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步入中年,但是却是保养得体,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许多。
中年女子似乎是端着一杯茶,走向中年男子所做的沙发上,看到我们进来,她停下脚步,美目流转,看向我们。
“爸,妈,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到安覆宁突然出声,我瞬间一惊,看向那对男女,才发现,他们的眉眼间和安覆宁的确有些神似。
安覆宁的母亲,轻抿一口茶,笑容明丽,恰到好处,“快要过年了,我和你爸爸自然要回家过年,怎么?你难道还不欢迎?”
“怎么会?”安覆宁轻笑一声说,“只是你们没有提前通知我,这样我也好去接机啊!”
安覆宁的母亲微笑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将茶杯搁在茶几上,然后看向我,我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连忙恭敬地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安覆宁说过他父母要过段时间才回来,可是,这突然回来也就罢了,偏偏自己也过来了。
初次见面,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样安覆宁的父母会不会觉得我很不礼貌?
哎呀,愁死了!
安伯母对我只是淡淡一笑,然后的安覆宁说,“怎么?不介绍介绍?”
安覆宁似乎也刚想起来,连忙笑着介绍,“爸,妈这就是曲落。”
我笑得有些僵硬,向他们打了一下招呼。
安伯父也缓缓抬头转过来看了我一眼,随即轻轻皱了一下眉宇,便又舒展开来,向我点了点头。
而我看着安伯父的正脸,总觉得有点眼熟,似在哪里见过。
我猛然想起了三年前,在安覆宁为我受伤的那一天,我去为安覆宁买皮蛋粥,却听见聂云朗和一个中年人在争吵,那个中年人正是安伯父。
本来时隔三年,只有过两面之缘的我不应该记得那么清楚,只是因为当时聂云朗的样子太过痛苦,一般来说他总是冷漠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但是那天他争吵过后,就失控了,所以,我才这么记忆犹新。
“爸,妈,我打算和落落在明年年初结婚。”安覆宁拉着我坐下,对着他的父母说道。
而我却忍不住紧张起来,虽然说安覆宁说他的父母会同意的,但是,我仍然还是有点担心。
我们经历过多少次种种离别,眼看我们都已经想要就此安定下来了,如果安伯父安伯母不同意,恐怕又再起风波了。
安伯母倒是没说什么,她重新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笑了笑,“你一直很有主见,对于你的婚姻,我一向懒得插手,只要你认定的女人,愿意和你好好过日子生活,那么我没什么问题,你问你爸吧!刚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就先回房间了。”
说完,安伯母又放下茶杯,然后优雅地起身,带着一丝淡笑,走向楼梯。
名门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大方得体,优雅温柔,让人挑不出错,也难怪安伯父明明爱着聂阿姨,他却依然没有离婚。
聪明的女人知道在得不到男人的心时,应该如何做,才会让丈夫对她百依百顺,什么都可以给,唯独不能交付真心,而那种女人,往往也不会奢求一颗真心,她们知道怎样才可以更好的生活。
“爸,那你觉得如何?”
安伯父放下报纸,看向安覆宁也看向我说,“如果你认定了,那就算我反对也没用吧?”
安伯父又笑了一声,“当年我不够勇敢,自然也不愿意在我儿子面前看到当年我懦弱的影子,只要你喜欢,爸爸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你已经处理好凌夏的事情,没用后顾之忧了,那我又有什么可反对的?”
“谢谢你!爸爸!”安覆宁听完安伯父的话,喜笑颜开地说。
安伯父也只是淡笑一声,然后起身,在转身离开之际,他略带犹豫且忧郁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疑惑什么。
我怔了怔,不知道安伯父的眼神表达什么,想努力去看清,而安伯父却转身走了。
他到底是在看什么?难不成他也认出了我?可是当年,我们只是擦肩而过,如果不是特别的事情,应该不会记得我吧?
我疑惑地皱起眉,而安覆宁却问我,“怎么了?我爸妈没有反对,你很失望?”
“……”
“难道你还想来一出豪门风云?”
“……”
我嘴角抽了抽,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不可思议而已,总觉得似乎太简单了。”
“你觉得没挑战性?”
我,“……”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瞧,把他嘚瑟的。
安伯父安伯母虽然说没有反对我们,但是他们提了一个相当苛刻的条件,记得安覆宁转述的时候,是相当认真的,安覆宁拉着我坐到床上,郑重地扶着我的肩,面露凝重之色,“落落,我爸妈刚才告诉我,我们结婚必须有个条件。”
我连忙进入备战状态,很是坚定地说,“你说。”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良久才说,“我爸妈说,最好婚后能马上有个孙子,让他们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
安覆宁依然一脸凝重,而手却很不安分地脱着我的外套,他说,“所以,为了这个艰难的造人任务,所以我们必须争分夺秒,片刻不得耽搁。”说完,他还皱了皱眉,询问似的问我,“你觉得呢?是不是觉得此事是一件值得全身心投入的任务?”
我,“……”
不得不说,安覆宁相当无耻的,打着这种为了结婚而奋斗的任务,他是每天早出晚归地上班,下班回来,他还会一脸悲壮之色地对我说,“落落,这场仗不好打,你一定要坚持住。”
坚持个毛啊!
我愤愤然,感觉安覆宁假公济私,用为了婚姻而奋斗地借口,无情地压榨我。
是的,压榨,简直要变成压榨花生油了。
有一次莲花看到我脖子上还没掩藏好的痕迹,笑得暧昧,“啧啧啧,未来的总裁夫人,日子过得挺滋润的。但是这肚子一直没动静,到底是谁不行呢?”
我愤怒地反驳,“你才不行呢,你全家都不行!”
而这个时候,莲花则摸了摸微微凸出的小腹,然后瞟了我一眼,我很骨气地哼了一声。
不过,莲花说得也没错,我们一直没做什么措施,但是的确就是没动静,都差不多夜夜狂欢了,依然就是没留下个种子生根发芽。
哎呀,真是愁死了。
这天陪着莲花却孕检,莲花却怂恿我去做做检查,我说,“不必吧,这事不急吧……”
这话,我问的不是很有底气,但是能不急吗?
安覆宁说,“莲花三人都有孩子了,你怎么能在这方面输给她们?”
好吧,不能输。
而他又说,“沈律老婆也怀上呢,以前的同学很多都第二胎了,我怎么能输给他们?”
于是,为了不输人,我们差不多每天是乐此不彼地做一些睡前运动。
“你不是说,你大姨妈这个月推迟了吗?或许中奖了呢?希望还是要有的,或许真的怀上了呢?”莲花一边坐在那里排队,一边对我进行谆谆善诱。
我,“……”
我虽然说这个月大姨妈的确没来,但是,我前几个月不是提早就是推迟,这事情不是那么准的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吧?”
在莲花的软磨硬泡下,我终于是去了。
怀着忐忑带着一丝希望的心去做了检查,出来的时候,我依然是愁云满面。
莲花看着我的样子,连忙安慰我,“怕什么?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而且,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婚后怀孕也很好啊,何必一定要奉子成婚?你们不是说奉子成婚不大光彩吗?”
我抬头看着莲花欲言又止,然后又重新低下头去。
莲花以为我是打击到了,连忙拍了拍我的肩说,“没关系的,干嘛那么沮丧,这事急不来的。”
“不是。”
我眨了眨眼,看着她说,“我当初怀孕,是根本就没想到会中奖,所以,怀孕的时候,我很迷茫,我想过生下孩子,也想过打掉孩子,但是我还没想好的时候,就流产了。当时我虽然也是很难过,但也觉得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
我咬了咬唇,继续说,“我和他都有意有个孩子,可是他就是没来,现在我好不容易想着再努力努力,他却突然蹦出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就继续努力啊……”莲花满不在乎地说,但又突然停住,眨着眼睛看了我片刻,半晌才说,“你刚才说什么?谁突然蹦出来了?”
我也眨着眼睛看她说,“我怀上了。”
“……”
莲花惊在原地片刻,突然大叫一声,兴奋地抓着我的手说,“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怀上了,真的怀上了?”
为什么看到莲花这种表情,我有一种别样的违和感呢?
出了医院,莲花一边摸着小腹,一边兴奋地对我说,“赶快把好消息告诉他,让他也尖叫一下,我已经想象到他如果在开会,突然接到你的电话,知道这个好消息,对着一干骨干同事兴奋大叫的场面了,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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