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转身准备道个歉什么的,却发现身后也站着一个女人,一身的打扮跟我正前方的那位如出一辙,瞧着年纪也是不相上下的,可是这一前一后两个作新娘打扮的人,这么突然的将我堵住,是想闹哪样啊?
我前进不是,后退不是,站在中间两条腿都软了。
“你们……你们是谁呀?深更半夜穿成这样想干什么嘛?”我心里发毛,怎么看她们也不像是人,那了无生趣的躯体,说是鬼倒更像些,可是我真的不想她们是鬼啊。
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虚浮的朝我慢慢的走过来,我不停的退,目测了一下回到房门里的步数,正要抢先回去,只要我关上房门总会是安全的,可是还没有等我挪动脚步,我看见那堵黑色的墙壁里面,几乎是并排源源不断的虚飘出来了许多做那种打扮的女鬼!她的样子都不尽相同,但打扮都是一模一样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现在的女鬼也流行批量生产吗?她们是穿墙而入的我不相信她们不是鬼也不行了。
我六神无主的后退,整个人都贴在了墙壁上,女人们同时的发出了凄厉的惨笑,那音效效果一点也不亚于金毛狮王的狮吼功,震的我原地打转,连呼吸也收敛住了。
我狠狠的抓着墙壁,要是我也有穿墙术,穿墙躲进房间里该多好……早知道外面这么危险,我真应该乖乖的呆在房间里……这些像潮水一般朝我涌来的女鬼们离我越来越近,我不知道她们这样逼我,是不是想把我按在地上分食我,想到牙齿在身上咬嚼的感觉,我就忍不住的尖叫了起来。
“啊……滚开,全部给我滚开!”我手舞足蹈只想将她们驱赶的远远的,可是我撕心裂肺的尖叫在她们凄惨的笑声里,根本就像是沧海一粟,完全没有引起任何的反应。
我瘫软的坐到地上,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就像我刚刚进屋子时闻到的腥臭味。这股腥臭味比刚才我闻到的还要臭千倍百倍,它们同时的钻进我的鼻子里,我连捂耳朵的力气也没有,整个人趴在地上干呕,连苦胆水都呕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无助的望着那一张一张凄厉的脸,我完全被包裹在了一片红色浪潮里……我抠着石地板指甲都扣断了,有血从磨破的指尖冒出来,我抬着手做殊死挣扎,用力的大吼:“全部给我走开,走开呀……”手上的血珠随着我手臂甩动的力度,一滴一滴的飞了出去。
我突然听到女鬼当中有人惨叫了一声,然后就有女鬼朝我当场跪了下来,她停住了凄厉的惨笑,朝着我不停的磕头,不停的磕头,模样虔诚的像是一个信徒…………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离我近的几个基本上是跪了,也基本上都没有再惨笑----
我怔怔的瘫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磕头的磕不止,惨笑的笑不止,是闹哪样呀?
我才不过是困惑了半秒,那些磕头的突然的全部的抬起了惨白的脸,一个一个怒目圆瞪的盯着我,那怨念的目光就跟我欠了她们十万八万的一样。
这下完了,鬼也流行抽风嘛,刚才不是还虔诚的磕头,转眼怎么又变脸了呢?
难道……难道……我摊平自己的双手好好的看了看,从指尖里冒出来的血珠,渐渐的染红了我的整个手掌,恐惧已经让我感觉不到痛了,我望着自己满手的血……难道是我的血在起作用吗?
我没有犹豫,立刻朝女鬼们甩过手去,又有血珠从我的手掌里飞出去,果不其然眨眼的功夫磕头的又低下头去虔诚的磕着头,惨笑着朝我逼来的女鬼当中又有女鬼duangduang的跪了下去……
哇!搞什么啊,我的血还能驱鬼么?发现了这点我简直就激动的无与伦比,瞬间的来了精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在地上抓了个小石头就朝自己的手掌扎过去,我笨拙的做着自残的动作,在手上,手臂上扎伤了好几个地方,让鲜血不停的从伤口里冒出来,然后用力的,狠狠的,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女鬼们挥洒了过去……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紧张恐怖的场面就被我hold住了,那些穿着嫁衣的女鬼们哗啦啦的跪了一地,她们磕头的声音有节奏的取代了她们刚才失心疯一般的惨笑声。
我望着眼前经由我自己一手扭转的局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中对自己也多少是多了一丝肯定的。原来我自己也不是那么的不济,不会在危险来临时一味的寻求别人的拯救与庇护,有时候被现实逼上一把,我们都可以做拯救自己的英雄。
我左手捂着右手的伤口,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面冒,刚才自残的太猛,现在身体开始出现各种的不良反应,头晕,眼花,无力……我是贫血的,这突然的流了这么多的血,我连摇晃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就晕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虚无的飘上了天空,在阴雨霏霏的昏暗天空下,茫然的飘到了一处旧房子里。
那房屋很有些像田庄里的房子,白墙灰瓦,种了一大片的槐树,此时正是槐树开花的季节,漫天挥舞的都是白色的花瓣,我看见一个穿着碎花洋裙,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女孩委屈的坐在槐树下面捂着眼睛哭的很伤心。
在小女孩的面前正蹲着一个男人,男人带着眼镜瞧着文质彬彬的,他拿着糖人笑容温和的举到小女孩面前,哄道:“小颜别哭,你看爸爸这里有小糖人。”
一刹那我的泪水奔涌而出,在我的记忆里我搜索不到一丁点跟他们有关的记忆,可是我见过他们的照片,照片上男人抱着小女孩,小女孩抱着男人的脖子贴着男人修整清爽的脸,翘着小脑袋笑的就像是一朵太阳花。
小姨指着照片给我说:“他就是你的爸爸,瞧多么慈爱温和的一个人啊,你爸爸是很疼你的……”
我望着小时候的自己,和没有任何印象的爸爸,捂着嘴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小姨以前跟我说过,她说我小时候脾气倔爱耍小性子,总是为了一点小事情就嚎啕大哭,每一次一定要爸爸来哄才哄的好……
果然小女孩从捂住眼睛的指缝里一见到男人伸过来的糖人,就立马放下手抓过小糖人破涕为笑扑到了男人的怀里,用小小的脑袋蹭着男人,稚嫩的声音撒娇的喊着:“爸爸,爸爸……”
望着这陌生而又温馨的一幕,我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我的父亲,我的童年,在那一场事故里烟消云散,我甚至还不知道造成那场事故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真的像官方给出的回答一样吗?
071 洗礼
婚姻不幸,年轻教师血刃发妻,冻藏幼女……这是我长大之后对自己家庭变故的那次事件的全部了解。当年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打出的都是这样大同小异的标题。
我虽然对爸爸妈妈没有了任何的记忆,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么温和的一个男人,那么慈爱的一个父亲,他会杀妻害女……小姨也说她是不信的,让我也别信。
我不信,可是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让我家破人亡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朝着男人和小女孩奔过去,我想知道真相……
“臭丫头。你睡在这里整什么幺蛾子?”我的腰侧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紧紧粘在一起的眼皮不得不痛苦的分开来。
透过渐渐眯开的眼缝,我隐约的看见一个身穿宽大丧服畸形侏儒的老太太立在身边,满身的戾气让我倏地一下子惊醒过来,眼睛吓的睁的大大的……“婆……婆婆!”
刚才巨大的黑色墙壁,源源不断的红衣女鬼,男人和小女孩,都仿佛是一场梦一样,被阴媒婆婆这一吓给吓的无影无踪了。我往周围看了看。那些女鬼确实都不见了,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手心,血干了伤口也都凝结了。
所以女鬼的事情是真的发生过的,我的伤口就是很好的证据。
我嘴里好干,嘴唇也像是粘到了一起一般,一张口说话就干裂的好疼。我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她查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婚契?
她愿意查也是好事,那样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厉鬼到底是活着还是死去了,我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的了?
“臭丫头!你敢对我撒谎!”阴媒婆婆狠狠的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推回到房间里。死鱼眼睛狠狠的瞪着我:“我已经查过了,你根本就没有跟任何人结过冥婚,阴司也没有你的婚契。”
她脸上写满了被欺骗的愤怒。
起初我说我结过婚本来就是撒谎,为了圆谎我才说出了冥婚的事,再后我想到厉鬼才产生了疑惑,持着怀疑的态度想知道厉鬼的说的婚契的真假和他的死活,这老太婆自己那么紧张认真,完全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如果没有婚契那是不是就证明厉鬼说的话,厉鬼做的事,根本都只是梦幻?他其实死了,早死在了阿七手里,我一而再的看见他,不过是出自我心底的梦魇,出自对他的恐惧而已。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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