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易濯的欢迎会应该由锦予主办,应予特意打着del.y的名头是为了反击那些说她无能卖家产的流言蜚语。外界都知道del.y和锦予原本是一家,del.y主做经纪策划,由其主办也无可厚非,问题是应予主导锦予的时候都没办过类似的酒会,却在各公司都紧缩费用的情况下破费为易濯做欢迎会,意义就不同了。
她一来是表明自己尽管回到del.y,仍然对锦予有影响力,同时用庆功的方式说明锦予没有托错人,封上悠悠众口;二来是高调秀个恩爱,适时放松一下。
临近日落,偌大游轮已灯火通明,俊男美女在甲板上穿梭,徐徐海风吹来几分惬意。
party开始前,应予预留一段时间给媒体采访,自己伴在易濯身侧,听他游刃有余斡旋抛来的问题,噙着柔和清浅的微笑。等媒体谈及两人的感情,易濯揽着应予,回答实诚多了,例如“什么时间结婚”、“夫妻档经营模式”等问题他都具体回复。应予佯装瞪他,他又笑着改口说听应予安排,目光始终点在应予身上,湛黑的瞳仁只容的下这一抹嫣红。今晚过后他多了个妻管严的名号,流传很久,成了商界一段佳话。
轻盈飘动的红色裙摆拂至甲板,party正式开始,顶灯关闭只留下投射灯,四周幽暗浪漫。
简单客套过后,易濯带应予加入甲板中央舞动的人群,音乐悠扬浮向海面,他扣着应予的腰缓慢踱步,俯首轻言。应予先是狐疑地看他,转眼板脸又笑出声,不轻不重地拍他胸口,惹来笑意满满的呼痛。她欺负完贴在他心口,合起眸感受得来不易的静谧时光。
易濯下巴搁在她额角上同她说着话,夜空星光粲然,郁结的不快在这刻暂时隐匿。
亲密昵语着便忘了时间,待到人群散开片刻后,两人才发现音乐结束了,旁边已经没了人。
两家员工都没见过应予此时的神情,个个傻盯着不出声,又忍不住艳羡登对的二人。
不知哪个混在人堆里嬉笑起哄:“我们要亲一个!”
有个也大着胆喊:“对!我们要看接。吻!接。吻!”
接下来跟着喊的更多了,老板总不能把他们全部处理掉,见一回这样的场景不易,不能浪费了。
应予当即环顾周围,看哪个敢玩到她头上,腰上一紧,她回了头。
易濯对起哄置若罔闻,双眸湛湛静静地看她,如这沉美的夜色,撩动人心。
应予扬眉:“你真听他们的?”
易濯说:“亲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他说着低下头,应予不是扭捏的人,亲就亲呗。她顺势攀住他的肩膀,谁知他又直起腰让她扑了空。
应予望着头顶的人微愣,那翘唇边的笑容在昏暗光线下显得迷离。这搞什么?
这下起哄不止,还加入口哨声,一声大喊顺着海风飘到所有人耳边:“应总!拿出您的威严!”
应予认得,是赵小蕙的声音,喊的她好像母老虎似的,她无声失笑。喊都喊了,不给点回应怎么行。她抬手勾过去,强行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对上高翘嘴唇,蜻蜓点水一过便离开,结果被扣着密密实实地吻住,整个人倚到易濯怀里,只剩迎合,他是故意让她主动的。
脸红心跳的一幕惹来欢呼声,一波高过一波,直到深吻结束,随即响起的快节奏音乐甚是应景。
易濯松了松手,在晶莹的唇角嘬了一下,自个儿的嘴角也沾上了橘红色。
应予抿抿唇笑他:“我的唇膏都成你的了。”她伸手携掉那抹红,说:“我去补个妆。”
眼福给够了,易濯礼貌性对观众展露一记帅朗笑容,低眸道:“一起。”
应予挽着他一前一后消失在人前,独留一片感慨声。
钱语眼里冒着粉红泡泡,扭头对赵小蕙说:“原来觉得两个人的画风不太符合,这么一看真登对。”
赵小蕙的骄傲溢于言表:“那当然,我们应总是什么人,啥样的风格都能压得住。”
钱语吸口果汁,余光瞥过去道:“你真是个尽职尽责的脑残粉。”
厕所门口,易濯不松手,“我和你一起进去?”
哪儿有男人进女厕所的,应予忍俊不禁,倏而正色道:“别开玩笑,这是女厕所,万一里面有女人怎么办,你在外面等我。”
易濯笑了笑:“好。”
应予进门后,易濯倚在栏杆上等着,不时查看手机,过了二十分钟应予还没出来,他收了手机到洗手间门口唤她:“应予?”
里面没有回应。
易濯又唤一声,依旧没动静,他心里一紧,迅速开门进去,看到洗手台放着应予的手包,但是没有人。他开了每个厕所间,连红色裙边都没有瞧见,焦灼感猛地泛上心头,再扫一眼,他瞧见水台边一侧上了封条的旧门有光线透进来,风吹门关,亮光消失了。
☆、第87章 惊险
游轮二层偏角,哗啦不断的水声隔离在紧闭的客房门后。
应予支着浴缸底强行抬头,抵不过后颈的力道,被死死按在水里,她尽力憋气,然而不过一分钟,水从口鼻呛入,她感到鼻子到喉咙异常呛辣,空气正从肺部挤压出。慌乱中她扑溅起水花,去抓周围所有能碰触到的物体,再去掰脖子上的手。身后的人像知道她的意图,两只手一齐按住了她,猛向下压……
久违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绝望滋生蔓延,应予动作放缓,意识渐渐不受控制,水泡也变得模糊看不清,她扑腾一阵似是放弃了,半个身子没入水中。
“应予!”甲板上传来易濯的声音。
“该死的。”那人咒骂,回身观察情况分了神。
渐大渐小的呼喊拉回应予混沌的意识,趁脖子的力道减小,她突然用力离开水面胡乱推了一把,踉跄跌在浴缸边,碰倒了洗浴用的瓶子,乒呤哐啷响。她不顾眼发花,用最大的声音喊道:“我在客房!”
话刚喊出去,她趴在浴缸边剧烈咳起来,贪婪地呼吸空气,不过十几秒她又被拉起往水里塞。这次她用腿抵着浴缸外围,死活不给机会,那人居然揪着她的头发,吃痛之余,她打翻头顶的隔板,顺手抓住陶瓷皂盒砸过去,随着一声呼痛,头发松开了。
她分不清那个人在哪儿,随便找个方向往外爬,蓦地给拽住了脚踝,歪倒在地上,力气也用光了。
“易濯…”
只一声,应予喊不出了,脚踝传来一阵刺痛,能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脚背往下流。她回眸看,模模糊糊当中有一块沾着血的尖利陶瓷片朝着她的喉咙移过来。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覆灭了,她实在没力气反抗,仰倒虚弱地喘气,等着最后的痛感击溃恐惧和绝望。
那人慢慢靠近,锋利的瓷片滑上细嫩的肌肤,还未用力,忽来一阵破门声,瓷片掉到应予肩边滑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打斗,应予无法关注,她的眼皮很沉,依稀能看到熟悉的背影,喉咙的痛感让她发不出声。
易濯一脚送黑衣男人进了浴缸,那男人欲站起来回击,易濯拿起洗手台上的厚瓷花瓶狠狠砸下去,男人跌在浴缸里昏倒了,满头是血,染了白色的瓷面。易濯扔掉瓶口去扶应予,先看到裙面底部流出的血,他掀开裙子,应予的小腿到脚踝处有五公分长的伤口,划开的皮肤外翻着,触目惊心。
他沉着脸色寒意横生,撕下一块裙边简单包扎完,抱起她说:“我们这就去医院。”
应予喃喃自语,声音嘶哑,话不成句。
易濯却听懂了,按捺心中翻涌,吻着她哄慰:“不会的,我在这儿,没事了。”随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离开了。
刚才她说的是:“我以为我要离开你了…”
****
“ethan和总部接洽,那边给的回复,说是要签。”范靖递上份邮件打印稿,“我们提出吸收年轻品牌的方案被驳回了,总部更趋向给别人供货,再提会很难。”
薄少承毫不意外,翻看着说:“他们当然想直接供货,费两遍功夫的事哪个企业都不喜欢做。”
范靖默声。早想到陆翰会出来搅局,没料到他会牺牲edgar的风格定位,购进旗下品牌,还是六七个,陆翰明摆着是用自家老板的方式回击。
定位过高,照此前的购买力,即使有会员支撑,也顶不住经济低迷给的压力。所以薄少承提出融入新鲜血液,将品牌分档经营,这才吸收两个设计师进来,陆翰就将这条路断掉了。
但加入中低端品牌不影响整体定位,edgar购入高端品牌则打乱了经营多年的独立设计特色,成本也加大了,前一日放出的打折广告更是拉动价格战的前兆,如此大的耗费,不知edgar哪儿来的资金。
“那您?”
薄少承又说:“他们也要想到,目前只有edgar培养的年轻设计师能独当一面,失去这个机会,再遭遇业绩难题,他们只能压低价格出货。”
范靖思忖着点头,道:“合同一签五年,我们没有机会了。后天需要您出席签约仪式。”
薄少承扬眸:“他们让我去签?”
“是的,今天下午总部那边发来的邮件,希望您去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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