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撩拨得娇喘连连,脑中却仍有一丝清明,忙将他推开些许,侧脸躲过他越来越灼热的唇,挣扎着道:“明日,我、我想去灵犀山……”
作者有话要说:
☆、苦涩
他的身子忽然一僵,又听她继续喃喃道:“其实……那地方,我……我自小便想去的……可好?”
她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问他,香软的唇呵着热气,丁香小舌在他耳垂轻舔,她显然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什么也拒绝不了。
他一边享受这种销/魂的撩拨,一边暗自懊恼,终于忍不住要提出来了?真会挑时候啊,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他欲/火焚身的时候提,就这般笃定他拒绝不了她?真是越发长进了。
他闷哼一声,自喉咙深处低低应了一声,“好……”
她闻言心中窃喜,一边轻吻他颈窝,一边将手探入他前襟,“我知你不想去,其实……你不必陪着我去……唔……轻点……”
他已不甘安静地躺着,手又开始四处游弋,她不得不专心应对,话也只好分开说,“灵犀山离这不远……唔……有娇花陪我就行,你、你就留在船上……唔……处理政务……唔……可好?”
他用呻/吟来回答,“唔……行……唔……”
他的身体烫得似个火炉,两手在她身上摸索了几下,将她剥得一丝不挂,成功地将她体内的火苗点燃,她一边轻吟,一边努力保持神智清明,更不忘在干柴堆上加了把烈火---软若无骨的手自他胸膛往下滑落,一寸一寸地往下……再往下……
“对了,若是能把灵犀圭带上……唔……就更妙了……啊……”
铺垫了那么多,最终还是为了灵犀圭。一股无名怒火霎时窜上脑门,他等了她这么久,她从不肯认真面对,从不愿和他敞开胸怀地对话,却在这种时候,自以为是地耍小心机。那灵犀圭和那个叫咏青的男子,究竟对她有多重要?以致她要这般“委曲求全”地来诱惑他、利用他?
而此时的钱翩翩,完全不知身下那人的愤怒,仍为自己把握住时机而沾沾自喜,“玥……明日……把灵犀圭给我……好么……”
他不答她,怒火不可抑制地爆发,夹杂着刚刚被燃起,还未来得及消退的欲/火,他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搓揉。他忽然的狂野让她瑟缩了一下,她睁大眼看他,双眸有些迷茫,又带着满怀期待,还有些欢爱时的意乱情迷。
他分不清她眼中的东西,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只是越发地愤怒,那愤怒无处可去,连带那扑也扑不灭的欲/望,似一团烈火越燃越烈,烧得他浑身难受。他扯掉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将她双腿分开,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猛然挺进。
“别……轻些……痛……”她迷离着双眼,在他身下呻/吟。这样粗暴的发泄,她是真的觉得痛,觉得难以承受,她试图将他推开些,他却不管不顾,将她两手用力按住,再一次疯狂地挺进……
折腾了一晚,钱翩翩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方一睁眼,看到窗外那亮得刺眼的日头,她猛地清醒过来,身子才撑起,却痛得龇牙咧嘴,低头一看,腿上胳膊上一块块的淤青,这才想起昨晚那人是如何不顾一切地蹂躏了她一晚。
她一时气极,转身便想骂人,却发现赫连玥早已不在了。她忙将娇花喊了进来,嗔怪道:“你怎么不喊我起来?我昨晚不是和你说过,今日要去灵犀山的?”
娇花垂着脑袋,偷偷瞄了她一眼,小声道:“是殿下不让我喊您的,说您昨夜累了,今日要好好休息。”
她怔了怔,问道:“那他上哪去了?”
娇花一边伺候她更衣,一边道:“一早便起来到岸上去了,说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那她的灵犀圭怎么办?她急了,匆匆穿戴好,问清赫连玥的去向便下船找他。
自那回途经灵犀山后,她便一直在心里盘算,转世投胎时,阴差曾说过,她只有二十年的时间找灵犀圭,七夕生辰刚过,她已满十八岁了,算上在娘亲肚子里十月怀胎的日子,她只剩了一年的时间。若这次跟赫连玥回了丹夏,她还要再找借口去灵犀山,这还不算万一她有了身孕,赫连玥绝不会同意她四处去。
所以,趁着这趟回丹夏,她特意要走水陆,就是为了经过灵犀山……
还好赫连玥并未走远,不过是在岸边的林子里散步,钱翩翩找到他时,他手中正拿着他送她的弓/弩练靶子。
日光自林间婆娑的枝叶透下,斑斑驳驳地落在他鸦青色的绵袍上,他右手托起弩臂,左手轻轻搭着机簧,长眉微蹙,修长笔直的身子立在林间,一动不动。良久,嗖嗖三声,三根利箭先后发出,正中五百步开外的靶子。
“你来了。”他放下弓,眼睛却不看她,手指抚过镶嵌在弩臂上的宝石。
昨晚的厮磨让她全身疼痛难忍,连走路也不利索,她本想嗔怪他几句,却见他面沉如水,似有心事,便将那责怪的话咽下,只道:“你怎地不叫醒我,自己来这儿了?”
他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又举起弓/弩发了几箭。
他不说话,她便不好顺势找话说,只好在一旁干看着。他又练了一会儿,还是沉默不语,她无法,只好没话找话,赞那弓/弩如何的精良,她当时是如何英勇地用这弓射杀了燕九。
他却极少开口,就算开口,也是可有可无地应一声。他向来是个爱调侃的,这般沉静寡言的模样实在罕见,她不由有些纳闷,也有些心虚,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敢开口说点实际的。
他冷眼看她,看她既着急又胆怯的模样,她不开口问,他当然不会主动提。
又过了片刻,眼见日头已升到了树梢上,钱翩翩终于沉不住气了,“对了,玥,你昨晚……昨晚……”
他淡淡瞥她一眼,“昨晚如何?你不够?”
她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咬了咬牙道:“谁和你说这些,我、我、我是说……你昨晚答应了我,今日把灵犀圭给我。”
他不置可否,“哦?我有答应?”
“有,你答应了,今日把两阙灵犀圭都给我,我好去灵犀山……”她忽然觉得自己说多了,忙把话头打住。
他侧头看她,“我把灵犀圭给你,好让你去灵犀山,然后呢?”
“然后?”她眨了眨眼,“然后我就回来啊,我们明日可进宫看看果儿,后日便可启程回丹夏。”
“哦?就这么简单?”
她忙不迭点头,难掩欢喜,“自然。玥,灵犀圭呢?你带来了?时候不早,我要尽早启程,否则天黑前赶不回来。”
他沉默不语,又举起弓/弩,双眸似寒霜,上弦、瞄准、放弦,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三箭放罢,又放三箭,一连数次,直到额上冒出细密汗珠方作罢。
他将弓弩递给一旁的苏宇,又接过苏宙递来的帕子,仔细将额上汗水拭去。苏宇和苏宙已识趣地退到一旁,林中只剩赫连玥和钱翩翩两人,一时静谧无声。
他一直垂着眸,并不看她,眼底里似藏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她一时有些忐忑,不敢多言。
良久,他方抬眸看她,语气平静无波,“翩翩,早在邑州草原时我便说过,我既已是你的夫君,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同样,我也信你,哪怕你在梦中也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依然相信你对我的情谊至真至纯。”
她闻言心头一跳,她知道他说的另一个男人指的是叶咏青,可叶咏青就是他自己啊,“我、我没有……”
他自顾道:“你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我虽想知道,但你若不想说,也可以。我只是不懂,你明明知道我和我母亲,为那灵犀圭吃了多少苦头,可灵犀圭究竟是什么,有何用处,你却一直不肯告诉我。”
她有些着急,解释道:“我早就说过,灵犀圭的作用,根本与你无关,所以我一直不告诉你,并非有意瞒你什么。”
他朝她笑笑,这笑却带些嘲讽和苦涩,“与我无关么?可它却与那个叫咏青的男子有关。翩翩,我不知你和那个男子到底是何关系,可你难道认为,我身为你的夫君,眼见自己的妻子心中藏着和另一个男子的秘密,会毫不介怀?”他默了默,又加上一句,“相反,我在乎你,所以我很介怀。”
钱翩翩心头大乱,他的语气虽说得平静,可像他这样的人,说出无喜无怒的话来,其实心里藏着怒火。她不由回想他方才的话,她一直认为那只是她自己的事情,总以为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别人便不会察觉到她的秘密,她也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从前,她一心寻找转世的叶咏青,然后嫁给他,自误打误撞,发现赫连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后,她真心觉得自己是个得上天眷顾的人。之后,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找到完整的灵犀圭,到灵犀山找那个阴差,回到前世听叶咏青的遗言,然后,便安安心心地和赫连玥过日子。
可她此时方知,她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她为了自己达到自己的心愿,却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赫连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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