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安若心领神会,目光却在疯狂逃窜。
但郝驿宸不容她躲避,大手直接攀上她上衣的钮扣,把克制多日的情欲,播洒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
短暂的温存后,安若婴儿般的蜷在他身上睡着了。郝驿宸的大手留恋的抚过她浑圆的胸口,在她平坦的腹部逗留了一阵。然后,义无反顾,抽身离开……
等安若从床上醒来,发现郝驿宸已经走了。床头上有张易事贴:我去公司,可能得很晚才会回来。不要靠近窗户、露台一类的地方。如果害怕,就让格格和黑子上来陪你。
安若这才明白,先前的温存,只是他想把自己哄睡的一个招术。可这个傻男人,不知道孕妇不能和宠物走得太近吗?
笃笃笃。
三声叩门声。
“等等。”安若心怯,怕是郝母,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裳。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得笔直的人是骆管家。
“郝先生和太太一起去公司了。”他笑着把手里的碗盅,毕恭毕敬的递过来,“银耳燕窝,郝先生离开时,嘱咐让你一定喝掉。”
母凭子贵----这话历来很有道理!
安若接下,道了声谢,刚要关上房门……
“等等……等等。”郝姑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硬生生的挤进了房间。
安若和她素来亲近,这些天没见,自然喜出望外。两人一起在露台的藤椅上坐下来。
“我说,这老家伙送来的东西,你也敢吃。”郝姑母夺过她手里的汤盅,一骨脑全倒进了垃圾桶里。
“这……你这也太浪费了吧!”安若看着实在心疼。
“你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我大哥的血脉。我当然要谨慎。”郝姑母一本正经地强调,“你不知道驿宸小时候,在这家里差点没被人毒死吗?”女叉医号。
“你说什么?”安若张口结舌,“这怎么可能,谁会这么大胆……”
“我哥都查出他用过的所有东西上,都被人涂了层bpa,你是学医的,应该明白这东西的厉害。”郝姑母有板有眼地说。
安若顿时觉得郝驿宸在机场的那番话,实在太轻描淡写,“那后来呢?查出是谁干了的吗?”
“那哪查得出来。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所以,我哥才会在家里四处安装了摄像头。”郝姑母一撅嘴,双颊更显下陷,“可我觉得,八成就是这姓骆的老家伙。”
骆管家?骆管家干嘛要毒害驿宸?安若倒觉得,是她对骆管家的成见太深。
“那谢医生毒死他的狗,又是怎么回事呢?”她好奇地问。
“就是雨璇拿他的狗做实验,最后狗死了。不是我有成见啊,学医的女人连尸体都敢解剖,有几个不心狠手辣的……”说到这儿,郝姑母恍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着呸呸呸了几声。
因为安若也是学医的。
可安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走,去我房间,我给你看看驿宸小时候的照片。”郝姑母兴奋地拉起她的手说。
郝姑母的房间,简直就像个郝家的博物馆。自她嫁出去后,这里的东西基本都没动过,所有的家俱、物什都带着岁月留下的厚重和质感。
一面临窗的墙壁上挂满了相框,露台前有两张舒适的安乐椅,面积不大,却有种家的温暖。
翻着郝姑母递过来的相簿,安若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与从不同的郝驿宸,顽劣的,童真的,年少轻狂的,故作深沉的……
这里大部分的照片,都是郝父和他的合影。看得出来,他们父子的感情的确很好。
当看到一张郝家多年前的全家福时,安若眼前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违合感。
郝母,郝驿宸,年轻时的郝姑父,就是偶尔会在其它照片上露脸的骆管家,个个都是风流标致的人物,独独只有他们兄妹俩,脸庞颀瘦,眉眼粗糙,怕是这家中最不像郝家的人……
*
就在安若窝在郝姑母的房间里,一起重温郝驿宸的童年时。 他本人正从在亦安顶楼的会议室内, 享受着与安若冰火两重天的“待遇”。
谢雨璇的父亲,正带着一帮老董事对他进行逼宫,让他就黑客攻击事件,做出合理的解释。
他泰然自若地扫了眼在座的人,目光落在离自己最近的中年男子身上,“对不起,谢伯父,创立亦安科技是我爸生前的愿望。所以,我不会让它脱离亦安,更不会把掌门人的位置随便让出来。”
谢父是个身高体阔的男人,笑起来带着一种啷啷的粗犷,“驿宸,这件事可不由你说了算。下周的董事会上,自有公论。”
“呵,我好像才是亦安最大的股东吧,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罢免我。”郝驿宸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你别忘了,你和母亲手上的股份加起来,才算得上亦安最大的股东。而股权转让,是需要时间的。”谢父拖腔拿调,不是威胁却胜似威胁。
郝驿宸和另一侧的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
简而言之,就算郝母愿意无偿转让,等他拿到股权时,他早就被这帮老头子罢免了。
“你自已考虑考虑。主动请辞,保全面子。”谢父一声斟酌,曲终人散。
其它的董事纷纷起身离开,只有郝家母子没有动静。谢父最后一个站起来,缓缓走到郝驿宸的面前说,“驿宸,不是我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不值得,他自己心里清楚。郝驿宸一脸凝重,倔强的没有开口。
“年轻人偶尔会犯点糊涂,正常!要说现在的雨璇还只是伤心,一旦等到她死心,就算我也回天乏力,帮不了你。”谢父轻叩桌面,语重心长,“我没兴趣知道缠着你的女人是谁,长什么样。你要真舍不得她,就把她丢在雨璇看不到的地方,偶尔过去陪陪哄哄,也算是仁至义尽。何苦大费周章,和我,还有你母亲做对呢!”
郝驿宸还是没有说话。安若不是小猫小狗,即便她愿意忍辱负重,他郝驿宸也不愿意。
“话又说回来,虽然你无情,可我们谢家不会无义。后天就是雨璇的生日,她让我不要告诉你,我也假装没有告诉过你。”谢父走到门口,折回头来又说,“就你一个人来,不要带着那个女人。”
空旷的会议室里,久久的回荡着他最后的这句话。
郝母也站起来。她心力绞卒,愁眉不展的央求儿子,“驿宸,谢伯伯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要这么固执吗?听妈一句话,把姓安的女人送出去……”
“不行。”郝驿宸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郝母的脸气得青白交加,最后捧着心口,拂袖而去。
室外阳光灿烂,室内一片清明。
郝驿宸独自坐在原地发了一会儿的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和安若一样,他钱包的夹层里也有一张经过裁剪的合影。
只是,上面只有他和他的父亲:
爸,我到底该怎么办?亦安科技和安若,现在二者只能取其一,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好像完成不了了!
*
郝驿宸回到郝家时,正如他所说,已经很晚很晚了。
夜深人静,悄无声息。
卧室里漆黑一团。而他的床上……空落落,冷清清的,没有人。
安若!她跑哪儿去了,被母亲赶走,还是……郝驿宸心里一紧……
第85章 变味的“午夜场”
他返身想出门找,这时,从相邻的房间里传来一声醉人的轻吁。
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跌回到肚子里。
月光。如一湖清辉洒在安若的床上。枕头被丢开,被子滑到地上,安若匍在床沿边睡得很沉,一条胳膊摇摇晃晃的垂下来,性感的吊带睡衣全笼到了腰上,露出底裤一截黑色的蕾丝,性感又妖娆。那是郝驿宸亲自帮他挑选的。至于修长的美腿,那正是他的最爱!
只要再翻个身,安若就会从床上掉下来。
所以,郝驿宸也不怕吵醒她,稍显粗野的扯了下睡衣,挡住她丰满的臀部,再把她整个搂进怀里。
安若果然醒了。迷迷糊糊地瞅他一眼,“你回来了,几点了?”
郝驿宸没有回答,反问道,“为什么不睡外面的大床,躲到这儿干什么?”
“那是你的床。”安若昏天黑地,偎在他肩头,舒坦地扭了扭头。
“这个时候,又来跟我讲什么矜持!”郝驿宸顽劣的一笑,怀有私心地说,“哎,穿睡衣时还穿内裤。不嫌硌吗?”
安若睁大眼,“你不知道床单上,每天会落下多少细菌吗?”
“学医的,就是娇情。”郝驿宸别着头,嘟哝了一句。
安若会心地一笑,想着郝姑母下午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已经冒出胡茬的脸颊,谁会想到在这张刚毅冷峻的表皮下,还藏着一个曾经那么脆弱的生命呢!
郝驿宸侧着头。好几次张嘴想咬住安若滑过他嘴边的手指,但都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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