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空气,百慕伶便深吸气边用手背使劲擦嘴巴,趁她弯腰喘息许霆坚抢走她兜内手机,睨了屏幕来电显示,犀利的嘴角勾起,“哟,情人电话来了,接还是不接呢?”
百慕伶去躲,无奈男人把手机举到头顶,气得她杏目圆瞪,“你想干嘛?”
“本来没想怎样,不过你一提醒,我就想到新花样。”他拇指扶着屏幕上的接听器,“乖,把他叫过来我就放了艾伊妈妈。”
“人渣!变态!混蛋!”
许霆坚眸底尽显轻蔑不屑,“有新词不?”
百慕伶恨得咬牙启齿,同时一双手也不闲着去擦嘴巴,“暴徒!”
“暴徒?”许霆坚仔细回味了下,不住的点头赞许,“哈哈,这个好,我喜欢。”他情绪比天气还变得厉害,前一刻还笑了几下,这就掐住她的手迫使她接电话。
“唔………”
百慕伶被掐得难受,细白的皮肤瞬间紫红,毫无耐心的许霆坚直接将手机接通凑近百慕伶耳畔。
北风呼啸,雪花徐徐飞扬,邬贤胜的车停在一便利店旁,找不到百慕伶让他心情烦躁头痛异常,此时脑袋靠着被椅双手按摩太阳穴,座位上手机震动令他神经突然紧绷,“伶,伶,是你吗?喂?伶,伶?”连问了几句没听见回话,他慌得心脏扑通扑通急速跳动,“怎么不说话?你在哪里?”
百慕伶拼死不发出声,可许霆坚掐住嘴巴的手越来越用力,“唔……….”
“伶,你在听吗?伶,欣欣说你被艾伊妈妈带走了,本以为许霆坚会知道,可我去许付没找到痕迹,伶,告诉你在哪里?伶,伶……..”
“啊…………”痛得难受,百慕伶再也控制不住直呼出声。
“伶,伶!”邬贤胜慌乱了神,百慕伶在那头气息凌乱,隐约还有男人的呼吸声,邬贤胜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许霆坚!你要敢…….”
“10分钟见不到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
耐性仅失,说完许霆坚当即挂了电话。
“喂?喂?”
邬贤胜对着电话喊了几句,又回拨,无奈对方电话已关机,他气得将手机摔至脚底,同时脑海中回荡许霆坚说的地址,立即启动引擎,车子像剑般飞出去。
欣欣和杨贺去便利店买填肚子的食物,欣欣捧着面包第一个出来,看见邬贤胜驾车走了顿觉不妙,“不好了杨先生,邬先生把车开走了。”
听到喊声杨贺跑出来,马路上只有欣欣伊人干着急,杨贺至兜内掏出手机给邬贤胜拨过去。
“怎样?”
杨贺蹙着眉头,“不接。”
欣欣急得在原地跺脚,“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收了手机,杨贺倒是镇定从容,“这臭小子,肯定是知道百慕伶在哪里,火急火燎的去接了。”
“会有危险吗?”想起老人愤怒的面孔,欣欣依然心悸,从百慕伶失踪到现在欣欣整颗七上八下的。
“应该不会吧,艾伊的妈妈年纪大,再说百慕伶有功夫,不会有危险的。”杨贺把吃的塞给欣欣拿着,一人去马路边上招揽出租车,幸好这里位置不偏僻很快揽到一辆,杨贺回头冲欣欣喊,“过来,咱们回家等。”
仓库内,许霆坚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在地上的女人,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百慕伶反问,“你为什么要杀阿姨?”
“她要杀我,我当然要杀她。”
百慕伶字句清晰,岂不带一丝犹豫,“你要杀阿姨,我当然也要杀你。”
仓库门推开,有黑衣男快速走上来,尽管许霆坚压低声音和他交谈,可百慕伶还是听得清楚,“邬贤胜来了,一个人。”
“我要见百慕伶!”
“伶!”
“…….”
外面传来邬贤胜的高声呼喊,紧接着有几个黑衣男就押着邬贤胜进来,尽管灯光昏暗,但百慕伶还是见到邬贤胜嘴角的血迹,想必在外面这帮人就打了他。
其中一男人一脚踹中邬贤胜的腹部,邬贤胜痛得忍不住弯腰。
百慕伶选择是自由的,她过去将他搀扶住,“贤胜,没事吧?”
沉重的铁门关闭声传入耳,偌大的地方二人被这帮人围着,百慕伶让邬贤胜蹲下。邬贤胜脸上渗出汗,抬头朝百慕伶道,“伶,你没事吧?告诉我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贤胜………”百慕伶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几乎是同时,有脚步声靠近。
许霆坚脚步闲适过来,身后跟着两名手下。
邬贤胜起身,伸手将百慕伶拦在身后,“放了百慕伶,你要对付的人是我!”
“好一副英雄救美的马戏。”许霆坚比邬贤胜高一点,再加上天生锁散发的阴鹫之气,盯着邬贤胜一张苍白的脸,“放人要有条件的知道么?”
邬贤胜双手使劲的挣扎,百慕伶看见他手臂都磨出血泡,心疼不止,许霆坚把这一幕看到眼底,冷哼,“我提醒过你,让你放弃许氏去国外生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少来这套!”邬贤胜往地上啐了一口,狠狠道,“许氏快被你压榨跨了!它是你爸的江山!你爸辛苦半辈子攒下来的金钱!”
“是吗?”许霆坚翘着二郎腿,手上夹着烟,挑唇不以为意地道,“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宣布它破产?”
“你敢!”邬贤胜扬高怒喊,同时至地上爬起,朝许霆坚的方向扑过去,许霆坚瞅准目标一脚踹出去,正好踢中邬贤胜的胸口,邬贤胜摔了好几跤,百慕伶咬着压根忍着眼泪朝许霆坚怒吼,“你真要这么做吗?它是你父亲的财富,你真要让它衰败吗?许霆坚,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哼。”许霆坚冷冷地笑开,“以为你早知道我的心是黑色的了。”
百慕伶挣扎去想要去扶邬贤胜,许霆坚一把揪住她的双肩将她拽回来,“邬贤胜,不是我没给过你机会,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我身上,要不是因为你曾是我哥们的份上,我早就毙了你。”
“那是你该死!”百慕伶反手去掐住许霆坚的手,却发现他的肌肤冰凉如雪。
许霆坚一个擒拿手马上将百慕伶制服,他性感的唇凑近她耳垂,温热气息吐出扑她脸上、脖子上,“是啊,像我们这种人面兽心的人,要死也得拉人作陪。”
站在许霆坚身后的一手下闻言一拍手,仓库门打卡,有人拎着个陌生男人进来。
许霆坚将百慕伶往前一推,百慕伶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才停住脚步,视线正好对上那男人。这人百慕伶连认都不认识,身高大概一米七,身上穿的衣服被划得乱七八糟,隐约还见血迹,脑袋上罩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手下走上前,许霆坚从他手里接过副白手套,他眼睛始终盯着百慕伶,带手套的动作不急不慢,邬贤胜似乎意料到了什么,直到手下再次上前把黑色手枪递给许霆坚,邬贤胜才诧异地瞪大双眼,“你干嘛?”
“纵火之人被枪杀,你说,若是警察找来,你该怎么解释呢?”
“你!”邬贤胜气得浑身发抖,百慕伶不可置信地看着许霆坚,“你栽赃嫁祸给我们?”
“不是你,是他。”许霆坚悠闲自得地擦着枪口,脚上被男人抱住,他烦躁地一脚踢开。
“坚哥,坚哥......”男人口中唤着许霆坚的名字,再次摸索着爬过去,跪在许霆坚脚边不住的求饶,“坚哥,坚哥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坚哥……..”
“后悔了?”给手枪上堂,许霆坚拉开保险指着男人。
“不要。”百慕伶心急如焚,她强装淡定并压低声音,“别开枪。”
“抢上有你的指纹,到时候有口也难辨。”许霆坚不理会,用枪指着男人的太阳穴,吓得男人一个劲的打冷颤,“坚哥,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百慕伶吓得面色泛白,如果说之前的许霆坚是暴徒,那么此刻的他就是阎王。
许霆坚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招手示意百慕伶过去。
“伶。”见罢,邬贤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却再次被人压住脑袋,只听他急匆匆的叫喊,“别过去。”
百慕伶脚步顿住,不知道该前行还是该听邬贤胜的。要不听的话,许霆坚会杀了他们也说不定,若不过去的话也会惹怒他。
没有耐心的男人上前几步一把将百慕伶拽过来,“想试试吗?”将手枪强行塞进她手里,他冷酷笑语,“开枪的滋味很棒,就跟**达到**一样,超爽。”
百慕伶怎一个怒字能形容此刻的心情,“变态!神经病!”
“许霆坚你放开她!”邬贤胜得空又喊了声,一黑衣男上去将邬贤胜撂倒,随后对着他的肚子狠狠的踢去。
“住手!”百慕伶急得大喊,想要去救邬贤胜可被许霆坚给抓了回来,“来,开枪我就放了你们。”
“不要。”百慕伶摇头如拨浪鼓,眼底的害怕不亚于跪地上的男人,“我不要杀人!”
“这可由不得你!”许霆坚握着百慕伶的手,强迫她用抢对着男人的脑袋,许是感受到危险,男人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坚哥,我错了,我错了,您别杀我,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