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盯着小寇子冷笑道:“说我规矩没学好?你这么放任你的下人对我大呼小叫,难道这就是你的规矩?好歹我也是硕王府的二少爷,竟然连你大少爷身边的一只狗都不如!”
皓祯愤怒的冲上前抓住皓祥的领子,怒吼道:“什么狗?小寇子从小陪我一起长大,他就是我的兄弟!你再敢侮辱他我就让你好看!难道你忘了小蕊的事了吗?这才两天过去,你就又出来兴风作浪!”
皓祥一把推开他,抚了抚自己的衣衫,不屑的道:“想教训我?你还是省省!以为你自己多规矩?一身的低俗脂粉气,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驸马大人!哼!”
皓祯一下子消了声,紧张的看了看围观的众人,恨恨的撂下一句,“等回了府再找你算账!”就带着小寇子转身走了。
皓祥无所谓的又买了两个有助睡眠的药枕,才慢慢悠悠的提着东西回家去。四周的百姓议论纷纷,看刚才那皓祯贝勒带着小太监耀武扬威的样子,再看皓祥少爷双手提着满满的日常用品,对比真是太大了。看皓祯贝勒刚刚的样子,很明显皓祥少爷回去会被罚了。不少人感叹着,大家族啊,勾心斗角真是阴暗。
皓祥耳中听着他们议论的话语,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舆论这东西,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很好用的呢。希望一会儿回家,皓祯不会太蠢才好,不然王府灭的太快,他可还没分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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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梅花烙(三)
“二少爷,王爷叫您一回府就立刻到福晋那去见他。”皓祥回到王府,刚迈进大门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声音,抬眼望去,小寇子正满眼不屑的站在门口,大声转达着岳礼的吩咐。阿克丹站在小寇子身后紧紧的盯着他,好像怕他会跑掉一样。
皓祥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拎着东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小寇子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叫喊,到底不敢硬拦着他,转身向正房跑去了。皓祥真是有些无语了,虽然庶子地位比较低,可好歹他也是少爷是主子,皓祯的奴才就敢这么对他,果然这家人的脑回路不是他能理解的,还好翩翩比较正常,要不他还真没勇气带她走啊。
把东西都放回屋子里收好,喝了点水,又检查了一下他和翩翩的各种份例,皓祥点点头,看来这雪如的脑子也是时灵时不灵啊,竟然还没派人来换掉,这不是白给了他把柄吗?不过,以岳礼的脑残程度,估计雪如随意辩解两句,他就会站在雪如那边的。
今天一顿打看来是免不了了,不过他本来也没指望岳礼能公正处事。种种事端只不过是为了让舆论更倾向他罢了,硕王府的奴才可都不是嘴严的,今晚发生的事,估计明天就能传遍大街小巷。所以说,在脑残遍布的时空里,总能找到各种显而易见的空子,连阴谋都不用想。
到了正房,岳礼板着脸和雪如坐在上位,翩翩蹙眉站在雪如的下手,一脸焦急的样子。皓祯和小寇子正在岳礼身边愤怒的说着他的种种不是。皓祥刚说了句“给阿玛请安”,音还没落,岳礼就将手中的杯子摔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皓祥使用了幻术,众人看到的便是他被热茶杯砸到了脑袋,血从额头上顺着脸淌了下来,跪倒在地,满脸隐忍的怒气。实际上真的皓祥已经坐到了角落的椅子上,正拄着下巴看戏呢。这招他在穿贾母的时候用过一次,那回是因为不想给贤德妃下跪,这次当然是不愿意对着岳礼演戏了。不过,他现在的修为只能弄弄这种假象,再高深点的幻术就用不了了。
岳礼一拍桌子怒道:“皓祯说你在外面诬蔑福晋虐待你,是不是真的?武不通、顽劣不堪,现在居然还开始编排福晋,是谁教的你这些?”
雪如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的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视你如亲子,谁知……难道不是亲生就不愿认我为母了吗?你怎能如此伤额娘的心啊?”
岳礼粗喘着气,喝道:“畜生!还不给你额娘道歉?”见皓祥垂着头不说话,又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死不悔改,连最基本的孝道都没有,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教你规矩!来人!给我打他二十大板!”
翩翩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岳礼,哭道:“王爷啊,皓祥他也是你的儿子啊,如今你问也不问就要对他用刑?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不待岳礼说话,雪如就痛心的看着翩翩说道:“翩翩你这话是在戳王爷的心啊!王爷这么多年待你有哪点不好?凭你一介回族舞女,能得封王府侧福晋,这是多大的恩宠?你可要懂得感恩啊!”
岳礼听了雪如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若不是他,以翩翩的身份当个妾室已经顶天了,如今享受着侧福晋的荣华,却还不知满足,难不成竟是在觊觎福晋之位?是不是还想着为皓祥谋划他的王爷之位?想到这,看向翩翩的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
翩翩跟了王爷近二十年,王爷的眼神一变,她的心里顿时就凉透了。当年她被送给王爷做礼物,被王爷专宠数月,生下皓祥,封为侧福晋。满以为觅得了良配终身有靠,谁知王爷却偏听偏信,对她们母子日渐不满,她一个外族女哪里斗得过雪如?不提雪如的娘家背景,就只在府中经营十几年的势力就不是她比得过的。
如今看来,她在王爷的心里,恐怕由始至终都只是一件礼物。当年的专宠也是因为福晋无子,自从皓祯出生之后,她和皓祥就成了多余的了。可笑她这么多年看不清楚,一心期盼着王爷能多看她一眼,说话做事小心翼翼,生怕惹了王爷厌恶,真是糊涂至极。
最后看了一眼岳礼,翩翩行了一礼后退到原位不再出声,心中对他的最后一丝爱恋已然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为母则强的坚毅。
岳礼眯了眯眼,觉得翩翩似是有什么地方变了,却又想不清楚,见她不再上前,心想,到底还是听话的,若日后不再生事,倒还可以宠上两分。回过头看到皓祥一脸不服的样子,心里的怒火登时又了起来,冲外面喝道:“板子呢?怎么这么久还没取来?”
皓祥抬起头冷笑了一声,说道:“阿玛只听皓祯一人之言,就判定我有罪?你大可以派人到街上打听打听,我说了什么没有!我只是给我额娘买点木炭,这有错吗?是皓祯和他的狗奴才在街上大喊大叫,才让百姓得知硕王府的福晋苛待庶子!你也可以派人去看看我和额娘的份例,都是些什么东西?恐怕连福晋身边的丫鬟都比我们来得高贵!”
雪如握着帕子的手紧了一下,给秦嬷嬷使了个眼色。秦嬷嬷点点头慢慢向外退去,谁知才退了几步,旁边的翩翩就面无表情的出声道:“秦嬷嬷,这种时候不知你要到哪里去?难道是想到我们母子的房中去安排一番不成?”
秦嬷嬷见岳礼看了过来,连忙跪下说道:“回王爷,奴婢只是想起福晋为您熬的补汤,想去厨房看看火候。”
岳礼看了她一会儿,吩咐管家带着自己的心腹去翩翩和皓祥的房里查看。雪如虽说是嫡福晋,但这府里大部分人都是岳礼的心腹,只不过从前他从不关注后宅之事,也没人会向他汇报这些。如今既然翩翩和皓祥一口咬定被苛待了,他也得查查才行。当然,他不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公道,而是不容许自己被福晋欺骗。
只一刻钟,管家便带着下人回来了,下人手中还拿着各种日常份例。几人将东西往大厅一摆,雪如的脸色已经变了,没想到管家这么没眼色,竟然真的把东西给拿过来了,心里暗暗发狠,等有机会一定要把这老东西给弄下去。
被子表面看着没有任何异样,从中间划开,却可以看到里面的棉絮呈灰黑色,岳礼皱起眉头,示意管家继续查看。劣质的木炭、劣质的笔墨、过白的铅粉、远看光鲜实则粗糙的布匹、看似贵重实则已经过期的药材……,所有的东西从表面上看,都是上等,可仔细一瞧就能瞧出问题来。
随着一样一样东西的展示,雪如已经脸白如纸,她是有苛待翩翩母子,但绝对没有这么多,这是诬陷!翩翩看到这些虽有些惊讶,但转念想到这定是儿子的安排,如今她们母子已经与福晋对上,不容有失,万不能在她这里出了差错。翩翩难得机灵的掩住了自己的疑惑,表现出被欺辱多年的样子。
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真的,只不过皓祥略微加大了一些劣质的程度罢了。既然要分家,自然是闹得越大越好,大不了惹怒了岳礼最后让他净身出户,他空间里有钱,根本不在乎这个。现在主要是让福晋也认为他们母子是个威胁,日后提出分家的时候,福晋才会煽风点火,让他如愿离去。
王府的下人都是软骨头,被叫来的几人看到这架势就先吓破了胆,待岳礼一问,负责分发份例的几人就先后招供,说是得了秦嬷嬷的吩咐,份例只需确保数量,品质可由他们随意决定。岳礼又摔了个杯子,狠狠的瞪了雪如一眼,挥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还下了封口令,命众人不得将今日之事传出一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