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逼死她吧?我选择保留住她的芳华,这样我的爱才不会被玷污,这辈子我不欠她庄浅的,是她欠了我。”
“她欠你什么?就算你救她也是应该的,她这些年对你江家不错吧?孩子是她生的吧?离婚时什么也没要你的吧?”
“她欠我的是幸福,下辈子还等着连本带利讨回来呢,真没想到她原来一直就……”垂头忍俊不禁地将烟头踩灭,拍拍沈辰旭:“真的,我这次真心感激你,至于出轨那事,纯属误会,虽然有理说不清,可我会尽力去澄清,辰旭,你是个好人,一定可以找到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伴侣,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去喝喜酒,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吃你个大头鬼,沈辰旭目送着江昊宇搬着桌子潇洒离去,快速揉捏太阳穴,自己究竟都在干嘛?老是给人做嫁衣,或许他和浅浅这辈子真的不可能吧,天意不可为啊。
好吧,若他没背叛浅浅,说明的确付出了感情,自己也就别瞎掺和了,只希望这俩人真的能幸福吧。
这个江昊宇倒是会做人,为了不惹浅浅生气,居然跟他这么客气,瞅向手里的烟头,还给他点烟,啧啧啧,比天下红雨还难得,搞得现在他不放手都不行,否则就是不识好歹,看样子以后生意场上不会再争锋相对。
情场失意,那就商场上一一讨回来。
庄浅坐在驾驶座上不停的看表,到底出不出来?她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的,全对她小时候的课桌感兴趣,不知道那是她人生中的污点吗?要是让飞霜她们知道她以前的德行,还不得活活笑死?
“把后备箱打开。”江昊宇轻而易举地将桌子抗在肩上,抬手敲敲车窗。
“你有病吧?你拿它干什么?”就算感兴趣也应该放在公司,回头找人来搬,他是吃饱撑的吗?
某男却乐在其中:“这可比真的结婚证要有纪念意义,赶紧的。”不拿才有病,果然,心情好了,连天气都要晴朗许多。
“你小心点开,后备箱没关紧,本就惨不忍睹,再磕几下,恐怕得散架。”拉好安全带,享受着美人的服务。
庄浅瞪了一会,懒得跟这种神经质的人浪费唇舌,将车子开了出去。
江昊宇出神地凝视着方向盘上戴着戒指的小手,心里感慨万千,他和庄浅的情路咋这么多波折呢?且一次比一次凶猛,好在每一关都能顺利闯过去,折腾了这么久,又坐一起了,至于能不能和好如初……当然没问题,只要他不放弃,总能功德圆满。
“媳妇儿!”
‘呲啦!’庄浅差点追尾,控制好车速才扭头呵斥:“你是不是出门忘吃药了?”有拿着离婚协议书还叫这么肉麻的吗?莫非……他真的疯了?佘玄赢是说要给他找心理医生的。
江昊宇脸上有了尴尬之色,怎么就叫出口了?他可没忘记如今两人关系还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喜欢他不代表就要跟他过下去,急不得,一步步来,反正以前结婚那会他也没追过她,这回趁机补回来,反正他也乐此不疲。
“那个……叫习惯了,你安心开车吧。”至于要去哪里,他没心思去管,这要怎么追呢?总不能像小男生追小女生那样吧?平时给买点巧克力和花儿,或者看个电影,出去散个步,这些也不适合他们这个年龄。
都三十多了,不,朋友们都说女人就喜欢这些,招不在新,没事就去约个会,开个房……不行不行,庄浅现在肯定认为他哄着她是因为那档子事,谁叫他只对她有感觉呢?话说的确有很久很久没做过了,庄浅的皮肤很滑,摸起来手感一流,而且她也很满意他的技术。
平时装得挺正经,无欲无求的,结果哪次不对他的美色动心?不是春药,呵呵,这个乌龙也不是全然没好处嘛,那欲拒还迎的样,想想都*。
感觉到一道奇异的视线正盯着自己,下意识偏头,看那视线……该死,暗骂着调整坐姿,而女人还瞬也不瞬的盯着瞧,清清嗓子,瞅着绿灯亮起,指指前方并说道:“男人都这样!”
庄浅发现这次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继续驾驶,她就没见过这么龌龊的男人,仿佛随时都在发情状态,只要得到对方首肯,他就能立即把裤子一脱,提枪上阵,半点不带酝酿的:“你这病得治!”口气充满了嫌恶。
“我要没反应才该治,而且这也没什么可耻的,证明我身强体壮,精力充沛,是男人的骄傲。”自私的女人,就为这事,她都说多少年了?既然这么看不起,那她想要的时候有本事别缠着他,垂头长叹:“可怜的兄弟,被需要时你是威武雄壮,不被需要时,你就是罪恶的根源。”
“江昊宇!”庄浅大拍方向盘,放声咆哮。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成吗?都快三十了,还这么容易害羞。”
噢上帝!某女闭目深呼吸,狠辣地剜了一眼:“你哪只眼看我害羞了?”
江昊宇不回话了,一副没听到的样子,观赏着窗外景色,哪只眼?心眼呗,没今天那一出,他是真的理解不了这个女人,心事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喜欢就说呗,藏着掖着谁知道?算了,从今往后他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此人。
他也懒得去猜她的心思,只要知道她爱惨了他就够了,遇事不懂解释就不解释。也不知道是谁给惯的臭毛病,难受得要死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其实跟这种人也不是很难相处,不必刻意的小心翼翼,只要永远信任情比金坚,然后做好自己,跟异性保持距离,偶尔来个小情调,一起出去散散心,日子自然就能融洽。
“庄浅,以前是不是没什么人相信你?”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吗?庄龙毅将她的告状统统当作恶意诽谤,苏雪只会一味的鞭打她的心,而自己这个她最喜欢的人,没有一次信任过她,甚至还总以护着庄云为由去轻视她。
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就那么三种,父亲,爱人,儿子。
可没一个相信过她,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长大,从小就习惯了隐忍也能理解,受了委屈也憋着,无人能吐露,更无人能给她撑腰。
“什么意思?”
江昊宇皱眉:“你有没有发现长大后,你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哪怕是最细微的事,只要是令你心里不痛快的,你就习惯不宣泄和表达出来。”
庄浅愣了一下:“有吗?还好吧,而且不是什么大问题的话,心里暂时不痛快,过段时间就会忘掉。”她又不是话痨。
“那只是对你个人而已,比如咱们两个,其实我知道我肯定有很多地方令你不满,但你又不说,也不闹脾气,我肯定也就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所以会一错再错,你若能真的忘掉还好,可有些事你只是过几天不生气而已,不代表那些记忆会消失。”
“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本来就是,人长着嘴就为了吃饭和沟通的,否则要它干嘛?当你心里那些小问题积累过多了,爆发时,能把人炸死,你这是典型的一棒子把人打死的节奏,人都会犯错,只要发现错误的那个人提出来,别人才知道改正是吧?”
庄浅长叹:“我和飞霜他们在一起时,从没这么麻烦过。”
“那是因为他们不跟你过日子,所以很多事情不会去计较,我就给你打个比方,沈辰旭那事,你还别不信,他现在指定恨你,如果你早点告诉他真正原因,他就没有恨你的机会,有些负面的东西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交流,而你却扼杀了这一点,因此矛盾才会越来越多。”
傻瓜,当真什么事都积压在心里就会舒坦吗?哎,他是真的差点就错过了,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他,强抓着可能导致她没命,他才不得不松手。
庄浅很少去想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自闭,如今被人一点点拨开心房,多少有些郁闷,她一直都是这样,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经江昊宇一说,看来她自身问题还是挺多的。
“我知道造成你这种心理我自己也难辞其咎,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什么事都独自去承受,也没必要隐忍,否则在一起也没乐趣可言,比如你不喜欢我在近距离吸烟,你跟我说,我下次肯定就会离远点,你讨厌我不让你朋友来家里,我也是有想法的,不接受的话,你有理可以跟我争辩,只要你能说通,我还能拒绝吗?”
“这种事还需要争辩吗?”
“你看你看,心里果然不乐意吧?当时你朋友来家里,那么多人,我正在处理公务,心里特烦躁,而你们还在唱K,我就说了句以后不要让他们来了,谁还没点脾气?你就一句知道了,我就更生气了,你可以好好说,下次我办公时你们绝不闹,亦或者说两句好听的,知道什么叫相互包容吗?”
庄浅抿唇不语。
江昊宇继续教育:“不用想我也知道你那群朋友不待见我,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有一部分是你自己造成的?当时你逆来顺受的,我有一部分是生气,一部分是你听话我就不说什么了,所以才一直延续,还有不让你在外面太晚,我饿了一下午,回到家没东西吃……”
“我明明告诉你晚上给朋友过生日去了,你不会自己在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