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到他弱点了吗?”
江逾白摇摇头:“暂时没有,所以我们要更近一步和他接触,风叔,打起精神,我不信江家就能让他给捂住。”
江培风满心激赏,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正是他一手*出来的,从不谙世事的斯文书生,到今天商场上杀伐予夺的精明商人,他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抬手看看腕表,江逾白说:“风叔,下午六点我们出发,到四季酒店正好半小时路程。
潸潸先给叶方襦送回家,虽然丝丝百般不愿理跟着老牛走,但潸潸可没有胆子从叶方襦冒着寒气的眼睛下面把她抢过来,很没义气的说了声再见,一溜烟儿就跑进去。
回到小楼,换衣服洗澡,潸潸围着浴巾给丝丝发了一条短信,“你说的,只要两腿往叶总腰上一圈儿,他就乖乖的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美女呀,保重。”
发完后丝丝果然没回,潸潸大概脑补出她在干什么,自己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然后就去牀上补眠,妥妥的做个不事生产的小米虫。
她一觉睡到五点多,拿起手机看有条短信,是江逾白的,她点开,很冷酷的几个字“不回家吃饭。”潸潸对着手机碎碎念,多打几个字能累着你吗?她巧指翻飞,打下“总裁大懒猪”后面好加了一个猪头的表情发了过去。
预料中的没收到回复,潸潸不仅皱眉,看看时间大概江逾白正赶赴哪个饭局的路上,不知道又要喝多少酒。
晚饭的时候她去餐厅,很意外的今晚竟然她自己一个人吃饭,工作的人都没有回来,清苒说不舒服,阿浪亲自熬了清粥送过去,说起阿浪潸潸不仅想起早上的事情,他还真是个人物呀。
白天睡多了潸潸晚上反而睡不着,她没事干只好对着江逾白的一架子书来劲,她翻来翻去的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可除了高深的原文书和工商管理的书外,也就《花镜》她能看懂,一册看完了她急着找另一册却不小心碰倒一本书,一张发黄的旧照片掉了出来。
潸潸忙捡起来准备夹回书里,可是她一看却愣住了。
照片里是一个十左右的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小男孩清清瘦瘦,头发浓密,眼神孤独,他很不情愿的拉着一个三四岁小女孩的手,小女孩胖乎乎的,头发软软的打着卷儿披在肩上,带着一个巨大的蝴蝶结,穿着白纱灯笼袖的小裙子,她手上沾着蛋糕的奶油,正送到嘴边舔食。
照片里的俩孩子估计是被大人强拉在一起的,都各自干各自的事情,虽然在一个镜头里,却好像是在两个世界。
潸潸擦了擦眼睛想看的更仔细,没错,这个小女孩就是她!
原来,他们这么早就见过,怪不得江培风说。
潸潸闭上眼睛企图回忆起那时候的情景,可是完全没有办法,她记忆里搜索不到关于这张照片的点滴。
她把照片拿出来,准备等江逾白回来给他看,问他有没有印象。
和柯西华吃一顿饭,江逾白感觉比打一场仗都累。
好容易和他们一起的两个当和事老的领导吃好喝好,他们才相继告辞。
柯西华这一晚上笑声不断妙语连珠此时还丝毫不见疲态,他抓着江逾白的手装亲切,“逾白呀,看你只比我们家阿震大几岁却比他能干多了。”
江逾白微笑寒暄:“哪里,柯少多才多艺年少有为。”
柯震站在柯西华伸手双目炯炯,带着一身野兽一样的戾气。
柯西华一拍脑门儿,“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中午遇到你太太了,原来她和阿震还是好朋友,你说这缘分!”
江逾白笑容温润,“是够巧的,她才来江南几天平时又不怎么出门,没想到这都能碰上。”
“是呀,我还邀请她过几天去阿震的生日派对,知道你忙,就不敢叨扰你了。”
“怎么会?柯少的生日我就是再忙也要去参加,柯少放心,等你生日那天我一定和潸潸前去给你祝福。”
江逾白不疾不徐水来土掩把柯西华敷衍的滴水不漏,心里却恨不得一巴掌把那张假脸拍扁了。
终于回到自己的车上,江逾白松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今天晚上他喝的不少,此刻有点上头。
江培风打开一瓶水给他:“喝点儿,把解酒药吃了。”
江逾白摇摇头:“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江培风也不再坚持,他看了看江逾白,一张脸半掩在黑暗里被夜色里的霓虹一照,看起来有些诡异。“逾白,我听柯老鬼的意思是他侄子喜欢你那个女人?”
江逾白眉骨嚯的一跳,黑暗里一双眸子炯炯有神,“风叔,潸潸是我的妻子。”
“妻子棋子,一个女人罢了,如果姓柯的真对她有意思,那生日派对你不要去了。”
“风叔,你什么意思?”
“这不很明显吗?你让那女---何潸潸把柯震给拉到我们这边来。你不也说要找柯老鬼的弱点吗?我算是看出来了,弱点就在他侄子身上,他现在还依靠着柯东岳的势力和财力,明显的柯东岳又不信任他,派出儿子在他身边把他盯住,只要我们能争取过柯震,那一半的主动权就到了我们手里,到时候一个区区柯西华又有何虑?”
江逾白不怒反笑:“风叔,你的意思是要我把老婆送人演一出美人计?”
“那有什么不可以?史上多少大人物这么干过?一个女人而已,想比江家的名声基业,算不了什么。”
“风叔”江逾白的声音陡然提高,吓的司机肩膀一抖,“她对我来说不仅是一个女人,她还是我的家人,我想要保护的人,请不要把这么龌龊的想法加在她身上,如果再有一次,即使是风叔你,我也不客气!”
江培风被他这么顶撞面子上下不来,当时也吹胡子瞪眼,“逾白,你不要太固执,江山和美人孰重孰轻?有了江山要什么样的美人不行?”
江逾白一巴掌拍在汽车后座的椅背上,他双眸含刀一字字的说:“风叔,你老了!老的猥琐,老的可怜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小李,前面停车,江董要下车。”
老这个字对江培风来说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他瞪着眼后脖颈子都绷出青筋,但是江逾白根本不鸟他,车一停他就气呼呼的下车拉开了一边的车门,“风叔,你的车跟上来了,我就不送了!”
江培风也气的冒烟儿,他嘴角抽搐手指发抖,颤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也不卖老婆!”江逾白坐上车砰的关上车门,然后对小李说:“开车!”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江逾白心绪烦乱,他问小李要了根烟,点上吸一口,眯着眼睛吐出烟圈儿,才算平静一点。
他站在葱茏如盖的桂花树下,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小楼笼在一片淡淡光晕中,暖黄的灯光被雾气笼罩,却也依然温暖动人。
江逾白勾起嘴角,他扔了香烟抬脚碾灭,然后大步走回去,那个地方因为有个等他的女人,所以才叫家。
潸潸听到响动忙扔下书,一见江逾白却皱起鼻子,“好大的酒味儿还有烟味儿,不行了,熏死了,快去洗澡。”
江逾白把人搂住:“不去,要洗你给我洗。”
潸潸以为他喝醉了,忙推他:“是不是又喝大了?有没有地方难受的?能站直吗?”
江逾白舔着她脖子上的皮肤说:“当然有地方难受。”
“哪儿?”潸潸的手在他头上胸口一阵乱摸。
“这儿,你摸摸,是不是已经站的笔直了?”
潸潸的手给他烫到了,吓得啊的叫了一声。“流 氓。”
“我流 氓我婆娘有错吗?难道你要我出去流 氓别的女人?”
潸潸拉住作势要走的江逾白,恶狠狠的说:“敢!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乱来,我就…..”
“你就怎么样?”江逾白笑眼弯弯,里面闪烁着江南的桃花潭。
“我就咬死你。”潸潸一手攥住他,一口咬在他的胸口。
江逾白吸了一口气,眼瞳骤然收缩,他一下子把人抱起来。
因为喝了酒他的步子有点虚浮,潸潸害怕被摔到,忙叉开双腿夹住他的腰,手也紧紧抱住他脖子。
江逾白拖拖她软软翘翘的屁股,小声贴着她的脖子说:“这个姿势,我喜欢。”
潸潸的下巴磨蹭着他有点扎的黑发,也小声说:“江逾白,我想你一天了。”
江逾白一口吮在她锁骨上,声音似在拌着砂糖里的蜂蜜里滚过,透着甜蜜的性感:“乖,老公疼你!”
照片的事情被潸潸已经丢到了爪哇国,她想的念的看的感受的,满满的,全是江逾白。
早上,阳光灿烂,潸潸拉开窗帘,让阳光洒满卧室。
江逾白在牀上翻了个身却抱了个空,他哼哼唧唧不肯起牀,一点也不具有邪魅总裁的狂霸拽气质。
潸潸扔个枕头到他脸上,“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江逾白拿开枕头,双眼惺忪湿润,可爱的不得了。
潸潸心都软了,她揉揉他的头发,“要是不想起来就睡一会儿吧。”
“嗯,你过来陪我。”江逾白的脸半埋在被子里,鼻音浓浓,却是十足的撒娇味道。
潸潸被他偶尔流露的软糯萌坏了,滚到他身边去闹他,江逾白给她抓着了痒痒肉,很快就清醒了,两个人又抱住闹成一团,等整理好去餐厅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