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千金 (沐Wings)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沐Wings
- 入库:04.11
谁也没有发现,地上的男子,突然动了动……
“小旎!”耳边似有蔡晓丛撕心裂肺的尖叫。
呲——车子因急刹而强烈的向前冲了一下,再进一公分,施旎就会被它撞飞,司机吓得半死,把头探出窗来,大骂道:“神经病!找死还想要老子垫背吗?快滚!”以为经这一骂,外面地女孩会躲闪,就要踩油门。谁知,她不但不躲反要来开车门了。
“司机先生,求你帮个忙吧——”
“我打烊了,你找别人吧。”心里直犯嘀咕,“三更半夜,别遇上了疯子!”
施旎哪死心,扒向车门说:“有人伤得很重,求你帮忙送医院吧。”
这时,蔡晓丛追上来了,被施旎刚才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直喘着粗气。
第八章 生死边缘
司机总算明白,三更半夜有疯子,但不会一下跑出二个,而且都还如此清秀。“可是,我真的要打烊了。你们找别人吧。”虽说美女挡道,可也不想招上麻烦,好不容易从广西老家跑到香港这个繁华之地来开个taxi,他得处处小心。
“司机先生,你行行好,帮帮忙吧,不然那人就不行了。”过于心急了晓丛不知犯了大忌。
“快不行了?那谁愿意,小姐让开,你们别害我!”司机激动得直踩油门,这种事谁愿意摊上。
施旎见状连忙挡上前,急切地说:“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好歹也是个人,求你了!”
“要不我帮你们打电话叫急救车?”司机说着掏出了手机。
“那最快要多久?”
“不到二十分钟吧,不远就有一家。”
“不远?”那就要不到二十分钟,施旎灵光一闪,大声说,“喂!你拒载伤员,置乘客生死于不顾。不但自私还冷血。我记下你的车牌了,如果我朋友有什么三长二短的说,我们一定会起诉你的!”
居说香港律法比内地严格得多,这招应该管用,施旎只是忽略了一点,司机不是粤语口音。
“什么,起诉我?干我何事,小姐你不要害我。”司机哭丧着脸,开始进退两难,一想到老家一大家子的人等着他养,一时六神无主起来。
还磨磨蹭蹭的,这不是要人命嘛!
“求你救救我老公吧,这样吧,你帮我送医院,我会给你一定的报酬的。”施旎急了,看来还是得拿出最市侩的手段。
“怎么个报酬法?”有钱能使鬼推磨,司机一听要来了兴致。
“只要你能送我老公去医院,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
听施旎这着说,一边地晓丛惊得嘴里好塞个鸡蛋了。她目瞪口呆得看着施旎把那张银行存折拿到那司机面前,财迷心窍地司机仔细看了眼上面得数字后,终于心甘情愿的准她们把人抬上车。对施旎一会‘朋友’一会‘老公’的矛盾称呼,全然没听见一样。一心只想着有了这笔钱,他可以不用再早出晚归,孤身一人辛辛苦苦得在这座大城市里当司机了,别提有多么心花怒放。
由于事先得到通知,车刚到门口,医院急救科的医务人员便迎了上来……
施旎趁乱拉了晓丛就溜——
“旎,你真要把你爸爸给你的钱全给那个司机?”晓丛不明所以的跟着她跑,还是没反应过来。
“呵呵,傻不傻,若真愿意给他,我们跑什么跑?”直到跑出医院大门,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施旎才放慢脚步。
“啊,”晓丛总算醒悟,“你骗人呀!”
“这不叫骗人,这叫救人,一身一心,一箭双雕,懂不懂?你还不快点想被追上罚款一百万?”施旎说着又不放心得望了望身后。
随着一阵警笛长啸,足有几十个衣着整齐、行色匆匆的人直奔而来。
之后又是一辆深黑的加长林肯和一部白色的法拉利ff开进医院的vip停车场地。
街边的华灯依旧劲情闪烁,直到天边迎来几缕曙光,才肯悻然退去,紧跟出场的又是这座“东方之珠”车水马龙般喧嚣。
来去匆匆的人潮里,除了自信和忙碌,也始终有几落茫然不知所措的身影,阳光下地黑影,跟着人们互相聚拢或分离,无论彼此有多亲昵或者冷漠甚至仇视,情感的色彩始终都渲染不到它们。它们只属于自己的无声世界里。
然而,人们却总要用“谁是谁的影子”来形容一个人老跟从或者模仿另一个人。事实人们都错了。影子,与人有时候只是一种貌合神离,就好像人的外表跟内在思想的矛盾一样。是似而非,比起人性的虚幻,“影”,要透明地多,纯洁地多。
意识里跳动着无数个模糊的画面,温暖的,悲凉的,还有紫蝶般身影……
“我不会做谁的影子,我是我!”七、八岁孩童的喊声也能这般斩钉截铁。
“你是多余的!”另一个孩童的声音还在耳边荡漾,“要么服从,要么就去消失!”
下一秒就是冰冷的湖底,他想呼救,可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铺天盖地的黑暗正在吞噬着他全部的意识……
就这样认命吗?
“振炎,我的孩子,你回来……”是妈妈在抽泣。
原本平静的湖面,泛开层层波澜,如果认输了,妈妈怎么办?
凭着本能,他沉着的,一点点屏息,终于透出了呼吸,阳光再次剌痛双眼的那刻,他明白想要生存,想要成功,只有靠自己!
从此,这个孩童明白:一切,只有靠自己——
人生的里程,一步步,都快要达到了;二十八岁的自己,已经一身炫目,灿烂到有时都不知道如何停下脚步看清自己……
是累了吗,还是终于可以休息了,就算是在生死的边缘,也没有什么可畏惧地……
无论是战火纷飞的中东、残酷的索马里、还是不久前的东帝汶、日本,不都闯过来了吗?
“妈妈,请不要哭泣,我的人生从来不需要眼泪!从那时起——
香港玛丽医院,对于昨夜的一阵骚动本也寻常,只是被大量的警察和安保包围就显得尤不寻常了,一时间整个医院都风声鹤戾、医务人员私下已经议论纷纷了:“昨晚送来的伤者倒底是谁?”几个中年女护工围在一起,“听说,昨晚送他来的内地司机得到了五百万的报酬。”
“难不成是特首的儿子?”几个年青的护、士在低声私语。
“好像是江氏集团的公子,我刚好像看到了江老太爷。”
“不可能是江公子吧,江家只有一个独子,”另一个小声的说,“而且好像江大少昨晚也来了会,后来又走了。”
“昨晚送来时,我看了,不姓江,姓陈。”另一个说,“昨晚jojo在手术室,她偷偷看了下,比韩星玄彬还帅……”
“难道是江家什么重要的亲戚,江老太爷这么难得出面,从凌晨守到现在了。”
“刚看到邓竟成,警务处长都惊动了,什么人啊!”
第九章 求职失败
“命也算大了,听jojo说,子弹穿过肺部,离心脏毫米……”
再看看病房门口守着的几个清一色黑西装、黑墨镜,连身高、长像都几乎一样的,面无表情的保镖人物。
伤者是谁?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原本以为香港媒体有神通,却也再第二天失灵了。只有一家不入流的八卦杂志了登了一则《毒贩余党蓄意报复,疑似警界重量级人物遇袭》,描述得不清不楚的,自然没编者预想得抢眼,毕竟世界之大,什么样得事没有,人们随手也就翻阅了过去。
当然,施旎她们是没有什么心思看杂志的。对于救了个什么样的人,这件事根本没时间没那个心情去多想,就算晓丛问起——
“江湖仇杀!”施旎云淡风轻地说。
从小对香港警匪片耳濡目染的两人立刻相信这就是个切切实实的例子。
感叹一番的同时,还得去找住所。
不过还好,下午,她俩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尽管空间很小又太过简陋,但也许是全香港最便宜的租金了。
房东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姓叶。她和智障的儿子住在主屋,也就是隔壁一间相对大一点的房间,更确切的说吧就是一套三室的房子里,她俩住其中最前面的一间,叶太太和她儿子分住后面的二间,厨房和卫生间大家皆用,而且小得都不能称之为“房间”。因此,每天两个女孩都会和这对母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
开始两个女孩因为叶太太智障的儿子而有所顾虑:他看起来已有二十来岁,胖胖呆呆地,盯着人直真地笑,确实叫人悚心。
叶太太也似乎觉察到了这点,她一再的表示:她儿子阿有虽然二十岁了,却永远是个善良的孩子,有时会不懂事,却绝不会伤害任何人。她沧桑的脸庞爬满皱纹,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目光坦诚而深沉。
这种顾虑在整理打扫房间时,打消了。阿有总是乐呵呵而尽力的帮着干这干那,努力的做好,虽然不是让人满意,却也叫人放心—他的确只是个孩子,快乐的孩子。
“他的智商永远只是七岁孩童。”叶太太在一边平静的说。
夏日再长也快近尾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