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哪里你倒是说呀!”徐凤英见他难受,更着急,闷头检查,拉手摸肩膀,好好的,又扶起他一条腿,刚抬高些许,谢沐晖又是一阵惨叫。
“到底咋了?”徐凤英愣了愣,哧一下笑出声,问:“断了?老谢家要绝后了?”
谢沐晖臊得想把脸埋了,又恨不得剁了眼前幸灾乐祸的人,又想在那张如花笑靥上咬一口。
什么都做不成,眼下疼得遍体冷汗,手软脚酸,战斗力为负,好半天才气急败坏吼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老谢家……绝后了,你……还不得哭死……”
断不了,真断了,早晕死过去了,徐凤英憋笑憋得身体发抖,动作不伶俐了,好半天忍住,扒谢沐晖裤子:“我检查一下,真断了,哼……”
青天白日的又是大路边,谢沐晖大窘,急忙去拍徐凤英的手,身体一动,裤子布料扯了扯,一阵剧痛,疼得嗷嗷惨叫,没力气动弹了。
两辈子加起来,徐凤英还是第一次直视男人的……看到可怜巴巴蜷成一小团的物儿,愣了愣,伸了手轻轻抚摸。
有些疼,徐凤英的手可不柔软也不光滑,可是,又像被挠到说不清的痒处,惬意异常,谢沐晖气促烦热,难耐异常,猛然间一阵刺痛,原来那软虫竟然在徐凤英面前耀武扬威起来,才受了伤却不安份,登时疼得连声抽气,周身都是汗,里衣很快地湿漉漉一片,身体热的很,冒着热气,汗水被热气蒸出烟了,似乎在哔哔叭叭响。
徐凤英爱不释手,还想摸,到底是大路边,虽然大冬天呼出的热气都成冰,没人出来,可也怕冷不丁蹿出个人来,恋恋不舍收回手。
晚上两人自然住不起旅馆,就在野地里捡了枯枝树叶,用从家里带出来的瓷钵煮了鸟蛋,泥闷麻雀,津津有味吃了一餐后,打散热灰,另起一个火堆,就在野地里露宿。
没有棉被,火烧得再旺也不济事,后半夜两人就抱成一团依赖着对方的体温取暖了,沉睡中谢沐晖一双手还像有自己的意识,搭在不应该搭的地方。
天明醒过来,谢沐晖脸庞腾地炸开了红霞,顷刻间耳根子也红了,猛一下推开徐凤英跳起来,眼睛不知往哪放好,结结巴巴道歉。
“英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热腾腾的汗味儿,前世后来几十年一直怀念的气息,徐凤英心肝悠悠颤动,嗡声说:“快拉我起来,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软软的,跟以往大相庭径,带着莫名的撒娇味儿。
靠着两条腿,两人在二十天后走到了g市。
一路上露宿野外,渴了到路边人家讨一碗水,饿了吃一口面疙瘩,幸运时,能在在树上掏到几个鸟蛋,河里捉到一条鱼,美美地吃上一餐。
这时的g市还没有徐凤英大学毕业后的规模,更没有二三十年后她叱咤商海时的繁华,比起他们那个山旮旯里的村庄,却已是天壤之别。
“你怎么知道山外有这个地方?”一路上什么都听徐凤英的,这会儿,谢沐晖忍不住问。
“我能卜会算,不行吗?”徐凤英恶狠狠说,抬腿就往谢沐晖下三路招呼去。
谢沐晖左躲右闪,急喊饶命,等跳闹毕,早没了不解和惊奇,愁起晚上的住宿和接下来的吃饭问题。
城里可找不到那么多的枯树和野草生火,也没有河塘可以捉鱼,树窝可以掏鸟蛋。
徐凤英早想好了,拉了谢沐晖来到小清河,拿出毛巾用冰冷的河水洗脸,又把包袱里没穿过的干净衣服换上。
两人眉眼都极不错,虽然黑瘦了点,换上干净衣服后,看起来又爽利又能干,绝好的娃子。
把包袱找个地方藏好,徐凤英拉着谢沐晖来到一座四合院停下。
这处宅院就是何欢的娘家,这天,何欢出嫁,嫁给黎成祥,何家大摆筵席,徐凤英赶到除夕前离家,一路紧赶慢赶恰在这一天来到g市,便是为了在这一天到何家。
媒体说徐凤英和黎成祥同是草根发家,其实不尽然,徐凤英的发家浸泡满苦水,那真的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把汗一捧泪滴出来的血路,黎成祥也是穷山娃进城,却多得了何欢娘家的关照。
何欢的祖父是晚清进士,当过五品知府,父亲是民国时叱咤风云的人物,外祖家也是名门望族,书香传家,到了何欢这一代,只一个独女,更是用心栽培,何欢很美,气质更好,婉约知性,温柔似水。
何欢嫁给黎成祥,后来有人说她慧眼识珠,在他们成婚时,却是不折不扣的下嫁,其时黎成祥一穷二白,结婚后,吃住在何家,举行婚礼的地点也是在何家。
徐凤英带谢沐晖过来,要蹭一顿吃的,还有,暂谋一个栖身之地。
第94章 徐凤英番外【慎订】
屋里摆不开桌子,庭院天井和廊下又摆了七张八仙桌。
扫了一眼桌位,徐凤英带着谢沐晖大刺刺地在廊下一张酒桌坐下,朝谢沐晖使了个眼色后,端碗拿筷子吃了起来。
两人饿极馋极,却没有狼吞虎咽,姿态端正,慢咽细嚼。
客人很多,主事的也闹不清谁是谁,见两人虽然穿得不像样,可整洁干净,眉清眼秀,很有教养的样子,只以为是哪个穷亲友家的,也没赶人。
两人吃了自记事起也应该是出生后最好的一顿饭,徐凤英重生一世,前世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自然不会在意,谢沐晖却眼眶红了,凑到徐凤英耳边,小声说:“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就得进城,回头赚到钱了,把咱爹妈接城里来,也吃上这样的好饭菜。”
这样的饭菜算什么,以后,他们要吃有机米,一斤几十块,还有一只的钱就顶他们整个村子的人过上几辈子的鲍鱼,徐凤英满脸不屑挥手,“这些忒难吃,咱们要吃更好的。”
牛气轰轰的很,谢沐晖朝她意大拇指,眉眼带笑,无声地说:“好大的牛皮。”
“死猴崽子,走着瞧。”徐凤英哼哼。
吃饱了得干正事,这时酒席也差不多散了,桌面杯盘狼籍,客人都离席站着跟主人寒喧告辞,徐凤英扯了谢沐晖站起来,麻利地收拾盘碗,送进厨房,清洗,摆好。
何家人送完客人,回头来,徐凤英和谢沐晖已把盘碗洗得干干净净,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
都没客人了,何家人觉察到不对了。
“你们是哪家亲戚的孩子?”何母问。
“不是哪家的,我们路过,蹭饭吃,顺便干活抵饭钱,如果你们看得上我俩,我们可以给你家做事。”徐凤英声音响亮掷地有声,半点没有害羞,似乎在何家蹭饭是给他们面子。
“这孩子这嘴皮子利的!”何母啧啧叹,斯文人说不出粗话,况且酒席后的清理工作要把人累个半死,如今让他俩做完了,自然也不会为一餐饭骂人,不只不骂人,还进了厨房,拿了一个瓷钵,将盛饭盛菜装了满满一钵。
“这些给你们,这个瓷钵也不用送回来。”
“我们不要,我们又不是要饭的。”徐凤英摇头,高昂起头,说:“如果你们家需要帮忙做事,我们可以留下来。”
“现在这局势,谁敢请佣人,也请不起。”何母笑,摇头。
乱哄哄的打倒土豪的运动刚过去,他们家侥幸没被影响到,可请佣人的封建主义尾巴的行为绝对不敢的。
“我听说,你家女婿是个有担当的,喊你女婿来跟我说话。”徐凤英大声说。
黎成祥能发家,固然有何家的帮助,也因他胆魄和眼光很不错,敢作敢为敢冒险。
“你想跟着我做什么事?”徐凤英的话那么响亮,黎成祥听到了,不等何母喊,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我想从你的水泥厂弄一些水泥出来,到外面卖,得的利润我们五五分帐。”徐凤英简单说。
弄出来怎么卖,卖到哪里去都没说,她相信,黎成祥自己能琢磨开。
黎成祥此时在何欢家的帮助下,在一家水泥厂当办公室主任,有点儿实权。
这个时候工厂都是国有的,产品也是国家分配,工人和领导都是领工资,没有奖金,水泥供应国营单位,民间需要都是通过供应票到公社购买。
黎成祥只略一思索,十分钟不到,就说:“好。”上下扫了徐凤英和谢沐晖一眼,转头问何母:“妈,这两孩子才从乡下出来,住的地方也没有,让他们暂住咱家行不行?没空房让他们就睡廊下也行。”
虽然看着样貌齐整五官端正,毕竟不知根底,何母有些迟疑。
“妈,把他们留下,东厢房收拾出来给他俩住。”房间里面一个女人说,声如鸟儿幽谷中娇啼,百转千回,绵绵恻恻,说话声响过后,大红喜字门帘撩开来,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女人,
身材窈窕纤巧,眉眼秀雅婉约横波叠翠,似水墨画卷迤逦氤染,清浅出尘,令人观之心醉,神魂颠倒。
徐凤英前世见过何欢的,仍免不了一阵失神,谢沐晖对何欢的美貌却没注意,只想着,他也要赚到很多钱,让徐凤英嫁给他时,也穿上这么漂亮的新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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