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你是富三代,我才是暴发户,这里面有本质的差别。另外说起舒服,请问民航的头等舱能比你的湾流舒服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申请个航线多麻烦,还要打电话给老陈他们。林漠好不容易晚上想起我,召唤一次,我这不赶快赶回去,还等着批航线?别说老婆,黄花菜都凉了。”说着谢齐又摆弄了两下手中抱着的保鲜盒,问道:“话说回来,你说这保温盒行不行呀?会不会到家这小笼包的味道就不行了?我家林漠嘴可挑了。”
左承尧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也不禁笑了,“你这样子要被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看见,大概下巴都会被惊得掉下来,哪里还有一点传说中的花花公子的样子。”
谢齐叹一口气,“哎,你就取笑我吧。我那不是做给林漠看的吗?”
这种伤心事说多也无益,谢齐换一个话题,“你那报仇大计进行得怎么样了?”
“都在计划中,所有的人都已经安排到位,年后就可以开始收网了。不过现在还要再等等,高氏还有一些投资款项没有到位,只有等他陷得足够深,到舍不得断腕的时候,才能逼得他疯狂的铤而走险。”
“你一向很有耐心,总是谋划得毫无纰漏。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很恐怖,就是那种没有人味的恐怖。就好像一个复仇机器。”
“那你还和我做朋友,一路支持我?”
谢齐故作高深莫测的说:“因为啊,你是摩羯座,和我家林漠一样。”
“……”左承尧一阵无语。
谢齐哈哈一笑,“再说,有你这种人帮我赚钱,我就可以继续花天酒地了,人生苦短,我才不要把时间花在赚钱这样无聊的事情上。哈哈,其实我才是最狡猾的*oss。”
左承尧对他正经不了三分钟的风格早已习惯,“总之还是谢谢你,专程过来。”
谢齐调皮的眨眨眼睛,“其实我过来才不是为了帮你站台,是为了见见传说中的高歌。”
“她并没有什么好见的。”左承尧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线有些不自觉的僵硬。
“那你干嘛还护她护得那么厉害?害我都不敢上去套近乎。”
“你明知道我需要做给高志远看。”
“默默派人在旁跟踪保护,这可不是做在明面上给人看的。阿尧,我有眼睛看的。高氏那两个乱说话的员工,应该在本市再也见不到了吧?还有那个顾思源,又是谁在私下里调查呢?”
“顾思源确实是我在查,但那不是为了高歌。这个人很有问题,他应该察觉到点什么,明明我们从未交涉过,但却是我们的人一样,很有默契的在推动高志远跳下我们的陷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像吃尸体的秃鹰一样,在等着高氏倒台之后,趁火打劫分一杯羹,吃一块肉。不过我现在暂时还不会动他,只要他不破坏到我的计划,多一个高氏内部的人帮忙,总是没有任何坏处的。”
谢齐不置可否,一针见血的说:“你确定不是因为高歌才不动顾思源的?这样一个不可掌控的因素出现在你的报仇大计中,以我对你了解,是绝不可能允许的。”
“你想太多了,高歌的喜恶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就算她不是高志远的女儿,就单凭当年她做的那些事,我就不应该放过她。”
谢齐摇摇头,难得诚恳认真的说:“阿尧,报仇归报仇,不要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感情的事情从来不是人可以控制的,不管你是意志力多么强大的一个人。我觉得高歌没有你说的那么坏,晚上我看见她一个人在餐厅吃东西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告诉我,在某方面她和我很像,当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肯定也是一根筋到底的,就好像我对林漠。相信我,我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很准的。她不是坏人,当年的事也许有误会也说不清。”
“我也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小谢,你不用说了。”
“当局者迷好不好?真是受不了你们这种死蠢固执的摩羯座。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说不定会跪着求我们回心转意。”
“你是在暗示我打电话告诉林漠你刚刚说的这句话吗?”
“……”这次轮到谢齐恨恨的无语了。
**
等谢齐终于上机之后,左承尧的手机响了,他收到一条来自谢齐的信息。
他说:“送了两件礼物给你,祝你晚上享用愉快。”
☆、第39章
左承尧到家的时候,高歌还没有睡觉。
卧室里亮着灯,门虚掩着。
他看着从门缝里漏出来的澄黄灯光,心下一阵暖意。有一个女人在那里等着你,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少纠结的理不清的爱恨情仇,在这一刻,在这冬日最冷的夜半,都是令人融化的温暖。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走进卧室。他的手中提着一个保温盒,有些少见的犹豫的站在客厅里。
保温盒里自然是谢齐所谓的“礼物”之一了,左承尧上车之后才发现谢齐留了一盒他专门准备人肉空运带回给林漠的蟹黄小笼包。这不需要解释,左承尧派人一直暗中跟着高歌,谢齐知道,左承尧当然也知道高歌晚上在餐厅里没有点到这道点心。谢齐舍得割爱分给左承尧一盒,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他希望左承尧能讨高歌欢心。
可惜左承尧一路拿着这盒食物却像拿着烫手山芋一般,直到此刻进了家门,都还没想好要不要拿给高歌,以及用什么语气和表情拿给她。他非常不愿意让这样一个女人扰乱他的心神。
最后,他还是有些烦躁的放弃了。
他走进厨房,胡乱的把食盒塞进了冰箱里。
对她不好,是顺理成章的习惯,对她好,却是需要克服无穷障碍的努力。
关上冰箱门那刹那,他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无比的失落。
左承尧回到卧室,高歌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脑,她戴着耳机傻乐着。左承尧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过去摘掉她的耳机,抢过她的电脑,看看她到底在看什么那么开心。她似乎总是可以轻易的在那些无聊的肥皂泡沫剧中找到快乐。她对着电脑、ipad笑的机会,比对着他多太多了。
高歌意识到左承尧回来了,她摘下耳机,抬头望了一眼他。
如果是一对正常情侣,大概此时她至少会简单的说“你回来啦”,而他也许会说“嗯,亲爱的,你等久了”。可惜他们从来不是。
两人都没有说话,左承尧脱下大衣随手挂起,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高歌也关了视屏,收起电脑。左承尧回来了,意味着她也得和他一起睡觉了。她可没有胆子影响他休息。
放电脑的时候,她路过衣架,眼角的余光看见左承尧的大衣外套口袋里露出一张纸巾的大半截,就快要掉落出来。高歌顺手想帮他放回去,但却不小心看见了那张纸巾上的字:英文“louise”。
louise,这不是高乐诗的英文名吗?
高歌一下子站住了,她不可抑制的从口袋里抽出那张纸巾,上面简单写着两行英文——
ight.
yourslouise
纸巾上还印着四季酒店的logo,写字的人显是匆忙间用酒店的纸巾写就。
高歌想起晚上在电梯里高乐诗对她说的话。她本来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之前她到楼下餐厅的时候左承尧还在大厅里,后来她上去的时候他也还在。她不认为他会饥渴到在她吃一顿饭的短短时间里就跑下楼和高乐诗偷一次情。
左承尧或许对她不好,但她也从未见过他对其他女人有多好,当然,高歌有些黯然的想,除了孟瑶。
但,为什么高乐诗会对左承尧写“今晚感谢你”呢?
左承尧果然是这样的人么?还是他已经玩腻她,想用她的“妹妹”来羞辱她?
高歌呆立在原地,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尴尬、愤怒、失望、还是吃醋?
直到她听见左承尧洗漱完毕推门而出的声音,才慌张的把纸巾塞回他的大衣口袋里,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又或是看见了也什么都不在乎。
只是慌乱间,她的动作到底还是不够快,左承尧还是看见了。
高歌故作镇定的继续放好电脑。
左承尧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巾又看了看,他的面上还是那一贯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高歌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看的,是它快掉出来了,我想帮你放回去。”
左承尧对她的解释没有兴趣,他只是问:“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无数问题涌上心头,最后说出来的话却只是干巴巴的两个字,假装自己无动于衷。难道她还要表现出她的在乎她的嫉妒吗?送上更多的匕首予他,让他更好的折辱伤害她吗?
左承尧走近高歌,他说:“louise是高乐诗的英文名。”
“我知道。”
“她今晚来找我,想要跳上我的床。”他每说一句话走近一步。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老实说,她没有你漂亮,但胜在年轻热情。”他已经离她很近很近了,像是一堵无形的墙逼迫过来。
高歌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攻击力的河豚一般,只有鼓起一肚子气,装作很厉害的样子寄望可以吓跑对手。
她继续冷漠的说:“左先生,你不用告诉我。我只是你的玩物、床伴、发泄*的对象。我没有资格,也没有任何兴趣了解你其他的性伴侣以及你们之间的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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