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祐,你这次彻底的犯浑!
在拘留所见到何晚纾失落寂寞的样子,心口活生生被剖出了什么,随同作痛的胃一同折磨他清醒的理智,今早晚晚用那样笨拙的方式想给他证据,可他做了什么?
“何晚纾,下次找我求、欢之前,先把自己身上的痕迹洗干净了!”
他包裹自尊的话转瞬化为利刃冷不丁给他一个回马枪,人最难捱的不是一眼望去的痛,而是曲折迂回之后刺入心里的,纯粹和残酷的苍白真相,因为那时候,你连疼的力气都没了。
凤眼掠过幽然的光,容承祐不停搓着她裸露的手臂,嗓音很柔,“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怀里的娇躯微动,却依旧一句不吭,“……”
陪着何晚纾走出拘留所,容承祐看见等候在门口的容毅,正和局长谈论着什么。
“二哥。”
容毅点头,微笑着向局长道谢,“改天我们再聚。”
步下台阶,容毅意味甚浓的目光打量着躲在小弟怀里的苍白脸蛋,想在哪里见过了,原来是还是她。
照片上趴在小弟背上,笑得灿烂的女孩子。
“阿祐,原来你……”
容承祐轻抚着失落的何晚纾,淡淡的笑阻断容毅的话,“二哥,我先带小纾回去,她吓坏了。”
二哥,应该是认出来了。
微愣,容毅是在政界浮沉的人,自然知道拿捏分寸,提醒,“好,事情基本上我也了解了,你尽快抽空跟我谈谈,有点棘手。”
毕竟是日籍商人,如今重伤入院昏迷不醒,又有人趁隙施压,如果不是他的面子、身份在那压着,取保候审决计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之前,已经有人提出这要求,却被他一口回绝了。
微颔首,容承祐知道这事儿处理不好可能就一脚踩空,踏进圈套了,可能最后反倒教二哥为难了。
……
黑色路虎的速度不快,容承祐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紧握着何晚纾发冷的小手,不时转头看她的反应。
至今,何晚纾只是静静的靠着,任她握着手,始终一句话都不说,
红灯的空档,容承祐抬手撩了撩她微乱的头发,拇指摸了摸柔软的脸蛋,见她失神的样子,喉咙急速的干涩缺水!
晚晚这模样,他见过两次,一次是七年前,一次是现在,容承祐一向凉薄的心微颤,紧了紧她的手,晚晚,我会看紧你的。
二十分钟后——
容承祐将何晚纾抱入主卧的浴室,俯身放了一池子热水,转身半蹲在她面前,“晚晚,先泡个澡好吗?”
原来……他的话勾起某种让他深信不疑的猜想,晚晚的拒不解释和哀伤难解,褚浩然,你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让我误会,你存的心思可真多!
抬眼看了他一眼,何晚纾抿了抿起皮的唇,低声道:“容承祐,你都知道了?”
缄默不语,容承祐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人都是这样,明明心知肚明的答案,却非得问个清楚。
“你身体很冷,需要泡……”
何晚纾骤然扑到半蹲在她跟前的容承祐身上,止住他话的同时将人摁倒在地板,苍白的小脸很近,”容……”
欲言又止,何晚纾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目不转睛。
“晚晚。”
容承祐背贴着地板,一手得箍着她的腰,薄唇抿了抿,“快起来,会感冒。”
胃的疼和腹部柔软的臀,让他不由处于两种极端的痛楚,可碍于她情绪,苦笑,只能这么受着。
揪着他衬衫的手一拧,松开皱巴巴的布料,从他身上下来,低眉的样子有点淡漠,“你出去。”
“乖。”容承祐淡笑,转身出去将浴袍搁在架子上,“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喀——
门一合上,何晚纾极力压抑的所有自尊全部溃堤,她知道了,知道她有那样的事情。
一脚踏入热水池中,何晚纾瞬间湿哒哒的裙子半垂落在浴缸边缘,因为把容承祐搁在心上,所以不愿他知道她沾上了污点!
磨磨蹭蹭了一个多小时,何晚纾盯着镜中白希的身体,容承祐所说的痕迹已经淡去,在灯光下泛着纷嫩的光,可……何晚纾讽笑,扯过浴袍遮住身子,系好带子。
有些经历是难迈过的坎儿,如矢野一郎在她身上曾做的事情。
“来,喝杯热牛奶会好些。”
容承祐凤眸微暗,走过去揽住散着淡淡香气的香馥软躯,“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所有事情我来解决。”
手握着温热的牛奶,何晚纾轻抿两口,默不吭声。
她心里有结了!
轻叹,容承祐握住她的手摩挲,以免搁在腿上的牛奶洒落,“晚晚,别想太多。”
对这事,他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对晚晚不能锱铢必较,否则七年前褚浩然碰了她的那次又该怎么算?即使耿耿于怀又怎么样,放不了手就是放不了手,只能将它烂在心底最深的角落,让它腐烂变质再也不见天日!
何晚纾就是他的红颜祸水,即使折腾的他生不如死也甘之如饴的狂奔到她跟前的人!
飞蛾扑火就是如此了。
“容承祐,你不会介意吗?”何晚纾听见自己这样问,嗓音轻如蝉翼,几乎下一秒都会破碎般的。
“……介意。”容承祐薄唇轻抿,低沉的嗓音给予肯定答案,瞥见她掠过的羞愧神色,蹭了蹭瞬间失掉温度的小手,“晚晚,没有那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教别人占了去。”
如季璃所说!
何晚纾心凉,顿时温热的胸膛宛若冰窟,紧紧桎梏着她,茫然四顾,一片冰冷。
“可我很早就失去放弃你的资格,只要你是何晚纾,你就得跟我,哪怕跪着跟我!”
薄情到极致的人,他的情感,是会闷死人的!
何晚纾黯然无神的眸轻抬,盯着容承祐微凛的脸孔,呐呐说不出话来,慌忙垂下脸,视线落在他温热的大手上,一时慌乱如麻。
“容承祐,我累了,想休息了。”抽出手,搁下牛奶,何晚纾捏了捏浴袍柔软的料子,准备逃避这快让人喘不过气的诡谲气氛。
容承祐,你当真不在意吗?
何晚纾垂眸,她是传统的姑娘,被人险些凌辱又进拘留所,心陡然荒凉一片,而容承祐却是宛若普罗米修偷来的、最灼热的火种,扑通一下掉在荒草堆。
哗啦——
熊熊大火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倏然握拳,容承祐食指抵在薄唇轻抚,晚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逃离么,你怕什么?
忆及今早令他差点失控的一幕,容承祐心下登时有了想法,遂起身跟在她身后,在她门关上的前一秒抵住,很正经严肃的样子,“晚晚,我想了很久。”
“……”何晚纾抬头看她,不知怎的,容承祐今晚总是不一样了,是知道她遭遇的原因么?
顿时,何晚纾心颤抖的几乎让她落泪,人都知道藏拙的道理,而她再没心眼儿,也知道身上的污点,不是擦了一擦就能脱落的。
容承祐手肘推开门,有点虚弱的何晚纾登时向后退了几步,轻眨的明眸看向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人。
在夜深这么特殊的时刻。
薄唇轻挑,容承祐逐渐逼近何晚纾退缩的身体,眼见她一步一步被他逼至*沿,小腿肚疼痛的一缩,倏然坐在*上,惶然看了他一秒,迅速瞥过眼去。
“我要你,今晚。”
低沉的嗓音甫落下,何晚纾讶然抬眸的瞬间,巨大的阴影落下,容承祐骤然倾身压倒柔软的娇躯,长指落在浴袍的带子上,熠熠的凤眸划过掠夺的光。
何晚纾,我就是要你,我亲自告诉你,得怎么死跟着我!
“容承祐,你、你不可以……”何晚纾小心翼翼的呼吸,微弱的拒绝从纷嫩的唇瓣吐出。
指尖一璇,容承祐灼热的气息再次来袭,薄唇的淡笑蓦然多了几分情潮的勾人,“乖,闭眼。”
她怕羞,容承祐知道的,念及时隔七年的欢、爱,又是不单纯的目的,只得按耐住汹涌的潮水!
浴袍的带子很松,轻挑一下即开,何晚纾未着寸缕的香馥娇躯立刻教容承祐一览无遗,不同于早晨的暴烈,微凉的指尖油走,慢条斯理磨人的节奏。
何晚纾自然受不住的哼哼唧唧,手指扣住他的肩膀,摩挲着衬衫,容承祐,他、他即将要做什么?
一阵既是惶恐害怕又是欣然的情绪立即控制何晚纾低落的理智,转瞬抛上未知的高空!
“你得知道,我要你,每一寸。”
暗夜中,容承祐的嗓音低沉到挠人心,咬了耳垂,转而攻击敏感的颈侧,唇舌带出妖娆的节奏。
一路的濡湿,勾挑令何晚纾羞到脚趾都蜷缩起来,娇媚的低呼,“容、容承祐……”
“我在。”借着微弱的光,凤眸收入晕红流露的脸颊,丽色生香,手指向下,摸上踝骨浑圆的玉足,又是一番勾弄。
一阵一阵汹涌的热浪拍打着何晚纾,迷蒙的眼盯着不停在身上撩拨的人,情有心动,难耐的低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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