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住宅区用电也是有讲究的,你当自己是在电厂住呢?”应予不留情面地回他,透着反感。
易濯早对应予的嘲讽有了免疫,直接无视掉说:“那怎么弄?物业的电话又打不通。”
应予紧接着硬腔回道:“打不通你敲我门干什么,我又不是电工。”
“你晚上吃火锅了?”易濯没由来地扯出这么一句,问的还挺认真。应予不明,他又说:“是麻辣锅底的吧?上来就这么呛。”
“……”
应予深感开门就是个错误,听着噔噔噔的声音也比听到他的声音强。人往后一退,大门甩了过去。
“等会儿!”易濯伸手一拍,砰的一声,手心又是一阵辣疼,嘶嘶个没完。一碰上应予,他就不知道形象俩字怎么写,甩手抽着气说:“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屋里的人没搭腔,倒也没进行下一步动作。易濯呼口气道:“我没找到总闸,是不是在你家?”他顺势往屋里看了看。
应予侧身挡过去,她穿着拖鞋,身高和易濯不是一个头的差距,挡不住什么,但她用的是气势,横竖不能让他进门。
易濯眼瞅着没希望,叹口气说:“没辙了,等明天让物业解决吧。”
明天?应予蹙了眉,岂不是要在没有防盗警报的情况下睡一晚。她喊住要走的人:“手电给我。”
☆、第16章 无赖并自豪着
易濯回身没反应,应予从他手里抢过手电,走回屋子拿出个小工具箱又走到大门后面,扯过椅子踩到上面看总闸。说这房子也怪,就搞了一个总闸,还是在应予这儿,当初她是看上房子的构造才选的,没在意这些细节。
没人拦着,易濯进了门。他扫上一圈,带点羡慕的意思说:“原来另一半是这构造,比我那半要好多了。”光线太暗,他看不具体,不过客厅的大玻璃墙映着月亮特别惹眼,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轻声疑问:“没窗帘?”
应予没听到他嘀咕,把手电递了回去,“给我举着。”
易濯还在观察这屋的装修,头没回地去接,恰好摸在纤细的手腕上,还扯了扯。
“喂!”应予恼火,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当即把手电甩掉了。
手电砸到地板上的声音很大,接着滚出一米远,易濯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去拾起来,一抬手晃到应予脸上,点亮了一张好看但是“生气勃勃”的脸,他手一顿,灯光急转直下照在工具箱上。
“工具挺全的,什么都不缺嘛。哟,还有灯泡,你还会换这些东西?”易濯又拿他不正经的腔调扯东扯西,已经忘了应予让他干什么。
额头上的青筋已然冒了出来,应予强忍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白点,幽幽地说:“我让你往上举着,不是朝下看。”
不正调的人总算醒悟了,一声不吭地把灯光打回来,这次打准了地方,他要是再点在应予脸上,估计不是找物业这么简单了,警车都有可能来。应予哼出一口气回头检查,保险丝没烧,是跳闸了,她把闸推了回去,灯就亮了起来。
应予合上盖往边上挪挪要跳下去,结果踩到角,椅子晃了起来,眼瞅着就要歪到一边去。易濯迈了半步,手一伸,人就稳稳地掉他怀里了,揽腰揽背抱了下来。
意外来的太突然,应予愣了,她的手搭在宽肩上,面对着一张放大的帅脸,还瞧见了黑亮眸子里转瞬而逝的光采。
不得不承认,两人依偎着画风颇好,可惜时间不长,应予刚落地就把人推开了。
易濯后退一步,难得的不高兴了一把,攒着眉道:“我帮你呢,你就这么对待我?”应予没吭声,他眼眸一转,调侃道:“听说你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就算不开放,也不用这么保守吧?”
“保不保守要看什么人。”应予凉薄地回了一句弯腰拿工具箱,头顶没飘来应答声。介于这段时间邻里的相处,她觉得有必要讲的明白点。放好工具箱,她回过头来说:“你不也是在国外长大的?不知道扰民在国外是很不受待见的行为?国人更讲究个礼字呢,懂么?以后请顾及一下别人,行么?”
接连扔过来的问句貌似问蒙了易濯,帅气混杂痞气的特质脸上神情不定,眼睛也变得幽邃,他只回了个:“懂。”
一个懂字让应予微愕,真出奇,大刺儿头还有听话的时候。
“懂就回去吧,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要说刚才是神情不定,易濯此刻是冷意横生,他盯着应予看了半刻,转身回了家。
“过电了吧?神神经经的。”应予嗤一声,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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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咔嚓咔嚓!呲呲呲呲呲……
应予猛地翻身坐起来,下床踩上拖鞋疾步往门口走。门霍地开开,她劈头盖脸地呵斥:“你行啊,在家捣鼓不算完,还跑到外面来弄。这栋房子不是住你一人!昨天晚上你当我放屁呢!”
被吵醒绝对不是头一遭,放在工作日应予也就忍了,权当是闹铃,谁让这人脸皮厚到无人能比,物业找了几回还和没事儿人似的。但是大周末折腾她不能忍,七点不到就噪音不断,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小时,终于爆发了。这家伙晚上还懵愣愣地说懂,早晨就恢复原样,懂个屁懂!
正在锯木头的易濯缓缓抬头,与长发散乱、一脸凶神恶煞的应予对视上,他不紧不慢地抖了抖身上的木屑,颇为欣赏地品评道:“应总这副打扮变得更食人间烟火了,我看蛮好。”
眼前的人脸又露出了坏笑,应予徒增几分怒气,她想不明白了,上哪儿冒出这么一人来,上辈子见都没见过。
易濯没听到反击不太适应,又唯恐不乱地添上一句:“你平常都是装的吧?还是这副模样看起来真实。”前面连屁字都蹦出来了,果断颠覆他对应予的印象,这句话还是不要说了,他怕招致更要命的后果。
不过他还真说对了,应予骨子里是个不拘小节的人。重来一次之前,她从不注意今儿个要穿什么、明儿个要吃什么,基本就是有的吃就吃、有的穿就穿,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摆个淑女样子,想躺就躺、想怎么坐就怎么坐。现在是有需要做了变化,独处的时候她也会变回原来的样子,情况不多,易濯有幸撞见一回,也是她忍不住了。
应予从容地理了理头发,很快回到御姐范,只是一身丝质的睡衣和无妆的素淡脸颊削弱了凌厉感。她很淡漠地瞥过一眼地面,冒着凉气儿道:“你是谁啊,管得着么你。”
“……”
简短的九个字让易濯憋到内伤,眼角堆积的坏笑瞬间没影,他动了动唇,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应予瞧他吃瘪心情好了一丁点,仍冷冰冰地说:“当面议论老板比暗地议论更恶劣,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有,我跟你说的话没超过十二个小时吧?你老年痴呆提前发作了?忘的够快啊。”
别怪她人身攻击,她只是有起床气…
当刺头要有顽强的生存力,这是最基本的条件。易濯血槽迅速补满,忽略掉人身攻击,慢条斯理道:“我是说了懂,但我没说行。”
这意思是死不认账了?应予双手环胸回道:“你到底想怎么着?”
易濯一脸无辜:“我没想怎么着。”
“没想怎么着?”应予指了指地上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易濯还是一脸无辜:“没什么意思。”
应予心知他又在耍赖,微合着眼说:“我是不是说过祝你在国内发展顺利?”
易濯心知她又在威胁,有恃无恐地回:“我好像也说过,不能公开的才是秘密。”
这回换应予内伤了,胸口郁结着一口气,堵的慌。她忽而有种被嚼过的泡泡糖粘上的感觉,恶心又心烦。
被人抓着把柄还是头一回,应予不可能认输,无所谓地说:“公开去吧。不过你记着,公开的那天你也甭想跑了。我这人不轻易倒霉,倒霉就要拉上垫背的,而且…”她压着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比我惨多了。”
易濯当即心花怒放地表示:“能和美女同归于尽,我求之不得。”
“……”
事实证明,和无赖交流永远不会有好结果,应予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他怎能用一个贱来形容,n个她都嫌少。
轻吐一口气,应予凌厉着眼神,恶狠狠地警告道:“我最后说一遍。你呢,再往楼道里放垃圾,还搞这么大的噪音,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垃圾、什么叫噪音。”她可不是空口说白话,想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名号是响当当,好多人怕她搞的那些东西。
狠话放完,应予要回去睡回笼觉,易濯堵在门前说:“应总别忘了今天去看我的个展呐,我精心准备的,你不去我可亏的慌。”他做出个遗憾的表情,好像那展等着应予一个人去。
应予皱着眉想起这事儿来,觉没睡醒她都迷糊了,去是肯定的,但不是为了他。
“既然应总没拒绝。”易濯咧出个殷勤的笑容,“下午让我搭个车呗?”
应予刚缓和了脸色又铁青回来,她往前走了两步,仰起脸对上某人,吐了一个字:“滚。”说着她就使劲将人推了出去,哐当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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