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稀奇吗?”
“话说,你这一瓶酒,多少钱啊?”
“分等级,你现在喝的这瓶,一口一千块吧。”傅廷东轻描淡写的说。
宝乐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她这一口就是一千块,怎么还有点不敢下咽了呢。
奢侈,太奢侈了!
看着傅廷东举止优雅的品着红酒,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天生好命,随便一出手就可以在国外阔绰的购买酒庄。而有的人,比如她,就得那么卑微的苟活着。
心里巨大的落差感,让她感到强烈的不公,泄愤似的,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傅廷东看得直皱眉,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心疼自己如此有品位的红酒被这么低级又粗俗的女人喝下去……
用过餐后,梅丽莎端了一大盆果蔬沙拉,打眼一看,里面放了八九种果蔬,颜色搭配的也极好,看了就令人有食欲。
傅廷东叉了一块芦柑,递至她的嘴边,“尝尝。”
宝乐从善如流的吃下去,入口是十分清甜的味道,她点头,有些惊喜的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乡下的瓜果蔬菜就是比城里的好吃。”
“这是梅丽莎自己种的,她闲不住,每次我来,都不用去市场买。”
“嗯,的确好吃。”
傅廷东用叉子一块块叉好,送到她嘴边。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块接一块的吃下去,时不时的还催促他快点。
傅廷东也觉得怪了,平日里经常觉得她面目可憎,很多次都忍不住要掐死她,可是现在看着,又觉出几分可爱来。
宝乐大概是吃得比较急,嘴边残留着一点沙拉酱,随着粉嫩双唇一动一动,透出几分诱人的感觉。
傅廷东微微眯眼,突然用指尖抹去那一点沙拉酱。
宝乐因为他的动作怔住,眼睁睁看着他把指尖放进自己的口中舔了一下。
她的脑袋轰的一下,几乎要炸了。
这家伙擦就擦了,干嘛要放自己嘴里,做这种奇怪的举动,变态啊草草草!
“嗯,很甜。”傅廷东自顾的说道。
“呃……沙拉酱是挺甜的。”为了缓解尴尬,宝乐附和道。
“可是,我觉得,还不太够。”
傅廷东慢条斯理的说着,抬眼,深邃的双眸紧紧凝睇她。
宝乐突然察觉出危险的味道,微微向后倾斜着身子,僵硬的挤出几个字:“什么……不够……”
傅廷东一手撑在石桌上,一手捞住她的纤腰,猛地一提,将她放在石桌上坐下,而他,则站在她面前,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牢牢控制在自己高大的身躯和石桌之间,形成一个暧昧私密的空间。
他微微俯下身子,在她面前呢喃般低语:
“我还想尝尝更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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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乐已经意识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了,立马以手挡在唇前,阻碍他进一步的动作。
傅廷东没有移开她的手,而是就势将岑冷的薄唇印在她的手心。
宝乐瑟缩了一下手。奇怪,他的唇是冰凉的,她却觉得手心有些发烫。
傅廷东吻了将近半分钟,才从她的手心离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的脸近在咫尺,近到她可以清晰的数出他睫毛的数量。
这个时候。明明可以推开他,这个时候,完全可以大声斥责他。
可是,她的嘴唇蠕动,却凑不出一句完整的音节。
这一刻,她只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心跳的律动,有一个名字,叫心动。
傅廷东似乎看出她眼底的松动和妥协,勾了勾唇,拿开她的手,这一次。直接而准确的吻住她的嘴唇。
恬静的田园乡村,晚风凉凉的,带着泥土和植物混合的清新。
宝乐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刚刚好,连风都有了沙拉酱的味道……
而她,喜欢这味道。
她缓缓闭上眼睛,第一次认真而细心的品尝着和他的吻。
她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行径有多荒唐,可是她做过很多荒唐事了,不差这一件。
人生得意,就当尽情尽兴。每天和一个老头子扮假夫妻,这不是存天理灭人欲吗?
反正和他吻得还挺舒服的,不如就好好享受一下,吃饱了这顿。下一餐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傅廷东一边在她的嘴唇上肆虐,一边大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胸前的大白兔上活动。
宝乐觉得还挺舒服,哼哼了两声,这下简直更刺激了男人的神经,手上的力道加重,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气氛正浓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阵奇怪的声响。
宝乐睁开眼,和傅廷东同时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原来是那两只大白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石桌旁,扑棱着翅膀,嘴里发出嘎嘎嘎的叫声。
而前方不远处,站在一脸尴尬的梅丽莎。
宝乐赶紧从石桌上跳下来,要死要死,刚刚她那么陶醉的样子,一定都被梅丽莎看去了。
都怨傅廷东,吻技那么好干嘛,不知道她定力差把持不住啊!
脸颊,热热的,宝乐知道,她的脸一定红了。
幸好天色暗了,应该看不太出来。
相较于她的慌张。傅廷东倒是镇定自若的模样,面不改色的跟梅丽莎简短交谈几句之后,梅丽莎带着两只鹅离开了。
他转而看向她,淡淡说:“晚了,我们回屋吧。”
“嗯。”
宝乐任由他牵着,来到二楼的卧室。
卧室很大,床更大,宝乐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床,上面并排躺下十个人是没什么问题的,真不知道他整这么大一床干什么。
突然,她仿佛想到什么,表情又不太好了----弄这么大床还能干什么啊,除了那事儿还是那事儿呗。叉页贞巴。
傅廷东没察觉到她心里的小情绪,说道:“我去洗澡。”
宝乐仿佛被踩到神经一般,跳脚的说道:“你洗澡干什么?!”
傅廷东不解的望着她,“你上床前不洗澡吗?”
宝乐情绪更激动了,“上床???”
傅廷东这下算是看出来她异样的原因了,冷声丢下一句:“白痴。”朝浴室走去。
……
宝乐在卧室里来回踱步,积极寻找等下面对他的对策。
翻来覆去,都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她不懂法语,连英语都不太灵光,从这里逃走是最不可行的行为。
万一等下他真的shou性大发怎么办,虽然她是挺享受那个吻的,可是并不代表可以和他上床啊,这二者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就在她脑洞大开无比焦虑的时候,一道声音自背后传来:“想什么呢。”
宝乐唰的回头,傅廷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了,他的头发因为刚刚沐浴过,还带着水滴。
该死的,性感……
她干咳一声,“没想什么啊。”
“你可以去洗了。”
“呃,不急不急,我等下再洗。”
笑话,这个时候她哪儿敢洗啊!万一等她洗着,他突然冲进去怎么办?这里是他家,到时她求救都无门。
“嗯。”
傅廷东应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来。
宝乐看着他身上贲张的肌肉线条,吞了一下口水,屁股往后挪了挪。
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傅廷东,我问你一件事啊,你现在是不是还只对我一个人有反应啊?”
傅廷东沉默片刻,淡淡说:“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啊?你该不会……没再找过其他女人试试吗?”
良久,傅廷东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宝乐怔忡,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切,我可不信啊,你最近不是跟那个诺兰打得火热,难道就没有擦枪走火?”
傅廷东神色怪异的看着她,“吃醋了?”
宝乐一愣,强力辩解道:“吃个屁醋啊,我巴不得你赶紧治好你的障碍,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胆的。再说,我这也是为了你的终生性福考虑啊!”
“无所谓,我的终生性福已经有寄托了。”说着,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宝乐怎么会听不出他话语间的意思,着急的说道:“喂喂喂!我可没答应你呢!”
傅廷东眸光微闪,“那个赌,还没考虑好吗?”
宝乐咬咬唇,缓缓说:“傅廷东,我觉得吧,这赌没意思,万一最后咱俩谁也没爱上谁,瞎折腾一场。要我说,你对我的需求不过是我的身体,如果你肯回京南集团上班,我可以考虑定期不定期的满足你的需求。”
打嘴炮谁不会,当务之急是引他上钩。她现在不想玩什么感情游戏,还是一码归一码明算账比较好,万一真把自己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傅廷东忽然脸色一沉,“为什么一定要我回京南,这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宝乐砸砸嘴,懒懒道:“你那公司吧,虽然也挺厉害,可是跟京南还是没法比啊。你也知道,我这人爱财如命,一般有钱我还瞧不上,你必须得特别特别有钱了,我才愿意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