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明媚,安静的让人沉醉,可到了夜晚,这种安静就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房间里温暖舒适,夏绿躺在巨大的雕花木床上,开着灯,听到窗外墙角下的虫鸣和山林间的树叶被夜风吹动的声音,心头很有一种安逸之感,渐渐地,她进入梦境。
走廊上似乎有脚步声,一下一下,那个人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一直在门外徘徊。
那是谁?夏绿恍恍惚惚睁开眼睛,却见一个白衣人影自门口靠近,她心底一惊,想用被子盖住脸,哪知道四肢仿佛被束缚住,怎么也动不了。
那个白影越来越近,已经约莫能看出是个女人,披散着长长的头发、脸色苍白而双唇血红,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夏绿。
气氛诡异极了,夏绿惊惧地看着她,刚要说话,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那个画中穿白色旗袍的女人,夏绿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再也挥之不去。
“你跟我来。”那个女子空洞的眼睛像两个黑洞,却又有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魔力。夏绿光着脚下床,跟在她身后,去了那个神秘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景物依旧,却一派死气沉沉,夏绿只觉双脚冰冷,低头一看,不禁吓一跳,鲜血已经漫过她双脚。
砰——一声枪响,夏绿猛然抬头去看。
只见一男一女对峙,白衣女子举枪对着倒地不起的男人,但很快,那女子自己胸前也盛放血红妖花,刹那间鲜血四溅,夏绿感觉自己脸上都被溅到了,想闭上眼睛,却闭不上。
恐惧到了极点,夏绿尖叫一声,才发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可怕的梦境,她依然在自己房间温暖的被窝里,床前灯光柔和,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自己。
刚才真的只是一个梦?梦境怎么会如此逼真,仿佛亲眼所见?
夏绿缩进被子里,只留一双眼睛忐忑不安地看着四周,尽管房间里开了灯,但昏黄的光线依然有照不到的地方,白丝窗帘外树影斑驳,仿佛那背后有一个未知的世界。
就在这个时候,夏绿忽然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心中大骇。
“谁?”她大叫一声。
“是我,绿绿。”丁潜推门进来。
夏绿看见他,再也控制不住,跳下床扑进他怀里,“阿潜,我看到她了,我好害怕。”丁潜抱起她,纳闷,“看到谁了?”
“那个死去的女人,她是被枪杀的。”夏绿惊惧不已,把脸贴在他颈窝,身体也紧贴着,才稍感安全。
听到她的话,丁潜也震惊了,“你说什么?你……你怎么知道她是被枪杀的?”
夏绿不说话,丁潜把她放到床上,和她一起躺进被子里,搂紧了她。
夏绿把梦境告诉丁潜,丁潜双唇紧抿、眉头也拧紧了。夏绿看着他表情,很显然,他知道那个女人的死因,而她看到的,跟真相很接近。
吻了吻夏绿额头,丁潜道:“我真不该带你来,宝贝,我不知道你的第六感竟然这么强烈。”
“这么说,那个女人真是被你外公的弟弟枪杀的?”
“是的,她背叛了他,要跟外面的男人私奔,那个男人怂恿她偷开保险柜,拿走家里的现金和金条,她行动的时候恰好被发现了,家里佣人冲进来的时候只发现两人倒在血泊里,一死一伤,没人知道他俩是争执中枪走火,还是他向她开了枪,这件事在当时轰动一时。”
夏绿兀自吃惊,这样的情杀故事,很像电影里的情节。
外公的弟弟因为家里有权有势,而本人又有精神病史,被判定无罪,但是警方让他家人监禁了他,一关就是十年。
恍恍惚惚间,夏绿似乎又听到走廊上那一阵脚步声。
“阿潜,你听到没有,走廊上有动静。”夏绿道。
“我知道,小时候我第一次到这里来,就能听到,家里其他人都当我乱说,因为他们全都听不到。”丁潜道。
原来他也听得到,夏绿忽然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里除了度假,还有别的目的,闭目回想,她试图把梦境里脑海中的片段串联起来。
“保险柜里藏着一把勃朗宁手枪,她看到丈夫走进来,惊慌中向他开了一枪,却只打中他的腿,他应声倒地,绝望地看着她,她吓坏了,把枪丢在地上,哪知道,他爬过来捡起那把枪,对她连开三枪。”
听到夏绿的陈述,丁潜的表情先是震惊,随即了然,长长地舒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这么多年,我经常被奇怪的梦境困扰,但我始终看不到那个女子的死因,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查阅了很多当年遗留下来的资料和报纸,但一无所获……绿绿,你解开了我们家几十年的谜题。”
夏绿把脸贴在他心口,“你好坏,带我来这里,又告诉我这个可怕的故事。”“不用怕,我有办法让那声音消失,他早就该走了。”丁潜道。
夏绿信以为真,更害怕了,缩在他怀里,“你不要吓我,我不要住这里了,明天我们就走。”
丁潜哈哈一阵笑,“我逗逗你而已,几句话你就害怕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夏绿捶他,赌气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转过身不理他。丁潜跟过去,手握住她手,轻咬她耳垂,在她耳后吹气,“不怕,有我在。”
夏绿这才转过身,和他紧紧相拥。
过了很久,夏绿幽幽道:“阿潜,其实我在梦里也看清了自己,艾丽莎用来割腕的那个刀片是我平常用来削画图的铅笔用的,我没想到她会拿起来伤害自己和我爸爸,这么多年我一直内疚,所以记忆里这件事就成了空白。”
丁潜欣喜不已,“真的,你都想起来了?”
“是,全都想起来了,鲜血之所以会令我失控,是因为我曾目睹有人当我的面自残。”夏绿依偎着这个自己最亲爱的人。
此刻,她才发现他用心良苦,她内心的隐秘,也只有他发觉了。
解开了心中的困扰,两人的精神无比放松。然而,睡了没多久,另一件事更让夏绿不安。
“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夏绿忽然抗议地推开丁潜的手。
“你以为我坐怀不乱?”丁潜哭笑不得。他是个正常男人,和她同睡一张床,哪能没有反应。夏绿道:“我还小。”“不小了,满十八了。”丁潜寸寸紧逼。
往边上挪挪,她尽量避免和他身体接触,然而,床就那么大,被子里的空间有限,除非她躲到床下,不然避无可避。
“我还没到法定婚龄,你动我你就是禽兽。”夏绿抗拒。“不动就不动。”丁潜假装生气,翻身背对着她。
夏绿见他给自己一个冷冷的后背,心里没趣,默默闭上眼睛,想用睡眠来打发眼前的尬尴局面。
然而,没等她睡多久,身边那个人忽然转过身来扑在她身上,两张脸上下相对,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我忍不了。”丁潜低下头,亲吻住夏绿,缠绵的舌吻,一向是他最爱。“你要变成禽兽了。”夏绿没有反抗,只说了这么一句。
“禽兽又如何,反正你是我的。”丁潜撕开夏绿的衣服,也脱掉自己的衣服。
夏绿眼看着情况紧急,从床上滑下来,拉好身上被扯坏的睡衣,赤着脚站在那里,“你非要睡这里,那里就睡这里好了,我去别的房间。”
不等丁潜下床来追她,夏绿跑到门口打开门,走廊上漆黑一片,只有转角处座钟咣啷咣啷的声响,不仔细听,像是脚步声。
鼓起勇气走出去,夏绿脑海中出现无数恐怖的画面,脚下也传来阵阵凉意,忍无可忍,只得又退回先前的房间。
看到丁潜躺在床上以手支颐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夏绿悻悻的,却不肯再回到床上。
“你要是准备在沙发上坐一夜,柜子里还有被子,盖好了,别着凉。”丁潜盖好被子,拉掉台灯,惬意地闭上眼睛。
四周静谧无声,房间里又是漆黑一片,虽然床上有个人,夏绿在沙发上坐了一阵,还是觉得心里直发毛。
很久很久,她猜测丁潜应该睡着了,悄悄走到床边,掀开一角被子,钻进去,哪知道,还没等她睡稳,一股强大的外力忽然将她笼罩,她的身体被他健壮的四肢牢牢锁在身下。
他的身上好暖,温暖着她早已冻得冰凉的身体。
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他们都没有动,让对方感受自己的体温、熟悉彼此的身体,夏绿心潮澎湃,紧紧地咬着嘴唇。
“你喜欢禁忌,和你外公的弟弟一样。”她忽然说一句。
“什么?”丁潜不解。
夏绿道:“高跟鞋代表隐秘的情`欲,而红色则是禁忌的暗示,你迷恋那种越界的感觉,太正常的事物不合你胃口。”
“你果然了解我。”丁潜恍然道,“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一点,是你提醒了我,我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我外公弟弟房间里的那幅画,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那幅画有欲望的暗示,我猜那画中女子和你外公的弟弟关系并不正常。”
“那是他养女,后来成为他妻子。”丁潜说出另一重隐秘。
“果然。”夏绿狡狯地笑,眼睛清亮像个精灵。
丁潜微笑,边吻她边喃喃,“你不一样,绿绿,我们的关系是正常的。”“乱伦不一定非要有血缘关系,超越辈分也算。”夏绿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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