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门,回了一次乔家,庄清正在厨房里忙活,苏染走过去,笑着说:“庄姨,在做什么啊?好香。”
“这个是小米粥,里面煮了薏米,红枣,莲子,最近老爷胃不太好,只能做一些这个,染染,今晚你回来吃吗?回来吃我就重新做些别的。”
苏染急忙摆手:“不,不用,我今晚不回来吃。”
庄清看看外面渐渐晚下来的天色,不禁爱怜的问她:“事情这么多吗?以前云深也是忙的顾不上回来吃饭,已经这么晚了,吃过饭再走吧。”
苏染还是摇了摇头,她看天色确实不早了,自己还得赶回去给容铭远做饭,随便的挑了几把蔬菜,苏染拎起来就走。
庄清奇怪的看着她:“染染,你这是要干什么?”
苏染讪笑:“没什么,庄姨,告诉乔老爷,我最近都不回来了。”
她还是无法叫他爸爸,虽然已经原谅了他,在心底也是慢慢的接受了他的,但爸爸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在她之前的生命中都只是名词,突然具体到某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她还是无法适应。
苏染着急的跑走了,顺便还拿走了庄清曾经写过的一些食谱。
回到容铭远的房子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件事情,她没有他房子的钥匙,就算回来了,也进不去,可是,门好像并没有关,她走的时候,门是关好的,现在却虚掩着。
苏染带着一丝戒备进去,才刚推开门,容铭远冷冷的声音已经劈了过来:“你去哪儿了?”
苏染扬了扬手中的菜,“家里一点蔬菜都没有,容总不是叫我做一桌子菜出来吗?我只是去买菜而已。”
容铭远眸子中的冰色才算是缓和了下来,他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大理石的茶几上摆放着笔电,他摆弄着,好像正在做什么。
苏染直接拎着蔬菜进了厨房,一道道的,按照庄清手写的食谱,做的很认真。
以前,她还是容太太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在家里给他做饭吃,但是很少能得到他的青睐,因为,他经常是不在家里的。
现在,当他们不再有任何联系的时候,却更像是这世间平凡的夫妻了。
苏染嘴角擒了一抹苦笑,一个走神,没留心,手起刀落,食指上的一小块肉就那么被她切了下去,她忍不住哼了一声,食指上血流如注,她不想让容铭远看到自己这样,闷不吭声的自己包扎了一下,接着做饭。
她估计是最自力更生的厨子了吧?
一边自嘲着,一边做饭,等所有的菜都弄好了,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半。
摆好了碗筷,苏染才忍不住叫了一声依旧在笔电前忙碌着的容铭远,说实话,她并不想叫他,认真工作时候的容铭远,看起来宁静,睿智,脸上的神情也如同他的人一样,沉稳,眉宇间锋芒毕露,说不出来的英气逼人。
容铭远合上了电脑,走过去,满桌子的饭菜香气四溢,他的眸色却募得沉了下去,这些菜以前都是做给对面的那个小子吃的吗?
他闷声坐下,并没有说一句话。
苏染能感觉到他的不悦,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合他的口味吗?而且,为什么要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呢?
苏染不自然的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你看着我干什么?”
容铭远双手交叠的插在xiong前,问她:“我冰箱里的酒呢?”
“不知道。”
“哦?是吗?那就是这屋子里进了贼了?”
“也许吧。”
苏染回答着,他已经因为喝酒而进过医院,还想再一次进去吗?酒真的那么好吗?喝酒不要命?
“是吗?那报警好了。”
容铭远说着就拿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苏染知道他一向说得出做得到,还没等他拨出去呢,苏染就抢下了他的手机:“是我收的,不行吗?”
“你要知道你自己的份量还你该尽的
义务,在这个屋子里,你没有权利,懂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只是一想起来,苏染的好曾经属于过别人,他就按捺不住的火气。
越生气越想折磨她,看着她不舒服,他却也更加不爽。
苏染忍下心中的怒气:“我自己做的东西是有权利的吧?看来这些容总并不喜欢,我拿去丢掉。”
她端起几盘菜就要往外走,容铭远拦下了她:“苏染,你就不能在我面前服个软吗?”
他看着她,口气中满是无奈,从她走出容家那一刻开始,她好像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温顺全都不见了,她变成了一个满身都是刺的刺猬,别人都可以靠近,唯独他不可以。
苏染因为他的这句话沉默,将手中的盘子放下了,沉默起来。
她想隐藏自己受伤的食指,却还是被容铭远给看到了,“这怎么弄得?”
苏染想要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握的更紧:“出血了,要消毒,懂吗?”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找出了药箱,苏染并不懂包扎,她包的乱七八糟的,一些血小板已经在伤口处凝结,容铭远小心翼翼的将她包在手指上的布带解开,却还是牵疼了伤口,苏染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自己不小心弄得,忍着吧。”
☆、劳务费
虽然嘴上这么说,容铭远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轻柔。
蘸了药水的棉签小心的在她的伤口周围涂抹着,苏染指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像是打乱了节奏的鼓点。
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打开她的心,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弄乱她的心跳。
容铭远给她擦完了药水,又仔仔细细的包上了创可贴,才站起身:“剩下的你自己弄。橹”
他强硬的说着,苏染忍不住想笑,剩下的还有什么?他都已经给她包的那么好了。
托了这个手指的福,接下来,他总算是没有再刁难她,也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他还时不时的将不好夹的菜放进自己的碗中。
本来气氛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尴尬和剑拔弩张,偏偏在她想要跟容铭远解释之前的误会的时候,电话响了。
而且,还是封景墨的电话。
那头,封先生问她:“染染,不是说晚上要出来见面的么?”
他等了快一个晚上也没有动静,只得亲自打电话询问。
“封先生,我有事情,去不了了,能不能改天...”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已经被容铭远给抢了过去,他直接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将她拖着,拉进了卧室里面。
容铭远眼神如黑曜石一样,灼亮的看着她:“作为一个情人,在我的房间里,接别的男人的电话,我不允许,懂吗?”
苏染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了一跳,她不过只是跟封先生解释一下,自己不能去了而已,他至于生气吗?
容铭远看着她的脸,却更加的来气,他直接将苏染摁到了床上,压着她的身体:“做情人,就要做你该做的事情!”
他粗暴的扯着她的衣服,苏染却挣扎着坐了起来,也是他顾及到她受伤的手指,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怎么,后悔了?”
容铭远嘴角一抹冷笑。
苏染却自己开始脱衣服:“容总是想怎么样呢?”
容铭远看着她,是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当成了主顾是吗?完全没有一丝感情了是吗?他忽然失去了理智,这么多年,他为她独守长夜,从来不沾花惹草,一心只爱着她一个人,现在,她就在自己身下,却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主顾。
连这种私密的事情,在她的眼中都成了一场交易对吗?
那就成全你!
容铭远撕扯开她的衣服,如雨点一样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脸颊上,苏染接受着这一切,因为心中对他不再有恨意,这一切接受起来,忽然没有那么难。
如同狂风暴雨的一夜,他尽情的在她身上驰骋,她接受着来自于他的暴风雨。
抵死缠绵,绝望的亲吻。
天亮之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苏染睁开眼睛,容铭远已经不在,身旁放着的,却是一沓崭新的钱,钱上放着一张信用卡,还有容铭远熟悉的字迹。
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劳务费。
呵,真的把她当成了情人么?需要付钱的情人?
苏染心中一阵心痛和难过,她看不透容铭远的心思,更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明明他就是在乎自己的,却为什么总是要这么伤害她呢?
整理了一下房间,她将那些钱和信用卡随意的丢在了昨天她放酒的那个房间,离开了这里。
容铭远混蛋归混蛋,却真的没有再与乔家为难,他将一部分市场还给了乔家,总算是暂缓了乔家的危机。
坐在办公室里面,她总觉得还是应该给封先生要给答复,苏染打通了封景墨的电话,抱歉的说:“封先生,昨天真的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封景墨笑着回答:“染染,你怎么也学会社会上那一套了?我们之间需要这个吗?”
苏染苦笑,没办法,想要在这个社会生存,这是必须要学会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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