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这才把心放下,其实她也拿不准这杯酒是不是加料的,更不知道江逾白知不知道这杯酒是加料的,看着他毫无怀疑的态度潸潸却怀疑起来,难道他并不知道江培风在酒里下药?
酒后的江逾白并没有任何不适,他微笑着和宾客寒暄,接着又灌了不少酒。
潸潸一直在他身边不敢远离,时刻观察着他的变化。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不断的用手指捏额头。
潸潸马上问:“怎么了,头疼?”
“不是,是有点眩晕,看来空肚子喝酒真的不好。”话刚说完江逾白的高大的身体忽然晃了一下。
潸潸忙扶住他:“大概是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下。”
“别,我还要招呼客人呢。”
潸潸不容分说就扶着他走:“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这里有沈三少和苏珊还有那么多你公司的高层,不会有事的。”
估计江逾白实在撑不住了,他把头靠在潸潸的肩头,无声的妥协。
潸潸的心剧烈的跳起来,原来那酒真的有问题,她扶着他,一路绕开记者,却并没有回他们的房间,而是去了237。
酒店的人都去晚会那里帮忙了,楼道里很安静,他们走路的声音加倍放大,一步步的,简直像踩在潸潸的耳膜上。
她的额头手心后背全是汗水,就如同她根本无法判断那杯酒里有没有料一样,她同样也不知道237房间里有什么,她只是凭着自己的自觉和倔劲儿,去挑战那些未知的危险。
江逾白几乎昏迷,潸潸的身体和味道似乎让他觉得舒服和安全所以紧紧靠在她身上,很乖顺很配合。
到了237门口,潸潸站着没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手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胸口上,“何潸潸,你不要做玩物。”
房门果然没锁,潸潸扶着江逾白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豪华的大牀上躺着一个身体修长肌肉结实的----果男。
潸潸浑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这要是被人送进来的是昏迷的自己,那会发生些什么?
潸潸不敢去想后果,眼前她要做的只不过是把他们要做在她身上的事情还回去。
顾不上看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潸潸把江逾白扶到牀上,她开始给他脱衣服。
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就算潸潸在心里说把他当成一堆猪肉就没问题,但还是有几次下不去手,而且江逾白很重,他还时不时的骚扰潸潸一下,又是拱又是层,等把他全身解放,潸潸已经满头大汗。
江逾白似乎感到很舒服,他自动翻了个身,修长的大腿横过男人的小腹,手压在男人的胸膛上,做出最自然相拥而眠的姿势。
那个男人始终没有醒,眼睛紧紧闭着,似乎也给人下了药。
俩大老爷们儿就这么躺着,因为都很英俊,所以就算果着也不猥亵,反而画面很美。
潸潸扯过薄被子盖住他们的重点部位,然后掏出手机对准了他们……
潸潸从237出来,她带上门急匆匆的奔回自己的房间。
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身衣服,她从梳妆台上抓起江逾白的阿斯顿马丁车钥匙。
停车场里全是豪车,潸潸很聪明的按了下车钥匙,果然有一辆银灰色跑车的灯亮了。
潸潸嘘了一口气,她坐进车里,完全凭着感觉就把车跌跌撞撞的开出去。
潸潸有驾照,她也开过小货车和手动挡的捷达,凭着一股子悍劲儿,她愣是把限量版的跑车开上了车道。
潸潸的方位性非常好,一会儿就驶出了车道,在出了度假村后她拿起了电话打给苏珊。
苏珊一接电话就急着说:“潸潸,你和江总去哪儿了,到处找不到人。”
潸潸呼吸急促,她喘着粗气说:“苏珊,你听我说,我在B市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请你帮我照顾婆婆,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帮我把婆婆从江逾白手里弄出来,送到养老院去,我婆婆手里有张20万的卡,足够她生活了。”
苏珊听不懂潸潸在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忙问道:“潸潸你在哪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珊,我现在没法和你解释,你能答应我吗?求你了。”潸潸一打方向避开了迎面来的一辆车,却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苏珊大概听到了这种声音,她大声说:“你在开车吗?好好我不问你,我答应你。”
听到苏珊说答应,潸潸松了口气,她关上电话,把车在路边停下,随手把手机卡取出来,扔出了窗外。
再次上路,她对车子熟悉了很多,夜里路上车辆也少,她急速前行。
但她还是迷路了。
高速公路上上下下的出口难住了她,最后她只好在一个服务站停下,专心研究车子上的导航。
导航当然是一流的,但是高科技的东西操作起来往往也不是那么简单。
等潸潸弄明白然后依照导航下了高速,天空已经微微发白。
这一晚,她高负荷的运转,等到了市区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
她在便利店买了一张手机卡换在手机上,她用这个号码把江逾白的照片发了过去。
在点发送键的时候潸潸有些许的迟疑,很多很多他们相处的画面交错重叠着却都跳在她脑子里,有好的,有不好的,有残暴的,有温柔的,潸潸的手指颤抖,她闭上眼睛咬牙按了发送键。
江逾白,从此我们两清了!
阿斯顿马丁太显眼,潸潸把它扔在了一个加油站,然后坐着公车去了市中心。
太阳渐渐升起来,公车里又闷又热,潸潸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烤的腌鸡翅膀。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何潸潸,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娇气起来了吗?不要忘了金丝笼也是笼子,你要的是能自由的飞翔。
车终于到站,因为陆湛住的快捷酒店离这里还有段距离,而她又累又渴,就走进了一家肯德基快餐吃东西。
油腻腻的汉堡味道并不好,加了大量冰块的可乐又苦又涩,潸潸忽然想起昨天吃的那块三明治,还有那杯奇异果果汁。
觉察到心里的动摇,潸潸忙站起来大步走出去,不,何潸潸,不要多想,他养只狗养只猫还会每天都喂呢,你不要像他说的那样,只记吃不记打。
潸潸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却不知道她身后已经有人跟了多时,那人也抬手招了一辆车,追着她而去。
☆、61.2B38你给我快住手
出潸潸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却不知道她身后已经有人跟了多时,那人也抬手招了一辆车,追着她而去。
租车里,潸潸闭上眼睛,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等她再睁开眼,她还是守着小花店等着陆湛下班。
有时候,能够为晚饭吃大白菜还是小白菜烦恼,能够为门口早餐摊的油条一斤长了5毛生气,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陆湛住的酒店,潸潸站在房门口却没了敲门的勇气。她已经不是那个纯洁的她,她和陆湛还能回到过去吗?
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两个人一时愣愣的,还是潸潸挤出个笑容,“陆湛,我来了。”
陆湛猛然惊醒,他上前一扑,伸手去拉潸潸。
潸潸明显的退缩了一下,躲开了陆湛的手。
陆湛愣住了,他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潸潸。
潸潸看了看身后,小声说:“有监控。”
陆湛这才释然,他把人拉进房间,等关上门后才紧紧抱住。
贴着他的心脏,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潸潸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她的心为他而跳,她的血液为他而沸腾。
“潸潸,跟我走,我们马上走,先去西北边远地区躲上一阵子。”陆湛松开潸潸,去抓刚放下的行李。
潸潸点头,“阿湛,去哪里我都跟着你,还有婆婆。”
“婆婆?”陆湛皱起眉头,“不能带婆婆,她是个拖累。”
“阿湛,你怎么能那么说,婆婆不是拖累,她是我们的亲人。当年如果没有她我们早都没命了,为了支付我们的医药费,她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还被儿子媳妇赶出家门,为了养我们,她做工捡破烂儿什么苦活累活儿都干,落了一身的病,阿湛,我们不能没有良心!”潸潸不解的看着陆湛,她目光清亮干净,让陆湛不敢对视。
“不是,潸潸,我不是怕婆婆拖累,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怎么能跟着我们颠簸,我们给她些钱,让她继续住老人院,江逾白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对,江逾白不会把她怎么样,他很懂得尊重和孝顺老人。
潸潸垂下睫毛,暖黄灯影下,那长长的睫毛仿佛镀上一层暖金,微微眨动间,好像有金粉簌簌洒落,飞扬旋转,钻着陆湛的心。
他没来由的心慌,猛然把潸潸扣在怀里,火热的唇就压了下去。
几乎是条件反射,潸潸一下就别开脸,他的唇落在她的发间。
陆湛的瞳孔一缩,胸膛里烧起了一把无名火,他捏着潸潸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潸潸,你怎么了?”
潸潸脸上顿时浮上尴尬的红晕,她咬着下唇,喃喃道:“阿湛,我们现在说正经事。”
“我做的也是正经事,潸潸,我们是夫妻,难道这么久不见不应该亲热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