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媛子,你想什么?”
苏媛在她的声音里回神,视线移开她的颈项,掩饰的笑笑说:
“我爸和傅氏集团有生意上的来往,刚才他打电话给我,说傅启明下周的生日宴,问我要不要去,好给我准备礼服,正好见到你,我就随口问问,想着你和傅子锋相识十年,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应该还是朋友的。”
“嗯,我那天也会去的。”
“是吗,那太好了,楚楚,到那天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吧。”
苏媛眼里闪过欣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似乎觉察到自己失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 了脸:
“我爸生意场上的人我都不认识,我姐又不喜欢出席这种宴会,每次我爸拉着我去见什么世面,我到那种地方也只是傻乎乎地,现在你也去,我就有伴了!”
……
楚欢看着苏媛明媚的笑,衬着她身上这红色的裙装,还真比她之前那青纯淑女风更吸引男人。
也只是吸引男人罢了,迷惑不了她。
她脑子里浮现出下午颜说的话,她相信,如果自己答应,今晚她肯定会失/身于范东,颜除了卸人胳膊外,对促成别人那种事特别拿手。
这些,是她六岁以前的必修课。
“好啊,到时我们一起。”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到时可不许重色轻友的跟晋修哥黏在一起不理我!”
“不会,晋修应该不会去的。”
傅氏和墨氏没有来往,更没有交情,他不在受邀范围内。
即便在,她相信,他也去不了。
这场鸿门宴,明显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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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傅家
肖莲芳一边流泪一边对她老公说着楚欢那个小践人有多么阴狠毒辣,把他们宝贝儿子的手臂都给弄断了。
傅启明听她的话,眼神森冷:
“你说的是真的?”
肖莲芳被他一质疑,顿时气愤地提高了声音: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觉冤枉楚欢那践人不成,虽然阿锋不承认是楚欢把他手臂弄断的,但司机跟着呢……”
“姨父,我姨说的是真的,司机说,阿锋从楚氏药业出来时就脸色惨白,断了手臂,要不是去医院及时,他的一条手臂就废了。”
说话的人,是肖月。
上次在C城害楚欢不成,前几天回了A市,肖莲芳让她帮忙收拾楚欢。
“阿锋人呢?”
傅启明脸色阴沉得可怕,楚欢居然敢伤害他儿子,他定然饶不了她。
“在楼上呢,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晚饭都没吃。”
“我上去看看,你别哭哭啼啼的,楚欢伤了阿锋,我定然不会放过她,再让她蹦哒几天,等下周,我一定让她万劫不复。”
傅启明眼底闪过阴鸷和狠毒,为了对付楚欢,他特意找了盟友,这些日子的低调,就是为了将她一击致命。
肖莲芳和肖月两人跟着他一起上楼。
傅启明敲了好久,门才从里面打开,门内,傅子锋右臂打着石膏,头发乱蓬蓬的,神色冷漠沉郁,早没了白天的意气风发。
☆、140 你不去也得去
傅启明眼神阴沉的扫过傅子锋打着石膏的手臂,转头,对肖莲芳说:
“你和小月先下楼去,我跟阿锋单独谈谈。”
肖莲芳眼里闪过不情愿,但慑于傅启明的凌厉,不舍地看了眼儿子,还是在肖月的掺扶下,下了楼。
傅子锋已经转身朝chuang前走去,傅启明进屋,关上门,目光锐利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儿子,沉声问:
“阿锋,是不是楚欢弄断你手臂的?”
“不是!”
傅子锋头也不回,走到chuang前,动作僵硬地躺到chuang上,脚上的拖鞋踢飞,落在几米外。
“那你的手臂怎么回事?你妈说你的手臂是在楚欢的公司断了的?”
傅启明走到chuang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傅子锋,自从他和楚欢分手后,他经常甩给他们的都是这一张淡漠或埋怨的表情。
他翻眼看他一眼,冷冷地说:
“是你说的那个从国外回来的颜洛橙。”
“颜洛橙?是她把你手臂弄断的?”
傅启明脸色倏地一变,紧盯着他的眼神里阴鸷中渗着一丝状似兴奋的情绪
语气,急切。
傅子锋眼里闪过疑惑,皱了皱眉,这种羞辱的事他根本不愿再提起,只是冷冷地问:
“你不会因此就不让楚楚来参加你的生日宴吧,我可是以一只手臂为代价换她收下请柬的,到时你们不许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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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月色,泛着柔和的美。
奢华气派的墨宅,就像是披着一件朦胧纱衣的女子,沉静不失高贵。
深夜,大宅里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休闲居二楼主卧室里,却硝烟弥漫……
导火线,是傅启明那份请柬。
原来,楚欢接到请柬的事隐瞒着墨晋修。
她决定要在傅启明的生日宴上揭穿他的真面目,替她爸爸报仇,却怕墨晋修知道后会阻止她,便让身边知情的人都帮着隐瞒,谁也不许透露给墨晋修。
也是巧,墨晋修那几天好像都很忙,可能是因为她大姨妈相陪的关系,他晚上几乎都是加班,很晚才回来。
楚欢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他的忙碌,让她心情轻松。
这天下午的时候,他打电话给她,说今晚不回去,让她自己早点休息。
楚欢以为他是要值夜班,已经习惯了他连续几天晚归,她并不在意,他不回家,她就像是飞出笼子里的鸟儿,身心都自由了。
肆无忌惮,忘乎其形。
当她和颜洛橙通电话,聊起傅启明三日后的五十大寿,问她有没有准备好所需东西的话题时,因为太过专注,连楼梯间响起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墨晋修不知何时推开门,高大精昂的身躯逆光站在门口,直到她挂了电话,他低沉的声音方才沉冷的响起:
“楚欢,你要参加什么宴会,我怎么不知道?”
楚欢被闻声小脸惊变,腾地从沙发里跳了起来,赤足站在柔软的地毯上。
转眸,视线触及门口面沉如水,眸色深暗阴郁的某人时,心跳,陡然一滞!
“你,不是不回来吗?”
她大脑有片刻的当机,话出口又懊恼的皱眉,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等于告诉他,自己在隐瞒他吗?
“我要是不回来,怎么知道你隐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
墨晋修冷冽勾唇,抬步进屋,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
他目光犀利的锁住她视线,大步朝她逼近,楚欢身子微僵,只觉室内空气因他出现变得稀薄了。
做贼心虚的她,眼神闪烁地不敢与他犀利的眼神对视。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话语竟然有些结巴:
“什么,什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墨晋修唇边冷嗤,高大精昂的身躯似一座会移动的冰山,所到之处,凝结万物。
他阴影笼罩下来时,她慌乱的往后退。
他步步逼近,她便节节后退。
最后,她被逼到落地窗前,背脊贴上了柔软的米色窗帘。
退无所退,娇柔身/躯在他强势而霸道的阳刚气息严密的笼罩下,不得不抬眸,对上他晦暗莫深的深眸。
“不知道?楚欢,你要是不知道,就不会是这样心虚的表情,要是不知道,你会退到这落地窗前?你过去照照镜子,你现在满脸都写着:‘我楚欢做了亏心事,对不起自己老公。’”
墨晋修字字犀利,盯着她的眼神凌厉如刀,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染着怒意,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是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际。
楚欢身子打了个寒颤,双手抱到胸前。
深深地吸口气后,她仰起下巴,强迫自己直视他眼底的盛怒。
豁出去了!
“是,我是隐瞒了你一些事,难道你就没有秘密了吗?墨晋修,就算我隐瞒了你什么,你也犯不着用这种我好像在外面偷了男人,给你戴了绿/帽子的眼神看我吧,我告诉你,我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相反是你,你每天晚上都加班吗,我看未必,之前你怎么不加班,自从我大姨妈来了,你就天天加班,你是不是在外面胡混鬼混去……”
楚欢一鼓作气,劈头盖脸的一番质问。
试图先发制人,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最后,‘斗志高昂’的她终是抵不过墨晋修眼底的阴鸷和森冷,做了丢盔弃甲的逃兵——
质问声卡死在喉/咙里,胆怯的咽着唾沫……
“楚欢,你有种再说一遍!”
墨晋修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强忍着想一把将她掐死的冲动,冰冷的话语自牙缝里迸出。
他嘴角,噙着足以冻结人心的冷冽。
她真行,做贼喊捉贼,还喊得如此理直气壮。
说他去外面找鬼混,胡混。
楚欢在他压抑而粗重的气息里全身紧绷,她心里暗自替自己辩解,不是怕他。
她为什么要怕他?
可红唇嚅动,却没了刚才那番质问的勇气。
“说啊?你不是觉得我不回来,是去鬼混了吗?”
墨晋修陡然拔高的声音吓得她身子剧烈一颤,小脸一瞬间白了青,青了又白的,最后怒意壮胆,脱口就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