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袭素衣下是在场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虽是和尚,却无时无刻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上他颀长纤细的身材,抬眸间,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初心来迟。”
人说罢,单手立在心口,打个佛礼。
“无妨无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入座!”
胖子态度讨好,佛门与儒家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我皱了皱眉,一直不曾开口的木青鸾却是冷嘲热讽:“初心主持来的是巧,路上不会又是去救了什么孩子吧?”
那厢儿初心面不改色,低垂眼眸,语气淡淡,尽显恭却不卑——
“木道长谬赞,出家人不打诳语,确实如此。”
“哼。”
道家与佛家不和,这是公开的秘密。
这下,除了七品轻羽外都到齐了。
不知是否错觉,我看见初心眼睛漫不经心在轻羽位上扫了一眼,可能是我自己身陷迷恋中,我竟暗自在心中琢磨着,这清心寡欲的小和尚,要是那轻羽腹中孩儿的爹,呵呵呵呵……
那边儿,婚礼开始了是传统的东方婚礼。
我们位置是首席,不需走到门口去看,在这里撩开帘子便可看见最前头。
只不过,太安静了……有些安静的不正常。
我看见所有道门人都收起笑意。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簌簌的脚步声从红毯后头一路走过来,终于到了我们这帘外,陆九重牵着红色大绸缎,笑的很僵,隔着红盖头,我看不见梁丘八月,可我却看见盖头下,滴落下来泪水。
泪水迅速没入地毯和嫁衣,梁丘八月的身子在抖。
一片诡异的静谧中,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声显得尤为刺耳。
我始终觉得哪儿不对劲儿,直到“二拜高堂”时,我才发现:哪有高堂?
思及梁丘八月滴落在红毯上的泪,难道说……我心里一紧,随着“夫妻对拜,”的司仪话后,梁丘八月俯下身来,外头,慌慌张张跑进来一道士,那道士似乎是难过极了,直接“扑通”一声跪倒下来——
凄厉的哭声在喜台前响起:“禀告掌门人……”
“师祖……师祖已经仙游了!”
陆九重没拜下去,他僵直的站在前头。
一身喜袍,脸色煞白。
下头窃窃私语之声四起时,
那道士嚎啕大哭,“掌门人节哀!”
这般的撕心裂肺,犹是外人听了也揪心。整个楼层刷的安静了下来。
我早有所料,可真听到了,心跳还是控制不住的顿一顿。
上头,梁丘八月扯了盖头就冲出去,一袭火红嫁衣跑得飞快如梭。那现场,瞬间炸锅了。陆九重更一口黑血喷出来,我就要跑过去,被池琛抓住手,顿时我看见红叶眼底划过一抹妖光,凌厉的扫向我——
我,怕是露馅了。
但那又如何?我只看着前头的陆九重,他抚着心口,摆摆手又站直了身子道:“我没事,诸位莫慌。快去把孝布换上,记得这件事,先别告诉师娘……”
“是……”道士哭着走了。
现场,一片嘈杂,最安静的莫过于我们这一桌了。
我揪着一颗心,池琛松开了手。
在这一片嘈杂中,陆九重拿起早有准备的话筒,擦了擦嘴角的血,沉声道:“江湖来者,皆是客,实不相瞒,今日设下婚宴,实为冲喜,如今,师父仙游,怕是没必要了。”
“道门生出欺师灭祖惨案,阿奴师叔被杀,师父亦惨遭毒手,在真相未曾查明之前,凶手未抓之前,九重不以为家,这婚礼也作废。”红绸撤了白绸上。
怪不得之前布置如此简单,我看着陆九重从上头离去的背影,那目光掠过我时,划过一抹忧伤。可江湖上,谁没有点故事?
终究他是当了道门之主,一时间,道贺”双喜临门”和“节哀顺变“的话还是飘了满堂……可这真是喜吗?我被池琛压着,无法过去,只能捏紧了拳头盼望着不要出事才好,那边儿红叶冷冷的看了过来:“你是寒霜吧。”♂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模式。
第123章 房间里的香艳
红叶说话声真是难听至极,但我一点都不怕,有池琛在呢!可听到红叶的话。温娘子错愕看过来,我不敢与她对视,怕会露馅。
那厢儿,池琛根本没打算解释,漠然起席对我道句:“走了。”我也觉得留在这里忒无趣,赶紧起来,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陆九重和梁丘八月。但是,我好像帮不上他们什么忙,幸好刚才没过去添乱……我真是太冲动了,以前我并不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变了。
走不到两步红叶暗哑干笑两声,那笑声也十分刺耳,“想不到堂堂校尉,竟也有龙阳……”他话没说完,初心打断了他。
初心可谓是这里最不食人间烟火色的人了,跟个仙一样。他依旧是那副淡漠模样,低垂眼眸,单手立在心口,行个佛礼——
“阿弥托福,诸位施主,小僧还有事。要先行一步,择日再聚。”
他话说完时,我和池琛早已走到门口了,我感觉的到身后红叶盯着我的脊背:“寒霜,我知道是你,你逃不掉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抓回来!”
池琛啐了句“神经病”后撩起帘子。和我走出去。
那身后又传来一声笑,是千面招财猫面具下传来的……看来,千面也出来了,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又如只猫样飞快的跳没影了。
外头还热闹着,这样的江湖人士齐聚一堂的场面不多见。与其说大家是参加婚礼,倒不如说是这场婚礼把大家聚在一起,交换信息的,互相留号码的……都是为了以后混得好一点,现实社会里的俗套,在江湖也都有。
我还是“哑巴”,不能说话,闷头跟着池琛走。
现在的情况是,池琛去哪我去哪,反正我也没事做。
可池琛……不是想见“罂粟”吗,为什么就这么走了?而且,我发现,池琛后来对“罂粟”只是不屑,一点敌意都没有。
池琛带我不是下楼,而是上楼。
咱们是往天台走去——
天台空无一人,烈风呼啸。
池琛大步往前走,我皱了皱眉,眯眸看着池琛背影,他站在天台边儿上。风把他的衣角吹起来,呼啦啦的拍打出声音。
我不敢走过去,免得他把我踹下去,其实踹下去没什么可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已经想象出来一言不合后,他单手提着我,把我丢在栏杆外的画面了……
爱上这么个毒王八,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爱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
虽然我知道池琛不会让我死,但他绝对会让我生不如死……
胡思乱想中,天台门突然开了,把我吓一跳。
来人是木青鸾。
木青鸾一进门,全无方才德高望重之态,满脸谦卑,点头哈腰:“池少,寒少。”我微微一怔,木青鸾这是早就认出了池琛?藏的够深的,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不愧是老狐狸。
继而,木青鸾回头对门外小道士吩咐“好生看着”的话后,走了过来。
天台的风刮起木青鸾那青灰色道袍,我抿了抿唇。
担忧归担忧,可我去陆九重那儿估计什么忙也帮不上。
木青鸾快步走到池琛边儿上,递上去烟,完全是平日里我做的活儿,怪不得初见时,池琛在江户川房里,说我和木青鸾是一丘之貉了!
我看也像!
“池少,下面怎么办?看样子,一切和您推测的差不多……”烟点好了,木青鸾收了打火机,池琛吸了一口,风把烟卷到我这边来,带着熟悉的烟草香。他单手插在兜里单手擒着烟,姿势忒帅,“继续打探。”
木青鸾关切道:“那您呢?”池琛又抽上一口,烟熏得他眯眯眼,“我去杭州。”我还记得他上次说要陆九重带他去杭州的话,他似乎也没想瞒着我,说完后,扫了我一眼后,才道——
“陆九重身上的蛊,是罂粟门秘蛊,她肯定在杭州呆过。”
他?还是她?
我低头踢着小石头,假装没听见……耳朵竖的尖尖的。
那厢儿,木青鸾继续道:“若杭州也没消息呢?您去湘西?”
“少问!”池琛抬脚就踹了过去,我心里本担忧陆九重的很,见状,难得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想起陆九重……该死,我必须想个办法去看他!
那木青鸾拍拍身上的脚印,佯装无事,继续道:“好吧,那我立刻通知陆掌门?”
风大,“嗖嗖”的把池琛的烟吹没了。
池琛丢了烟头,用脚撵灭道:“不用。我今夜出发,先去杭州看看。你记得罂粟门那边别放松,继续盯着银面,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
“是!我知道了!”
木青鸾说完后池琛双手插兜一扬下巴道:“你可以走了。”
池琛说完后,木青鸾立刻应声“好”后转身麻溜往外走,路过我身边时,小声道了句:“寒少放心,徐祖尧在八卦镜里养的水灵着呢!”
我微微一怔,看向池琛带了三分的感激,池琛已经转过身去。
池琛虽然是囚禁我爷爷的仇人,可我爷爷那性子,天天跑去花天酒地的地方鬼混……收收心也不错!
从池琛和木青鸾的只言片语中,我大概分析出两点:一,那银发的“罂粟”是假的。池琛都说了,九年前他是下人,保不齐就和那女人一样之前就是给池琛擦凳子的——罂粟另有其人,。
二,陆九重中的蛊毒是和池琛找的人有关,咱们要去找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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