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平会保护你的。你越不勇敢,詹平越会嫌弃你。”
“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给你出主意?”
“詹平是奉命杀我的骑士,他是偷偷的把我藏在这里的。他爱我的身体,也要效忠他的主子。呜……”
“公主不要哭,只要詹平没有杀你的能力,并且真正的爱上你,他就会忠诚于你一个了。”
陈苏眼睛一亮,显然心动了,“会吗?”
“会。只要你不再自欺欺人。”
“你什么意思?”
“你是陈苏,或许你也不是陈苏,你就是为了詹平而存在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们不要再兜圈子了!你的主人格早就把你卖了!你真可笑,你跟主人格只有自怨自艾的本事了么?想得到詹平,不是靠妄想的!”
这回,陈苏流下了悲凉的眼泪,“詹平就要拿到石雕大师的桂冠了,就要成神了,他再也不会看我一眼了——他不要我和宝宝了。”
“如果詹平不能成神呢?”
“我不懂。”
mr.shaw蛊惑道,“听我的话,切了他的右手,这样他就好好做人了……”
陈苏瞳孔聚焦在mr.shaw蛊惑的嘴唇上,长满胡须的嘴唇像一个巨大的磁体,对于磁场震撼的吸引力,她无力抗拒。
“可是……我不要詹平恨我。”
“我这里有一瓶催.情药水,只要滴上他的额头,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到时候,他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恨呢?”
**
事后。
何旭抓狂道:“她到底是女仆和公主,还是陈苏?我听你们交谈的意思是,女仆和公主都是陈苏拿来戏弄咱们的。”
mr.shaw轻蔑的看了一眼,算是给了个交代,“我看你是斯文有礼的年轻人,说不定你骨子里是一只毒蝎呢!这个嘛,就得去你的潜意识里召唤了——呵,年轻人,我最厌恶别人质疑我的专业。”
是夜,酒店包厢。
矜贵男人与mr.shaw碰杯,笑道,“我就知道,mr.shaw一出马,手到擒来。”
mr.shaw眸光微妙,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狂热的眸光投入红酒的波光里。
——那是一种捉到实验小白鼠的兴奋!
男人道,“mr.shaw要多少好处,尽管放口。”
mr.shaw道,“,这回我不要钱,这个案例太罕见了,它将成为我职业生涯的里程碑!”
“不就一个双重人格?”
“你不会以为明天只要诱导出第二人格,就能干掉詹平吧?”
“你的意思是?”
“陈苏的主人格自信把第二人格锁起来了。这是一个意志非常强悍的女人,她的第二人格之所以晚上能出来跳舞,应该是得到她的批准的。所以就算明天我们如愿诱导出第二人格,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未必有自作主张的胆量!就更别提杀人见血了!”
“那,又该如何?”
mr.shaw眼里的光芒像火一样簇旺:“我始终相信,病人在医生面前没有秘密,就看医生有没有慧眼了。每一种病因都是有迹可循的,我已经摸到了这个导.火.索,就欠一把火了!陈苏的主人格越强悍,我就越有克制她的动力!光克制主人格还不够,还得提拔第二人格,给第二人格足够的自信。”
“继续催眠诱导?”
“呵,我可没工夫陪她慢慢玩了!我得瓦解她的意志,一下子把她干死!”
“拿什么?”
“这只是一个猜想。”
**
七月十日。
mr.shaw以专心给陈苏做深度催眠为由,遣走了所有人。
何旭焦灼的在门外转来转去,一个小时后,何旭只听陈苏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不顾劝阻,撞开了门。
何旭只见陈苏躺在床上抽搐,一会又抱着头打滚,左脸与右脸就像在干架一样,嘴里发出野兽的哀鸣。
陈苏一身是汗,何旭心疼的过去抱住她,双眼含泪,指着mr.shaw骂道:“你对陈苏做了什么?——我后悔了,不,我不要跟你们合作了!你们这帮禽.兽!”
半个小时后,陈苏像死里逃生一样,慢慢的在何旭怀里平静下来。
陈苏眨巴着眼睛笑了,笑的甜美又可人,脆生生的问了一句,“詹平呢?”
何旭惊恐的撒手:这是完全具有自主能力的第二人格!
mr.shaw笑了。
何旭这才注意到,mr.shaw手上套着塑胶手套,在细致的收拾针管、棉签、酒精……
何旭直觉不对,“你对陈苏注射了什么?”
mr.shaw道,“保胎的好东西。”
mr.shaw唇角勾出冷笑,怎么可能是保胎的?
只有胎相不稳引起主人格脑神经焦躁不安,直到彻底崩盘,第二人格才能趁虚而入!
这叫克制。
至于这个第二人格嘛,就一只会恋爱的小傻子,人类的恋爱细胞可不是纯精神领域的——物质决定意识!而这样好“细胞”刚好是致胎畸的良药!
这叫提拔。
——这叫一剂两用。
**
七月十日,这日难得没有近来的酷热,风光大好。
楚兰乔见不了詹平,找上了詹荣,带来一件全平针的黑色毛衣,恨不得跪在地上哭诉她对詹平的仰慕,口口声声都是詹平要缔结姻缘了她这辈子都没戏了,希望詹平能收下这件毛衣。
美人梨花带雨,何况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詹荣就做了一次好人。
詹平手机停机而不自知,正在专心雕像,詹平的视线一下子就定在了詹荣胳膊肘的毛衣上。
詹平伸手要接的时候,才恍悟不对,赶紧去洗了手,像面对稀世古董一样虔诚。
这些天没日没夜的,他又没戴口罩,喉咙里都积了一层灰,哑着声音道,“苏苏怎么不来见我?”
詹荣这时候年轻气盛,也随着父母怨上了陈家,索性起了坏心思,詹平要是留下了别的女人的毛衣,看陈苏还不难受!
詹荣没有解释毛衣的来源。
詹平照着镜子比了比,针线时大时小很不平整,一想到笨手笨脚的陈苏在灯下为他绞尽脑汁的织毛衣,詹平笑了。
——这就是有家有女人的感觉。
毛衣太短,詹平便去了他跟陈苏当初一块买毛线的街上。
詹平油腻的长发披在脑后,满脸风尘,胡子拉碴,脏汗衫和大短裤,趿着拖鞋。
像一个乞丐。
这时候是下午一点钟,店铺生意最淡的时候,巷子口停着一辆吉普,一个穿着红色公主裙蹬着白色平底小皮鞋的陈苏从车里走了下来。
陈苏人未至,笑语先到。
詹平看到陈苏的一霎,像是阔别已久的妻子回了家,他莫名的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
詹平迫不及待的要去抱她。
陈苏往后一退,在青石板的巷子里,手指以优雅的姿势微拎裙摆,在他的跟前轻飘飘的旋转了一圈。
面由心生,加上注射剂的作用,陈苏不复近日的憔悴苍白,而是媚媚的娇娇的……有一股馥芳的甜丝丝的味道。
她的腰肢不堪一握。
詹平揽了上去,轻点她鼻尖,喉结滚动了一下,呵着荷尔蒙的气息,低沉的声音道,“想我了?”
相思令人瘦。
重逢使人媚。
她让他失魂。
他低低笑道,“看来结婚是个好主意,小丫头也能长大了。”不过还得给她好好养养。
两人去买了毛线。
詹平这人向来单刀直入,他动了欲.念,准备带她回家。又考虑一屋子的石雕要是被她瞧见了……那些宝贝可是他给她的新婚惊喜!
这一天的陈苏特别粘人,詹平还是头一回带她去街心公园玩。
一路上陈苏欢欣雀跃,像出笼的鸟,詹平好笑,他的苏苏啊,到底还是长不大。
公园门口有好几个套圈地摊,摆着廉价的玩具,陈苏一眼看中了其中一个瓷人,古代的服饰,相拥而抱的两人,上着粗劣的蓝色瓷釉。
因为这家的都是大件,所以警戒线划的很远,陈苏连套了很久都不行,十次有五次中了瓷人一角,然后就被弹了出来。
陈苏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就要往詹平背上扑:“只要在界外就不违规,詹平你背着我。”
老板自然不乐意,“小姑娘不带你这样的。”
詹平从口袋里摸了一张五十,扔了过去,“再给我拿十个圈。”没提找钱的事,老板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苏伏在詹平的背上,脸蹭着他的后颈,油腻腻的长发就像他的胡子一样,扎的她痒痒的麻麻的。
陈苏咯咯的笑了起来,詹平有一霎脸红,不自然道,“别碰了,脏死了——”
陈苏低低的呓语满溢着痴迷和情深,“怎么会呢,这是狮子的鬃毛,威风凛凛。”
陈苏壮志踌躇道,“这回我一定能中,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他厚实坚硬的背部,像巍峨不动的地基,只要有他在,天崩地裂她也能屹立不倒。
心满意足的拎着瓷人的陈苏,伸着红灿灿的舌头,像品味珍馐佳酿一样,细细的舔着手中的棉花糖。
松软的甜丝入口即化。
陈苏又硬拖着詹平坐旋转木马,共骑一马,詹平环着她的腰身,看她露在裙子下的两截小腿荡个不停。
她的身上格外好闻,他的身上格外难闻。
她像珍珠,他像泥巴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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