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晚还是情感占据了上风打算和他远离纷争,和仇恨。
娶一个人,爱是全心全意,不然,你娶她做什么呢。
顾青远娶她,爱意只占了十分之三,看,更多的,是他需要顾及的东西。
她要为此感到可悲么,她早几天就接受了这一事实,此刻,可悲的感觉也就没有那样强烈。
陆欢歌心里是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面上却不动声色:“乔博森他暂时下不了床,需要解决别人交代给他的任务,会很难。”
她没有直接和谭诺晓说顾青远,用了一个‘别人’替代。
当她看到顾青远的文件之后,就特意去查了一下易代,易代毕竟是广毅掌股第二多的人,以往报道的消息也比较多,其实广毅的结构也很奇怪,梁甫掌握了广毅股权百分之五十多,而第二多的竟然是一个持股百分之一十五的易代,其它的一概是散股。
不过,这样也合情合理,不然,广毅在美国的总公司不会是梁甫的。
就像梁甫所说,她也大致了解广毅的前身,梁甫以前遇到广毅的总裁,那个总裁是他的贵人,让他做了运营总监,后来就像是一个传奇,梁甫去了美国,用手头不多的资金,开创了自己的事业,在没有了一席之地再到商业巨贾。
广毅在梁甫势头正盛的时候,随着广毅的中心人物一个一个跳槽,衰败下来,一日不如一日,梁甫念旧情,挽救了广毅,成为广毅最大股东。
梁甫念的情,一是广毅是给他事业再生的地方,二是广毅在北京,朱念是他永远割舍不断的旧.情。
易代是一个难缠的人,而且到达了恐怖的地步,做事的手段果决,尤其是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为任何人改变,也许还有更多的性格吧,但是报道他性格方面也就这么些只言片语,更多的是报道他和梁甫如何合作愉快,等等之类的话题。
顾青远给乔博森定下的时间肯定很短,乔博森躺在床上,处理易代这种人,不面对面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正当陆欢歌抱着侥幸的心理,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谭诺晓继续说:“乔博森在电话这头说了,青远,易代他不怕我却惧你,你去比我去管用,而且效率快,我可以给你提供方法以及准备所需资料。”
意味着什么,她根本连‘别人’这个替代词都不用,谭诺晓就能明白一切,凭这么些话而且还有些模糊,谭诺晓也能聪明地理解个中关系。
谭诺晓打小比她的脑子转得快,就像谭诺晓和肖云安以及想励志当模特的顾青远一样,那颗脑子天生适合在商场上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可惜每个人都逃不过命运,谭诺晓这种天分被现实扼杀,做了看护,或者是收银员。
“顾青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谭诺晓和陆欢歌一样,不明白,在她的眼里,顾青远是那样爱陆欢歌,可是他要广毅那么多的股份做什么,给人一种感觉,就像是顾青远需要广毅的一半江山,来抵挡另一半江山随时袭来的危险。
陆欢歌目光似有似无地看向谭诺晓面前,已经喝掉大半的奶茶,谭诺晓问她,她还想问顾青远呢。
即便,她知道答案,顾青远为了顾家,可她还想问问顾青远,他告诉她吧,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可以像她一样爱他多过对顾家的仇恨,爱她胜过保全顾家多一些。
那样,也不至于,两人之间永远都处于这样一个状态,想好又不能好,想真切的去爱又爱不了,想狠下心去恨又恨不了。
顾青远在床.上将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做着掐人的动作,他说真想这样掐死她,她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她也想掐死他。
两个人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步,都被对方逼迫到无处可走的尽头,想要了对方的命呢。
她又开始有些伤感了,陆欢歌把手轻轻地放在肚子上,孩子,爸爸和妈妈斗成这样,你是不是也感觉很痛苦。
PS:良人今天会在火车上度过,还有六千更新只能放在晚上,谢谢!
☆、92.要的是一颗以爱为名的心
顾青远说晚上陪她吃晚餐,但是他失约了,给她的解释是,临时需要见一位重要的客户。
他工作上要忙,她从来不会去耽误他,也没有让他舍弃工作一定要陪她的习惯。
见客户,不是他的职责,这种事情应该交给他的秘书去接洽,或者助理替他处理,乔博森在医院,他亲自去见的会是谁呢?
她没有问,即便问了,顾青远定然会给她一个回答,有些回答只是敷衍,也没有问的必要,她也不愿去听该。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晚上八点,陆欢歌心里紧张之感,难以形容,梁甫那头说已经准备就绪,只要八点一过,要召开发布会的消息就会立马,放出去。
可陆欢歌这种紧张之感,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变成了恐慌。
十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刘亚静就打来电话说梁甫头疼病,又犯了,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严重,在医院昏迷不醒。
短短时间之内,梁甫就可以从和她相谈甚欢变成住院昏迷,转变得太快,陆欢歌一时难以接受蹂。
“你来医院吧。”刘亚静哽咽地说。
刘亚静向来是一个坚强的女性,她爱梁甫,爱得大度,一般人难以达到的境界,梁甫重病,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北京最近的昼夜温差大,白天裙子出去,晚上就要套一件针织衫,她拿起开襟的针织衫,挽在腕里,刚离开座位。
徐妈从厨房准备好了汤,端出来,陆欢歌下午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面色凝重,心事重重,而且有些打不起精神,却又强颜欢笑,让人担心和心疼。
又见她急匆匆地晚上要出门,一会儿要是先生回来又见不到她,该着急了。
“太太,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徐妈,是为顾青远探口风,陆欢歌体谅她的职责所在,说:“我有急事,出去一趟,要是晚些回来或者不回来,和青远说一声。”
徐妈想说的是,太太,你是有电话的,可以自己和先生说,不是她不愿意转告,而是有的时候,陆欢歌应该学会主动一些。
太太的主动,哪怕细微,对于先生来说也是莫大的恩赐,就如上次太太送给先生袖扣一样,她每天都能在先生吃完早餐上班的时候,看见先生低头满意地打量一眼袖扣,挂着笑出门。
因为她的冒失,将先生不打算更换的西装拿去清洗,掉了右袖上的那枚扣子,他不知道多着急,顾忌她是长者,换做别人,指不定早就辞退了。
很多动人的情感,都体现在不经意的,容易让人忽视的细节之中,太太对先生就是如此,太太感受到先生的爱,可是一些很深的爱,细到太太看不见,而先生也不会去说出来。
当然,也没有谁想对谁好,天天挂嘴边。
陆欢歌已经快速换好鞋,徐妈还是叫住她,问:“晚饭?”
“不吃了,饿了我会在外头解决。”
匆匆忙忙之间,她忘掉,这一片是别墅区,出租车少得可怜,家家都有私家车,以前她乘坐公交去上课,也是徒步了很久到站台,或者是顾青远送她。
此时的她有些后悔大学期间,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考驾驶证,要是她有的话,也可以用钱买一辆实惠一点的车,不像顾青远或者乔博森的高档型的车那般招摇,只要自己想出门就能驾着车,四处漂流。
出门,也会比现在车都没有方便许多。
为什么想要立马见到梁甫的心,如此迫切,是怕发布会不能如期举行,还是和这个来不及叫一声爸爸的男人一起,游玩了南锣鼓巷和后海,谈了很多心,以至于,她也想有一个爸爸。
说实话,都有吧,她不是那种只为目的其它一概不理会的人,也不是那种完全纯得像一汪水全念情分的人,情分与利益交织,在现实中,时间早已经改变了她那一颗淡泊的心。
要是现在有一个人开车来接她送去医院,远比她徒步去车站,然后坐车去医院,速度要快。
万般无奈与考量之下,她拨通了顾青远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不知道他是没听到、调了静音,还是在考虑接不接她的电话。
换做以前,陆欢歌不会执着一个电话,现在,她却非他不接不可,顺便希望能够通过电话来听到些许苗头,知道他和哪个客户在一起。
顾青远终于在她的坚持不懈之下,接通了电话:“欢歌,吃饭了吗?”
他总是那样关心她的衣食住行,可是,她要的是一颗以爱为名的心,而不是那些外在,她设想过,两个人并不富裕,却能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顾青远清不清楚她所想呢,他不是总能够轻易猜透她的心思么,这点也不难知晓吧,他只是,做不到。
电话那头很安静,顾青远聪明地避开了她能知道客户的机会。
他的小心翼翼,让她觉得可怕,太慎重了,做事。
如果她没有猜错,一定是易代,乔博森不是打过电话给他,易代这么
难缠的人,需要顾青远亲自解决。
“没有。”她刚想说他能不能回家送她去一趟医院,易代的事情她暂时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想见梁甫,她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