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礼服和婚纱,也只有听从两位母亲大人的意见,买现成的。
这时候,何芸忽然给江渔舟打电话,表示要替他们缝制礼服和婚纱。
“就当我送给你们俩的结婚礼物。”何芸在电话里大方地表示。
“这怎么好意思?”江渔舟还真是不好意思,说起来多少有点尴尬,何况向晚要是知道肯定也不愿意接受。
“怎么?怕你老婆不愿意?”
江渔舟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尽快来我这儿量尺寸。”
挂了电话,江渔舟有点骑虎难下,一边盛情难却,另一边怕不好交代。不过回去的时候他还是把这件事和向晚说了。
夫妻相处,坦诚是关键,事前不说清楚,事后被发现解释起来就费劲了,何况他可不想事后再解释。
“好啊,那就明天去吧。”向晚听完他的话之后回答说。
江渔舟看看她,“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向晚反问道,接着说,“还是你介意?”
江渔舟打死也不能承认啊,“我介意什么?我跟她本来就没事。”他给了那个女人股份,那女人送他一份厚礼实属应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一想,脸皮厚实了。
第二天,两个人就抽空去何芸店里量了尺寸。
何芸没有多说别的,当老朋友一样接待了他们,并亲自给他们量尺寸,不过给向晚量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真怕你不愿意来。”
向晚弯了弯嘴角,“渔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以后还得请你帮忙呢。”
何芸笑,“你果然是心胸豁达的人,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事后,江渔舟邀请何芸和他们一起吃午饭,何芸婉拒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快马加鞭为你们的新衣服筹备,力保你们结婚当天能穿上我亲手缝制的新衣服。”
“她刚刚给你量衣服的时候说了什么?”回去的路上,江渔舟问向晚。
向晚如实相告,江渔舟点点头,“老婆你果然给我长脸。”
“你呢?她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向晚没理会他的马屁,反问道。
江渔舟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说:“没什么,就说我有本事,果然把你带来了。”
向晚笑了笑,转过头去看前面。
江渔舟说谎了,其实何芸对他说的是: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让我喜欢的男人穿上我亲手缝制的衣服,谢谢你,让我如愿以偿。
祭奠一份感情,也有很多种方式,睹物思人大概也算其中一种吧。
所以后来的后来,江渔舟那套结婚礼服,向晚此后就再也没有见他穿过了。
☆、第57章
江宁一个星期没有出门,江渔舟那一巴掌打得很重,她的脸一个星期都没有完全消肿,嘴角处还有撕裂。
学校那边她请了假,叶家求亲的事情也暂时搁浅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有那个心情。
叶梁辉来看过她一次,被她骂走了,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回去找向晚,结果被她小舅打成这样了。
江宁就是这样一个人,出了什么事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责任都是别人的。
她现在甚至有点恨江心悦,如果她当初没有傻乎乎地把自己生下来那该多好,她就不需要面对这一切。
她是一个坏蛋的女儿,这事她早就知道了。当年那个坏蛋第一眼看到她,就对江心悦说:“这孩子一看就是我的种,你别不承认了。”
当时的江宁只有五岁,却深深地把这句记在了心里。只不过她一直没有说,她以为这个秘密不会被人发现,毕竟那个坏蛋后来死在监狱里了。
可惜事难随人愿,江渔舟还是查到了,不得不说他的确很有能耐,就算江心悦把她的住院报告销毁,这些年她任何的档案都没有血型这一项,江渔舟还是查到了蛛丝马迹。如今真相大白,她是坏蛋的女儿这件事再也瞒不住,她没脸出去见人了,也不敢去见外公外婆。
他们再也不会向以前那样疼爱她了,前几天外婆来看过她,什么也没说。严格的说大概不是来看她,只是来了解一些事情的。
温华平似乎对她也冷淡了很多,大概小舅跟他说了当年的事情,这几天,温华平都没有回家来睡,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家里只有她和江心悦两个人,而她那位脆弱的母亲整天只知道哭。
江宁心里很烦,这个家她也呆不下去了。
想到还有个叶梁辉,江宁收拾了东西去找他了。
叶梁辉倒是没有说什么,让她住下了,只不过叶梁辉白天要上班,没有时间陪她,她白天就出去找朋友玩,晚上才回去。
叶梁辉他妈听说她住过去了,白天就上那儿帮忙做家务,给他们俩做饭,江宁吃了一顿他妈做的菜就不想吃了。
嫌饭菜做得粗糙,不好吃,背地跟叶梁辉抱怨:“你妈做饭跟养猪似的,大大的一海碗,水煮白菜一样,一点味道也没有。”
叶梁辉提议说:“那咱以后去外面吃吧。”反正每次出去都是江宁花钱,他无所谓的。
两人一拍即合,去外面吃了。
叶梁辉他妈也不是傻子,知道人家是嫌弃她做的饭菜不好吃,一气之下回家去了。可是问题又来了,衣服没人洗,卫生也没人打扫了。
江宁在家是什么事也不做的,叶梁辉平时也不怎么操持家务。最后就请了钟点工来,不过居家生活,多多少少有点事情,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矛盾不断,起先叶梁辉也让着她,不过后来脾气也没那么好了,江宁搬过去一个多星期,两人就吵了好几次,最后江宁一气之下搬到学校宿舍去了。
而向晚这边,两位妈妈正忙得不亦乐乎,一起上街采购必备用品,一起去看了酒店,试了菜,不过在整理宾客名单的时候,两位母亲大人遇到一个共同难题,那就是江心悦这一家该不该请,或者怎么请。
为此,两位母亲把他们各自叫回去,先在私底下问了意见。
江渔舟考虑过后回答他妈,“先放一放,回头我问问向晚的意思。”
江老太太说:“心悦再怎么说也是你姐,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现在想想,这孩子命也是苦,当初我们还怪她任性一定要和建勋离婚,想不到这里面有这么大的隐情,她心里的苦我们又何尝理解过。”
当年的事情,江渔舟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当时不甚唏嘘,心里也深深同情江心悦,虽然她也是有点小任性,还有点迷迷糊糊,但她心肠并不坏。
“妈,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好的,不过你放心,姐姐我是一定要请的。”江渔舟的心情和他妈差不多,了解过事情的真相后,他已经不再憎恨江心悦了。那毕竟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而作为亲弟弟,过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多少也有着责任,他没有仔细关心过她,只一味地谴责她。
向晚这边倒是跟她妈取得了一致意见,她们都决定不给温华平发喜帖。
在江宁这件事上,温华平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让向晚有着太多的失望,他从没有一次是站在她这个亲生女儿这边的,就连最近的那一次他都只是在为江宁说话。
所以向晚死心了,早就已经当没有他这个父亲了。
晚上江渔舟打电话过来,向晚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江渔舟尊重她的决定,没有多说,只是告诉她:“我会给我姐喜帖。”
向晚回答:“那是你家的亲戚,不用跟我解释的。”
就算他请的是江心悦夫妻俩,也和她没有关系,因为他们代表的是男方的亲戚,和女方无关,总之结婚那天,温华平不会以她父亲的身份出现。
江渔舟自然能理解。如果说他以前也让向晚失望过,那么后来他很快就醒悟了,而温华平是真的傻,现在怕是在家悔不当初了吧,就在向晚被江宁泼硫酸那天,他的样子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他一直默默的看着向晚,可是向晚却没有瞧过他一眼。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江心悦的喜帖是江渔舟亲自去她办公室送到她手里的,江心悦因为江宁的事情也是好几天没有上班了,今天是第一天来,正忙着处理积压的公务,江渔舟就来了。
一张大红喜帖被他推到她面前的桌子上,江心悦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看到下面的落款弟江渔舟诚邀,江心悦的眼泪唰一下落下来。
“小舟……”她叫了多年不曾喊过的小名,鼻翼扇动,嘴唇微颤。
她是激动的,她以为自己此生也等不到江渔舟原谅自己的那一天了,那天她说出自己不堪回首的记忆时,江渔舟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当时她还坐在客厅的地上,最后还是温华平把她拉起来的。
她想不到江渔舟对她的恨是这么的深,就算她说了真相他也不肯原谅她。这几天她在家里又悲伤又难过,她的人生是多么失败,婚姻,孩子,亲情,自己没有一件事是自己能处理好的,所以当初宁建勋说她自立能力差真不是一句气话。
对于宁建勋,她心里也有着深深的亏欠,如果自己不耍大小姐脾气,肯多体谅他一点,两个人就不会经常吵架,后面那么多事情也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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