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千金 (沐Wings)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沐Wings
- 入库:04.11
此时的施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晓丛讨回公道。她又开始满世界的找人。介于上次的经验,基本摸透那人渣会去什么地方。做为路痴的她,竟也能在这么大城市找到目标,想来是老天有眼。
“啪!”当着那些绅士、名媛的面,凌智楠被突如其来的一杯水,泼了满脸。
那副怒火中烧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实在叫人气愤。几个安保冲了过来问要不要报警,他又自认风度的说:“把她带出去就算了,一场误会。”
“没误会,我诚心诚意来泼你的,凌智楠,凌先生。”他越想掩饰,施旎就想成全他。
“你,你倒底想怎么样?”压低了声音,他愤愤地问。
“我还想问你,你倒底把晓丛怎样了,她现在躺在医院里。”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天真,这种事情你还不明白?”他笑得猥瑣,“开始,你情我愿,相处下来,感觉不对,就这样。”
“晓丛还躺在那生死未明,亏你还说得出口。”施旎怒目圆睁。
“呵,真是一个比一个天真,她躺在那,关我什么事,钱我已经给了。”他不耐烦的说,“难道不够?不够是吧?”
当他把钱包里的一沓钱丢在施旎面前时,她一步上前,用尽全力给了他一耳光。
一字一句地喷,“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被拖出去也正常,一个安保大概受了指使,正想伸手打她时,一个年轻的警察赶了过来:“什么事?”
经过一番询问,被放了,想想还不解恨,她又冲上前从背后狠狠揣了凌智楠一脚。彪悍程度,令所以人都惊呆了。年轻警员同一时间拉住了她,正色的说:“小姐,你再这样,只好带你回警局了。”
“好,可以,但是警官,你能不能把这个骗子也带回去,他差点害死人。”
“她诽谤,她才是骗子。”凌智楠终于大叫了,他暴跳如雷,“去呀,去说,把你那个好姐妹也带上,一个贪慕虑荣的女人,她如果敢跟你一起去,就太好了,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嘛?装什么清高!”
他边说边往外走,最后扬长而去。
施旎怪自已再没能揪住他,她太弱小了,她孤身一人,四周都是所谓的上流人物。真是优雅,故自的打球、休闲、交谈、欢笑,根本无人在意这场闹剧。难道,这种事情很正常?还是这世界太慌凉?
“小姐,请你离开。”警员再一次提醒,语气温和。
精疲力竭了,她觉得眼前一片黑,天旋地转间,似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已,眉目浓而泛柔,只有她无暇看清了。
那个警员又把她带了出来,以为自己要被拉去审问了,却是被推上了一部计程车,为她付钱,叫她回去,隔着窗庄重的警帽下,面容清秀而诚挚。
天黑了,她才回到医院,过了探病的时间,四周寂静多了。她疲累的靠在门上,里面迎出来一张陌生的脸。这张脸的表情说是怪异,还不如说是没表情了,浓妆掩不住岁月沧桑,却显得麻木,活像个日本艺妓。
“你谁呀?”粉面随着嘴唇的张合,快要脱落了似的变了形。而这声音立刻叫人联想起,一个黯淡的楼梯口,一缕黯淡的灯光,一个削瘦的轮廓和尖跟鞋踩动的声音。施旎记起来了,就是她们流浪的那晚,“行行旅社”的女子。只是在这见到,她疑惑了。
“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她的,你不知道吧,是我把她送来的,昨晚半夜里,她站在天台上,差点跳下十层楼。”
“真是够傻,为这样的人去死,值得吗。”施旎看着昏睡中的晓丛,叹气说。
“是呀,可有时活着还真不知道为什么?”那女人笑着对她说,“我叫桑妮,香港的华灯你见过,很漂亮吗?”
“是,也不是,太迷离的东西,我一般都不太喜欢。”
“哈哈,我在最迷离的地方工作。”桑妮轻笑着,点了根烟,“看着她就想起十年前的我,天真呐。”
晓丛中间醒了会,气如游丝,思维却很清晰,太在意得失的人,总要痛彻心扉:“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呢,我活着干什么,让人看笑话吗?”她反复地念。
“不会的,晓丛,你听我说,等你好了,我们马上回家,再也不来这了,好不好?”施旎想安慰她。
“回家?回家还能和爸妈、子健团聚吗?”她的眼底迷茫无光,“回不去了,命运注定要我死在这里了,再也回去了……”
“怎么会有注定的事呢,命运总把握在自己手里,回家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爸妈这么疼你,子健也这么喜欢你,你们会有幸福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子健再也不会要我了,我妈会厌恶我,看不起我的。”
“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件事情,没人会知道的。”施旎很直接的说。
“晚了,小旎,他们已经都知道了,还是我告诉他们的,旎,你嘲笑我吧,骂我吧,我好蠢……”
“什么,你……你”
这一时,施旎是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蔡母知道了,子健也知道,还有什么可保密了。
“那子健他,怎么说?”半天才问这一句。
“他沉默了半天,笑笑说,祝福我……”晓丛泣不成声,“小旎,我想我那时真的是昏了头了……”
“晓丛,好了,别再伤心了,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我答应你来这,就不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旎,跟你一点关系都,错的都是我,是我太相信人了,是我不坚定,都是我……”
第十九章 为钱发愁
施旎很惆怅,晓丛的病还得再治疗,账单已经水涨船高了。
晓丛离开时抱着必死的决心,什么也没有拿,如今身无分文。施旎的薪水跟做义工区别不大,多不了钱。
无奈之下,倒是想起了临走那天父亲让楚文带给她的存折。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一百万的巨款,足够医药费了。
只是,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不去动它们,而今天就只有打破这一步了。
她怀着复杂的心态,翻找,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能找的地方统统找遍,就差没把天花板捅下来,结果是——什么也没有。烦躁着,开始责骂自己,用拳头狠砸脑袋,平时丢三落四也就算了,怎么关键时候还掉链子?
她确信,她的存折或许还有其他东西是真的丢了。找严怡、张若晨东拼西凑,也才三万块,这下才真真切切的发现——钱,也有珍贵的时候了。
平生第一次,施旎为没钱而感到无助。
严怡也愁坏了,她抱着头说:“天啊,早知道,我就不会去买那么多保养品了。”
“得了吧,从小到大,你买的化妆品摆出来够绕地球一圈了,我的工资也都被你涂在脸上、手上、脚趾上了!”张若晨忿忿不平,像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遭遇。
“不巧的是,院长这几天不在香港,不然几万块,她应该有的。”严怡叹气着说。
“还不一定,院长什么时候有钱过?她的钱再多也没了。”张若晨说。
“施旎,你打个电话问问院长吧,或许她有呢。”严怡还是说。
“不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晚,她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大大的熊猫眼急火火地赶到汇丰银行。客服面带微笑的听完她的叙诉后,不紧不慢的说:“小姐,你得先挂失把卡号报上来吧?”
她的心凉了一大半,支吾着说:“我不知道——哦,没看过……忘记了。”
对方一脸惊讶,又问:“那密码呢?”
要心灰意冷了,她扁扁嘴说:“不知道,……忘记了。”
“对不起,小姐,你什么都忘记了,我帮不了你的。”客服的脸上变化很大,想这女孩是要玩忘忆吗,还是真的糊涂?
“还好,没有被认为行为不诡。”施旎走出门时,讪讪地想。
迎面是阵阵冷风,秋意正浓。
一辆深黑色的路虎揽胜从她身边缓行而过。风抚乱了她的一头碎发,转过身只见一个黑色风衣的男子,他脸上的墨镜让人看不清表情,却会叫人不经意的想多看一眼:英挺的鼻梁下,绝美的唇形,下巴棱角分明,乌黑而韧质的头发,长短都恰到好处……
好熟悉的感觉……他的一声轻咳,把她的思绪带回,理理发继续向前走。
他也进了汇丰银行,接待的还是刚才那位美女客服。
“请帮我查下这个人有没有来挂失?”陈振炎说着,摘下了墨镜。
多年警察生涯使他养成了小心翼翼的个性,习惯性环顾了下四周,橱窗外面,一个短发碎绒的女孩,背对着远去。
莫名的熟悉感……
“哦,哦,好的。”那客服看了他一眼便很慌乱了。
还是一脸的冷漠却更显俊朗出众。
几分钟后,客服说:“对不起,先生,这位小姐从来都没来挂过失。”
“在其他地方呢,地址是杭州的,那边也没有吗?”
“没有的,先生,如果有的话一定能查到,联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