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冰冷,靠在安覆宁怀中,意识有些模糊,总是听到安覆宁不断地叫我,我又不断地醒。
“落落,没事的,马上就到医院了,不会有事的。”
我半睁开眼,安覆宁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握住我的手,不断地说着话。
他说了很多,有三年前的。有现在的,总之是很多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安覆宁说这么多话。
我一个恍惚。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见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拿着一根针筒向我走来。
我吓得有些清醒,颤抖地问,“你想干什么?”
那医生身子一顿,询问地看向我的后方。
我回头,安覆宁双手抱着我,轻声说,“别怕落落,我在这里,不要怕。”
“他想干什么……”
“没事的,只是给你打个麻醉而已,你伤口太深,要缝三针。”
安覆宁的话。让我全身都颤抖起来,我也没想过只是小小的一个口子,竟然到缝针的地步。
“没事的。”安覆宁轻声安慰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我知道你怕,我让他给你全身麻醉了,一点都不会疼。我会一直在这里,不会疼的。”
安覆宁的话让我放松了不少,但是一想到要麻醉缝合,我就害怕的不行。
麻醉刚打进去的时候有点疼,但是我马上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落落,怎么样,还疼吗?”见我醒来,安覆宁便马上走了过来。伸手握住我的左手问。
我点点头,麻醉过后,总觉的右手手掌胀痛异常。
“没关系的,马上就不疼了。”他握了握我的左手,给我一个安心的笑容。
我点点头,想说话,但是总觉得口干舌燥,安覆宁似乎明白了,马上去拿了一杯水,然后轻轻扶起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喂给我一杯水。
水是温的,温度刚好。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喝完水,问他。
他放下茶杯,轻轻说。“很快。毕竟只是伤到手,不用住院,医生说,只要你麻醉过后,回去好好修养就好了。”
我点头,撇头看了一眼被纱布重重包住的右手,有点担心地问,“不会以后不能吃饭写字了吧?”
他愣了愣,笑出声来,“哪有这么严重?只要伤口愈合了,和以前一样。”他停了停,又说,“不过,就算不能吃饭写字有什么关系,以后,还有我呢?”
安覆宁的话,让我的心又悸动了一下,我装作没听见他后面的话,问,“是什么割伤的?我记得我没那么危险的东西在房间里。”
听我这么问,安覆宁的眼神有些暗淡,他轻声说,“是热水瓶的碎片,我没打扫干净,也没有检查仔细,没想到还有一大片在床底下,你的手刚好甩在锋刃上。”
我皱眉,觉得热水瓶这东西还真是危险的很,伤了我一次还有第二次,这是诚心和我过不去吗?
我突然有些庆幸,如果当时安覆宁没去打扫的话,那碎片想必会把我整个后背都嵌进去,想想都觉得恐怖。
我无意识的一颤,安覆宁以为我冷,伸手拿起被子,把我好好包裹起来,而自己却抱着我,一副给我人肉取暖的样子。
我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说,“我要去看看莲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很好,比你都好。”
“我要去看她。”
他点头,说,“我抱你过去吧!”
我一惊,连忙摇头说,“不用了,我的腿还能走。”
他看了我半晌,在我决不妥协地目光中妥协了。
“小心一点。”
我点头,小心地握住右手,下了床。
大概是麻药刚过,所以脚踩在地上,总觉得还有些使不上力。
安覆宁伸手小心翼翼地扶住我,然后我们就这样很暧昧地到莲花病房去了。
莲花的病房还有许多人,比如说张容的父母,比如说莲花的父母。
见我来了,半躺在床上愁眉苦脸的莲花,立马双眼一亮,叫了我一声,但是马上她就皱眉了,“你怎么受伤了?”
这个时候,我看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莲花不满地皱眉,指着安覆宁问,“他怎么会在这?难不成你受伤和他有关?”
其实,是很有关系。
“不是……”
我刚想帮他辩解的时候,只听到他很大方地承认,“是和我有关。”
听到安覆宁承认,莲花一张脸被气得通红,她拿起枕头直接丢向他,大叫,“你不欺负落落会死吗?你还嫌害她不够吗?安覆宁,你就是个混蛋!”
“阿莲!”
莲花这么一发飙,把所有人吓了一跳,急忙过去制止她。
而安覆宁见莲花扔枕头过来,连忙上前几步接过枕头,皱眉不悦地说,“落落的事情,我会负责。但是你不要冲动,你这样会伤及落落。”
莲花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瞪着他,然后便忍不住哭了起来,“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人渣,要不是你,落落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落落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这个混蛋!”
看到莲花哭了,我的心忍不住难过起来,连忙上前,说,“莲花,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别跟哭丧一样,我还没死呢!”斤妖土划。
莲花被我这么一说,瞬间破涕为笑说,“我这是为你叫冤,为你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我连忙说,“但是事情都去了,就不要提了,谁没在年轻的时候爱上过个把……”
我本来想说,谁没在年轻的时候爱上过个把人渣,但是人渣却正在我身后,幽幽地看着我,所以,我立马改口,“谁没有年少轻狂过,我们都不是过来了吗?你看,你都要订婚了,马上就结婚了。”
我本来是想开解莲花,却没想到我这么一说,莲花又闹了起来,“我不要订婚,我不要结婚。我要和你一样,单身!”
莲花这么一说,可把张容吓坏了,张容连忙过去,宝贝宝贝的叫,我回头,才发现原来房间里那些长辈都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晚辈了。
这个时候,安覆宁紧抿着薄唇,沉默地扯了扯我的衣服,我看向他,觉得有些囧,我想他大概是明白我刚才那未说完的话。
但是想想,他本来就是,要不是人渣,我怎么可能会那么苦?
以前苦就算了,现在他回来了,还让我那么痛苦,不仅心难安,就连身体也难安。
想到这里,我理直气壮起来,瞥了他一眼,继续看向莲花,只见莲花瞪着一双不明白的眼睛,在我和安覆宁身上,滴溜溜地乱转个不停。
我心口一紧,故意沉下脸问,“你看什么?”
“没。”莲花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我只是在看看你有没有想再犯前科的征兆。”
所谓的前科,就是再爱上安覆宁吧?
我心中暗叹一口气,很坚定地摇头说,“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了,谁还那么傻?”
我说这话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地回头瞥了一眼安覆宁,只见安覆宁睁着一双幽怨地眼神看着我,搞得他有多委屈似的。
安覆宁也是轻叹一声,然后抬头对莲花正色说,“莲花,我知道当年我不告而别,让你和落落都怨恨我,但是,这一次不会了,我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负落落了,你相信我。”
莲花和张容似乎被安覆宁这话惊吓到了,莲花很怀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安覆宁郑重地点头。
莲花却嗤笑一声,摆摆手,好笑地看着安覆宁,笑眯眯地说,“安学长似乎忘记一件事了,你似乎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还马上结婚了。你说的不负落落,该不会是让落落做你见不得光的情/妇吧?你就不怕别人会指着落落的鼻子骂她是不要脸的小三?”
莲花的话,让我眼眸一暗----其实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安覆宁昨晚口口声声说,要改为他追我,意思似乎还说要和我在一起,但是,他毕竟有未婚妻,而且,像他们这种大家族,订婚和解除婚约都不是儿戏,也不是说解就解的,所以,我也很疑惑。
“当然不是。”安覆宁一口否定,说,“就算我再渣也不会让落落受这种委屈,我和凌夏之间……”
他停了停,皱了皱眉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他叹了一句,“我和凌夏有没有婚约不重要。”
“哼!”莲花仰头不看他说,“反正我不信你,落落你呢?”
“我……”我刚想说话,就对上了安覆宁幽幽的眼睛,那眼中含着一丝乞求。
我顿时心颤了颤,连忙别过头说,“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莲花,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就走。
总觉得自己似乎掺和了一件麻烦事情。
我现在所求不多,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为这些烦心事烦恼,但是似乎只要牵连到安覆宁,麻烦事就接二连三地来,怎么想撇清都撇清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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