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大怒,抓起邬夜青拳打脚踢起来。
鸿鹄心惊,扯着欧阳晟的腰带:“晟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晟道:“狼骨山有许多野獒,凶残无比,别说手无寸铁之人,就是狼群、虎群、豹群,遇到它们也是九死一生。但是它们怕炮竹,只要在它们靠近时,燃起炮竹,就能把它们驱走。方才我隐约听见些声响,估计小玄子也是听见了声响,想拿炮竹时,才发现炮竹全烂掉了。”
“那岂不是全不能用了?”月溪刹那间明白了邬夜青的那句“同归于尽”是什么意思,既然他寻不着机会逃出去,也寻不着机会自尽,不如就一起被猛兽吞噬吧。只是,邬夜青是怎么做到的?他被捆得严严实实,哪里有出手的机会?
鸿鹄头上冒着冷汗,结结巴巴:“那……那个黑色包裹里全是炮竹?”
“是。”
在得到欧阳晟的肯定回答后,鸿鹄大吼一声后冲向邬夜青,对着他又抓又打又啃又咬,直把玄奕挤到一边去了。
玄奕哭笑不得:“喂,喂,小少爷,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待会对付野獒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节 野獒
邬夜青任由鸿鹄挥舞着小拳头,一拳一拳地打在自己身上,他阴森森地笑起:“杜少爷的细皮嫩肉一定是野獒的最爱吧,哈哈……”
鸿鹄打累了,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晟哥哥,玄哥哥,月溪姐姐,你们骂我吧,全是鸿鹄的错!都是鸿鹄一时大意,才被这恶人骗了,让他把炮竹淹了水,才会全烂掉!是我害了大伙儿!待会儿野獒来了,你们先走,留下我与这个坏人,可以让猛兽吃上一阵儿。”然后,他又特意转向玄奕,抽泣道:“玄哥哥,你打我吧,这次我再也不还嘴了。”
玄奕骂道:“真是个笨蛋!”说完,一拳挥过去,打在了邬夜青的脸上。
月溪把鸿鹄扶起来,拿出手帕帮他把眼泪擦掉:“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候,先一起想想法子,过了这座狼骨山才好。”
然后她问欧阳晟:“我们该怎么办?”
欧阳晟想了片刻,道:“根据方才听到的动静,不出半刻,那大物就会来到。走是没法走了,只能待在原地。咱们先把能烧的东西全拿出来,能脱的衣裳全脱了,我和小玄子下去找些柴火和树根,扎几个火把,保证人手一个,大伙围坐一起,能挡一会儿是一会儿。若是那大物不怕火光,向我们袭来,大伙就……”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各自保命。”
安排好,欧阳晟与玄奕下车寻找柴火,月溪带着鸿鹄把车上的白毡、布带、衣裳全部集中到一起。
然后,她拿出一把匕首。走向邬夜青。
邬夜青啐一口,冷哼一声:“怎么?就凭你这个贪慕虚荣的女子也妄想杀我?不过我告诉你,我们几个人今晚注定是要同归于尽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月溪不理他,手起刀落,缚住他的绳索应声落下。
“月溪姐姐,你在做什么?”鸿鹄没料到月溪会有此举。
邬夜青也没想到月溪会这样做。他诧异道:“你……”
月溪拿出一个火折子。塞给邬夜青:“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和权力相伴的荣华就如夜空中的烟火,虽然璀璨。但也容易消逝。你中了十香软筋散之毒,跑不远,对于你来说,除了与我们并肩作战。别无活路。你也可以选择逃跑,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救你。”
说完,她不再看他,与鸿鹄一起,把东西都抱出车外。
过了有一会儿。欧阳晟与玄奕才回来,因为夜晚湿气重,他们带回来的柴火并不多。几人立刻忙碌起来。生火,扎火把。不再多言。
不消片刻,一只流着腥臭口水的黑色大物伴着阵阵低吼向他们走来。
借着焰火,月溪大胆望去,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那黑色大物足有一人高,走起路来悄无声息,身披长毛,直能垂到地下去。它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骇人的光芒,不时露出锋利的尖牙。
它并没有直接向他们扑来,只是谨慎地围着他们转圈,一圈,一圈又一圈。就在月溪以为它是在害怕火焰之时,她才发现,它原来是在一圈一圈地缩小绕行,如今的它已经不知不觉离他们只有半步之遥!
欧阳晟拿起火把,站起来,冷笑道:“倒是个聪明的家伙儿,知道麻痹对手的大意!不过既然只有你一个,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说完,他拿出匕首,在自己手掌上划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
“欧阳晟,你疯了……”月溪惊叫,谁不知道食肉的猛兽,最受不了血腥的味道,欧阳晟这样做,不就等于送命吗?
不待月溪话音落下,那只野獒红了眼,怒吼一声,向欧阳晟扑去,欧阳晟转头就跑。
“快去帮他!”月溪向玄奕求救。
“好!”
玄奕应道,跳起来,不过他不是去帮欧阳晟,而是一手抓住林月溪,一手抓住杜鸿鹄,把二人大力甩进马车后,向另外一个方向套马疾行。
他们根本是商量好的!一个引开野獒,一个驾车离开!
月溪在马车里,东倒西歪,大声叫着:“傅玄奕,你停下,你停下,你让我下去!我不走,你带着鸿鹄走吧,京城的事就托付给你们了!”
玄奕一边快马加鞭,一边扭头喊道:“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就会回来找他!京城的事,托付给你了,你去找我爹爹,他一定会相信你的。”
月溪这会儿已爬出了马车,一把抓住玄奕的衣带,苦苦哀求:“你明明知道我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你也知道我重新活一次是为了什么!我不走,就算你把我送出去,我也会回来!如果就这么走了,他就死定了,他真的会没命的!何况,我们的海枯石烂呢?不是他一个人的!我不走,你让我回去……”
玄奕一个愣神,就这么走了,不就是那家伙一个人的海枯石烂了?
趁着这时,月溪奋力向车下跳去,由于惯力,她被甩出几米之外,身子撞向一棵大树。
“月溪!”玄奕惊叫,勒住马车。
月溪不顾被撞得晕头转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任玄奕叫破喉咙,头也不回地向回跑去。
玄奕叹口气,取下左手上的一只玉扳指,递给鸿鹄,道:“出去后找到京城傅太师,把这只扳指给他,他会保你安全。”
鸿鹄道:“玄哥哥也要回去吗?不要,那鸿鹄也要回去,鸿鹄不怕死!”
玄奕取下头上的青木簪子,厉声喝道:“放心,我们命大着呢,不会轻易死掉!你小子没有我的允许更不能轻易死掉,知不知道?”说完,拿起簪子向马屁股大力刺去。
※※※
欧阳晟没跑出几步,就被野獒扑倒在地,它以锋利的爪子按住欧阳晟的身体,张着腥臭大口,向他咬去。
欧阳晟抬脚向它的肚子踢去,然后以两手用力推开它的大头,一人一獒,翻滚成一团。
再坚持一会儿,再多坚持一会儿就好,他们跑远了就好……
欧阳晟的气力逐渐用光,那只大物的舌头已经舔到了他的脸上……
突然,野獒哀嚎一声,放掉欧阳晟,向后扑去。
欧阳晟望去,原本邬夜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拿一个火把,悄悄从后点燃了那大物的尾巴。
野獒就地一滚,滚灭尾上的火焰,立刻扑倒邬夜青,正准备下口之际,另一个火把,又从它身后再次点燃了它的尾巴。
它怒了,吼叫着,放开邬夜青,又一滚,扑向身后的人。
邬夜青望去,原来是玄奕和月溪到了。
玄奕推开月溪,独自迎上那大物,双手撑住它的两只前脚。
欧阳晟这时缓过劲儿来,拿出随身匕首,趁玄奕与野獒僵持之际,双手双脚攀上野獒的后背,向它的右眼刺去。
只听那大物长鸣一声,发了狠劲,以两只前脚把玄奕踢飞,身躯一震,又把欧阳晟弹出十米开外,随后,它也没有再主动发起进攻,只是以前脚不停擦拭眼角,一边转着圈儿,发出阵阵低吼。
他们四人分散四处。
月溪先从地上爬起来,喊道:“喂,欧阳晟,你有没有事?”
欧阳晟吐出一口鲜血,也从地上爬起来:“不是让你们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玄奕呲牙裂嘴道:“走了?走了谁来救你?对了,那个姓邬的,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邬夜青瘫在地上,有气无力:“迷路了……”
玄奕挽起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袖,哼道:“都不走是吧?都不走就同归于尽!”说着,又要扑上去。
欧阳晟道:“慢着,硬拼肯定会有伤亡,我看它也受了伤,不如想法子把它困住。”
“这个时候你还讲情份?只要让它不得动弹就行,管咱们是硬拼还是智取!”玄奕嗤之以鼻。
不得动弹?欧阳晟左右看去,灵机一动。他找来三个火把,分别扔给三人,道:“把它引到我这边来,我有法子。”
见他说得笃定,三人拿起火把,小心翼翼地诱使野獒再次发动进攻。
欧阳晟选择了一棵最大最粗的树干,足有两个壮汉的臂弯那般粗,他运足气力,使起蛮劲儿,想把大树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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