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与限速标志根本无法阻止他的疯狂。
手机响个不停,他置若罔闻,一个多小时狂飙了两百五十公里,直接从榕城到了B市。
下了高速后靠边停车,他才拿起自己的手机。
看着上面的号码,他嘴边冷意森森:“乔老,真是恭喜啊。”
乔镇远不轻易欣赏人,可容铭远却很对他的胃口,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跟容铭远过不去,奈何再怎么欣赏也始终是外人,所以听着容铭远这言不由衷的恭喜,乔镇远倒是大度:“铭远啊,打了这么多电话才接,看来你还在生气。”
“不敢,乔老出面,始终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乔镇远叹了口气:“铭远啊,这事都怪我家云深不懂事,可是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好干涉太多是不是,年轻人看对眼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只能祝福,听说你也马上要当爸爸了,应该能明白我这个老头子着急的心情吧,你跟云深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育云深,让他以后多跟你学习的。”
“不必。”容铭远靠着座椅,听着乔镇远这些虚情假意的虚伪表态,笑意更冷,“还是恭喜乔老儿孙满堂。”
“好好好。”乔镇远似乎真的很高兴,“铭远啊,你不是一早看中我的马场想发展中心商业圈吗,这样吧,我就拿马场跟周围百里的土地,换孤儿院那片土地吧,你看如何。”
为了乔云深,乔镇远真是舍得下血本。
容铭远用过无数法子都无法从他手上得来的马场居然这么轻易用一个孤儿院回来了,还附赠周围百里疆土。
容铭远发出深沉的笑声:“乔老,我该感谢令孙吗?”
“不必,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铭远,咱们来日方长。”乔镇远语重心长。
容铭远十分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乔镇远戎马倥偬一生,为国家立下过汗马功劳,在榕城向来一言九鼎,连市长都让礼让三分,更何况容铭远。
乔家这几年得了乔镇远裙带关系的庇护,加上乔颜廷去世前留下的基业以及乔穆廷这二十多年的开拓经营,远东集团确实是风生水起,枝繁叶茂,又是将门高第,贵不可言。
乔云深作为乔镇远的长孙,乔家未来的继承人,这样显赫的身份确实可以与容铭远抗衡,甚至比容铭远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难怪当初乔云深敢在手术室外跟自己下战书,是自己看走眼了,乔云深,确实有资格!
他的轻敌,给他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苏染选择乔云深,似乎很符合她的本性。
可乔云深,真的能顺利继承家业?乔穆廷和他那一双子女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乔云深激发了容铭远内心深处最嗜血的残暴,他可以成神,也可以转瞬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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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容铭远说送给苏沫礼物,苏沫兴高采烈的回了近郊别墅。
她每天都内心焦灼又期待的等待着。
后来,她等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火爆长相优质的猛~男。
他们全都穿着紧身的黑色T恤,大热天的还是紧身皮裤,那伟岸的下半身凸~起清晰明白,看的苏沫简直脸红心跳,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摆,结结巴巴的问:“你们找谁?”
男人盯着苏沫的脸半晌,相互点了点头:“你是苏沫小姐吧,我们找你。”
“找我?什么事?”
“我们是来为你服务的。”
“服务?”苏沫非常不解,“为我服务什么?”
“容总花钱雇佣了我们,听说苏小姐***旺盛,需要人排解,你是要一个一个来,还是两个一起上?两个若是不够,还可以来一个连。”
苏沫错愣当场,又气又羞愧的把人赶走了。
容铭远送给她的礼物,就是两个男人。他当她是饥不择食的欲女吗?完全没想过她还怀着身孕吗?这是对她的羞辱吗?
尤其当她从电视上看到乔云深对苏染的深情守护时,几乎咬碎银牙。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还是不能得到容铭远的眷顾,苏染却能轻而易举的收获一个比一个优秀的钻石王老五?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沫从衣橱里找了一条相对显怀又端庄的裙子换上,吩咐司机:“送我去陪容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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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五,是许靖华在庵堂吃斋念佛的日子。
初一十五,许靖华风雨无阻,虔诚之心,日月可鉴。
满堂檀香,香烟渺渺,苏沫强忍着不适勉笑跪在许靖华身边的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请保佑铭远工作顺利,无病无灾,老夫人身体健朗,幸福安康,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健康,聪明伶俐,让我顺利为铭远生下一个血脉!”
苏沫的时间掌握的很好,许靖华诵完最后一句经文,敲下最后一次木鱼,缓缓睁眼,就看到她行的跪拜大礼。
一边的佣人上来搀扶许靖华,苏沫乖巧的跪在地上,得了允许后才让人扶起来。
看着她微凸的肚子,许靖华严肃的面容稍有缓和,撵着佛珠慢慢往外走,苏沫急忙小心跟上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僭越,但也方便说话。
“老夫人,听说您每月都来这里还愿,我就不请自来了,希望你别怪我。”
许靖华走着,不语。
苏沫陪着笑脸,小心谨慎跟着去了饭堂。
许靖华的默许让她心花怒放,然而在饭堂里,早有一个穿着素雅连衣裙略施粉黛姿色上乘的女子在布置碗筷,她走过来挽着许靖华的胳膊:“伯母,您来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尝尝看,还符不符合您的口味?”
许靖华嗯了一声,女子看着呆滞又大着肚子的苏沫,恍然大悟:“伯母,这位就是苏沫吧?”
原来她知道自己,那肯定也知道自己与容铭远的关系,苏沫ting了ting肚子,信心大增:“既然你知道我,那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
女子秀婉点头:“你钻了姐姐被子怀了姐夫孩子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说的苏沫面色大变,看她的眼神都变成了憎恨与怨怼,女子似乎知道失言,赶紧掩嘴道歉,“哦对
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说错了,我——”
“够了,食不言寝不语,先用餐吧,稍后再说。”许靖华淡淡回答,仿佛对刚才的嘲讽置若罔闻。
那女子嗯了一声,乖巧的捧起碗,苏沫端着碗悄悄怨毒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可发现女子嘴角那恶毒得意的笑,她就知道对面的女人是故意戳她伤疤的,还有这个老太婆,分明就是有意偏袒——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一胞双胎,给力的小蝌蚪!
这个疲惫冗长的周末,终于落下帷幕。
迎来崭新的一周。
周一,阳光明媚,是个黄道吉日,也是个,离婚的好日子。
人生其实真的很简单,一本证,可以绑住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一本证,也可以将两个人彻底分开楮。
离婚现场,容铭远果然没有出现,一切都是容铭远的律师和助理宋磊代劳的。
当那钢印厚重的敲下,这也代表着她与容铭远的婚姻关系,真的,彻底破裂。
一本换一本,她彻底卸下了容太太的头衔,也结束了她备受瞩目的三年婚姻生活,也脱离了那个她曾经以为会相守到白头至死不渝的男人。
宋磊最后带给她一句话:“苏小姐,容总吩咐让你傍晚之前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我知道了,谢谢你。”
宋磊客气离去。
她的心,怎可能不痛。
一滴眼泪落在她不惜一切换来的离婚证上,为她自己,也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个彻底的道别。
*
其实她没什么东西,容家的一切,都是容铭远给予她的。
她能带走的,不过是当初母亲留给她们姐妹两的一点念想。
这会是她最后一趟回容家。
踏过熟悉的花园小径,她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在花园里浇花,姿态优雅,而苏沫气急败坏的在旁边跳脚咒骂,可无论她怎么骂,那女子都十分有涵养。
这样的女子若不是真的心性淡然便是心机深沉,苏沫根本不会是对手。
佣人在旁边焦头烂额,苏染没有惊动她们,径自去了卧室。
打开~房门,屋里一切还维持着当初离开时的模样。
这里的一角一物全部是她亲手布置的,每一处都凝聚着她的心血。
她的目光从门口的鞋柜移到chuang头的chuang头灯,最诧异的,莫过于她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容铭远。
他冷眼旁观着底下两个女人的争吵。
苏染以为他在上班,没想到还会遇上。
可是他甩在chuang上的离婚证提醒她他们缘尽于此。
情是注定,爱是经营。可却,迷失了方向,失去了力量。
她上前打开衣柜,从底下的柜子里抽出一个简陋的布包,当初,她孑然一身带着爱嫁给他,如今她孑然一身带着满心失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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