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和楚云川碰碰杯:“你家就在城里,干嘛老住宿舍?”
“父母逼婚。”
吴明笑:“还没玩够?”
“也要有合适的人才行啊。”
“下午那个女孩很漂亮的哟。”
“她?”楚云川苦笑着摇摇头,举起了杯子,“喝酒!”
“嗨,我可以坐这儿吗?”刘茜端着一杯红酒望着他们。她穿着黑色低领紧身t恤,白色的a字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的披肩,****半露,风情万种。
“坐!”吴明往旁边挪了挪,“你一个人?”
“是啊。”刘茜在楚云川对面坐下来,“成天对着一群小孩子,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叫,神经绷得紧紧的。偶尔也出来喝一杯放松放松。”
楚云川举起杯,三人轻轻碰了一下。
深夜,医院宿舍楼。
昏黄的路灯照着长长的宿舍走廊。一位女孩孤零零地在走廊尽头站着。
刘茜架着楚云川向走廊那头走去。
看着他们走近,女孩有些失控:“楚云川!”
楚云川抬起头,看看刘茜又看看女孩,醉眼朦胧地抬起手:“你,谁啊?”
女孩正要发飙,刘茜轻柔地对女孩说:“不好意思啊,有事明天再来吧,你看到的,我们现在很不方便的哦……”
女孩跺跺脚哭着跑开了。
听着女孩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刘茜淡淡地笑笑,掏出楚云川袋里的钥匙打开门。
昏黄的灯光立刻照亮了这个约三十平米的小房间。
中间的一排横着的书架将这个房间分割为两部分,外间放着一张茶几,半圈沙发,里面右侧靠墙放着一张床,左侧有一个简易的衣柜,正对着门口的窗下是一张电脑桌,桌上除了电脑、茶杯还立着一个书本大小的相框。
刘茜拉上门,小心地把楚云川扶到床上,麻利地去卫生间打了水,为楚云川洗了手和脸,再帮他脱下鞋子,盖好被子。
楚云川呼吸均匀,睡得像个婴儿。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吧,他的脸不但嫩滑,还带着一丝红晕,那斜飞入鬓的双眉英气十足,长长的睫毛柔媚地上翘着,鼻梁挺直,秀美,泛着光泽,最诱人的是那薄薄的唇,柔柔的软软的,想像中的触感令人神往。
刘茜红了脸,轻柔地帮他拂开垂到眼角的刘海,宠溺地说:“沙朗黑哟(我爱你)。”
夜风吹拂着淡蓝色的窗帘,带来一丝丝凉风。刘茜走过去关好窗户,放下窗帘,眼光落在桌上的相框上。
一位清纯柔美的长发女孩正望着刘茜笑,刘茜连忙将相片扣着放倒在桌上。
“川!”辜勤开心地跑过来,扑进他怀里,“我好想你!”
“哪里想啊?”楚云川轻轻捧起辜勤光洁的脸蛋,俏皮地问。
辜勤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眼睛想啊,是我的眼睛想看到你。”
楚云川亲了亲她的眼睛。
辜勤的眼睫毛软软的,微微抖动着,像早晨初生的点点新绿,清新醉人。“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辜勤轻声说着,声音甜甜的萌萌的。
楚楚云川又亲了亲她翘翘的鼻子。
辜勤咯咯地笑着:“不要啦,不要啦!”
“不可以不要!”楚云川紧紧搂着她,含住了她的嘴唇。
辜勤一边挣扎一边笑:“我站不稳了!”
楚云川一把抱起她,踹开卧室的门,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望着他那身健硕的肌肉,辜勤娇羞地说:“你要干什么啊?”“我要让你飞,飞到天上去!”
楚云川笑着将头埋到她的胸前。“啊!”辜勤大叫,“不可以啊,我受不了了!”“没有不可以!”楚云川一寸寸地吻下去。“川……”辜勤的声音颤颤的,身子也颤颤的。“川……亲爱的川,心爱的川……”辜勤的声音渐渐消失,好像飘走了,她的身体也突然消失了。“辜勤!
楚云川发了疯似的寻找:“辜勤!”
“辜勤!”
“你怎么了?”刘茜轻轻摇晃着楚云川的肩膀。
楚云川睁开眼,刘茜正坐在床边关切地望着他。
楚云川定了定神,坐起身:“又做噩梦了。”
刘茜吁了口气:“喝不喝水?”
楚云川摇摇头:“几点了?”
刘茜看看手机:“快六点了。”
楚云川望了望床旁的椅子:“你坐了一夜?”
刘茜点点头。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没事。”刘茜笑,“我也趴在这儿睡了一会儿啊。”
楚云川感动地拍拍她的手:“谢谢你。”
刘茜仰着脸俏皮地问:“怎么谢?”
刘茜呼吸的气息暖暖地拂在楚云川脸上,楚云川定定地看着她,不禁有些恍惚。
刘茜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我去倒点水给你。”
楚云川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地含住她的嘴唇。
刘茜一阵眩晕,慌忙伸手环住他的腰。
楚云川慢慢地将刘茜放倒在床上。
☆、013 衰哥医生
早上七点五十,鲜红的太阳被彩色的云霞从山脊托出,唤醒了被薄雾笼罩的新井县第三人民医院。
住院部二楼的外科办公室还亮着灯,医生护士们已陆续走进来,穿好工作服,围着一张大方桌坐下。
王昊又巡视了一遍昨晚新收的病人,放心地向办公室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欢快的笑声,王昊赶紧加快脚步走进去,办公室已坐满了同事,大家正心情舒畅地等待着新一天工作的开始。
蒲主任见王昊进了门,用指关节敲敲桌面:“别闹了,严肃点啊,准备交班了。”
王昊习惯性地走向贵红旁边的位置,还没坐稳就被吓了一跳,惊讶地盯着贵红:“你的脸……”
贵红轻描淡写地摆摆手:“不小心被猫抓了。”
办公室里又爆发出一阵轰笑。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是性感小野猫吗?”
“你家的猫怎么那么厉害啊?”
“究竟是家猫还是野猫啊?”
……
王昊心里明白了,微笑着拍拍贵红的肩。
交完班后,护士们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有条不紊地开始做事。王昊、贵红和刘星在蒲主任的带领下开始查房。
刚刚查完房,手术室护士陈黎就通知他们:“陈麻师已经打好麻药了!”
蒲主任就几个危重病人做了指示就下楼去门诊部坐诊,刘星留在办公室整理医嘱,王昊则带着贵红向手术室走去。
“这个病人是慢性阑尾炎急性发作,以前一直在家保守治疗,昨晚来的时候……”王昊一边走一边给贵红介绍病情。
手术台上,贵红本色不该,一边配合王昊手术一边冲周黎喊:“亲爱的,拿个凳子给我,脚站麻了。”
周黎一边端着凳子往贵红身边走一边笑骂:“又乱叫了!如果被你老婆听到,恐怕旧伤没好又添新伤了。”
贵红豪气冲天地说:“怕死不是*员!”
陈麻师笑:“王昊同样站那么久没叫脚麻,贵红你是不是还有内伤啊?”
见王昊找出病变部位,用钳子钳夹住病变处,贵红立即暴露出视野,以利王昊切除:“怎么能跟王昊比?人家练的是童子功!”
陈麻师瞟一眼心电监护仪,好奇地问:“是真童子还是假童子啊?王昊,你就老实交待一下,你和如意当真是清白的吗?”
王昊把手里的手术刀放下,接过洗手护士王丽递过的持针器:“人家还是小姑娘,你们别乱说。”
“她今年二十二岁了吧?不算小了。”周黎问王昊,“是不是等她一毕业就结婚?”
王昊仔细地缝合着荷包:“不一定,到时再说吧。”
“这么多年还没准备好?”
王昊放下持针器,一边查看断端有无渗血一边说:“她现在还在上学,不方便提这事儿。”
“假如她还想读研,你不是要等到三十多岁才结婚?”
“男儿三十一枝花嘛。”王昊向王丽示意,“数器械。”
贵红把手术野的器械一件件交给王丽:“兄弟,作为过来人,哥送你一句话:花堪折时终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狗嘴吐不出象牙!如意绝不是那样的人。”王昊望向陈麻师。
陈麻师看了看心电监护仪:“生命体征平稳。”
王丽看着王昊:“三遍数目都一样,器械是够的。”
王昊宣布:“关腹!”
陈麻师说:“其实结婚后再读研也是可以的。”
王昊一边缝合切口一边说“她喜欢怎样就怎样,我没所谓。”
周黎幽幽地问:“你这辈子非她不娶咯?”
王昊满意地看了一眼伤口,脱下手套:“当然!人生苦短,何必勉强自己呢?”
傍晚,太阳落山了,微风里又夹带着一丝丝的春寒。
住院大楼楼顶平台,王昊紧了紧身上黑色的呢大衣,向靠在栏杆上的贵红走去。
“有酒吗?”贵红没有回头。
“当然,拿了两件啤酒上来。”
贵红转身打开箱子,递一瓶给王昊:“今天一定要陪我喝个痛快!”
王昊用牙咬掉瓶盖,举了举酒瓶:“舍命陪君子!”
贵红不再说话,和王昊靠在栏杆上一人一瓶啤酒对饮。
夜色渐渐暗了,楼顶没有灯,也没有其他人打扰,月儿弯弯地挂在空中,清凉的月光薄雾一样罩在他们身上,罩着他们脚下空旷的水泥地面,罩着地上东倒西歪的啤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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