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感?”薄少承轻念着,暗沉的眸光有所软化,眼里还存有一丝迷惘,他不着边际地问:“那是种什么感觉?”
他真的像在虚心受教,但是可能么?
应予想的好点当他精神受挫,想的不好就当他在耍花样。昔日的亲密全变作猜忌,没什么可说的,她只想看到最后的结果。
门开了个缝,应予要闪人,突然被扯住,抵在了大门上,东西掉了一地。
“你是嫌死的不够快?!”她极其厌恶薄少承的触碰,用上所有力气去推他,反抗中划伤了他的侧脸,有血渗了出来,可见她的反应有多激烈。
记忆中,这是两人首次冲突,上一世加这一世十几年时间,他们的相处完美到虚幻,以至于应予都快记不住过程了,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走马观花,只记得结局。
薄少承抚着侧脸退开,自嘲道:“没想到你这么恨我。”
应予拉开距离,胸口起伏不定,不安的因子在隐隐躁动。
“我是恨你,但不是因为你移情别恋,我们之间没那么简单。再一个,我跟你没完。”应予当面下战书,窄长的过道里有了回声。
“既然是你希望的,我成全你。”
“你放…”
应予话没说完,薄少承迈着长步走了,过道里只剩冬风吹过的呼啸音。
“应予?”
焦躁的话音从应予的手边传来,她一时怔愣,抬起手看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迅速断掉通话。
脚边滚着一地的山竹,应予呆滞地看着,思索怎么拨了他的号。然而答案要呼之欲出的时候,总得不到认同。
话说,这是易濯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第46章 醉酒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星夜复牌后涨完又暴跌,没几天发布了重组公告,再次停牌。
程建明清算了自己的股份,宣布退休离开星夜,至于股份清给谁了,暂时没有对外公布。
星夜旗下的报社受失真报道影响,关闭了两家,形势不怎么好。
对此变动,各方看法不一。
股民们时时刻刻关注动向,夜不能寐,一点儿不夸张。
应允的黑子们喜闻乐见渣男渣女下场惨,大快人心,他们又相信世界可以美好。
同一行业的,当然是喜大普奔,星夜这些年对他们的挤压排挤导致了红眼病,恨不得星夜分分钟玩完,给他们条活路。
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锦予集团董事长手持程建明的股份,星夜并入锦予集团,隔日又宣布星夜与del.y重组。同时del.y脱离锦予,兼并影视制作传媒,成为综合性娱乐公司。应予持股百分之三十,为总裁;应晏邦为百分之五十,仍是董事长;薄少承持百分之二十,做股东成员,不直接参与公司经营。
换个角度说,应家父女坐镇,薄少承被架空了,只有分红的份。
一个男人的尊严基本来源于自身的能力和个人的成就,事业有成的男人尤是。薄少承一手创立的传媒龙头成了他人任意品尝的蛋糕,无疑是他人生最大的败点,影响力可想而知,各种传说定是少不了。一切声明均由官方发声,薄少承没有出面,星夜迅速瓦解的原因成了各方猜测研究的重点,很有警示意义。
排除商业的因素,渣女渣男败落无名,观众们喜闻乐见,这才符合主旋律。
终于扯断了星夜的腿,应予却没功夫品味喜悦感,开完重组大会接受任命,又想办法将星夜这块蛋糕整块吞下,还不能消化不良。开会出方案再开会出方案,她几天连轴转,和易濯狼狈为奸告一段落,易濯有事去了外地,她就住在了公司里。
又是一晚加班,应予做东,和员工们吃了顿饭。员工知道公司会再重组并购,但不知是星夜,不吃惊是假的,他们对应予油然地生出崇拜感,饭桌上全是恭维,真情流露和溜须拍马都有。应予淡淡地回应,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气氛最火热的时候,应予提前走了,给员工留下闹腾的空间,自己去了很久以前常惠顾的酒吧,点了几瓶酒自酌,一不小心贪杯,喝的眼前模糊了。是由于高兴还是其他因素,她此时思考不清。
“美女,一起喝一杯?”
一个胸肌赶上女人胸。脯大的壮男倚在吧台上,左胳膊撑着,眼神不住地瞄来瞄去。
应予眯着眼看了看说话的人,嘀咕道:“我还以为是他呢。”她把酒瓶推过去,“坐,喝。”
壮男坐下没接酒瓶,眼睛一直粘在微醺泛红的脸颊上,余光瞄在又凹又凸的重点部位。
应予迷迷糊糊地抬头,“你不要喝酒吗?”
“这儿的酒不好喝。”男人往前挪了挪,“我带美女去个好地方?那儿的酒可比这好多了。”
“真的?”应予的意识越渐迷糊,不知道自己回的是什么。
见人上钩了,壮男很愉悦地表示:“当然是真的。我们这就去?”
“噢。”应予要自己站起来,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壮男上来就要搂,被一只大手挡住,他抬头看到一个身型高大、满面冷色的人。
易濯拉过软趴趴的人贴在自己身上,又拾起了座椅上的包。
壮男被人打断很不高兴,掰了掰手腕,健硕的胳膊显露无疑。“你是谁?”
易濯环着细腰,不悦地反问:“你看不出来?”
“她男友?”
“你说呢。”
应予忽来一阵清醒,猛地一摆手打翻了酒瓶,上衣和裙子都沾了酒渍。她浑然不觉,开口道:“我没有男友。”
壮男脸色一变,敌意加深。
“呃,不对。”应予又含糊地出声:“我上辈子有男朋友,这辈子没了。”
此话一出,俩男人都愣了。
易濯先反应过来,指着自个儿的脑袋很遗憾地说:“不好意思,她这儿有点问题。”
壮男的眼神立马变换,颇为惋惜地看了看应予的脸蛋和身材又同情地瞅了瞅易濯,嫌弃地走了。
“咦,他怎么走了。”应予抚着额头,艰难地掀开眼皮疑问。
“怎么,你要跟他去过夜?”此话渗着阴丝丝的凉气儿。
“想的美啊他。”应予大声反对,脚下又晃了晃。
易濯忙拢住人,脸色缓和了些。嘈杂的音乐突然爆发,他把人往怀里一带,径直往外走。
应予努力地辨别眼前的景象,都是花花的一片,她干脆闭上眼问:“这是去哪儿?”
“回家。”
“回家?回你家啊?”
“回你家。”
应予歪着头思考,“我有家吗?我怎么不知道。”
出了酒吧易濯原地站定,呼出一口气说:“你车呢。”
“在停车场。”
“废话。”易濯提了提下滑的人,问道:“在停车场什么位置。”
应予很烦地回:“我哪儿知道,自己找去。”她现在就想找个平地一躺,舒坦舒坦。
易濯低头看着像软脚虾一般的人,抬手捏着她的左腮说:“你都这样了,攻击力还不减。”
“干嘛你。”应予晃晃悠悠地打掉脸上的手,哼哼道:“疼…”
“还知道疼?”易濯讥诮地扯了扯嘴角,“闻到你身上的味儿了没?”
应予嘴边咧了个弧度又迅速捋平,一字一摇头地说:“闻不到。”
易濯往前一凑,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应予呃了一声,清楚地说:“易大刺头。”
“呵,还给我起上外号了。”易濯又捏上应予的右腮好一顿蹂。躏。
“给我松开!”应予像赶苍蝇似的乱打,“我的脸也是你能捏的。”
“你还真说错了,以后你的脸只有我能捏。”易濯蹂躏完,架着人去了停车场。
****
大门就在眼前,易濯提溜起越来越软的人,胳膊都酸了。别看人瘦,重量还是有的。
“密码多少?”
“凭什么告诉你。”这说话声是渐大渐小。
“可以不告诉我,那你今晚就在别地儿睡了。”易濯挺乐意。
应予晃了晃脑袋,睁大迷蒙的眼说:“就、不、告、诉、你。”
“这可是你说的。”易濯露齿一笑,利落地架着人进了自家的门。
包扔沙发上,易濯带着人去了二楼浴室。
水龙头一开,哗哗的水声传到应予耳里,她立刻变得警觉,四处打量。
“你要干什么?”
易濯没说话,见浴缸里的水差不多了,把人放了进去。
应予触水就挣扎起来,水很浅,都不到她的腰,她扑腾的模样好像自己掉进了海里似的。浴缸很滑,脚又使不上力,她好不容易出了水面又滑了进去,呛了好几口水,恐慌开始蔓延。
水花越溅越大,水面因扑腾少了一截,应予开始大声呼喊:“救命!救我!”
易濯去拿毛巾的功夫出现这么个场面,一时愣在浴缸边。里面的人明明可以翻个身出来,却上下扑腾狼狈不堪,打湿的长发粘的满脸都是,衣服也因剧烈的动作变了形。
这种过激反应让易濯蹙了眉。
“我不想死在这儿!我不想死!”应予无意识地大喊,向后一仰,躺到了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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