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robinson喃喃着什么走开了,易晔卿也没放心上。
现在易晔卿下了课就去乐团或者实验室,不拖到八九点钟不会回家,她很害怕看到家里等她的人关心的眼神,虽然不是家人,却实在是很关心她的人。
没有办法了,先躲着再说。
排练完了,已经累得不行,最需要的就是洗个热水澡躺到床上去,易晔卿却还是磨磨蹭蹭地在往弓弦上抹松香,能拖一秒是一秒。
有人走近了她身边:“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易晔卿有气无力地抬头:“嗨颜学长,你怎么来了?”
“才几天没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颜语利皱着眉头,少见的没看见他脸上带着笑。
易晔卿撇撇嘴:“找我什么事,说吧。”
颜语利刚见到谢熠,眼圈处一团乌青,白痴都知道是打架去了。而且这阵子他跟谢熠属于同是天涯沦落人,喝过几次酒,听说他过来是作为公司一个新项目的负责人的,无缘无故失踪了好几天回来还这个样子......他就冲动地想过来替谢熠叫屈。
可是没想到从前霸道的姑娘成了这个样子,瘦瘦的,偏偏还一张倔犟的脸,要他怎么开口跟她说,有一个男人为了她跟别人打架去了?
“没什么,我失恋了,来找你喝酒。”这怎么都不算是谎话,他那个小女朋友确实跟他掰了。
易晔卿笑起来:“听见还有人比我惨,我心里也就平衡了。”
两人找了个pub,易晔卿刚坐下,什么话都没说先点了两杯“bomb”。
“没搞错我们是一男一女吧?”
“哦忘了,还有你。”易晔卿转身,伸出四个手指,“four。”
颜语利皱着眉头,看她一拿到酒杯二话没说就直接灌下去,顿了顿,还是转身打了个电话。
bomb全称就是深水炸弹,学生们觉得bomb听起来很可爱,才这么叫。
易晔卿已经喝了三杯,谢熠才赶到。
“你怎么让她喝这么多?”谢熠一看这情况,对着颜语利说话时也就没怎么客气。
“我怎么知道她喝起来这么猛。”不过一个电话的时间,易晔卿就干掉了四分之三,他连手都来不及伸啊。
谢熠不想多话,回头却看到一个肌肉猛男正把手搭在易晔卿肩膀上,后者已经趴在桌上只知道一个劲的傻笑了。
想都没想,谢熠已经一拳挥上去,后果当然是迅速地自己挨了一拳。
那肌肉猛男在那里说着什么,谢熠全然不顾,颜语利过来拉住他:“是误会误会!人家就想问问她怎么了!”
谢熠擦着嘴角的血,仍旧不说话。
“早知道我就不说喝酒了,这人真是,疯起来跟不要命似的。”颜语利跟着谢熠,他那个分手的小女朋友扶着易晔卿在前面走。
“深更半夜叫我过来,还以为你是想和好。”小女朋友一边扶着人一边发牢骚,“没想到是喊我过来做苦力。”
“对不起啦sandy,我补偿你。”
“好,说话算数。”
远远地看到易晔卿家里的灯,谢熠就不走了:“麻烦你把她送过去,要是他们问,就说是跟同学喝酒喝多了。”
“ok。”
昏黄的灯光下,管家还是一样的姿势站着,sandy说了一下情况,又替后面两个大男人说了声抱歉,这才转身离开。
颜语利拍了拍谢熠的肩膀:“哥们,你这备胎真是当得空前绝后。”这样的觉悟和自动隐身功能,他要是女人绝对受不了。可惜这不是拍电视,女主永远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备胎在默默地守护她,这么说起来,备胎这名字似乎也不对,应该叫暗夜使者才比较恰当。
“接着去喝一杯?”
“好。”
老benson让女仆把易晔卿扶进房间,把她安顿好了,看着她皱紧的眉头,摇了摇头:“poorkitty。”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四月份,复活节假期在望,学校要放三周的假。在这几个月里,易晔卿每天就是家里、教室、实验室、琴房这四个地方,一开始还偷偷摸摸隐身上qq看看群里的姑娘们有没有说什么,譬如“大叔让你放心”什么的,可是没有。也是,如果有什么他不会自己来说么?哪里用得到第三者传话。肯定也是这事在国内已经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了,她们都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吧。
果然像李黎还是有好处的,他最爱的果然还是李黎,自己果然是争不过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的。
一开始还有点混沌,后来慢慢的也就想开了,要是再来一次,肯定会在察觉到他异样的时候把他推出去,而不是去倒那杯酒,说什么“今晚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之类矫情的话,如果当时停止了,现在自己就还是那个骄傲的、可以随时进门打断人家好事的、想知道他在干嘛可以直接打电话的,易晔卿。
真是悲哀,竟然沦落到这样卑微的地步了。
假期的第一天,易晔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懒觉,一直躺到快11点才起来。
懒洋洋地坐在桌边吃早饭,老吉过来问放假想吃什么。
易晔卿想了想:“红烧肉、狮子头、糖醋排骨,还有......”半天没想出来。
老吉开玩笑:“不吃龙虾伊面吗?”
易晔卿愣了愣,摇摇头:“不吃了。”
老benson进来,对着老吉摆摆手:“小姐不需要那些东西了,小姐要出门去旅行。”
易晔卿瞪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旅行?”
benson过去拉开窗帘推开窗户:“看看外面的世界,亲爱的小姐,照顾您的心理健康和照顾您的起居同样重要,我们一致认为您应该出去旅行一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火车票,“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下午四点的火车去法兰克福,看一看严谨的德国人是怎样对待像您这样懒散的小恶魔的。”
“可是请问为什么是火车?”
“火车是英国老绅士最推崇的出行工具,因为它的历史性、沉稳性,以及经济性。”
82.不应该伤心吗?
一直到抵达法兰克福,易晔卿才明白过来经济性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便宜么!不过一想到这是他们集资给自己买的票,就为了让自己出门散散心,还是很感动的。
坐火车起码有一个地方飞机是比不上的,一路上的山川田野看得人仿佛回到了十九世纪,加上偶尔点缀在草原上的羊群和牧羊姑娘,比飞机惬意许多。
晚上九点多站在冷冷清清的欧罗巴塔脚下,易晔卿却觉得不错,起码清静没人打扰。只是这回出来得匆忙,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去哪。
易晔卿一向独来独往,大学要不是有宿舍那帮人,也还是跟初中高中一样,她的旅游也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都是哪里热闹去哪里,她是全部避开了各大旅游景点。
而且三个星期的假啊......易晔卿都不知道该怎么挥霍,姑娘们不在,连玩都不会,于是就出现了以下让各导游公司笑到内伤的路线。
第一天在法兰克福,忽然想起来要去听金色大厅的音乐会,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奥地利,一瞬间想到西班牙的奔牛节很热闹,第三天又去了马德里,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才反应过来还没到日子,又有点怀念法国人民的浪漫,可是等站在埃菲尔铁塔上时,又觉得身边没个人孤零零地可怜,就想起了意大利嘴上抹蜜的男孩子们......
这么一圈遛下来,也不过过了一个礼拜。
这天易晔卿坐在布拉格广场上喂了一阵鸽子,觉得这样一个人晃荡下去太没劲了,当夜收拾了行装,回约克郡的家。
老benson开门的时候有一点惊讶,大概是觉得她太快回来了。
“没办法,一个人旅行真没劲啊。”易晔卿提着箱子进门,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有客人?”
老benson掩饰着咳了咳:“当然,是来替小姐量尺寸的。”
“为什么?要给我做衣服吗?”
“是的,小姐。”
老benson过去把两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请过来:“你们现在可以直接给小姐量了。”
易晔卿听他这话说得奇怪:“怎么,原来是在拿我的衣服量尺寸吗?”
等不及benson回答,两位妇人一个架起她的胳膊,一个拿出纸和簿子:“收腹,小姐。”
她也就没空问别的了。
直到量好了尺寸,易晔卿才问她们是做的什么衣服,又自言自语:“是骑服吗?”
两位妇人对看一看:“是的小姐,以及一些其他的。”
易晔卿喜欢骑马,虽然技术不佳。之前在国内的时候好不容易在n市附近一个城市找到了骑马场,可惜没去几次就来了谢菲尔德。
送走了两位妇人,老benson进来对她汇报了一些关于增加她体育锻炼的安排,以及饮食上的一些改变。
易晔卿拿着餐单,看到都是什么芝士什么焗饭这些东西,嫌弃地拿开了点:“为什么要改动我的饮食?”
benson一脸的正义凛然:“小姐,您的身体太瘦弱了,需要增加蛋白质和热量的摄入,以及一些合理的运动。”
相似小说推荐
-
重返高一 (顾子行) 2015-08-15完结苏影大四那年做过最蠢的事就是放那人走。后悔吗?她简直后悔死了!重回高一要干嘛?学好数理化?那是...
-
他要像一棵树 (不甚了了) 2015-08-16完结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