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丝蓝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哼了一声,甩甩长长的卷发昂首挺胸走出去。
屋里的两个人看着她扭来扭去的腰肢都嘘了一口气,张嫂赶紧拉着潸潸去浴室。
潸潸用冷水冲了好久才缓解了伤口的疼痛,但以红肿的程度来看恐怕要起水泡。
张嫂拿了药膏给她抹,那药膏是冰绿色,抹上清清凉凉的,疼痛缓解了不少,潸潸借机问:“张嫂,洛丝蓝是什么人?”
张嫂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何小姐,少爷和她绝对没什么关系,你不要听她瞎说。”
“张嫂,叫我潸潸吧,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我们都是靠劳动养活自己的平常人。”
张嫂忙摆手:“这可不能,虽然不是在江南老宅,规矩还是要守的,您马上就要和少爷结婚了,以后我还要叫您少奶奶呢。”
潸潸苦笑:“张嫂,你还是叫我潸潸吧,我们不是在老宅,你也看到了我算什么少奶奶,没结婚就让人泼开水。”
张嫂搓着手说:“那个,潸潸小姐,洛丝蓝是沈三少的妹妹,我们少爷看在三少的面子让着她,这次一定要告诉少爷,让他给你讨公道。”
其实不管是不是江逾白的相好对潸潸都无所谓,只是这女人太跋扈她有点气不过,不过想要江逾白给她讨公道那才是天方夜谭。
涂完药潸潸回房睡觉,虽然拉上厚厚的窗帘,可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乱七八糟很多事,一会儿看到童年的大火,一会儿看到阿湛抛下她跟着别人走,后来又换上给江逾白按在桌子上,她又是怕又是羞,一头冷汗睁开了眼睛。
原来已经是晚上,房间里黢黑一片,无声无息,那一瞬间,潸潸仿佛躺在无人的荒野里,孤独浸入骨髓。
啪,水晶吸顶灯亮了,潸潸得救般喘着粗气,然后就看到了皱眉站着的男人。
江逾白抱臂站在门口,他冷声说:“你被洛丝蓝欺负了?”
潸潸胸口发热,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她怀疑她会哭。
“那个女人是疯子,你以后少惹她。”江逾白扔下这么一句话,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开,潸潸还以为他能安慰她说一两句公道话,她还是太善良把江逾白想的太好了,他本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财狼,哪里会有好心?
☆、19.我忘了你很贱
潸潸已经给江逾白关了三天,她曾经要求回家拿衣服,江逾白甩给她一张报纸,潸潸一看脸都吓白了,娱乐头版上就是她戴着400万和江逾白牵手的照片,配图旁边的文字彪悍的她不敢去看,什么灰姑娘的钻石之夜,霸道总裁爱上我,被承包的卖花姑娘,很明显的她被人肉了。
江逾白一边喝茶一边说:“房间里的衣服还不够你穿吗,你那些垃圾不准要了。”
潸潸觉得和他吵架没劲,很识相的闭上嘴巴,江逾白没听到她反驳反而不习惯,抬头看了看然后视线落在她脖子的烫伤处。
张嫂给的药膏很管用,但还是起了水泡,有一个正挨着江逾白咬过的地方,潸潸皮肤白,这样红红肿肿的,看起来很吓人。
“你涂药了吗?”
江逾白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潸潸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像涂了吧,我也忘了,得问张嫂。”
“给我。”
“什么?”
江逾白暴躁的一拍桌子,“药,你弱智呀。”
没等潸潸去找江逾白乒乒乓乓的就走了,可马上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一管新药膏。
潸潸伸手去接,却给江逾白推了一把。“坐好。”
“你给我好了,我自己照着镜子涂。”
江逾白很暴躁,他粗声粗气的说:“闭上嘴,再多说一句话就掐死你。”
潸潸赶紧坐好了不动,江逾白就是个疯子,搞不好真能做出来,她还是保命要紧。
“过来一点儿。”暴君又喊话了。
潸潸站起来坐在他那边的沙发上。
江逾白一把就把她拉到大腿上。
这样的姿势太过*,潸潸一动也不敢动,几乎想捏着鼻子不让江逾白身上混合着淡淡木质香气的男性气味侵入到呼吸里。
清凉的药膏在江逾白干净的指肚涂抹下变得异常灼热,敏感的脖颈冒出了点点鸡皮疙瘩,潸潸的脸红的像火烫一般,她缩着头想去躲闪。
“别动,给你抹个药也能敏感成这样?”江逾白看到她像个小兔子一样缩成一团觉得好玩儿,一下子好像找到了乐趣所在,手下的动作更细致也更折磨。
潸潸囧的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在喉咙里嘀咕:“张嫂都是用棉棒涂药,你的手不卫生。”
江总难得发一回善心还被嫌弃,他哼了一声,手指挖了一大坨药膏狠狠的按在一个水泡上,潸潸一声惨呼,这回是真疼了。
江逾白把人一推就站起来,药膏随便扔桌子去洗手,潸潸揉着摔疼的屁股总觉得江逾白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她有那么重吗?
江逾白好一会儿才从洗手间出来,臭着一张脸说:“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去英国。”
潸潸差点跳起来反抗:“为什么要出国,我没有签证。”
江逾白勾起嘴角笑得很欠揍:“那正好,到了国外我就卖了你。”
他的威胁对潸潸不起作用:“你确定会有人傻得出200万买我?”
江逾白啧了一声,“我忘了你很贱。”
你才贱,你们全家都很贱!
☆、20.今晚你和我睡一起
潸潸坐在飞机上还有点迷惑,为什么江逾白能给她办出签证?
虽然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但潸潸还是有点紧张,特别是身边半躺的人是江逾白她就更紧张。
“江逾白,为什么我们要去英国?”
江逾白正翻着一份文件,听了潸潸的话只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去结婚。”
“去结婚……,我想我们不需要婚礼的,对不对,江逾白?”人在屋檐下,潸潸想圆滑点处理他们的僵硬关系,这样才可能获得比较大的自由。
江逾白用手指支着额头斜斜的看了她一眼,“难道你想在国内结婚?”
“我们为什么要结婚?我归你管但不一定要有婚礼的。”
“因为只有这样媒体才能安心,你的阿湛才能死心。”
“江逾白”潸潸气的尖叫。
“注意你的风度,何太太。”江逾白不屑的嗤笑,然后继续埋头看文件。
潸潸转头不理他,机舱外就万丈高空,只有云层翻涌,潸潸觉得她现在就像漂浮在云端,随时有可能粉身碎骨。
抵达伦敦花园酒店的时候是晚上,,在豪华套房里苏珊含笑伫立:“江总,何小姐,一路辛苦了。”
潸潸他乡遇故知高兴了一点,她笑着和苏珊打招呼,江逾白却生硬的抛出一堆问题。
苏珊含笑一一回答,直到他满意点头。
“那我不打扰二位休息了,明天见。”苏珊轻轻的退出房间顺便把门带上。
潸潸跟着也要出去,江逾白长臂一伸捞住她:“你要去哪儿?”
潸潸一副你是猪的表情,“当然是去睡觉了,是不是我和苏珊小姐一个房间?”
江逾白指指套间里的大牀,“今晚你睡这儿。”
“那你呢?”
“我当然和你住一起,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有,而且还是相当大,不过潸潸回答的还是很圆滑:“江总,我想您是不希望和我住一起的,对吧?”
江逾白长眉舒展,潸潸的话估计是取悦了他,弯起的嘴角略带嘲讽,他说:“有什么办法,我们得演戏。”
潸潸避开他幽深黑眸,转身跑到卧室,无一例外的,牀很大也很软的样子,不过一想到自己会和江逾白躺一起她就觉得牀上铺满了钢钉。
牀边的地上铺着厚厚软软的羊毛毯子,估计睡在上面也不会冷,还有沙发,对,沙发很大很宽敞,她睡在上面也绝对没问题,打定主意潸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江总,我睡沙发您睡牀。”
江逾白给了潸潸个后脑勺儿,哼了一声就去了浴室,潸潸对着关起的门亮拳头,“你这个傲娇受,早点找个攻戳烂你桔花。”
江逾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潸潸已经睡着了,整个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米白色洋装的下摆撩起,露出浑圆修长的大腿。
“蠢猪。”江逾白哼哼了一声,随手把自己的风衣盖在她身上。
半夜,潸潸给冻醒了。
☆、21.蜜月之旅
伦敦昼夜温差大,虽然豪华套房的保温性能好,但只穿着一件七分袖洋装的潸潸还是觉得很冷。
她拉紧身上的风衣,借着房间里壁灯的光到处寻找可以御寒的东西。
整个客厅里都找遍了也没有,她无奈的躺回去想将就一晚,可刺骨的寒意让她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
不行,这样下去会生病的,潸潸一直有两怕,一怕穷,二怕病,没钱就不能给阿湛交学费给婆婆买药,生病就不能挣钱还要花钱,而且没有力气的感觉很糟心,会觉得自己可怜。潸潸咬咬牙,轻轻推开套间的门走进去。
她蹑手蹑脚像个小偷,借着外面稀薄的光到处翻找,这么大的酒店难道就江逾白身上那一条被子吗?
砰,一个没当心她额角碰在柜子上,揉着额角心里要诅咒江逾白100遍,可第二遍还没完牀上的本尊啪的打开灯:“你在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