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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园飘香 (唐三醒)


赵胤政闻言,一手将桌上奏折扫于地上,眼中凶光毕露:“好你个尚中书,朕还未揭开你这口锅瞧瞧,你倒打算死不认帐了,哼,可以,朕让你烧,让你烧,既然要烧,朕便定要烧你个底朝天!”
在中书府失火的消息传到皇宫之时,傅林东那边也得到消息。
傅林东紧锁眉头,于房中踱来踱去,心中暗自盘算,这尚中书素来行事稳重,绝不是激进之人,为何今次竟出此险招,难道他府中真的藏有忤逆之物,怕被人发现,才一烧了之?又或者是意外?遭人陷害?他想起白日里围场情景,打了个冷战,若此事全是那石守业一手策划,那此人当是城府极深,他能于朝廷之上装憨卖傻那么多年,难道全是为致尚中书于死地?傅林东越想越觉深不可测,不管怎样,这把大火一烧,那尚中书就算保得住小命,也难保仕途,罢官免职只是时间早晚问题。看来,眼下他是有足够把握可以知会远在江城的欧阳天该怎样做了。

  ☆、第四十八节 小生意

终于盼来一个凉风习习的日子,月溪一改前几日热得不想动弹的惰态,把家中衣衫全翻了出来,该晒的晒晒,该浆的浆浆,该改的改改,几件穿着不合身的便给了绿珠和红绣,到底是女子天性,她二人欢喜异常。
收拾到最后,月溪左手拿着欧阳晟买给她的那套淡黄女装,右手拿着那只被印上一个“邬”字的头冠,这两件衣物俱被她藏于箱底,眼下看来都是多余的了。欧阳晟,是别人的,邬夜青,是没影儿的。她随手将两物扔于后院,置之不理。
子夜,正酣睡之时,只觉一股热气不断轻拂她面颊之上,她用手拨了几次也拨不走,只好睁开双眼,却发现她的床榻之上居然躺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人的一双狭长眼睛正饶有趣味地望着她!
“啊……”月溪惊叫着从床上爬起,慌忙拿起一件外衣披于身上。
“小姐,怎么了,怎么了?”绿珠听见月溪尖叫,拍着房门便要冲进来。
邬夜青倒是既不慌张也没有走开的意思,坐起来,望着月溪笑,不言语。
月溪虽然惊魂未定,但已认出眼前是何人。幸亏她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人的神出鬼没,要不真要吓得魂都没了。她退到一边,扭头对绿珠说道:“没……没事,不过是发了个梦魇,你去睡吧。”
听到绿珠离去,夜青从床榻上下来,向月溪走去,手里把玩着她白日里扔到后院的头冠,语气里满是不满:“我的东西,你为何扔了?”
月溪一边捂住衣襟,一边向旁躲去:“你突然出现就为了说这个?明明是我的东西,何来你的?”
“有我的烙印,就是我的。”夜青自顾坐在桌边,倒了一杯水,正要大口喝下。
月溪终于把衣衫整理好,她夺过夜青手中杯子,气不打一处来,早就知他这人行事非常人,没想到他连夜闯女子闺房这样的事情做起来也理直气壮:“你倒把这当成自个儿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真是不规矩之人。”
夜青转过头,盯着她的双眼眯了眯:“我那日不辞而别,你可寻过我?”
“没有。”月溪坐到远离他的地方,干脆答道。
“我不信。”
“没有就是没有。你自个儿说说,我为何要寻你?”月溪越说越气,心中只觉近日来全是挫败,不由一股脑儿发出来:“为何你们全是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的时候何曾告诉过我什么时候走了,走的时候又何曾告诉过我什么时候来了?”
“那你现下为何不喊人抓我?要知道,一个男子半夜闯入女子闺房可是有伤风化的大罪。”夜青仍一脸调笑,她说她没有寻过他,那她为何这般气急败坏?他才不信呢。
月溪恼羞成怒,跺跺脚,站起来就要把门打开:“我这就去叫大哥!”
夜青比她更快,在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栓时,便被他一把拉住:“你这个暴躁性子还是一如既往啊。”一个多月没见她,他可不想一见面就把她惹恼。他收起性子,声调不由软了几分:“我来这江城的头件事就是寻你,你陪我坐一会儿可好。”
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有慑人的魔力,月溪由着他拉着自己坐在桌边,见他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她先问道:“你……去了哪里?”
“外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日前。”
“那……”月溪想不出要问他什么了,他总是这般,问他,他就是答了也和没答一个样。
想了一会儿,月溪懒得再费神,索性低头不语。
夜青见她沉默,倒主动开了口:“那日……呃,事出有因,来得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你便走了。”
“哦。”
“我的伤全好了,这下会在江城多待几月。”想他邬夜青总是独来独往,何曾向人如此汇报过自个儿行踪,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是么。”月溪心不在焉。
即将立秋,蝉虫叫声也少了许多,此时只能听见窗外树叶被凉风吹动的沙沙声。月溪始终低着头,夜青望着她因秀发披散而露出来的头顶小旋旋出神,她何时变得对他兴致索然起来?她不一向对他充满好奇,总是缠着他问东问西的吗,怎么方才问了两句就不问了,倒要他主动开口?这就是他想了她这么久的结果?她心中是不是已有了别的男子?他不服气!不论是什么东西,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江山与美人,他都要!
他耐住性子,换了一副口气:“我想在这江城做点儿小生意,你可能帮忙?”
做点儿小生意?月溪闻此,抬起头来,忍俊不禁:“你?小生意?你会做什么?”
见她终于露出笑颜,夜青只觉总算没白费心机:“我想在江城驿站摆个酒馆,招待来往信差。”
月溪一听颇感意外,她见他身手了得,以为他若要谋生也是寻些捕快或镖师之类的事做做,没想到却是要摆个酒馆。不过这样也不错,正如大哥所说,稳当点过活,比什么都好。“那是极好,何时开张?”
“万事已俱备,明日就可开张。”
“这么快?”这人总是令人意想不到,做事也从不遵循常理:“你要我帮什么?”
“你会炖汤,我那酒馆现下人少,只有卤熟食和酒水卖,你若能帮我炖些解渴去火汤汁,定能卖个好价钱。”夜青一本正经地满口生意经起来。
“我?”月溪不由一阵面红:“我那手艺不过是临时起意,难登台面的。”
“哪里,好喝得紧,让我想了两月。”夜青盯着她,意有所指。
月溪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她想了想:“你往后都不再行那跟踪之事了吗?不再谋漕运之事了吗?”
“是。”夜青一脸诚恳:“我往后只想老老实实地在这江城做点小生意谋生,你愿不愿意来帮我?我在这里结交的朋友并不多。”
“嗯。”月溪被他打动:“家中若是无事的话,我定去帮你,可是我不敢保证日日都去,若总往外跑,大哥会骂。”
夜青一笑,这丫头到底是心善之人,他没看错。
邬夜青走后,月溪望着他留在桌上的头冠,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这是我的东西,不许你再扔,你若扔了,我自有法子拾了给你。”这是他走前丢下的话。月溪望了半晌,终于还是把那件头冠收起,又悄悄溜到后院,把白日里一并丢掉的女衫拾回来。无论他们在她心中何时来,何时去,终究已在心中留下印记,就算扔掉又如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第二日一早,月溪精心对着铜镜装扮,她仔细想了想,既然如邬夜青那般她原本以为只会在黑暗中过活的人都能想到做点小生意,重新过活,她这般重生的人,为何还要与前世纠缠不清?如今的欧阳晟与杜心雁当是情浓之时,就像大哥所言,她这样的小门小户高攀不起,也折腾不起,不如就将自己的心意如那件女衫一般,置于箱底吧。
她本就是闲不住的人,又正值年少,虽然昨晚并未睡个整觉,还是早早起床赶到集市买了几根新鲜春苞米和肉排,然后拎着满筐食材来到邬夜青昨晚所说的驿站酒馆。驿站地处城郊,这一路并不近,待她瞧见酒馆招牌时,已是香汗淋漓。
“天涯酒馆。”月溪念出招牌上的四个大字,不禁莞尔,这酒馆名称倒与他来去无踪的风格颇为契合。天涯酒馆是一座两层木制小楼建筑,一楼供过路散客吃些酒水,二楼供夜行信差留宿一晚。虽然酒馆并不大,但在这鲜少人烟之地,极为显眼。
邬夜青瞧见她来了,连忙走出来,他接过月溪手中沉甸甸的竹筐,心中暗喜,看来她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情义在的。他面上露出难得的笑意:“这么早就来了。”
月溪打量他一番,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没穿夜行衣,而是着一件普通青布长襟,胳膊处还搭了一条抹布,虽然眉眼中仍流露出几分贵气,不过不仔细看的话,和一般酒馆掌柜无二样,只是比一般掌柜俊俏许多。她指指他,忍不住笑出来:“竟要认不出了。”
夜青笑而不语,将她带进后厨。
“这里是你从他人手中买来的么?”月溪见这里物件摆设俱不像新的,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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