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一个女人吃饭,明天和另一个不同的女人逛街,怎么不颓废。
顾青远原来看多了,时不时会告诫他:“不要太放纵自己,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要跨过心坎,说不定等你跨过心坎,就愿意回去了。”
那等他能跨过去,再说吧。
“我当初遇见她,就像你遇见陆欢歌,青远,你要小心,不要落得我这个下场,如果可以,别让她成为你的心坎。”这是他的感悟,同样告诫顾青远。
“可惜你说得太晚,早在我在孚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会是我一辈子的劫。”
乔博森当着他的面,哈哈大笑,不是这句话多搞笑,里面多有苦涩的味道:“青远,那你,比我惨。”
……
自从那晚送盛惠妍回家后,她,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再来打扰他,甚至也没有了短信,肖云安翻看着来不及删除的几十条短信。
植物的种养方法,白掌的注意事项,这类的短信往往字数一大串一大串,他除非很空闲
的时候才会去细细看。
还有一些关怀的话,早些下班,不要熬夜,天气如何之类的则寥寥数字,简短得一目了然。
没了她,还有些不习惯了。
一个人走进另一个人的世界,搅动一番,然后不见,怎么不会让人深刻。
“你在家?晚上一起吃……”才打几个字,肖云安飞速删除,这么写不正确,想了想。
“白掌原来的花骨朵,已经开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点击,发送。
不过一会儿,对方就回了一条:你拍张照,发条彩信过来吧。
肖云安的手指还没挨到返回触屏出,又收到一条短信,依旧是她发过来的:昨天脑子发懵,看了一本杂志,觉得短发挺好看,所以……你懂得,好丑,抓狂。
原来不出门是这个原因:头发重新修长,需要很长的时间,难道大半年你都要把自己锁在家里?
‘下班前半个小时告诉我,我去看白掌’她最后回来的短信,也是说,来看白掌。
肖云安拿起灌了一些水进玻璃盆,小灾星,大灾星要来看你了。
盛惠妍来的时候,戴着一款NEW-ERA=CAP的棒球帽,压得很低。
她悄悄的推开他的办公室门,向里面探进半个身子,摆手:“HI,下班了吧。”
“马上。”他正在处理公司的业务活动。
盛惠妍凑过去看:“因为价格因素导致投资建设的楼盘,产生了滞销?现在验收只是流于形式,之前就应该控制该投资的流程,不要到楼盘建设后,才来规范价格,广告已经打出去了,购买人群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为时已晚,还不如想着如何将资金损失降到最低。”
“我相信你在英国主课还是经济学,只是你不够认真,精力都花在了植物学上。”
盛煜送她主修经济学,白掌的事情,他还以为她真的将专业更换,听了她的一番看法,盛惠妍也不是盛煜口中所说的那样不管不顾家人想法,随自己的性子学东西。
他把另一份文件夹翻出,放到她的面前。
盛惠妍打开一看:“我还以为你没想到哪里去呢,也是,你是谁啊,我在你面前刚刚真是献丑了。”
她低着头仔细在一旁看着,等他做完后面的收尾。
帽子却从脑袋上松垮,掉在地上,帽檐的硬物磕出轻微的声响。
两人同时弯下,一指的距离,头就要撞上另一个头。
肖云安将棒球帽重新反扣在她的脑袋上:“也不是很丑,干嘛要遮起来。”
“不是很丑,那也是丑。”盛惠妍将帽子往下压了压,生怕等下又掉下来。
她总能曲解他的意思:“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我跟你说,我这人估计这辈子就是会作死。”
肖云安说真的,比较难理解一个人这样说自己。
她指着开了花的白掌:“我养了很多白掌,可是只有这一盆,它只开两朵花,叶子也是最好的,十一片,如果不是这两个数字,我就不一定喜欢它了。”
十一,两个一,一生一世,两朵,相依相存,不孤单不寂寞,也没有第三朵的争艳。
她就是这样把食物扣到这么细小的人,再者,裙子一定要搭配合适的配饰,如果难以挑选,就一股脑儿全戴上,又或者这次剪的短发,最后面的长度与她所比划的相差了两毫米,顿觉丑得不成样……对于别人来说这些事情小得微乎其微,可她觉得这是再大不过的事情了,可不就是作,可不这样,她觉得别扭得要死。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厌恶自己。
“这不叫作,每个人都有自己小小的个性,你还小。”而肖云安觉得她可能心性还没完全成熟,对自己的世界要求偏高。
‘她还小’是盛煜的原话,孩子无论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小。
她又有意见了:“前两天你还说我老,我不小了,说得你多大似的,五年大了很多吗,别装老成好不好,怎么这么像我爸。”
“你不发短信给我,我也会来找你,有个不情之请需要你帮忙。”她既然这样说,绝非什么好事。
“说。”
“替我壮壮胆。”
壮胆这种事,请她家的保镖才对。
原来,她约了人,在西餐厅。
把车挺好后,两人推门进去,让他坐在靠门边的位置。
随后,盛惠妍从位置上起来,指着餐厅的最里边说:“一会儿,不管我在那边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插手,记住,你只是来给我壮胆的。”
肖云安觉得莫名其妙,想,自己不是来陪着她胡闹么。
他坐在这边,盛惠妍,和一个混血男人说着话,像谈判,看口型,讲的是英语。
她开始和对方比赛似的喝酒,肖云安按耐不住,起身,想起她的话,又坐下。
一刻钟过去了,那边的两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盛惠妍的脸色不好。
他还是决定,大步流星上前。
红酒也醉?肖云安无奈了,既然不会喝酒,那天晚上一起出去,还说要红酒配龙虾。
“You-own-me-an-apology,But-i-have-no-forgiveness-for-you-any-more!(你欠我一句对不起,可是我不会再说没关系)”酒精的效果很快上来,她的脸红着,话依旧说得很流利。
她看见肖云安过来,怪嗔:“不说了你不要过来。”
他还想将她拉扯走,反倒被她拉住,被拉扯的一边肩膀微下。
“既然过来了,也没关系。”她捂着有些烫的脸颊,“给你看看,就是他。”
肖云安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那个混血男人将手里的酒杯一顿:“这样,我也不用觉得愧疚。”
“我想吐。”
他赶忙把她扶到洗手间去吐,盛惠妍趴在洗手池的边缘,一边吐还一边说:“什么酒,刚喝一杯就有种想吐的冲动,忍得真辛苦,没被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忌这个。”
他递过一张纸,她对着镜子,擦了擦嘴。
“如果不是他,那次我会不会偷偷回国,你也不会遇到被伤的那件事。”
“你男友?”
“前男友,一个月前就没有关系了。”她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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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被吃豆腐的是他
“前男友,一个月前就没有关系了。”她纠正道。
盛惠妍将棒球帽摘下,递到肖云安手里,他接过像转篮球般地顶起转动。
她掬起一捧水,清洗了一把脸,为了不让水流进眼睛,眯着偏转地对向他:“还有纸巾吗?”
今天她只化了淡淡的眼影,皮肤底子很好,没有搽底粉,嘴上也只是轻微的抹些红。化妆品的防水效果很好,被她这么用水洗脸,也只是稍稍淡化。
水珠顺着五官滑下,她朝前一点勾着头,怕水滴在身上。
“没有。”肖云安两手一张,耸耸肩蹂。
她就是一个爱干净的麻烦精,可是刚刚吐得那么痛快的时候,眉头都不眨一下,注重的只是那名混血前男友,有没有在她脸上瞧出因为几杯红酒导致的狼狈。
盛惠妍抬手,指甲油不知道她从那天晚上后,什么时候清理干净的,这样的她与第一面实在反差太大,清晰脱俗,因了短发,有些俏皮还有些刚毅。
刚毅?不同于男人那种,改头换面,像只带着防护的刺猬,你敢再靠近,想伤我,那么你也会被扎出一手血。
“你过来。”
肖云安脚像着了魔,靠近。
她那双手就抓住了他的衬衫,然后从裤子里面扯出,他赶忙将抓住她乱动的双手,她被他一抓,十秒内呆住没动,接着就是挣脱,肖云安手里替她拿着的棒球帽也掉在地上。
她刚想开口,这时,有人来洗手间。
进来的人,惊诧这里面还有男人,然后看着他和盛惠妍手里的动作,那眼神,似乎秒懂。
肖云安满脸通红,慌忙地将她的手松开。
而进来的人尴尬自己打扰了别人,双手怂着:“你们继续,继续。”一说完,也不用洗手间了,跑出去。
“我……”肖云安无奈,本想叫住她解释,可他都不认识这位进来的女士,有解释的必要么。
外面似乎还有人要进来,刚出去的人在说:“人家在里面那啥,别进去了,如果想洗手,用纸擦擦,想照镜子,包里不有嘛,实在想上厕所,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