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显无奈道:“哄她吃药,她不吃,说是不用我担责,给她银两,她不要,说是不图我钱财,问她想怎么样,她只说想与我长相守,这倒真把我难住了。”
翠苹轻抚欧阳显脸颊:“女人嘛,总是会有死心眼的时候。其实也不难,翠苹有法子,就看二爷舍不舍得佳人伤心了。”
欧阳显挑眉看向她:“那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若能帮我办成此事,我就多包你一个月,怎么样?”
翠苹佯装生气:“才多一个月呀,三个月好不好?”
“小精明鬼!三个月就三个月。”
翠苹高兴地在欧阳显脸上亲一口,奉承道:“谢谢显二爷!二爷这么爽快大方,怪不得爱慕二爷的人那么多,不但有姑娘,还有男子呢。”
欧阳显也笑了:“瞧着翠苹平时温柔可人的模样,断想不到那日竟如此凶悍泼辣,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瞧这玉簪非一般货色,那龙阳君的底细可查出来了吗?”
“没有。那日姐妹们把他逼至一个死胡同,后来不知怎么的,让他趁乱逃了出去,之后就没再现身。”
欧阳显不再多言,摩挲着玉簪上的小字,喃喃低语:“玄奕……”(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节 锦囊
方木匠趁之仪外出买菜之际,敲开了林家的大门。
试新衣那天,虽然之仪说的是“亲事暂缓”,但这都二月底了,林家人还是没有再露过头儿,明眼人都知道这门亲事就是黄了。方木匠懊悔不已,越想越觉得失了这门亲事可惜,于是以防护林之事为借口,来探探日熙的口风。
日熙将方木匠带到橘林,经过近半月的劳作,还有阿金的帮手,防护林已初现形状。
方木匠由衷赞叹道:“老夫初听林公子言及防护林一事,还茫然不知为何物,没想到不过半月,已有了这般规模,林公子当真是能干啊。”
日熙谦虚道:“方老爷过奖了。要不是老爷建议用杨树苗,日熙还要绕好多弯路呢。”
方木匠见日熙憨厚样子,心中愈发后悔。二人又寒暄一阵,他终究是忍不住了:“那日到底都是我父女俩冒犯了,不该那样说林小姐,这一段老夫心里难受得紧,茶饭不思,恶心语伤人六月寒啊……”
日熙听方木匠这样说,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他看向远方:“都过去了,方老爷莫要耿耿于怀,小溪她……她没事。”
“老夫今日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踏上林家大门。老夫知道给林小姐、给林家造成的伤害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老夫也知道就这么来了有多么地厚颜无耻,可是老夫不得不来啊,为人父母的,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个好归宿?之仪那天只是被吓到了,才胡乱说了话,不是真的介意林小姐面相。林公子知道的。女孩儿家到底是个脸面儿薄的,所以老夫只能腆着脸恳求林公子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也给我方家一个机会,主动去找找她?你二人再好好说说,一门好端端的亲事,就这么没了,哎……”
“方老爷莫要说这么严重的话。日熙受不起!”日熙蹙眉道:“日熙不上门。不是仍计较方姑娘所言,只是不希望强勉她。”
“林公子误会了,其实之仪她……”方木匠还要再说什么。被匆匆赶来的绿珠打断。
“少爷,方家的邻人来说,方小姐在集市上晕倒了。”
“什么?之仪晕倒了?”方木匠一听,手脚全哆嗦起来。
日熙二话不说。放下手中锄头,扶了方木匠:“方老爷莫要慌。日熙一同去帮手。”
※※※
之仪睁开眼,就见到一脸关切的林日熙。
“怎么是你?”她勉强撑起身子,虚弱地问。
日熙想去扶她,又缩回手。改去倒了一碗热水给她。
“我爹呢?”之仪喝过热水,眼睛不自在地看向门外。
“方姑娘在集市上晕倒,方老爷叫来郎中。这会儿随郎中抓药去了。”
“哦。”之仪心不在焉地应一声,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一摸腹部。
“你……你别担心,孩子没事。”日熙轻声道。
之仪心里一咯噔,垂头不语,就知道瞒不住的啊。
日熙此时心里憋屈得紧,早知道她心中有他人,可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还是在与他订亲之后!他不愿久留,闷声道:“恭……恭喜你了。我走了。”
“恭喜”两个字就像两根刺扎向之仪心头。
“显二爷只是逢场作戏,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是如何知道你的事?当然是显二爷告诉我的了。二爷说你肤滑肉嫩,是不是真的?”
“你若真心喜欢二爷,就不要给二爷惹麻烦!”
“二爷喜欢懂事的女子,你该知道如何做一个懂事的女子吧?”
之仪闭上眼睛,任泪珠汩汩地顺着脸颊坠下。
“有了身子,要多休养,集市人多,能不去就不要去了……”日熙走到门口,又回头交代。
之仪来不及抹去满脸泪水,狼狈地看着日熙。
“你怎么了?”日熙终是意识到不对劲儿,又返回来。
“我……我不想拿掉……”之仪双手掩面,小声啜泣。
“拿掉什么?”日熙不解。
“我不想拿掉肚里的孩子……那是我和欧阳显的……我不想拿掉啊……”之仪泣不成声,全身颤抖成一团。
日熙默默地看着眼前仪态尽失的方之仪,心中顿悟,原来将心比心这件事,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根本不存在的,就算付出的多又怎么样?得不到那个人的心,付出多少都是白费。
之仪痛快地哭了个够,哭完了,抬起两只肿成桃子一样的眼睛:“你走吧,我想睡一会儿。”说完,整个人翻过身缩进被窝里。
日熙又在原地怔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
欧阳晟一行人上燕山的时候,月溪天天去城郊等消息。
第五天,当她看见梁鸣材与欧阳晟并肩驾着一辆马车,由燕山方向徐徐而来时,她知道,他们成功了。
梁鸣材与欧阳晟依依惜别后,月溪从一边走来。
欧阳晟见是她,满面春风地笑了。
月溪不禁看痴了,金色的阳光从他身后穿透,光影交错印在他俊朗的面容上,如天神降临一般。
欧阳晟又笑了一笑,他终于对这样痴缠的目光习惯了,似乎,习惯之余,还有一丝丝享受和得意。
他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月溪顺从地坐到他身边,回头望去,里面是醉得一塌糊涂的虚云和玄奕。
“看来最后只剩下你和梁副寨是清醒的了。”月溪抿嘴笑道。
欧阳晟深深看她一眼:“你知道的真是不少。”
“可我不知道你们这几日在黑风寨的经历,快告诉我吧。”月溪捧着小脸,满是期待。
“好,一定满足你的好奇心。不过先得让我把这两个醉鬼送回去。”
安顿完虚云和玄奕,马车上只剩下晟月二人。马儿似乎也轻松不少。悠哉地迈着步子,尽情享受暖暖的阳光。
“第一日,我三人刚一由崖边绳索攀上黑风寨,就被梁副寨的人逮了个正着,将我们关在山洞的铁笼里。一筹莫展之时,我想起你说的锦囊,于是打开了第一个。”
“表明身份。与梁鸣材斗酒。”月溪接道。梁鸣材负责黑风寨日常事务。如果他们被擒,首先接触到的人定是梁鸣材。
“我初说我是欧阳晟,他还不信。我说你若不信。可以拿酒来,能够千杯不醉的人,江城中除了我欧阳晟不会有他人。他大笑,说那正好。他生平三大愿望之一就是与欧阳晟斗酒,还说我若能斗过他。他就信我。”
“结果当然是你赢了!然后呢?”月溪兴致盎然。
“然后我就说我们一行人来到黑风寨的目的是想获取岗岩,他说如今黑风寨由柴大刀主事,他只可以代我们引见。见到柴大刀后,原本还一团和气。不知怎么了,柴大刀突然变了脸,说我们三人是山外来的奸细。还将梁副寨与我们全关了起来。”
那是当然,柴大刀看见了你身上的虎形玉佩。知道你才是婉兰生前念念不忘的救命恩人,不先发制人才怪呢?月溪明知故问:“柴大刀怎么会突然变了脸呢?然后呢?”
“你会不知道?”欧阳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被关到铁笼里后,我打开了第二个锦囊——东方白槐饭食有毒。梁副寨看到后大吃一惊,急忙买通看守叫来东方姑娘。东方姑娘似乎早有怀疑,出去不久后拿来东方寨主吃剩下的饭菜。虚云仔细查看,认出加在东方寨主饭里的曼陀罗花粉。东方姑娘将我们四人放出去,见到了虚弱的东方寨主。东方寨主不理寨中事务多年,柴大刀也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势力,要想帮东方寨主重夺寨主之位,只可智取,不能强夺,否则只会造成寨中兄弟自相残杀。商议后,我们觉得只有让柴大刀自己说出实情来,才是最好的法子。”
“这一次你想到了什么主意?”月溪急切地想知道,这一次,他们是如何制伏柴大刀的。
“这一次?”机敏的欧阳晟果然听出了月溪话中的不对劲儿。
月溪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两手捂住嘴巴:“你说过不深究的!快说是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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