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弦歌就在心里微微松了下,但是她知道此刻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出来,她还要看看齐家人尤其是齐明心还要玩什么把戏?用假的照片在威胁什么呢?
弦歌不说话,方若宁的心里更是忐忑,谢逸歌不在,她现在唯一能商量的人就是弦歌,所有希望都寄在她身上,声音弱弱的问,“弦歌,是……笑歌吗?”
弦歌还是不回答,却抬起头,把照片放下,看向齐三夫人和齐明心母女,“所以呢?齐夫人和齐小姐的意思是事已至此,让他们尽快完婚,是不是?”
“对,自然是这个意思。”齐明心的眉心浮动,隐含着一丝挑衅,她知道弦歌懂她的意思,“若不是这些东西要是一不小心泄露出去,怕是对谢二小姐的名声儿不好!”
齐三夫人不着痕迹的又打量了一遍弦歌后,看向方若宁,继续开口,“要说这也是这两个孩子的缘分,他们本来就有婚约,这下岂不是更好?”
方若宁没说话,眼帘垂着,睫毛颤个不停,她不愿意,当然不愿意!可她现在还能说什么?
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接受笑歌会出这样的事情?
弦歌看到这样子的方若宁,自然心疼,她们都把笑歌当做宝贝,尽管她看不到,但是她们都希望给她最好的!
弦歌这么一想,反而更冷静,顿了片刻,她微微一笑,道:“时间不早了,齐夫人,齐小姐,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需要时间考虑,也想尽早看到笑歌,这毕竟是她的终生大事儿,怎么都要经过她?”
“而且我们必须先要见到笑歌,要不,我待会儿就和齐小姐一起先把笑歌接回来?”弦歌补充。
可这个时候,齐明心先一步开口打断她,“谢小姐,笑歌和明辉现在的位置有些远,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在B市,距离这里起码要两三个小时距离。”
“那明天早上呢?我希望明天早上能看到笑歌。”弦歌郑重道,她也必须让这母女两个看到她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
听到弦歌的话,齐三夫人和齐明心对视了一下,齐三夫人说,“好,但是我希望你们尽快考虑。”
齐明心也补充了一句,“这个时间不要太久,要是真出了大事儿,罪责也不在我们齐家这边儿。”
随后,齐家母女告辞,离开了这里,她们一走,方若宁就拿起了照片,粗略的瞄了一眼,嘴里惊慌失措,“怎么会这样?……”
“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没有看好她!”方若宁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嘴里一直不停的喃喃自语。
“妈……”弦歌实在不忍,就把自己的疑心和盘托出。
方若宁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仔细看了又看笑歌的照片,作为母亲的,她自然也明白笑歌身上都有什么标记?
“对,我刚才是被气糊涂了,完全失去了理智……”方若宁说着,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方若宁也算是个女强人,确定完后,就立刻拍着沙发站起来,“可恶!姓齐的一家人到底想做什么?弦歌,我们要找到证据,告他们!”
“这点儿我知道。”弦歌顿了下,眉心处还是忧心忡忡的,她没有忘记一个问题,那就是笑歌现在到底在哪里?
一会儿功夫,方若宁冷静下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对了,弦歌,笑歌呢?刚才那个女人既然不是笑歌,那么我们笑歌在哪里?”
提到这个,两个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惊恐之色,笑歌没有和齐明辉一起她们很放心,可是她去了哪里?
如果真的是B市,她的眼睛看不到,能去哪里?还有色色呢?她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
谢家门外,齐明心母女出来后,并没有急着离开。
齐三夫人不太放心,顿住脚步,问齐明心,“你说,刚才她们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我怎么觉得谢弦歌的话里都藏着什么?”
“不会的,妈,这件事情我们做的很周全!”齐明心开口劝了一句。
“要不是为了遗产,我们用得着这么做吗?”齐三夫人听到女儿的话宽慰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担心,就催促齐明心,“你再打个电话去B市,问问明辉他们找到谢笑歌没有?”
是的,原本他们已经把笑歌带到了B市,可惜正当他们要实施计划的时候,谢笑歌连同她的狗消失了,迄今为止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人还是没有找到。
本来齐三夫人觉得事有蹊跷,打算收手,可这个时候齐明心却不同意,她心里还有另外一层目的,那就是利用笑歌的照片和两家的婚约威胁弦歌离开楚南渊,所以坚决的按照原计划实施,才有了假照片。
齐明心笃定,谢笑歌一个瞎子无论如何也离不开B市的,她相信一定找到她!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齐三夫人压根不知道女儿还有另外一层想法,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们结婚让后分遗产!
齐明心在母亲的催促下拨打了电话,得到的情况还是没找到,这让她也微微有些焦急,不过她心里的自信还在,就劝了齐三夫人,“妈,放心吧,一定没问题。”
“那好,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找到。”
“对了,妈,你刚才怎么会叫谢弦歌Grace?我听错了吗?”齐明心突然问了一句,她随着弦歌后面进门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并看到母亲错愕的目光?
“这件事情跟你无关,不要问!”齐三夫人皱眉说了一句,并不愿意回答,神色微怔,似乎陷入某中回忆中,可又带着一丝迷惑。
是的,齐三夫人正是年前在东城市郊外墓地碰到弦歌的贵妇,当时她只看到弦歌的侧脸和下巴,而且又听说她是谢家的女儿,只是有一点点的怀疑,并不肯定,但是今天看到弦歌的正脸,她心里却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但是碍于方若宁在,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的疑问更重!
……
笑歌消失了,跟以往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一样,关键时候她就是知道一定会有人来帮她?
这次也一样,她没有想到自己和色色会中齐明辉的招儿,并被他打晕带到了B市,她醒来的时候还记得,齐明辉笑笑的对她说,“笑歌,别怕,你不小心中了坏人的药,等下我就来帮你,过了这*,你就要乖乖嫁给我了?”
当时,她既震惊又绝望,也感觉到来自体内的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整个身体的热度一点一点的攀升,到了一个她根本就无法控制的局面。
不久,她就听到浴室中传来的洗澡声儿,应该就是齐明辉的声音,没多久她就听到浴室门即将要打开的声音,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已经是焦急万分,可她看不到,什么都做不了,跌跌撞撞的,连门口都找不到。
千钧一发,齐明辉哼歌开浴室门的时候,有人碰了她的后脑一下,她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触了触周围,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上,四周的空气也和刚才不同,颇有一种清新的味道。
和刚才与齐明辉共处一室的感觉不同,那是一种令人恶心的气味儿,微微的,她放了下心。
笑歌下*,赤着脚慢慢的移动,突然在冷静之余,她感觉到周围有人,呼吸很轻,甚至带着刻意的隐蔽。
笑歌发觉这一点儿后,站在原地微微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才试图向有人存在的那个方向移动,变开口问,“好心的先生,是你吗?”
越是靠的近,她就越是感到屋内的气息对她来说特别的熟悉?正是一直都在她周围,却从来不靠近的那种熟悉?
此刻,笑歌移动的方向坐着一个高蜓的身姿,在笑歌下*的时候,男人的视线就转移过来,似乎对弦歌问出的话并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他有着一张特别出众的俊脸,属于男人的棱角分明,可散发的气息却是至魅至邪,男人的味道特别浓烈。
可同时他的身上,来自骨子内的,透着一种和常人不同的阴冷气息。
饶是笑歌觉得这气息对她来说很熟悉,可当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娇小的身体竟然无法抑制的打了一个寒战,好像她面对的就是一座冰山,没有丝毫温度。
但是,就在笑歌的指腹即将要触到男人看似柔软的黑发时,男人的身体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起身,并闪躲开。
“明明就在这里?”笑歌咕哝了一声儿,表情多少带着一丝失望,但是她没有气馁,随即抬起头又问,“你还在吗?是你救了我吗?”
“我只是想感谢你,和我说说话,好吗?”笑歌轻声儿补充了一句,她也担心自己的唐突令他不快?
可,她说了好几句,男人还是一句话没说,平静的面容仿佛没起任何的波澜,一双略显阴沉邪气的眸子紧盯着她,似是在看,却又不像,气氛静谧的有些古怪!
过了好一会儿,笑歌也没有继续寻找他的踪迹,就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嫌弃我聒噪,我就是想知道你是谁?我想谢谢你!”
“我知道你已经帮过我好几次了,谢谢!”
男人没动,眸中闪过一丝讶然,轻轻的几乎看不出来,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开的声音,好像进来了人,但是男人挥手做了一个动作,进来的人忙恭敬的向他点了点头,两个人出去说话,那人对男人说,“主子,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