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手表是我的,为什么不能带走?而且谁给告诉你们我带走手表的?”
那空姐说:“不好意思,我们依法办事,我们必须通知警察。”
很快她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警察从入口处匆匆赶来,那警察到达后,看向我手中的手表,他研究了几下,对我说:“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我们接收到一位姓沈的先生报失电话,他说他丢了一块手表,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我有些火大说:“手表是我的,不是我偷拿的。”
那警察说:“我们并没有说是你偷拿的,只是想邀请你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看了一眼时间说:“我飞机就要起飞了,手表给你好了。”
我抱着嘉嘉转身就要走,警察一把拦住我,他说:“小姐,请别为难我们,我们这也是依法办事。”
我和嘉嘉坐在警察局内,警察内的人对我进行盘查,问我为什么会有这块手表,我也解释不清楚,只是一味的告诉他们手表是别人给我的。
警察又问:“谁给您的。”
我说:“手表的主人。”
警察说:“您和手表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问到这里,我忽然沉默了下来,那警察满脸打量的看向我,我说:“手表是我偷的。”
那警察再次问:“你确定?这块手表价值不菲,如果确定后,就是偷窃罪,需要坐牢。”
我说:“我确定。”
警察录完口供后,便离开了,紧接着警察局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私家车,车内走下来两个人,朝着警察局内走来,先前处理我这案子的警察立马迎了上去,对两男人中的其中一位说:“沈先生,不好意思,才通知您,您的手表已经找到了,那女士说是她偷窃的。”
警察说着,随着沈世林已经走到我身边,他身边的新助理对警察说:“警察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是一场误会,这块手表不是这位小姐偷的,是我们沈总赠与给她的。”
警察奇怪说:“可是她和我承认说是偷的。”
新助理再次开口说:“确实是我沈总赠与的,可能是我们沈总当时记错了,这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那警察听后,立马说:“没事没事,东西没丢就好。”
警察便拿了一份材料给沈世林的助理代签,他已经坐在我身边,接过我怀中的嘉嘉,笑着说:“走吧,闹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我跟着沈世林走出门外后,他将我带到一间饭店,我们两人坐下后,嘉嘉在他怀中动乱不安,我说:“你想干什么。”
沈世林说:“很简单,游戏规则你破坏了,那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至少嘉嘉得留下。”
我说:“什么是游戏规则?你想反悔?”
他笑着说:“并没有,我从来没想过反悔,我说过,你随时可以走,嘉嘉不行。”
我冷笑说:“嘉嘉是我儿子,我必须带走。”
他说:“那同样,你走不了。”
我说:“凭什么?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不认为带走嘉嘉,是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他笑容冷了下来,说:“你有权利带他离开,但是,是在你走得了的情况下。”
我双手撑着脸,疲惫说:“沈世林,我真的特别累了,求你别再折腾了好么?我求你把嘉嘉给我,我求你了,这是我唯一一次求你。”
他沉声说:“纪精微,是我求你,并不是我在求你。”
我声音忽然增大说:“嘉嘉是我的命根子!你让我给你和顾莹灯养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抱着嘉嘉去死好不好?!”
我这句话吼出来,包厢内寂静无声,就连他怀中的嘉嘉都吓住了,可沈世林却还跟没事人儿一般,喂了嘉嘉一口茶水,嘉嘉喝了几口后,刚才吃过鸡腿的油腻腻小手扒在沈世林雪白的衬衫上,他说:“两个选择,第一,你出国离开,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两不相扰,此生不复相见,但必须留下嘉嘉,第二,带着嘉嘉安心在这座城市过你的生活。”他将茶杯放在桌上,看向我说:“自己选。”
我说:“为什么条件都必须由你来制定?”
“你有这权利来制定条件吗?”
我说:“好,我自己走。”
我说完这句话,便提着行李和包要离开这里,可听到嘉嘉在我身后喊了一句妈妈后,我脚步顿住了,我始终狠不下心一个人离开,我无法想象嘉嘉没有我的生活,我害怕我离开他,他会吃不好,睡不好,他以后的成长教育我也担心别人教不好,他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会狠下心离开他。
我侧过脸,说:“我选第二种,此生不复相见,我会带着嘉嘉在这座城市好好生活,我们也尽量避免双方不再见面,但有一点。”
他说:“说。”
我说:“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在嘉嘉还没满十八岁前,谁都别来碰嘉嘉。”
他说:“嗯。”
他答应后,我再次开口说:“还有,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我希望你和顾宗祠和平共存,害死你母亲的人不是顾宗祠,是顾江河和你亲生父亲,还有沈夜阑的母亲,既然所有一切与这件事双管的人,都相继死亡,我希望你放下你心里的仇恨,好好和顾莹灯过生活。”
他没说话。
我也没在说什么,将行李放下,便朝他走过去,从他怀中抱过嘉嘉,便转身离开。
之后我还是回了先前的酒店,我打算暂时在那里暂住,等在这座城市找到了适合居住的地方,再带着嘉嘉离开,我非常明白,他不会让我离开的太过成功。
那几天我一直带着嘉嘉在外面找房子,手里的钱虽然够买一套房子,可想到嘉嘉越来越大了,尽管可以买,可要考虑到他以后的学费还有生活费营养费,这些都需要无比大的花费。而且我必须找到一个离这里越远越好,又环境不落后的小镇。
这几天我为了房子的事情忙昏了头,让秘书帮我带着嘉嘉。
找到三天在一个相当美丽的小镇一所学校旁边找到了一套老房子,租金便宜,也不贵,周边都是商店,公交都比较方便,离这里也比较远,就是里面的家具和装潢都非常简陋,可我并不打算拘泥这么多,考察完后,和房东谈好资金,便将钱交了,刚从这做小镇坐地铁赶到酒店门口时,我手机内冒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从里面拿了出来,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一句:“请问您认识乔娜小姐吗?”
我握住手机的手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说:“我是。”
那人说:“我是她隔壁房间的邻居,您过来看看她吧。”
她说完这句话,便电话挂断了,并没有告诉我乔娜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马不停蹄赶到乔娜的我住处发现她大门是敞开的,里面似乎有人,我走进去后,便看到乔娜躺在地下,全身瘦骨嶙嶙,她脸狰狞的大哭着,她像个疯子一样在地下打滚,隔壁站了几位妇女,想要去扶起地下的她,可始终不敢靠近她。
其中一位看到了我,立马走上来问:“您是乔娜的朋友吗?”
我说:“刚才你们打电话给我了。”
她说:“对,乔娜隔壁的邻居打电话给你了,我是居委会的,我们联系不到她父母,只能联系你,这段时间她天天酗酒,经常喝醉后,便在房间内大吵大闹,吵到别人休息不说。”那居委会的人指着地下凌乱的酒瓶说:“可天天这样喝酒,每天四五瓶下肚,谁的身体受得了?你还是等她酒醒后,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我听了,说:“谢谢。”
那居委会的人便带着乔娜隔壁的邻居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染上酒瘾了呢。”便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我站在那儿没有表情看向地下还不断大哭的乔娜,她哭得喉咙的嗓了,我蹲在她面前,想要将她扶起,她忽然像是发疯一样将我推开说:“你滚!别管我!”
我被她推的往后倒退了几步,我稳下身体看向乔娜,她依旧躺在地下,因为宿醉面容红肿,可她颈脖一下的位置却又特别瘦,她说:“沈夜阑被杀了,你知道吗?”
我说:“我知道。”
乔娜手紧紧抓着心口说:“你们为什么就不放过他?!就因为他的母亲是沈河志的情人吗?就因为他的母亲害死了沈河志的妻子和助理吗?可为什么才两条人命却要这么多人来陪葬?他当初回来时,健康又阳光,为什么染上毒瘾你们比我更清楚!你们是怎样一点一点将他毁掉的!你们也比我更清楚!”乔娜说到这里,趴在地下失声痛哭,我看到她颈脖处青筋暴起,莫名的,想起当初的乔娜,不胖不瘦,身穿职业装,待人有礼亲和,干练又让人感到舒服,可短短时间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乔娜在地下哭着说:“前一段时间他还说,要好好在公司工作,他说他不想让人看不起,可最后呢?他就死了,他被付博杀死了,他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为他母亲做错的事情买单?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弯身将地下的空酒瓶全部捡起来,将房间内打扫一圈,打扫好后,回头去看乔娜,她躺在地下没有了动静,大约是睡着了,她脸上还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