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俩的心跳声。
安若缓缓地睁开眼睛,自下而上,静静的端倪郝驿宸。
虽然,他没有言先生那么清秀俊逸,没有贺天擎的儒雅清朗,他的皮肤甚至带着天生自来的黝黑,但安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的面孔,会让自己魂牵梦萦,铭记于心,还刻骨难忘。
自认识他以来,安若一直以为他就是个霸道,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但今天,此刻,安若头一次发觉,其实他也有温柔,浪漫、长情的一面。
“郝驿宸。”安若盯着他极其像澄澄的鼻子,双唇微启,“我这一次,摆明了是在利用你要回硬盘,难道你就不恨我吗?”
尤其除了那个吻,他没向自己索取更多更过份的要求,让安若还真有点于心不安。(s. )
“干嘛老提这种蠢问题!”郝驿宸没有点明,其实她的那句“谢谢”和她内心的感激涕零,才是自己觉得最受用的。
郝驿宸伸了下发麻的长腿,正好踢到那本掉在地上的日记。
他伸手捡起日记,似笑非笑地看着安若说,“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父亲的日记。”
“你摆在这儿,不就给人看的吗?”安若斜睨了他一眼。
解开了郝父的这个心结,她现在看郝驿宸,好像也比刚才要顺眼多了。
“那你看到了什么?”经过短皙的甜蜜,郝驿宸开始了今天正式的“刑讯逼供”,“我父亲如何欺侮你父母,导致你厌恶的不愿踏进他住过的房子。”
安若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如果……如果那个雪夜,郝父不顾一切的带走母亲,甚至包括自己,那么后来,故事会变成什么样?
母亲会变成郝父的外室,或者,郝父会鼓起勇气和嚣张跋扈的郝母离婚,进而正式娶母亲为妻吗?
那……
她岂不和像伦理剧里的一样,和郝驿宸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结成了兄妹。安若想像着那付滑稽的场景,“卟嗤”一下笑出声。
“你笑什么?”郝驿宸莫名其妙,不觉得自己刚才那句,有引人发笑的地方。
“没,没什么。”安若忍住笑,也忍下这些荒谬的念头。不不不,如果真是那样,她的爸爸,她那个慈祥和蔼的爸爸,岂不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太可怜了!
“没?那这是什么。”郝驿宸用指尖一点她的唇角,尔后,突然大展拳脚,朝安若的腋窝下挠去。
他就想看到安若笑,就想听到她无忧无虑的笑声……
安若被他逗得浑身直痒,一边扭动身体企图摆脱她的魔爪,一边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她的笑声,似乎也感染了郝驿宸。
他忘乎所以的搂着安若,把头抵在安若的胸前,讷讷地说,“安若,我想要你……”
安若一怔,笑声凝滞。
她还以为今天晚上不会从郝驿宸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这么说,自己还是高看他了!
然……
“安若,我想要你的心。”郝驿宸终于把话说完整了。
这让安若,越发愣怔。
郝驿宸埋首在她胸前,继续发自肺腑地说,“安若,我也不知道我这是着了什么魔。我一直以为,只要得到你的身体,就能缓解我内心的空虚。可我明白,那只是我在自欺欺人……”
尤其,经过了这个晚上,让他深切体会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安若,把它给我。把你的心和你过去的一切都交给我。”他带着几分动容地说。
安若木讷,“你要我的过去干什么?”
“因为我……自己就是个没有过去的人。”郝驿宸依旧埋着头,语气里的凄凉和飘零,让近在咫尺的安若也能清楚的体会到。
她伸出手,抱住了郝驿宸的脑袋,让他从自己身上,尽情的汲取温暖,感受一份久违的安全感。
谁说,只有女人才容易缺乏安全感……
这时,厨房咖啡壶的报时器响了。
“我去关了咖啡壶,要不然,它该烧穿了。”安若心平气和,从他身上跳下来。
郝驿宸也没有阻拦。看着她走到厨柜前,关了咖啡壶,从吊柜上取下一对干净的咖啡杯,倒出两杯咖啡。
安若没有找到奶精,只看到一盒方糖。
她拿出来,往一个杯子里直接丢了两块,又往另一只杯子里加了一块,并再掰半块……
郝驿宸顿时两眼一亮,就好像发现一个新大陆。
他从扶手椅上站起来,慢慢朝安若走过去。果不其然,安若把加了一颗半方糖的咖啡递给了他,动作和表情,都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刚才是芜茜,现在又是方糖?郝驿宸目不转睛地盯着安若。这女人以前真的不认识自己吗?
要说他喝咖啡加一块半方糖的习惯,就是郝家的佣人,有时也会忘记,或者嫌麻烦,给他偷工减料,少加半颗。
可这女人怎么会了解的如此清楚?
“怎么了?”安若见他不喝,不解地问。
“没。”郝驿宸没有问她,只是默默地喝着咖啡,与其从安若那儿换来像“她儿子或老公有这类习惯”的答案,不如暂时把疑问闷在心里,什么也别说。
安若倒察觉他神情有点古怪,偷偷地睨了他一眼,尔后,抬起自己的咖啡,搅了搅说,“你想知道什么。我父母和你父亲好像并没什么矛盾,他们是自杀的,因为破产一起从楼上跳下来死的。”
“那为什么你刚进门时,一听到这里是我父亲的房子,就表现得那么抵触?”郝驿宸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因为……”安若踌躇的看了他一眼,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实情,“因为我……好像误会了。”
“误会什么?”郝驿宸追问。
“误会多年前,我遭遇的那场车祸,是你父亲指使人干的。”安若略带歉意地说。
郝驿宸的心里,顿时一阵雀跃。
因为,能从安若的口中得到真相,远比去研究那些三流侦探送来的无聊报告,要令人欢欣鼓舞的多。安若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这么说……”他盯着安若的下半身,猝不及防的出手拍了下她的右腿,“你的腿,的确受过伤啰!”
“郝驿宸,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突然。”安若咚的一下放下咖啡杯,“而且,我伤的是这条腿,不是这条!”
她也不知道内心的火气,是因为郝驿宸这个轻浮的动作,还是因为他压根忘了自己伤的是哪条腿。
郝驿宸的目光,在她两条丰腴的大腿上来回巡逡,更恼火她今天干嘛要穿保守又难看的牛仔裤,让他没有一窥伤疤的机会。
“是谁告诉你,我父亲卖通了那个货车司机,要撞死你们一家人的。”他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斜睨着她问,“那个货车司机如今已经出人头地的儿子?”
“你……你怎么知道是货车?”安若错愕地打量他,“难道你没失忆,你想起……”
“我找人调查过你和……”郝驿宸下定了决心,今天晚上都不提“贺天擎”的名字,“我找人调查过你!”
“调查?”安若顿时有种被人拿到显微镜下观察的不适感,“这么说,郝先生,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还假模假样的问我干什么?”
“我要知道,就不费口水问你了。”郝驿宸的一句话,把那份调查概括的很准确,“那上面除了一些难听的话,就没一个重点。”
安若狐疑地睨了他一眼。
“它说,你父母去世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郝驿宸准备用情报,来博取她的信任和欢心。
“真的吗?”安若居然还真相信了,“那这第三个人是谁,是他推我父母下去的吗?”
郝驿宸促狭地点了点头,“调查上说,那第三个人就是你。”
安若差点没粗俗的冒出“放屁”二字,她泄愤似的又端起咖啡,喝了几口说,“如果我当时真的在场,一定会跟着他们一起跳下去的。”
“不许胡说!”郝驿宸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这么消沉的字眼,“那上面还说,这第三人也有可能……”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看着安若,似乎在评估,她听到下面这席话后的反应。
“可能是谁?”安若心焦地问。
“是你母亲的神秘情夫之一。”郝驿宸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
“胡说。”安若果然怒目圆睁,厉声呵斥,“我母亲才不是那种人呢。姓郝的,你到底找的什么破侦探,这份该死的调查报告呢?拿来给我!”
她要把这份诋毁她母亲的调查报告,撕个粉碎!
“我已经丢进碎纸机里了。”郝驿宸实话实说。
安若丢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把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就好像郝驿宸如果没有把那份报告塞进碎纸机,她就会把郝驿宸塞进碎纸机里一样!
郝驿宸不由庆幸,没有把报告后面,那几条诸如“包养,玩物,私生子”一类的词眼丢出来,否则,他今天晚上,极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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