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握着钥匙向路边走去,开门,上车,坐到了驾驶座,落下车窗冲顾明朗喊了句:“上车。”
顾明朗傻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过去,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刚带上车门,车子已经飞速倒退掉头,如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顾明朗身体前倾,急忙抓住上面的扶手,才免于磕个头破血流:“媳妇儿你停下,先停下,这样很危险……”
顾明朗缓过劲儿来,发现两人已经上了桥,过了岔口奔着高速就去了,景然把油门直接踩到底儿去,车速飙升,顾明朗喊什么都听不见,就听见嗖嗖的风声,从耳边划过去,嗡嗡直响。
景然的技术显然非常生涩,这样生涩的技术还在高速上飙车,简直就是玩命儿,真正惊险万分,顾明朗的腿儿都软了,他真不想死啊!他现在的小日子正过的来滋味儿,死了太亏了,再说,他还想要和景然生孩子呢,可他媳妇儿显然疯了,跟发泄一样,就知道一味踩油门往前冲,勉强避开一辆大罐车的时候,顾明朗干脆闭上了眼,来个眼不见为净,想着要是死了,也有他媳妇儿陪着,两人到了阴间还做两口子,这个念头一入脑,顾明朗反而淡定了。
感觉车速逐渐慢下来,直至停下,顾明朗才睁开眼,一睁眼就是他媳妇儿放大的五官,景然咬牙切齿的道:“顾明朗,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恐惧,你脑子里没瘤子,你的心却黑了,你这个混蛋无耻不要脸的男人,我郑重通知你,从今天起,你嘴里蹦出的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你也休想再靠近我一步。”
他媳妇儿那张小脸凛冽的程度真好似寒冬腊月的西北风,刮得顾明朗从里到外都凉了。
结果,还没过多久,景然立马就打开车门冲出去,扶着一棵大树的树干,吐得稀里哗啦。
顾明朗立马上前,心疼的拍着景然的后背。
“你媳妇儿真这么绝,不能吧!这点事儿说穿了也没啥,不就是想跟媳妇儿和好吗,虽说这路子有点歪,可殊途同归,最终皆大欢喜不久完了,难道她真想你得个什么绝症,心里就如意了啊!”周启仰脖喝了口酒凉凉的道:“明朗,我那天就跟你说,让你赶紧坦白,争取个宽大处理,你非得等着耗着,这回儿完了吧!别说上炕了,估摸你连媳妇儿边儿都靠不上儿了,冯翎那就是个馊主意,当时使在青淳身上管用,哪真是用小命换来了,差点就见阎王去了,跟你这苦肉计从性质上就不同。”
“你丫才馊主意……”冯翎扬手就给周启一拳:“我媳妇儿可比明朗媳妇儿明理多了,别看平常挺矫情,关键时刻,真心疼老公,不过明朗,我倒觉得,你媳妇儿哪儿大有可为。”
顾明朗白了他一眼:“大有可为?我怎么没看出来。”顾明朗一想到景然那张冰寒的小脸儿,就觉得透心凉,喝了半瓶子茅台下去,都没暖和过来,这几个哥们今儿是来的挺齐全,可他听着,没有一个是帮他想招儿的,忒不仗义。
第一百零三章 看得见吃不着
顾明朗白了他一眼:“大有可为?我怎么没看出来。 ”顾明朗一想到景然那张冰寒的小脸儿,就觉得透心凉,喝了半瓶子茅台下去,都没暖和过来,这几个哥们今儿是来的挺齐全。可他听着,没有一个是帮他想招儿的,忒不仗义。
冯翎帮着他分析:“上回你媳妇儿可是一句话就离婚了,这次,瞧着闹得大,可一没惊动她娘家人,二也没离家出走,不好好在别墅里呆着呢吗,哪像要跟你一刀两断的样儿。”
顾明朗琢磨琢磨,有点道理,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他媳妇儿是回来了,可直接搬去了客房,并且,下午叫来了锁匠换了客房的门锁,当他是贼一样防着。就算她媳妇儿没走,可不能抱不能亲光看着,不是更闹心。
现在又这样,他媳妇儿要是跟他冷战个十天半个月还罢了,要是日子长了,他非憋出毛病来不可,尤其,这回儿他真拿不准她媳妇儿的心思。
想到此,顾明朗心里堵得跟装了块大石头一样,冯翎看他那模样,眼珠子转转,出了主意:“要不你接着装醉吧!上回你这招一使出来,你媳妇儿不就搞定了。strong>ong>这回儿你再照着来一回,男人一醉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就是霸王硬上弓了,你媳妇儿也没辙。”
顾明朗真觉得冯翎这主意不怎么高明,可不高明,他也得试试,不然怎么办?万一他媳妇儿心一软,不就啥毛病都没了,存着这样的侥幸心里,顾明朗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就回家了……
顾明朗手臂搭在周启肩膀上,晃晃荡荡走进来的时候,景然抱着胳膊站的老远,连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脸上的表情。落在周启眼里,都不禁替顾明朗发愁,怪不得冯翎溜的贼快呢,估摸早预料到这个结果。
周启把顾明朗放在沙发上。嘿嘿一笑:“那个,景然啊,明朗喝的有点多,估摸晚上得闹腾,你多担待啦!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等景然说什么,扭头就跑了。
景然不禁好笑,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顾明朗这几个哥们儿就没一块好料儿。心里的鬼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就苦肉计那一招,以景然对顾明朗的了解,绝不是他能琢磨出来的,就是琢磨出来,顾明朗也不见得能使出来,肯定是他这几个哥们在后面出的馊主意,这会儿又给她装醉,和着,她就这么傻,他使一招出来,就能搞定。(
顾明朗躺在沙发上半天没人理会,自己也有点装不下去,睁开眼就发现他媳妇儿就坐在他对面,小脸儿的表情怎么说呢,又冷又淡,严肃非常,哪有丁点儿心疼缓和的模样儿。
顾明朗心里叹口气,一翻身坐了起来,客厅的水晶吊灯已经关上,壁灯的光线下,映在他媳妇儿的小脸上,镀上一圈温暖光晕,使这张冷淡的小脸,仿佛柔软了些许。
顾明朗倾身握住景然的手攥在掌心,细致柔软的触感,令顾明朗心里不禁忽悠了一下:“媳妇儿,骗你是我不对,可最起码出发点是好的,难不成你真希望我得脑瘤死了吗,你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再不会骗你了,成不?”
如此低声下气的顾明朗,景然还真不大习惯,景然想了很多,以前的顾明朗骄傲冷淡,但光明磊落,不屑也没必要做这样的事,而且,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让她回到他身边,不惜使用这样不入流的阴谋诡计。
愤怒过后,竟然有丝丝缕缕感动涌上来,如果不是在乎,顾明朗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正是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感动,她并没有向上次一样,收拾行李回家,她也很清楚,她已经不舍。
和顾明朗这短短的几个月,是他们这些年中最幸福的时候,虽然时刻为他杜撰出来的绝症害怕,害怕他们的时间不多,可正是因为这样,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值得眷恋和珍惜。
感动归感动,也不能抹杀被欺骗的恼怒,自己被顾明朗蒙在鼓里,肆意蒙骗的时候,傻的她自己一想起来都觉羞愧,她的智商怎么就这么低。
景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从情感出发,她舍不得再分开,从理智上,她又觉得这样轻易原谅顾明朗,太亏了,她怀疑顾明朗以后还会骗她,事实上,景然比顾明朗还纠结。扔广上扛。
何况顾明朗这家伙积习难改,今天又装醉骗她,因此,即便顾明朗此刻姿态做的这么低,认罪态度良好,她心里那口气不仅没出来,反而更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的难过。
景然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不是喝醉了,这会儿我瞅着挺理智的。”
顾明朗脸色一滞:“媳妇儿我真喝的不少,你要是再不原谅我,我天天出去喝闷酒,哪天真酒精中毒了,怎么办?你不稀罕我?‘
景然蹭一下站起来:“放心吧!你要万一有什么不测,我就给他们再找一个,陆南琛还单身呢,我想他不介意。”
“你敢,景然,我还没死呢,你就琢磨着给我红杏出墙。”顾明朗气的差点喷血,就说陆南琛那厮是个祸害,他媳妇儿这还惦记着红杏出墙呢?
景然瞄了他一眼凉凉的道:“我怎么记得我们俩早离婚了,我跟你现在这种状态是姘居,为了我的名声着想,我正考虑搬出去。”
顾明朗彻底歇菜,他媳妇儿这水平,几天内就达到了新的高度,她是拿准了他怕什么,用这个要挟他百试百灵。
“媳妇儿,只要你不搬出去,你想怎么都行。”景然瞥见顾明朗蔫头耷拉脑的模样,不禁暗暗好笑,却不想这么轻易就饶过他,景然忽然觉得,逗弄一个男人真有点趣味,有种报仇的快感,过去几年的憋屈,都能一点一点找回来,而且成倍。
顾明朗很快发现,他媳妇儿真不是个善茬儿,以前他怎么会觉得他媳妇儿是个乖巧的的小兔呢,那呲着牙的样儿,分明是一只狼崽子。
第一百零四章 怀孕
早春的下午,风还是刺骨的酥痒寒冷。
古典雅致的东方传统香闺布置的房间里安神香袅袅,墙壁上挖出一个西式的壁炉,此刻熊熊的燃烧着。整个室内温暖的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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