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吃饭的点,总会有人来给她送些吃的,光线很暗,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貌,更加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将她囚禁在此地,却什么都不做。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莫千语再一次的问道。
那人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简单机械的给她喂饭。
莫千语拒绝着,那人却强行的给她灌下去,这样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其实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落入了谁的手中。
门,再一次关上了,那扇门像一道巨大的屏障,将自己和外面的世界完全的隔离开来,莫千语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外面,阳光明媚,没有人知道这里的黑暗,也没有人知道,莫千语去了哪里。
“宋磊,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容铭远刚走进办公室,就开始询问他今天的情况。
宋磊模拟了一个数据,放到了容铭远的跟前,“容氏乔家的销售都在大幅度的下滑,都在您的意料之中。”
容铭远点了点头。
很好,封景墨不是想要榕城的市场吗?那就给他好了。
他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升的越高,跌的越惨。这场战争,不见硝烟,却依旧可以流血漂橹。
郑志远已经彻底的撤了资,转而投到了封景墨的产业下面,容铭远看了一眼宋磊:“暗示一下郑志远吧。”
郑家人是宋磊的女朋友,也帮了他们不少的忙,他一向恩怨分明,不想让郑家在这次的战争中亏损了太多。
☆、228 度蜜月
宋磊耸肩,他早就提醒过郑佳人了,郑佳人当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将一手做起来的身家败光,但是,郑志远那么相信封景墨,饶是郑佳拼命劝解,郑志远也听不进去糌。
“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不留情了。”
容铭远眸子里精光闪烁,凭着乔家的人脉和他的头脑,将一个人赶出榕城简直是太容易不过,但是,像封景墨这么强劲的对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遇到的,容铭远勾牵起一抹神秘的笑意,眼睛里带着嗜血的光芒,宋磊忽然下意识的一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容铭远,眼睛里的精光锐利的吓人,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跟封景墨来一个了断呢?
猫抓住老鼠的时候,不也是玩够了才将它一口吃掉吗?
中午,苏染打开了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
容铭远刚想说回去,许靖华已经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楮。
“嗯,不回去了,你自己吃吧。”
容铭远挂断了电话,换上了另外一幅笑脸:“妈,你怎么来了?”
许靖华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态度强硬:“以后,你只能跟我住在一起,知道吗?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看来她是下定了决心要拆散容铭远和苏染了。
容铭远淡然的看着母亲:“我在公司处理事情,妈,这几天容氏很不乐观,我最近都会住在公司里面,您就不要瞎担心,好吗?”
许靖华看他的确有黑眼圈,脸色才稍微的缓和了一些。
“那走吧,陪我吃饭去。”
容铭远站起来,走到了许靖华身边,笑着说:“说吧,妈,您想吃什么?”
“我订好了餐厅了,你跟我来就是。”
容铭远当然也想到了,许靖华到自己的公司,绝对不会只是找自己吃一顿饭那么简单,所以,看到早就在餐厅里面的许经年的时候,他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
倒是许经年看到他的时候微微一愣,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似乎并没有料到容铭远也会来。
许靖华将他们推到了一起,自己则坐在了许经年的对面,笑着说:“经年,想吃什么自己点,待会儿陪阿姨去走走。”
许经年应着,完全无心看菜单,这么明显的撮合她当然也看出来了,不是不喜欢容铭远的,可是,她许经年也并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明明知道容铭远心里装着的人是苏染,她又怎么会去在他们之间横插一杠呢?
吃到一半,许靖华借口走了,只剩下了他们。
气氛忽然就尴尬起来,容铭远倒不觉得有什么,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眼前的食物,许经年却觉得如坐针毡,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我吃饱了,先走了。”
“不急,等会我送你。”
容铭远抬头,将一块牛排放进了她的餐盘之中。
知母莫若子,容铭远当然知道许靖华还没有离开,或许她正在某一处看着他们也说不定。
容铭远的这一举动,落在了许靖华的眼中,她很满意的笑了。
许经年却是一愣,容铭远刚才在干什么?给自己夹菜吗?
她看着吃的一本正经的他,心中忽然泛起一丝希望的火苗,难道,他对自己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感觉的吗?
爱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有一点点的火苗,在有心人的心中就可以形成一片燎原的大火,瞬间将所有的理智都吞没。
一向冷静的许经年不禁红了脸颊,默默的坐了下来。
她怎么知道,这些都是容铭远在演给不远处的母亲看的呢?
到了现在,他也只能慢慢的稳住许靖华,才能有足够的时间想出来让母亲接受苏染的对策。
吃完了饭,容铭远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许靖华的方向,见自己的母亲慌忙的躲闪,嘴角不禁弯起了一个弧度。
“走吧,我送你回去。”
许经年摆手:“不,不用了,阿姨说,她还要我陪着她一起逛逛。”
容铭远点头:“嗯,那你们好好玩,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冲着不远处喊:
tang“妈,我们吃完了,你可以出来了。”
容铭远意味深长的一笑,离开了这里。
许经年疑惑的看着他说话的那个方向,不一会儿,竟然真的看见许靖华从那里走了出来。
“阿姨,你?”
许靖华坦然自若的笑着说:“刚刚走了来着,后来想起来在洗手间落了点东西,就回来了。”
母子两个人无疑都是演戏的高手,一来一往,无形中过招。
苏染陪着子牧站在一块墓碑跟前,静静的放下了手中的白菊花,子牧在母亲的坟前坐了下来,侧脸带着无尽的落寞:“我妈生前其实最喜欢的是满天星,她说这种花甘愿当别人的点缀,是最伟大的。”
不论是什么样的天气,只要是在墓园里面,苏染总是有一种苍凉的感觉,她不禁背过了头,不敢再看子牧。
这个墓园比较荒凉,看样子,也没有专门的看守墓地的人,子牧母亲的坟边都长满了野草,子牧认真的拔着,带着无比虔诚的姿态,苏染蹲了下来,清理着另外一边:“子牧,要不要给阿姨换一个地方呢?”
她提议,这里太过荒凉了,也没有专门的人打理,墓地被人破坏了都没有人晓得。
子牧却摇了摇头,母亲生前再三的叮嘱他,一定要将她葬在这个地方,因为,母亲的父母亲就是葬在这里的,虽然,这里的坟包很多,已经看不出来到底哪个坟对应的是哪个人,但,他们在一起,也算是了了子牧母亲的一桩心愿了吧。
从墓地里出来,苏染和子牧的心情都莫名的沉重,他们一路都没有再说话,路过一个游乐场的时候,子牧忽然停下了车,他带着满满的希冀看着苏染:“小时候,我最喜欢到游乐场里面玩了,染染,能陪我一起去么?”
那个游乐场正是容氏名下的,苏染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他。
游乐场里面的人很多,子牧压低了鸭舌帽,跟在苏染的身后,尽量挑人少的地方去。
这么多游乐的点,鬼屋那边玩耍的人最少,苏染拗不过子牧,硬被他拉了进去。
上一次在度假村,她在鬼屋里面就被吓得半死,这一次苏染不敢想象,待会儿自己会怎么样,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了子牧的胳膊。
鬼屋里面,黑的纯粹,谁也看不到谁,子牧摘掉了鸭舌帽,里面的阴笑伴随着不时的恐怖的声音,吓得苏染腿都要软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害怕而产生幻觉,苏染好像听到自己身边一直传来断断续的,压抑的哭声。
也许,只有在这样纯粹的黑暗之中,情绪才会得到最大的释放,子牧放纵自己,尽情的流泪,为了母亲,更为了自己得不到的爱情。
回想他这一生,好像一直都在悲伤和忙碌中度过,而苏染是他幽暗生命中唯一的色彩,此刻,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胳膊,带着毫不保留的依靠的感觉,可惜,他明白,她根本不属于自己
哭够了,鬼屋也走到了尽头,苏染颤颤发抖,握着子牧的手,越发的紧。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子牧戴上了鸭舌帽,天光大亮,苏染有瞬间的不适应,子牧笑她:“染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啊?”
谁都知道里面都是骗人的东西,苏染却还是吓得脸都白了。
苏染拍拍胸口,“你不害怕?”
难道她刚刚听到的隐约的哭声不是子牧发出的?
鸭舌帽下,子牧笑的阳光灿烂,看不到一点点的忧伤:“都是假的,害怕什么,你当谁都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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