擂鼓般地跳,跳得如烛火般,烧着她的心口,而就在这时,化妆间门外传来于惠焦急的声音。
小喜看了眼呆呆的戴圣,起身去给于惠开门,“大圣,你看看这个!”门一开,于惠挤进来,冲到戴圣面前。
一封白色的信伸到戴圣的面前。
戴圣木然地接过来,拆开,信封上一行字让她腾地一声站起来。
“戴圣,你要去哪里?!”
眼看着戴圣旋风似地拎着婚纱裙摆拉开化妆间的门,朝宾客的正厅走去,戴圣紧紧地掐着那封信,指甲跟指甲相互折磨着。
她急切地在人群中找到袁徒,她想告诉袁徒,她知道是谁在她的牛奶里下山楂了,是谁害她流产了,是谁杀死了她的孩子。
穿过了许多人头,她终于在长廊的拐角处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了。
拎着裙子的手很酸涩,她走了两步,却停住了。
前头的三个人在对话,其中一名艳丽的女子痴迷地看着有着丹凤眼的高大男人,他们正在聊天。
“袁徒,我帮你又拉到一笔资金。”
“哟,那么施雪不就是大大大股东了?”
“本来就是大股东好吗!?”艳丽的女子得意地说,眼眸在白色礼服的男人脸上转悠,可以看出她对那男人的爱慕,*裸的,毫不掩饰的。
施雪跟袁徒?
他们什么时候合作的?
他们说的大股东是什么意思?
袁徒知道,是施雪杀死他们的孩子吗?
这一刻,戴圣觉得她蠢得可以,难怪小喜说她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
她说袁徒怎么可能喜欢她?那时他的眼神明明是厌恶的。
“啊!”她发狂地抓住脑袋。
手中的信封随之飘落在地,而前头的三个人同时被她的声音吸引,戴圣的眼神落在袁徒身上,带着恨意的。
随后她拎着裙子转身,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袁徒这个可怕的男人。
“戴圣!”戴圣脸色的不对落入袁徒的眼里,他急忙追上去,擦得发亮的皮鞋踩上地上那张白色的信纸,留下一个黑色的印子。
“新娘子怎么了?”萧强看着袁徒追着戴圣离开的背影一头雾水。
白皙的手捏住地上那封信纸,悄然地捏成团,施雪看着长长的走廊,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眸。
☆、第34章 糟糕的婚礼
戴圣拎着裙子一路跑,那张信纸上写着是施雪在她的牛奶里放了大量的山楂,都是施雪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会流掉。
可是她刚刚却看到袁徒跟施雪有说有笑,就连袁徒的兄弟都认识施雪,她明明对袁徒不安好心。
小喜的话在她脑海里转,一层浪一层浪地炸开,十年可以改变多少东西,多少情感,袁徒之前对她是那样的厌恶,他说过,这辈子最恶心的女人就是你,没有例外。
而她是冲昏了头才会认为袁徒是曾经喜欢过她的,就做了那么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将她给感动了。
她觉得自己很傻。
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渐渐感觉到奇怪,尤其是当新娘拎着白色的婚纱越过长廊,挤进人群里,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洗刷得满脸都是。
纷纷议论起来,“新娘怎么了?”“这大喜的日子哭了?”接着他们看到新郎追着过来,议论声愈发地大了。
这时酒店的正门,几个中年男人刚刚走进来,他们当中有几个是时常出现在新闻报道上的,走在前面的灰白色头发的男人更是刚刚合并了石油集团的袁启鹏,戴圣一头栽向袁启鹏身上。
她愣愣地抬眼,袁启鹏顺着她身上的装扮打量了好一会,半响才问,“你是新娘?戴圣?”
“我,我我是……”这么近的注视,眼前的男人有股无形的压迫感,她一哆嗦就回答了。
袁启鹏的眼睛眯起,“我的孙子就是你打掉的?怀了我儿子的孩子却不想要?你是不是觉得我儿子现在这么穷,养不起孩子?”
戴圣蒙住了,眼前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儿子是谁?”
“噢,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袁徒的爸爸,我叫袁启鹏。”从人群中挤过来的袁徒跟戴圣的三姑六姨均呆站在原地。
尤其是戴圣的二姑,她转头看向袁徒,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有父亲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说你丧父?”
“就是啊,新郎官丧父听起来多难听啊,脸面都丢尽了。”二姨尖着嗓音符合着。
“戴圣,你听我解释。”袁徒顾不得戴圣家的亲戚,也来不及去想袁启鹏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满眼只有戴圣。
戴圣低着头,甩开袁徒的手,“你别跟着我。”她心情很乱,袁徒的父亲一见面就说她堕了那个孩子,明明她是被害的。
推开他们,戴圣埋头走了出去,那一身婚纱搭在身上,如破碎的娃娃,袁徒焦急地跟上去,被袁启鹏抓住手。
他大力地甩开,眼眸盯着袁启鹏,“我是不会回去的,你死心吧。”
袁启鹏被儿子眼里的恨意刺得倒退了两步,苍老的身躯微动,“袁家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要是跟我回家,我不跟你计较你找了个害死孙子的女人。”
“闭嘴!”袁徒眼眸里一片冰冷,他推开袁启鹏,朝门口那抹身影追去,而酒店的门口,聚集了无数的宾客,大家都面面相视,新郎跟新娘跑了,这场婚礼意味着夭折了,林素跟戴贵赶来,得知情况之后,林素直接晕倒在戴贵的怀里,一下子酒店里乱成一锅粥。
戴圣家的三姑六婆七嘴八舌地跟袁启鹏讨伐袁徒的可恶,袁启鹏被这些人烦得十分丢脸,还带着几个商业上的好友过来给儿子撑场呢,结果儿子跟新娘这一走就没有回来,再加上戴圣的这堆三姑六婆让他的脸丢到爪哇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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