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挣扎着咬他,试图用膝盖顶他。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胳膊和腿硬得像铁,腿随便一挤就把她的腿分开了。他捞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跷起的腿上,手指像带了电,从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游走,越过裙子直接从餐巾下边掐住腰,捏了两把,最后停在了柔软的胸口。
因为单腿站着,她半个后背贴在门上,整个上身都弓了起来。陆一辰饶过她敏感的耳垂,蜿蜒向下,到锁骨的时候又咬了她一口。餐巾的蕾丝带子还在她脖子上系着,划他的脸,也划她的皮肤,尖尖地痒。她听到他沉重的喘气声,感觉到他粗粝的手指在自己胸口不断揉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敢说你不想我吗?”她听到陆一辰得意的声音,带着喑哑。说完他好像又想到什么,自顾自地轻笑。幽暗中明月依稀看见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直往下瞟,顿时明白他在笑什么,挣扎的力气不禁又大了点:“你放开我陆一辰!我说了你认错人了!别碰我!”
他倒是真放开她了,只是在扯掉了胸前的餐巾和裙子之后,她浑身只剩下内裤,白得像个玉人。她双手护在胸口,蹲下去手忙脚乱地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她一抬头,正好看见他解开的皮带,离自己那么近,姿势如此引人遐想。再往上看,是男人光裸的上身和好整以暇的目光。
她浑身一僵。
然后房间里的灯突然全亮了。
虽然两个人都只着底裤,但是陆一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得离她远了一点,头微微歪着,似笑非笑地看她。明月紧紧贴在门上,弯着腰,双手护在胸前,一抬眼就看见他的表情,顿时浑身起了层凉意。她眼中还有泪,嘴一咧,倒有点天不怕地不怕地自嘲:“怎么,想起来了?”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滚了一圈,没有说话。她曲着身体去探自己的衣服,每捡一件就觉得多一分屈辱。而陆一辰的眼光就像一把剑,狠狠戳在她的背上,恨不得要戳出几个窟窿。
明月背朝着他,她的衬衫扣子被他扯掉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遮掩,只好把裙子提高了些,然后把衬衫下摆打了个大大的结,整理下衣襟,倒也勉强能出门。
她站起来的时候,一件外套突然被扔在了她的身上。
她毫不犹豫地套上,扣好衣扣,防备地看着陆一辰:“想起来了吗?我知道的,我跟明月长得这么像,几年不见,你难免要认错。不过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身份证?看看我到底是姐姐明月,还是妹妹夏露。”说完她抬脚要走,跟陆一辰擦身而过的瞬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又回过头来娇俏一笑,指尖从他肩头划到胸口,语气遗憾,“刚才我还想,今儿出来是被向渊带过来的……身上没带钱,那可怎么办?”
说完她轻轻地笑出了声,转身要走,胳膊突然又被陆一辰用力一扯,整个人再次跌回到他身上。他漆黑的眼睛和刚才在采采面前的和蔼完全不同,狠厉清晰可见。他冷笑一声:“夏露?几年不见,你居然长得更像她了。”
“对啊,很失望是吗?”明月倒是轻轻地笑,目光从他的眉眼一路走到胸膛,“刚才我装明月装得好辛苦啊……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吗?害羞、不好意思,明明喜欢得要命,身体敏感得不得了……”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笑得轻蔑而不屑:“听说三四岁的小孩儿记忆力也不是很好……想让我把你丢到床上去吗?不如……先让向渊帮我找个人过来……”
她脸色一变:“陆一辰!小孩子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他哈哈大笑,笑得肆无忌惮又让她毛骨悚然:“着急了?五年前你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放开我!”她尖叫着挣扎,“你把包包弄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陆一辰,你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你怎么让我后悔一辈子?”他边松手边把她朝前一推,推得她踉跄几步,差点跌倒。谁料他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嘴唇离她极近,像跟情人说悄悄话一样的姿势,“你最好把采采哄得高兴一点儿,她高兴了,你儿子的命就保住了。明天下午三点司机去接你,今晚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讨我女儿欢心。在我眼里,我女儿的命才是命,至于你儿子……”
他冷哼一声,没有说完就长腿一跨越过她出去了。明月又气又怕,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包包怎么样,爬起来往外跑想问个清楚,却见客厅空荡荡的,窗户半掩,风把窗帘吹得飘了起来。有用人在门口朝她礼貌地鞠躬,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指的方向却是门口。
她的心唰地一下变得冰凉。
当年明明是陆一辰和夏露对不起她,明明是夏露在她面前秀恩爱求她放弃……他现在怎么又可以表现出一副对夏露厌恶得要命的模样?他们不是在一起过吗?
她不知道陆一辰有多讨厌夏露,但她知道了现在陆一辰到底有多讨厌她。
陆一辰是这样不择手段又心狠手辣的人。
而儿子包包,是她的死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拉灯都没拉到。。。
☆、chapter2
虽然下午给Janus打过电话,但是他明显对明月把包包交给自己带这件事非常生气。
明月一进门就看见Janus双手叉腰站在客厅正中,浑身只穿了条花里胡哨的大裤衩,一脸龇牙咧嘴的表情:“你你你你你……说,干吗去了?衣服没换包没拿,我差点报警了!”
明月不搭理他,鞋子都没换直直地往包包房间冲,砰的一声推开门,吵醒了床上的小家伙。包包好像刚刚睡着,迷迷糊糊地从薄毯子里钻出脑袋,嘟嘟囔囔地叫她:“妈妈你回来啦。”她冲过去蹲在床前,帮他盖了盖被子,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嗯,妈妈回来了。包包乖,睡觉吧。”
“Janus在家里等你。”包包很乖巧,“你去找Janus吧。”
这时候她才觉得一颗心彻底放下来了,于是摩挲着包包的胳膊,低声哄他:“妈妈等你睡着了再出去。”
“哦。”小家伙翻了个身,慢慢睡着了。她在床前坐了一会儿,慢慢平静了一下心情,才起身出去找Janus。
“啊呀呀呀……”见她出来,Janus惊呼,“还换了衣服,说,你跟谁出去了!”
明月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噜喝了好几口,然后咬了咬嘴唇:“陆一辰。”
Janus警惕起来:“然后呢?”
“他好像还是认为当年死的是夏露,不是我。”明月有些烦躁地把自己窝进沙发,“我今天见到采采了,她现在好可爱……”
Janus打断她:“他找你什么意思?”
“我真是太不称职了,都忘了今天是采采的生日。”明月深呼了口气,“我觉得……他是在试探我。露露出车祸的时候,包里是我的证件,虽然我拿着她的身份证补了护照出国,但我觉得陆一辰好像有点怀疑,毕竟我们俩长得太像了,不是太亲近的人根本很难区别。你知道吗,今天见了采采我真的……好难控制自己,真的好难控制。我想抱她想亲她,但是又要努力让自己模仿露露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才刚开始,我就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
明月不知道怎么跟Janus描述自己的恐惧。
一见到陆一辰,恐惧感就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来,大约是心虚。容埠是陆一辰的地盘,甚至Janus在容埠的演奏会都有陆一辰公司的赞助。他要是成心为难她,她根本斗不过。
没多久Janus像个巨型犬一样蹲在明月跟前,一脸认真:“你要是觉得没有安全感,要不你先带包包离开容埠。我只希望你快乐,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就算你最后成功了又能怎样?你未必会开心的。而且还有采采,她一直跟着爸爸生活,她不会那么容易就跟你走的。老实说从一开始我就不愿意你回来,但是你想这么做,我就陪你一起。但是如果你想放弃,我也不会有什么盲目的正义感。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你也不可能让它公平。我们独善其身就足够了,你没有必要为夏露讨公道的。”
她撩起半个眼皮看他,绕开了他的重点:“明天演奏会怎么办,你从哪里弄个嘉宾来?你辛辛苦苦回来办演奏会为了什么,不就是给我开路吗?明天没人上台,你让媒体后天怎么写?投资方的违约金你付啊?”
“我付啊,老子又不是没钱。”Janus的暴发户气质尽显。
明月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傻了吧你。别人不知道当你是天才,我还不知道你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少?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既然敢跟着你回来,就已经做好了见他的准备……演奏会结束之后你带包包走,我绝对不能让他伤害包包,绝对不能。”
他突然一脸受伤地掐着她的脖子摇她,一副没有正经的样子:“既然知道陆一辰一定要带走你,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四处宣扬什么神秘嘉宾!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明天就是演奏会了,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要处处替你善后!”
“上辈子我不知道,这辈子你欠过我三千块钱。”明月扒拉开他的手,“行了早点睡吧,明天我估计还得先去陆一辰家一趟。我会赶回去化妆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