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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越袭人 (千金裘)


  “那我去了。”袭人道。
  “现在太早,这段路不算太平。昨天来回有我陪着,倒不妨事。但只你一人上路,我不放心。”花自芳像是一下子成熟起来,安排起事来有条不紊,“你别去了,我让隔壁家马二郎去请吧。”
  “好,我听哥的。”袭人顺从地点了点头。
  “我私下扯了几尺麻布,你一会儿去赶制几件麻衣出来。”花自芳看袭人乖巧点头,原本冻得像块冰坨子一样的心,稍稍融化了一点,“原本是娘该做的,但她如今……只能烦劳小妹了。”
  “我手艺很快的,哥你放心。”袭人应道。
  花自芳看着袭人小兽一样乖顺依赖的模样,心中不由酸楚起来。他伸手揉了揉袭人的发顶,“别担心,一切有哥哥呢。”
  袭人主动抱住花自芳的腰,“哥,你也有我呢。”
  花自芳一愣,随后用力搂着妹妹,一时间鼻子有些发酸,呢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说罢,花自芳转过身,步履沉着地离开了正房。
  待花自芳离开,袭人叹了一口气。虽然花父离世,让花自芳陡然成长起来,但她实在不忍见一个正值活泼的少年,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
  正好原主是幼妹,偶尔示弱撒个娇也没什么。若能让花自芳放松心怀,倒也谈不上丢脸。
  袭人转身,把门口的屏风挪到床和矮榻之间。
  病人和死者在同一间房里,似乎多有忌讳。偏偏白氏晕倒,没有大夫在,袭人不敢随意搬动。而花父毕竟是成年男人的体格,袭人也挪不动。
  没一会儿,花自芳返了回来,看到屏风隔在屋子当中,倒也明白了袭人的顾虑。只是灵床还没有布置好,花父现在也只能停在正房里。
  “哥,热水我烧好了。”袭人待花自芳拿来寿衣,就去灶间端来热水,并一块干净毛巾。
  为花父擦身一事,自然就不用袭人去办了。在花自芳关上门后,袭人就留在堂屋,把麻布和白氏的针线筐取来,准备赶制一家三口的粗布麻衣。
  袭人在贾府时,曾特意在私下里练习女红。因着有原主的身体记忆,袭人刺绣制衣虽比不上原主精致,但好歹能糊弄过去了,所差部分只能靠她自己勤加练习。
  所幸裁制麻衣无需精巧的刺绣手艺,只要裁剪得当,针脚细密,就不会有错。
  袭人各取了白氏、花自芳和自己的一件旧衣服比对,留出足够的空余,就开始裁剪起来。没缝多久,院子里传来一阵敲门声,“花大哥,我把小韩大夫请来了。”
  “等一下,就来!”袭人喊了一声,匆匆放下衣服针线,出了堂屋,打开院门。
  “小韩大夫,有劳你了。”袭人先朝小韩大夫点了点头,又向隔壁的马二郎笑了笑,“马二哥,多谢你帮我们请来小韩大夫。”
  “应该的。”马二郎嘿笑了两声,挠了挠头。
  马二郎只比袭人大一岁,小时候常带着袭人一起上街玩。后来袭人进了荣国府,一年只回家三四天。慢慢的,两人就不再像小时侯那么亲近了。
  他一眼瞥见袭人发间簪的白花,想要安慰两句,却一下子笨嘴拙舌,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
  直到袭人引着小韩大夫进了门,又礼貌地与他道别,花家两扇大门在他面前合上,他才傻了眼。马二郎摸了摸脑门,小声骂了自己一声,“该!瞧你那点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一枚小竹马o(* ̄▽ ̄*)o
  以后更新时间改到晚上7点,大家定点来就好啦~

☆、第十二章

  “伯母怎么晕倒了?”两人并排走着,小韩大夫主动了问起白氏的病情,“刚才马家二郎倒是跟我提了几句,但他说得含糊……”
  “我娘守了我爹整整一夜,只在天亮前打了个盹,结果一醒来,就发现我爹……”虽然花家一家都对袭人很好,但她毕竟不是原主,实在揣度不出父丧母病的心情,只好低下头装沉痛。
  “请节哀。”小韩大夫温和地劝道。
  “谢谢。”袭人低声回了一句。正好路到尽头,她上前正要敲门,就看到门开了。花自芳板了一早上的脸,终于舒展了几分,“袭人,娘醒过来了。”
  闻言,袭人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家若是接连失父丧母,那袭人真要怀疑她是不是孤煞之命了。上辈子她就是个孤儿,这辈子原主在时,虽然家境贫寒,但好歹父母双全。结果她一过来,就克得家破人亡……
  幸好不是!
  “小韩大夫也来了。”花自芳抱拳一礼,“虽然我娘醒了,但还要请小韩大夫给她看看。”
  “里面请。”袭人也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韩大夫和花自芳往白氏榻前去了,袭人没跟着,她慢慢踱步,来到花父床前。花父已经换好寿衣,生前都没穿过的绸缎衣服,死后反倒享用了。
  花父脸上的表情极安详,若非透着一种亡者特有的死气,任谁都猜不到这是个死人。
  袭人安静地站在床前,端详着花父的尸体。花父死了,还有花自芳为他磕三个头,流一滴泪。她在前世死了,又有谁哪怕能为她叹息一声?
  这一刻,袭人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若非这一场重生,她的生命只能就此湮灭,无人问经……
  另一边白氏虽然坚称自己没病,但花自芳依然让小韩大夫开了药方,随后花自芳跟着小韩大夫去抓药。白氏一看儿子走了,原本强撑着的一点精神头,就又卸了下来。
  白氏呆呆坐在花父床前,就那么安静地看着。
  花自芳才在炉里添了炭,屋里倒也暖和。看白氏的模样,只怕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袭人也没有多说什么,重又倒了一壶热茶,放在床前的小几上。
  白氏一动不动,袭人没打扰,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袭人光是准备三牲、酒、米等物,就已经忙得团团转。
  花自芳身为家中唯一的男子,香烛灵位、棺材灵堂、僧侣鼓乐、乃至到衙门注销户籍……林林种种,头七还没忙完,花自芳就瘦了一圈,脸颊都瘦得凹下去了。
  几个热心的邻居一看这家中稚儿弱母,但凡能帮的都搭把手。
  可花家正经的亲戚,反倒只假惺惺地流几滴猫尿,就拖家带口,日日上门连吃带拿,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还装出一副至亲的慈爱嘴脸,却频频插手办丧事时大桩银钱往来的差事。
  袭人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但也烦不胜烦。
  这一日袭人刚从灵堂回来,就碰到大伯母钱氏迎面走来。一看到钱氏那张白白净净的馒头脸,袭人的太阳穴就隐隐作痛起来。
  “袭人,你请人来做白事饭,怎么也不看着一点!”钱氏一脸不赞同,“我刚就看到宁婆子偷偷把糕点给她孙子吃,幸好被我看到了。要不是我……”
  “大伯母,宁婆子只带了一个五岁半的小孙子,就算敞开了肚皮吃,又能吃多少。”袭人道。
  “你这孩子,那可都是你爹辛苦赚来的钱。”钱氏摇头。
  “您说的也对。”袭人醍醐灌顶一样,连连点头,“不单不能让宁婆子的孙子多吃,所有来吊唁的,都不能让他们带子女才对,这样定能省下一笔银钱。”
  “呃,这么做也太绝了。”钱氏讪笑了一下,拿出帕子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汗,“都是相熟的,一个孩子都不让带,也太不近人情了一点。”
  “可不是吗?”袭人一拊掌,“到底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大伯母想事就是比我周全。”
  “该当的。”钱氏松了一口气。
  “那就折中一下,只让他们带一个孩子,只说院子小,人多了坐不下。”袭人又道,“既尽了通家之谊,又能省一部分银钱,大伯母你看这样可好?”
  “这主意……还算行。”钱氏迟疑地应了一句。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两全了吧。就算是婆婆日后这个主意是她出的,也该称赞她为小叔子家省钱,而不会怪她丢了体统,失掉了老花家的脸面。
  袭人装作为难地叹口气,“虽然这主意好,但我年纪小,只怕说出来话不顶事。”
  “哪能让你一个小姑娘顶在前头!”钱氏一直想插手肥差,今日终于见袭人松口,忙不迭大包大揽起来,“你放心,我是你嫡亲的大伯母,断不会有人不买账的。”
  “有大伯母的支持,我就放心了。”袭人拍着胸脯,夸张地松了一口气。
  “你只管放心。”钱氏得意极了。
  “那说好了,从明日起大伯母家的几位姐弟,连同您姐姐家的七八个外甥,只来一个就行。”袭人微笑道,“这样别人问起来,我只说连我亲大伯家,都只来一个,别人又怎么好跟我说嘴。”
  “那厨房采买一事……”钱氏忙问。若得了这桩肥差,哪还用一帮小子吃白食占便宜。
  “厨房采买一向由我娘管着,大伯娘要是想帮忙,不妨问我娘去。”袭人笑着给了答案。
  钱氏气得一噎,闹了半天,这个死丫头只是个光干活不管事的呀。钱氏撇撇嘴,乜斜地看了袭人一眼,扭着水桶腰,转身走了。
  到底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就算在自己家里,也是个受死罪的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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