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吻得几乎窒息,感觉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她双手拍打着他的后背。被他的来势凶猛,被他的不容推拒给吓住了。
本来是惩罚,但是一吻,他就吻上隐了,愈不可收拾。直到吻得她脸红如苹果,眼角飞溅出破碎的水光。他才夹带重重的呼吸,压在她身上,依旧不让她动弹。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身上的重量压得她难受,好不容易喘口气,她立马拔高音调跟他火。他真的太不温柔了!简直粗暴。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吗?”他语气危险,手覆上她的衣服,动作依旧并不温柔。
她赶紧阻止:“你能不能注意点!阿钦还没睡,他看到怎么办?”
“所以,你不乐意?”他的手窝在她柔软的掌心,他的心一点都不柔软。
“6关山,你能不能讲点理!你今天特别没道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学校命令下来,我本身不能拒绝。你突然又对我、又对阿钦那么大火,我不能理解了。”她大口喘气,周身都是他给的逼迫感,真的怕,他一个不高兴把她给活吞了。
“白以诚。”他锁住她害怕的脸,言简意赅说了这个词。
“啊?”她瞬间哭笑不得,“我和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啊。”
可是你在危险的时候选择离开我,和他一起去什么破宜市。
“他对你有企图。”他一手扯开她的衣服,“他也想对你做这些事。”
她被他轻慢的语气和态度给惹恼了,也说不出好话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精虫上脑啊?”其实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这是**裸的火上浇油。
果然,本来还能讲一点点道理的生气中的6关山彻底变成了怒火中烧没得讲道理的6关山:“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她还没说话呢,又被他狠狠咬住了。
是的,咬。
他不再犹豫,缠吻之间把她打横抱起,直接往卧房走。他狠狠关门,狠狠把她扔在床上,看着躺在床上,一直往后退,紧张地抓住床单的她,他又被她的畏惧给点燃了。动作粗糙地欺上身来,直直把她逼在一角:“我今晚就让你知道,如果我精虫上脑,我应该怎么对你!”
她其实脑里最后的理智告诉他,快点说点软话,快点哄哄他,一切都可以过去。可她倔强地咬着唇,她想知道,他能怎么对她!
……她真的被他折腾得半条命都没有的时候,她才知道,此前他是温柔的,是带着爱意与珍重的。从来没有这么痛苦的一次欢爱,甚至都勾起了她八年前的噩梦。本来就快消失殆尽的噩梦。
**会让人魔怔。
6关山不免落入魔怔。
她手都没有帮他做过坏事,何况用嘴。他连手都要尊重她,可在被“精虫上脑”被惶恐的当口,他逼迫她。
她哭出声来,他只是用行动堵住她的哭声,继续威逼。
这下,连利诱都省了。
“6关山,你不爱我……”她好委屈,真的好委屈,明明本来只是吃醋的男人,一个火大,居然可以把她当成一个泻火的工具,某些行为,在她眼里,简直是侮辱。
他愈恼,恨不得掐住她的脖,深深的眸里燃烧着怒火:“我如果不爱你,谁敢说爱你!”
所以,你的爱,就是用你男人的力量逼我屈服么?
到后来,她不再反抗,满嘴腥咸,呕了好多回,总觉得难受。
他像是上了条,永远不知足。她再也应付不了,累倒了,索性沉沉睡去。她在想,醒来,这就是一场噩梦,这不是真的……全是噩梦!
等她沉沉睡去,他看着她红肿的眼,青紫的身体,突然满心满意的烦躁。他起身,随意披上睡衣,露出性格的胸膛与腹肌,走到落地窗前。内心的郁卒满满,极致的宣泄快感过后,是铺天盖地的烦躁与落寞。
他动怒了,不自信了,付诸暴力了。但是她,为什么不能懂一懂他?
眸色晦暗,他动作娴熟地点烟,漫不经意倚窗,就着璀璨的夜景,阑珊地深吸一口又一口的烟。而后怔,火到了烟蒂,烫了他的手指。他大手一扔,烟雾缭绕里,他仿佛看到了八年前。冲动已经让他深深伤害过她了,他不能再重蹈覆辙。
几缕冷风,几口深入肺的烟,几许也近阑珊的夜景,让他冷静许多。明明是可以沟通好的事,他们没有磨合好。他们重新在一起,难免矛盾。
他拧了拧眉心,揉去些许疲意,怒意彻底散了。
任何东西都抵不过他爱她啊。
如此一来,6关山终于恢复成6关山,走到床边,把沉睡中的她轻轻抱起。抱到浴室,把她放在他腿上,他调好恰如其分的热水,细致给她洗澡。从上到下,他现在看到红的青的紫的,心疼得要死。他居然那时候下得了手,其实也就是个把小时之前。
果然,他不应该生气,脑里想到儿,也觉得伤害了,念起补偿。
他是觉得,好不容易把她骗到了身边,如果他一夜失误,她就被吓走了。那他真的得不偿失,后悔都来不及。
唉,千错万错,又是他的错了。
可不,她好好的身体,被虐成什么样了?
洗完了,他又轻手轻脚帮她擦拭,眼见她睫毛微动,瞬间不敢动弹。他怕她醒来,说不上来的怕。幸好,她没有醒。估计是觉得不适,她调了调动作,脸贴着他胸口,继续窝在他怀里,惨兮兮地睡着。
把她抱到床上,他拿出小瓶的膏药,这个擦这里,那个擦那里。他是半分都不敢懈怠的,甚至半点歪念都没有,看她惨不忍睹的身体,是满满的歉意。
他是太怕失去,那么她一时倔强,又是为了什么?她……应该也不敢相信,她没有记忆,是轻松,是迷惘。他带着记忆,是忏悔,是沉重,是深爱。
总算完事,他不看时间,反正习惯熬夜。窝在她身边,把她嵌在怀里,他在她耳边,轻柔而慎重地低语:“小野猫,对不起。”
她的反应就是更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夜深人静,人意寥寥。
在第一把过烫的水冲刷到她的皮肤上时,她就醒了,但是她不敢睁眼,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后来他一系列行为,温柔得没话说,又是那个可以宠她宠得没边际的6大叔。她也想了很多,他的行为确实……有点挑战她的底线,可那瞬间他们谁都不服软,任由愤怒侵蚀。
她一直闭着眼,不敢反应。待他终于完事,在她耳边说那句对不起,她差点哭出声来。
以前她和盛清笳在一起,完全是她娇惯着盛清笳,包容他各种。一旦被伤害,她整个人是畏惧在一起的,但她不能拒绝他,从抗拒到被他深深吸引。然后,她被他宠坏了吧,所以他一点怒气,她就觉得委屈,然后激得他做出了更愤怒的事。
他都这么服软了,她实在没理由再倔强。说来说去,他只是因为爱她。吃醋?占有欲?
当然,她起码的自由,还是要的。所以,她依然不愿意“醒”,只是抱了抱他。
亲爱的,你好好睡,明天就好。
她在他胸前勾起嘴角,果然她醒来,噩梦成了噩梦。
因为行程紧急,她闹钟开得很早,她也起得早。她一动,他自然醒了,睡眼惺忪地看她在他面前穿衣服:“小野猫,还疼不疼?”他的声音,柔得可以化成一泓春水。
她本来对着镜看着自己的惨状,然后转身,猛地拉低自己的上衣领,露出胸前明显的淤青:“你说,这样了,疼不疼?你这个讨厌的6大叔!”
她在娇嗔?她喊他6大叔?、
他骤然清醒过来,做起,直勾勾望着她:“小野猫,你不生气了?”
拉回衣服,反正她要去交换学习已成定局,她回:“你应该说,我是不是不难过了。”
“过来好不好?”他感知到她情绪的变化,柔声召唤着她。
想到一去要分开好几天,他忙着工作也不一定能看她。他昨天也确实道歉,昨晚也算双方过失,她听话,走到床边。并不意外,被他按进怀里。
“对不起,小野猫,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现在他回想起她当时委屈的哭,都觉得罪孽深重。
她憋着气也要说:“其实我也不好,我该早点告诉你,你是担心我,你也是**凡身。我之前惯性思维,觉得你老宠着我,我就应该被你宠着,所以你一脾气,我就受不了。不过,昨晚的事要是再生,我就剥夺你身为我男朋友的权利。”
最后一句话别提多真心实意,就算他事后补救得多厉害,她的身体多难受可不只有她知道?幸好现在秋意浓了,天气凉了,衣服穿多了,该遮的都遮住了。可她现在走路都痛,还不拜他所赐?还有,她今天早上简直没**吃早饭。
他忐忑了好久,没想到一切化解得这么快,他亲了亲她顶,又捧起脸亲了亲她的嘴……唔,好吧,继续亲,继续亲。
她手拍他,示意他适可而止,再闹下去,她又要来不及了。
“小野猫,我以后一定好好爱你。”他信誓旦旦承诺,“就算大尺度,我也让你心甘情愿。”
得,他不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