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秋浅夏靠在门口,水眸朦胧的睁着,走神的掏出几张纸币放到女服员的手中,多年习惯本能的道了一句,“辛苦了!”
吃力的关上房门,步伐不稳的朝着房间走去……
女服员对着已经关闭的房门,有些呆愣的看着手中的小费,不是第一次收到最大数额的小费,而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把小费给得发自肺腑的尊重。
房间里一片漆黑,秋浅夏抬起手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开关,眼睛模糊的适应了黑暗的视线,隐约的可以看见床的轮廓。也许是今晚喝的太放肆,她的酒量算是不错,也难免的有些低估那瓶赔罪的酒,酒劲上来,脑子里现在只剩下一片晕沉沉。
秋浅夏像是受指引般朝着房间里的那张大床走去,邻近一步之遥的时候,朝着大床扑去,舒服的在床上滚了一圈,抱着棉被沉沉睡去……
黑暗中,大床的一侧隐约的可以看到平躺着一道修长的黑影……
两张大床上的两个人影慢慢靠近,娇小的身影总不安的扭动。
秋浅夏皱着眉头痛苦难安的睡着,总感觉柔软的大床好像放在火炉上烤着,一阵阵火焰烤的她皮肤好似烫痛。
梦里有一团烈焰在追着她,她左躲右闪总甩不开那团火,然后她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着了火,急忙的倒在地上滚灭那段团,手无意中触到一块冰冷的石头,正好可以抚慰刚刚灼烧的地方,她想自己可以抱着这块石头上路,就不用担心那团紧追不舍的火焰了。
在冷风的见证下,只见床上娇小的身影慢慢的从床榻的一侧慢慢不安份的滚来滚去,一只手抓到那道修长黑影的手臂,捏了捏似乎感觉手感不错,一张烫红的小脸紧跟着贴着那条手臂。她的手慢慢往上摸索,直到落在那貌似男人黑影的胸膛,冰凉的喟叹一声。
床上的男人感觉到那股压迫,剑眉蹙起,起手想推开身边的那个干扰者。娇小的人影似乎感觉到退烧石块对她的拒绝,胸膛上的手连忙扒着石块的两侧,整个身子直接压住不听话的冰块石块,双手稳稳的抱着挣扎想起身的脖子,双手牢牢的锁着,不让他动弹。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石块能动,不过在梦里,一切反常都很合理,嘴角勾出一抹胜利的微笑,满意的用它来退烧。
而算计好时间的老四,锁上男厕的门,小心的坐在马桶盖上给人打电话。
此时肮脏的贫民区,一个白皙的躯体用一块水泥布包裹着着,上面的痕迹昭示了她刚刚经历什么。而女人丝毫不在意的朝着肮脏的流浪汉抛出一个媚眼,看到流浪汉像一条饥渴的野狗朝她扑来,娇媚的躺在地上,发出婉转轻吟。眼里迸发着不死不休的恨意……
秋浅夏,我程瑶承受的痛苦一定要你千百倍的偿还!
一场以肉体为交换的肮脏交易达成,程瑶厌恶的将流浪汉留下来的臭气熏天的衣服裹在身上,接通老四的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
老四坐在马桶上,一手摸着自己的光头,语气不好的道:“已经照计划行事,看到那女人将下药的酒喝了下去,等她一出酒店,我就把她带过去。”
“那就好,这次我要亲自来让那个害我落到如此境地的贱人,生、不、如、死。”程瑶一张漂亮妩媚的脸此时满满的都是狰狞,咬牙切齿的道。
“我最后说一次,只要你告诉那批毒品的下落,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远走高飞重新开始,不用非要鱼死网破。”老四浓眉不悦的皱起,劝说那个死不悔改的女人。
程瑶一听他的话,咒骂道:“老四,落到如今的地步,你让我收手。要不要我告诉你,他们是怎么对待你两个兄弟的,他们将那个长毛绑在一根柱子上,让那个嗑药的男人光着身子压着你兄弟,一头疯牛朝着他们撞过去。凄惨的叫声,响了整整一夜……”
“够了!”老四厉声喝止不程瑶嘴里的肮脏画面。
程瑶冷笑道:“怎么,听听就受不了。那你让亲身被男人强奸、亲眼目睹那一幕的我如何重来,要不是你的大意让那对狗男女逃走,你的兄弟又如何落得那样的下场,你居然还只想着寻找毒品的地点,发笔横财潜逃。”
“贱货,你住嘴!”老四冲着手机吼道,“要不是因为你心眼小,又如何落到今天的地位,不过是人家在剧组比例受欢迎,就气不过让我们出手,一切都是你个贱人搞出来的。”
程瑶一呆,下一刻怒不可止的道:“是那个女人不知廉耻的在剧组勾引男演员,我是在给她个教训。”
“不就是嫉妒人家比你受欢迎,有种你自己去脱衣服,人家怎么不要你。”老四十分恶毒骂着程瑶。
“老四,别忘了你的毒品,信不信我全扔进海里。”程瑶恨恨的道。
“贱货,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活着不如一条狗。”老四吐了口唾沫,骂道。
“把那个女人送过来,我告诉你毒品的地点。”程瑶看到那边的流浪汉再次聚集道她身边,之前那个尝到甜头的流浪汉直接用她和另一个流浪汉交换食物。
一双黑漆漆的手扯下了她身上臭气熏天的衣服,急迫的将她压在下水道的井盖上,贪婪的覆上来。
程瑶从最初的挣扎变得无所谓,心里只剩下一个疯狂的执念,她要秋浅夏那个女人也来尝尝她受过的炼狱。
老四听到那边的声响,挂掉电话,出了厕所。
而厕所的隔间里,一个年轻的男人沉默的听完男人全程通话。
等那个居心不良的男人出门后,年轻男人才打开里间的厕所门,接水拍了拍额头前的一片红肿,桃花眼闪了闪。
“白少,你去了那么久,没事吧!”一名服务员关心道。
白溪眼神闪了闪,下一刻一双桃花眼闪闪发亮的看着漂亮的服务员,微微偏头,嘴角带着一抹风流的笑意:“之前我喝醉不小心冒犯的那位小姐是位演员?”
女服务员双腮酡红,闪躲着白溪的视线,低声的回答道:“是的,是总经理亲自送那位小姐去一个拍摄剧组的庆功宴。”
“哪个剧组?我能知道吗?”说着直接用手指勾起漂亮服务员的下巴。
“能、能!是神剑传说的剧组,我之前看到、沈瑜小姐和韩远。”服务员害羞的低着头,心里小鹿乱撞。
“真伤心,是因为我今天额头肿了不帅了,所以你才不看我一眼吗?”白溪得到想要的答案,受伤的看了那个服务员一眼,转身迈着风流倜傥的步子离开。
神剑剧组吗?他今天都倒霉的直接被人推着撞墙,好不容易找到凶手,可不能节外生枝。至少方式可能不太让女孩子喜欢,毕竟他也是救了她一把,玩玩也不是太过分。
白溪告别那群狐朋狗友,朝着酒店大厅寻个位置坐着,准备先一步的守株待兔。
而事实上,漆黑的房间里能隐约看见的是娇小的女人强势的霸王硬上弓,两只手环绕着男人的脖子,双腿紧紧的压在男人的两侧,像只八爪鱼一般牢牢的挂在男人身上,小脸在男人的脖颈处享受的蹭来蹭去。
而本在挣扎的那人,在女人一张不涂粉脂颜色、清香怡人的小脸贴在他的腮侧蹭了蹭,一种熟悉舒适的气息传入他的鼻间,宽厚的大掌搂紧身上的那条八爪鱼,像是抱着一个温暖的小抱枕,让人爱不释手。
安静了不到一刻钟,两人显然都不满足这样的浅尝而止,两双手有了各自的目标,一个想寻求更冰凉的地方,一个想寻找更软润的地方。
秋浅夏觉得这个梦好长又好疲惫,先是跃过火山,却来到了沙漠,好不容易穿过了沙漠,找到了一块让她想抱着睡觉的石头。石头却一点都不听话的动来动去,摇来摇去,石头的菱角撞伤了她,身体仿佛被撑开般难受,让人不上不下的火辣辣的痛。比追她的那团火焰还烫,明明烧到她身上,却好像和之前的烧烫不同,有时冰凉有时火热……
在意识不清的两人努力下,一幕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正在上演!
秋浅夏揉着眼睛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不光是头痛欲裂,身上仿佛是被一辆大卡车碾过去般,全身酸痛跟散架似得。宿醉果然要不得,宿醉还做一场精彩疲惫的梦,更是要不得,追跑一晚上,是在太累了。
撑着酸软的胳膊想起床的时候,神色微愣,她昨晚该不会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吧,因为她现在感觉腰间被一条男人的手臂搂着。
爷爷呐,你的孙女愧对你的教诲,做出有损颜面的事,不该招惹其他没有以婚姻为前提的男人。
秋浅夏闭着眼睛在心里忏悔了三秒,祈祷千万要是能用钱打发得掉的男人,才敢睁开眼确认这位倒霉受害者的长相。
……一头乌黑如墨的短发,俊美隽永的脸庞,精健有力的身材,完美如西方的天神,赫然就是那位——前夫。
秋浅夏感觉宿醉过后的头更痛了,好不容易才理清和这位前夫错综复杂的关系,结果因为一场酒醉又将一切搞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