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有事,让我帮她送来。”沐婉歌的心不由地紧了紧。
“放在这里吧,下次别来了,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卓文松脸色很不好,平日里的斯文似乎也有些变了模样。
没想到卓文松会说出这样的话,沐婉歌奇怪地看了一眼卓文松,有些委屈,虽然在家里的时候,卓文松偶尔会有轻视的眼神,但是却也从没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一直是斯文有礼的样子。此刻的卓文松有些陌生,本想质问几句,然而看到沙发上还坐了个人,那人手里正拿着一本杂志在看,沐婉歌看不到他的脸,想到曾答应卓文松不在公司暴露两人关系的事,沐婉歌握了握自己的手,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当沐婉歌走出了卓文松的办公室,在拉上门的那一刻,坐在沙发上的人,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杂志,露出了一张倾城绝世、祸国殃民的脸来,赫然是――宋启明。
第2章 她是谁
“她是谁?”宋启明盯着被关上了门,眼神似乎想穿透那门看清楚出去了的人儿。
卓文松正在整理文件的手抖了一下,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紧接着便状若轻松的回答道:“哦,公司的一个小职员,不用理她!”
卓文松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宋启明,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但到底没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只是从座位上边起身边说:“走吧,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儿,我请你吃大餐,咱们好好聊聊。”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再说吧!”宋启明猛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拉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哎,老同学好不容易见面,怎么说走就走--”卓文松呆愣愣地看着砰然关上的门,这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莫名其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无影去无踪的。 卓文松无耐地摇摇头,自己下了楼,也不去吃大餐了,直接去了公司食堂。
下午下班,沐婉歌心情很不好,她还在纠结卓文松在办公室冷冰冰的态度,她其实也只是因为没去过卓文松的办公室,想看看自己老公工作的地方,又恰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才带着些许的好奇去了他的办公室,没曾想到卓文松这样反感。
就这样一路沮丧地走出了公司的大门,到对面的露天停车场开自己的小甲壳虫,她要去幼儿园接诺诺回家,想起这车还是诺诺挑的颜色,沐婉歌又不由得笑弯了眼。因卓文松带来的不快也一下子就被丢到了九霄云外。诺诺喜欢亮黄色,当时也是为了接送诺诺上幼儿园,卓文松才带她去买车,诺诺一眼就看上了这辆亮黄色的小甲壳虫,爬到里面不肯下来,再也不看别的车了,于是,一家三口就这样把车开回了家。沐婉歌也很喜欢这辆车,也是,只要是女儿看中的,沐婉歌就没觉得不好的。
一想到女儿,沐婉歌的心情又突然间的就好了起来。
当沐婉歌把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紧跟着也驶出了停车场。
站在离幼儿园门口不远的地方,宋启明看见沐婉歌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跟在沐婉歌身边,叽里呱啦地不停地说着什么,而沐婉歌则低头看着小女孩,笑得眉眼弯弯。一大一小钻进了黄色的小甲壳虫。
宋启明的右手不由得碰了碰自己左手腕上绑着的一条丝帕,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看见甲壳虫渐渐驶远,连忙上了自己的奥迪,悄然跟了上去。
小甲壳虫驶进了碧波苑,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小区。宋启明将车停在离小区不远的地方,没有跟进去,一个人坐在车里静静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宋启明才缓过神来,发动车子,准备离去。车子转弯时避开了一辆银色宝马,驾驶座开着的车窗边,露出了卓文松的脸。宋启明有些微的吃惊,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目送着远去的宝马,犹豫了一会儿,宋启明停下车拨响了手机:“阿恒,帮我查一个人……”
第3章 沐婉莹来了
沐婉歌回了家,把女儿放在客厅,打开电视,又在女儿身边放了一堆玩具之后,就去了厨房准备晚饭,卓文松照例要晚一两个小时到家的。贫寒出身的他,自是比一般人要更加珍惜现在的一切,所以也就更勤奋一些吧。也正是因此,公司才能有了今天的成就。
“妈妈,妈妈,朗朗哥哥,朗朗哥哥和大姨都在电视里,妈妈快来看!”诺诺边喊着边跑到了厨房门口,扯着正准备出来一探究竟的沐婉歌来到客厅里。
“……随着员氏集团董事长的入院,接踵而来的是员氏将面临的一系列重大麻烦,员氏能否顺利完成转型,能否顺利渡过本次危机,而员氏总裁能否经得起这一次打击,也都还在两可之间,我们拭目以待。”电视画面上,医院急救室门前,员如风正奋力地将沐婉睛与儿子员勃朗遮在自己身后,抵挡着如潮的记者……播音员字字清晰,传入沐婉歌的耳中,却如雷声轰鸣。
“姐姐,姐夫,这是怎么了?”沐婉歌一下子愣住了,“员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妈妈,妈妈,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当门铃响起的时候,诺诺迈着小短腿奔了过去,回过神来的沐婉歌也忙跟着跑过去开门。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哦,是姐姐!”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沐婉莹,拉着行李,风尘仆仆……
“姐,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在电视上看到,说是你公公住院了。”沐婉歌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沐婉莹。
还未开口,沐婉莹的眼睛就先红了。
“姐,你先别急,先喝点水,冷静下再说。”看姐姐要哭出来的样子,沐婉歌连忙安慰。[ ]
沐婉莹喝了一口水,平静了下才道:“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员氏完了,这几天,记者把我家、医院全堵住了,我给哥打了电话,哥托朋友帮我逃出来的,要不然,我现在还被困在不知道是家里还是医院呢。”
说着说着,沐婉莹眼睛又红了起来:“小婉,我要在你这里避几天,先不回去了。”
“嗯,知道了,只是你出来了,那朗朗呢?”沐婉歌有些担心朗朗。
“朗朗还要上学,员如风说他能照顾。让我先过来,实在不行再说。”
“那好吧,刚好我饭也做好了,文松也快回来了,姐你先洗个澡,然后我们吃饭吧。”
“嗯,那我先去洗澡了。”沐婉莹拿了衣服转身进了一楼的浴室。
“妈妈,妈妈,朗朗哥哥怎么了,朗朗哥哥为什么不和大姨一起来,诺诺想和朗朗哥哥玩儿。”诺诺扯着沐婉歌的衣服,小声地问。
“朗朗哥哥要和诺诺一样上学呀,上学可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朗朗哥哥当然不能耽搁喽!”沐婉歌捏捏女儿的小脸,笑了一笑,掩去心中的担忧。
“哦,那诺诺也要好好上学,做了不起的事情。”
……
母女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卓文松就回来了。
也顾不得和卓文松闹别扭了。沐婉歌把姐姐的事说了,卓文松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句:“先吃饭吧。”这让沐婉歌猜不到他的心情。
当沐婉歌已经摆好了饭来的时候,沐婉莹刚洗完澡收拾好来到餐厅。沐婉莹已经年过三十,然而岁月似不曾想起她的存在一般,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还是那样水润晶莹,美丽灵动。
看到卓文松,沐婉莹莞尔一笑:“文松,要打扰你们几天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姐姐来一趟也不容易,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刚听婉歌说过了,姐夫那边你别担心,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卓文松在看到沐婉莹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语带安慰地道。
沐婉歌有些愣怔,刚刚还一声不吭,好象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怎么一眨眼,就又这么通情达理了呢?不管了,只要他没有不高兴,不嫌弃自家姐姐的叨扰,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吃过饭,沐婉歌把一楼的卧室收拾好了给沐婉莹暂住。然后带着诺诺上了二楼,给诺诺洗了澡,哄着小家伙睡着了。这才回到对门自己和卓文松的卧室。卓文松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摁着电视遥控器。沐婉歌冲好澡,换了睡衣也上了床。
“文松,姐夫的事,你看,咱们能不能帮上点什么?”沐婉歌小心翼翼地问。
“帮什么?员氏那么大集团,企业不转型就是死路一条,可是要转型,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钱,大笔的钱,没有几个亿是不行的。这可不是我们梦达能够承受的。我们这么小的公司,就是把公司全卖了,填到员氏去,也听不到一声响。”
“那,多少是一回事,帮不帮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我们不声不响,姐夫会怎么看我们,当初,梦达的创立资金可全是姐夫一人包了的,咱做人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那你说怎么办?当初借他的钱,早就还给他了。梦达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这你也是亲眼看到的,我总不能真把梦达给卖了吧?”
“我没有说让你卖公司,再说了,你就是真要卖,姐夫也还不答应呢。他有困难,肯定也不是现在才有的,定然是一早就出现端倪的,但姐夫一直没跟我们说过,也定然是没想着我们能帮到他什么,只是我们不能这么一声不响,至少尽我们的力量帮一些是一些吧?”
“好吧,我会看着办的,你就别操这个心了,睡吧。”卓文松关了电视,扔掉遥控器,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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