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林笑着问:“付博,我好想并没有吩咐你这样做。”
付博忽然抬起脸看向沈世林,他说:“沈总,既然我会做这些事情,就不怕你知道,不管纪精微这个女人,对于你是怎样,可只要她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认为就该除掉。”
沈世林笑着:“哦?”了一声,他说:“所以,你现在是不满意我的决策,与我的安排了?”
付博说:“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满你对这个女人次次退让和忍让,康健集团的事情我不说了,哪一次不是她在从中作梗!”付博说到激动处,他看向沈世林说:“沈总,以前的您,并不会这样……”
沈世林问:“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付博没有说话,而是低垂着脸,沈世林没有等到付博的话,他说:“怎么不说话了。”
付博还是没有开口,沈世林将手间带着火星的烟蒂对着木桌摁了两下,他将烟掐灭掉后,说:“以前的我,对下属不听指挥,私自行动的事情,并不是很喜欢,付博,规矩你应该是知道。”
付博硬声说:“我没有错。”
沈世林笑着说:“我并没有说你有错。”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忽然朝着付博腿狠狠一踢,付博毫无防备,双膝跪地跪在沈世林面前,他刚想从地下站起来,忽然门外冲进来两个人,便一把将地下的付博给按住。
沈世林站在那儿,看向被摁在地下的付博,对那些人轻声说:“狠狠打。”
那些人得了沈世林吩咐后,连给付博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将他提到角落里,便对他拳打脚踢,很明显那进来的两人也练过,因为打人一点也不马虎,狠又准,付博刚从地下爬起来,人便再次被打趴下去,打得他连呼疼都来不及,沈世林重新坐回那条凳子,他一直坐在那儿看向被死命殴打的付博,并没有说要停的意思。
那两人围着付博一直打到他连反抗的力气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双手紧抱住脑袋任由他们围殴着,那些人才住手,弯身将付博从地下给抬了起来,架到沈世林面前。
沈世林看向满脸是血的付博说:“你还认为你没错吗?”
付博低垂着脸说,他艰难开口说:“我……没错。”
沈世林听了付博的答案,没在说什么,而抱住我的顾宗祠对沈世林说:“别再假惺惺,如果付博不是听了你的吩咐,他根本没有那个胆子抓精微,既然做了这件事情,还掩饰什么?”
☆、293
沈世林说:“你认为我是因为纪精微没有将康建集团的股份给我,而对她进行报复?”
顾宗祠问:“难道不是吗?”
沈世林说:“随便你认为是怎样,是否是我对她进行报复,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解释。”
顾宗祠说:“沈世林。我大哥琼琼的命,我会一点一点和你算清楚。”
沈世林听了顾宗祠的话,很无所谓说:“欢迎来清算,当年你们顾家和我们沈家的正好也还没算清楚。”
顾宗祠将我从床上扶了下来,我刚下床,便感觉双腿根本没有力气,这几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被付博毒打后,基本上是卧在床上没有动,顾宗祠扶着我的动作特别轻。他看我的眼神内满是惊与惧,我想,此刻的我一定很难看。
我刚挪动两步,身体便斜斜往地下倒去,顾宗祠一把扶住我,他说:“精微,能走吗?”
我艰难的发出声音说:“有点累。”
顾宗祠将我打横抱起,他说:“我带你去医院。”
我说:“好。”
他抱着我走到门口时,我甚至没有力气侧头去看沈世林,只能任由顾宗祠将我抱出了旅馆,他将我带到医院后,我全身僵硬只能蜷缩在病床上,医生将我抱住自己的手给强制性掰直,上面全部都是伤痕。
顾宗祠坐在那儿看到我伤痕时,一直都没说话,而是沉默着。可眼睛内明显是怒意,那医生检查了我身体上的外伤时,他问我还有哪些地方疼或者有伤,我指着胸口和小腹处,那医生揭开衣服再次检查着,手指在我小腹处按了按,我感觉到一阵疼痛,缩了一下。
他又按了按我胸口,我再次疼的受不了,医生说:“怕有内伤,先拍片吧。”
那医生松开我后,便有人将我从房间内推了出去,我做了各种检查后。一直折腾到夜晚七点。身上衣服全部换了,护士为我擦了身子,我躺在床上才觉得自己身体终于可以舒展了,门外顾宗祠和医生一起走了进来,医生告诉我,我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皮肉伤,都没有伤到内脏和肋骨。
我听了这个消息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以为自己一定会残废,毕竟那天付博下手也太狠了,医生和我说了我的情况后便离开了,剩下我和顾宗祠两人,他坐在我病床边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说:“付博一直很讨厌我。”
顾宗祠说:“我并没有问你付博是否讨厌你的问题,而是你怎么会被付博弄走?”
其实那天接到那张纸条时。我并没有多想,我以为是沈世林,我也想最后一次在丸洲见他一面,可没想到到达花园时,却被人弄昏迷又被带走。
顾宗祠见我沉默,他似乎是猜出什么来,他说:“我来猜猜,你是不是想去见沈世林?”
我说:“当时我接到了一张纸条,我以为是他给我的。”
顾宗祠笑着说:“我果然猜的没错,精微,你表面上是给我康健集团的股份,可是你还是很介意沈世林对你的看法。”
我转移话题说:“你们怎么知道我被付博绑了?”
顾宗祠说:“其实你消失时,我第一感觉是和沈世林有关,之后我便去找他,他得知你消失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付博,所以找到了你。”
我说:“我一直以为付博讨厌我,可我没想到他是恨我。”
顾宗祠说:“说不定恨你的人是沈世林呢。”
我说:“无所谓,我们两人相互恨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往被子内缩了缩,顾宗祠见我满是疲惫的模样,他也没有停留多久,起身便从病房内离开,其实躺在床上不见得睡得着,我瞪大眼睛望着漆黑的头顶,闭上眼睛,终于睡了过去。
半夜半睡半醒之间,我睁开眼床边坐了一个人,我没有惊吓,也没有害怕,虽然并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可是一眼就在黑暗里认出了他,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分辨能力这么好,竟然只需要见到一抹侧影,就知道那是谁。
他坐在床边抽着烟,我在床上动了两下,他在黑暗里静静开口说:“醒了。”
我躺在那儿,没有开灯,而是朝着床边那抹黑影问:“你怎么来了。”夹尽岛划。
他说:“睡不着,来看看。”
我说:“哦。”
沉默一段时间时,床边的人起身说:“好好休息。”
他转身就要走,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会非常冲动开口说:“这就走吗?”
他说:“纪精微,从你的决定出来后,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他像是自我警告一般,又重复了一句:“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说:“谢谢。”
他说:“为什么要谢我。”
我说:“谢谢你放过我。”
他在黑暗内发出一声笑,他说:“别谢我,我也是自我放过。”
他将烟掐灭走向门口,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其实这么久以来,我很想问,顾宗祠真的比我好吗?”
我想都没想说:“不,他没有你好。”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是听了我答案,说:“嗯。”
说了这最后一句话,便从医院离开,第二天早上我看向床头柜上的烟蒂,如果不是那支被人抽过的烟被人掐灭在哪里,我都以为昨天夜晚那是一场梦。
康健集团的股份是我和沈世林之间,真正一次决定,从我选择顾宗祠以后,大约他是真的对我放手了。
这样很好,既然看不到未来的希望,那就双方放手,我注定平凡,而他注定是受人仰望。
没什么可惜的,纠缠了这么久,双方都有点累了,分手是解脱。
之后我在医院休息一段时间后,身上的伤基本上已经痊愈,我没有待多久而是直接出院。
顾宗祠成为康建集团的大股东后,他并没有让康建集团和顾氏合作,而是仍旧两个公司经营着,他利用康建集团慢慢带起顾氏,现在顾氏算是一潭死水,如果冒险将康健合并,两家企业都会存在影响,而现在一点一点将顾氏从死水中拉起来算是明智的选择。
顾氏一点一点稳定后,我没再管理顾氏,我相信顾氏现在没有我,也一样可以很好,我开始着手盛东的事情,开始和会计了解公司内的总资产,盛东在向恒手中经营的很好,状况稳定,业务也正常,我几个月没来公司,发现盛东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向恒见我回了盛东后,非常高兴,当即来到我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我对面,和我说:“精微,你能够回来实在是太好了,这段时间你不知道我多么忙,最近我一个人不知道多忙,我还以为你要在顾氏待很久呢,最近这段时间,你不知道顾氏忽然收购了康健,以前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是多么急着过来巴结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