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席岳辰是根千年不化的木头疙瘩?谁说他是块不解风情的冰山?这不,情话也是不加思索地说出来了嘛。
杜若红着脸不敢再跟席岳辰对视了,那目光太火热了,再这么看下去,她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要被烫熟了。
想你了……杜若的心里只盘旋着这三个字,她家首长什么时候变性子了?居然也会说这么煽情的话了。
今天的惊喜可谓是一个接着一个,杜若直觉得晕晕乎乎的,一切怎么这么不真实呢,感觉就跟做梦似的,她的首长有朝一日也会这么轻声细语地给她说情话。
不得不说,杜若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这不,席岳辰的从天而降,以及一句想你了,就把她冲击的云里雾里的,之前的抱怨委屈什么的,一下子也就烟消云散了,眼里心里,满满的只有席岳辰一个人了。
“我也想你。”
杜若嗓子里有点堵,眼睛又涩涩的,她觉得自己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还爱的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在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就占满了她的生命,强势而霸道。
吃饭的时候想他。
睡觉的时候想他。
发呆的时候想他。
无聊的时候想他。
看孩子时更想他。
总之,席岳辰俨然已成杜若生命里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并且日渐加重。
“我好想你。”
杜若又忍不住想哭,看着眼前久违了的席岳辰,又是想笑又是想哭,最后干脆躲进他的胸膛里,努力把涌到眼睛里来的泪水给逼了回去。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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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杜家母子
杜若和席岳辰又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会儿,然后才一同走出来卧室,当然,这次席小包子没有被忽略,被席岳辰小心抱在怀里。
章华清和杜衡两个人从杜若卧室里出来以后,就到客厅里坐着,心不在焉地等着楼上的两人。
“妈,你说这么长时间了,他俩怎么还不出来?”
杜衡等了又等,还是不见他姐姐和姐夫出来,心里好奇的不得了,看着身边也明显有些坐不住的章华清,忍不住八卦道。
“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瞎掺和什么?他俩出不出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章华清虽然等的也有些焦急,可是怎么可能会跟儿子“同流合污”,八卦她的女儿女婿呢?
要八卦也只在心里八卦,绝对不能说出来的,不然实在破坏优雅矜持的贵妇形象了。
章华清心里轻咳道,面上正经严肃的不得了。
看着自家太后如此伪善的样子,杜衡只觉得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切,装腔作势,当我没有看见你不断往楼上飘去的眼神啊。
还有,谁是小孩子家家?人家成年已久了好吗?
杜衡心里不屑,不过这不屑也就在心里表达表达,要他真说出来,那是怎么也不敢的。
太后惹不得,别看她一副高贵善良的样子,其实最狠心不过了,尤其对他这个儿子,要是真惹急了她,别说他自己主动离家出走,太后一定会把他扫地出门的。
杜衡心酸的不得了,想想这些,他就忍不住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这也是担心我姐啊。你忘了?姐姐刚才可是大放厥词啊,公然在背后说我姐夫坏话,我姐夫是谁啊。堂堂一团之长,谁见了他不是噤若寒蝉?我姐倒好。没上没下也就算了,还居然大言不惭,你说这样的媳妇儿要来干嘛?没准我姐夫现在正在操练我姐呢,太过分了对不对?”
杜衡的一番义正言辞却引来章华清的怒目而视,忍住想拍上儿子脑袋的冲动,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骂起来。
“亏你还知道你姐是你姐夫的媳妇儿,夫妻夫妻,你以为是部队里的上下级啊?还分个等级?你脑子没进水吧?还有。你姐说什么了?啊?她说的有错吗?还说不得了,你脑子里想的什么啊?我说你的这种大男子主义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章华清愤愤不已,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两下杜衡的额头,“你姐夫为什么要操练你姐?你嘴里怎么就出不来好话呢?他俩这么长时间不见,肯定会有话要说,你不体谅体谅也就罢了,还恨不得人打起来,你怎么当的弟弟啊?”
此刻的章华清看起来颇有点痛心疾首的样子,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儿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基因突变?
杜衡又被措手不及地批了一顿,当下就呆若木鸡了。尼玛这就是命运多舛时运不济啊,好端端的猜测两句也能被批斗,这到底什么世界?他果然就是抱来的孩子。呜呜呜。
心酸凄楚的杜衡干脆低着头不说话了,还说什么的,反正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家太后就是横竖都看不惯他,何必自己去撞枪口呢。
垂着头无比可怜的杜衡总算学聪明了,一肚子哀怨,不过沉默着不再开口了,无声抗议着章华清的暴政。
沉默是金,他沉默总可以吧。不说话总不会惹太后不顺眼吧。
章华清骂完以后,好久都不见杜衡反驳。心下奇怪,这小子平时被骂总要喊冤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难道一下子洗心革面了?
用眼角看了下身侧的杜衡,却发现他垂头丧气的一副被霜打了的样子,好不可怜。
于是章华清心里又有些不忍了,瞧那样子,可怜的活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儿,啧啧。
“你垂头丧气的干嘛呢?是不是觉得特委屈啊?你说说我哪一句说错了?男子汉大丈夫你还听不得劝了?”
章华清心里好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杜衡小时候就是这样,每当被人说了,或者是不高兴了,就躲到一边,也不愿意说话,沉默着等心情好起来。
不过长大后这种情况倒是很少见,章华清骂他他也不会真不高兴,倒叫嚣着争辩,所以杜衡猛地来这么一出,她还真有些新鲜。
可是心里新鲜是新鲜,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不是怜惜的,气得杜衡一口浊气憋在胸口处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去。
“妈,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孩子是吧,我是捡来的对不对?”
杜衡无比憋屈,一张俊脸也是快潸然泪下的,看起来还真有点痛心疾首的感觉。
章华清早就听这种话听麻木了,每次杜衡都会拿这话出来,也不生气,而是特高傲地勾唇一笑,斜眼看着杜衡,有点睥睨的味道。
“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要是没有我,你指不定长成什么样子呢,怎么,继承了我的美貌之后就想一脚踢开啊?你这没良心的兔崽子。”
噗……
杜衡拼命将喷到嘴边的口水生生吞回了肚子里,只能默默在心里喷个天昏地暗,他只能说,跟他家太后比起来,他的脸皮真是弱爆了。
虽然不敢将真正的情绪表现出一份来,但是一张脸却是给憋红了,眼神闪烁的就不敢看得瑟的不得了的章华清,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喷口水,要是这么光明正大地拆太后的台,他真的会死的很惨的。
“您说的对,我和姐能有张看的过去的脸孔,全靠您的基因,您是大功臣。”
杜衡不敢反驳一句,在心里斟酌良久以后,才憋出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章华清听言斜眼看着杜衡哼了一声,淡声道:“你当我听不出你什么意思啊?这是嫌弃你这副皮囊不好看是吧?”
杜衡心里咯噔一声,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一滴冷汗从后脑勺滑到了脖子里。
然后极其不自然地干笑一声解释道:“哪有啊,我这不是感激您嘛,您都不知道我对我这皮囊有多满意,那走出去所有姑娘的目光都是紧追不舍啊,我可自信了,要不是您我能有这样的风光吗?不能啊!”
杜衡贫起嘴来可是一等一的厉害,跟说相声似的,一套接着一套。
章华清懒得再跟他贫嘴,摆摆手,“得了得了,我懒得听你废话,对了,你的弟子规抄完没了吗?”
杜衡一听脸色又僵硬起来,“妈,这事儿您必须得帮我!要把弟子规抄五十遍那还不要了我的小命啊?妈,亲妈,怎么说我们也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子,这种惨无人道的天灾*您就忍心看我承受吗?”
章华清听着儿子凄凄惨惨戚戚地哀嚎着,知道让他真老老实实写五十遍也不太可能,自己丈夫冲动起来也实在太不人道,怎么可以下这种命令呢,弟子规什么的儿子都倒背如流了,何必还要抄那么多遍?
要是真的冥顽不灵,你就是把弟子规刻进他心里也无济于事,要靠觉悟靠修养靠人品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果真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
唉,章华清在心里偷偷鄙视了一番丈夫,跟杜衡一样,她也不敢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要是让那莽夫知道了,自己肯定会被家暴的,反正罚站是绝对的。
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但是章华清可聪明了,从不真正去挑衅杜峰的底线,做事说话那叫一个有分寸,就是吵架都是在用智慧吵,别提有多艺术了,怎么让丈夫心服口服,她还是相当了然于胸的,所以这么多年来,真正的夫妻危机什么的,他俩还真是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