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想了,便是万劫不复。
嘉意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呼吸交融,曼声道:“慕萧,我们做一件事吧。”
“嗯?”
慕萧,那么学气的名字,她叫的那样生动。
她真的吻住了他,缱绻的气息,勾着他的心湖,泛起涟漪。
每一个炽热潮湿的吻,都带着小心翼翼,她被他压倒在柔软的毯子上,他仿佛膜拜一般,从她的头发丝亲吻,连脚趾头也不放过,嘉意的双脚,莹白,像小时吃的云片糕。
一场绵长的欢~爱,用尽了彼此的力气,她的气息,在灼热里,微弱。
仰面承受的那一瞬,她的手指掐进他的肌肤里,她说:“慕萧,你要想我。”
而他,攻城略地,灌满了她的身体。
第二天一早,她从他怀里轻手轻脚的起来,跪在床边地毯上,趴在床沿,仔细的看着他的轮廓,没这样仔细的瞧过他睡着的模样,比起往常的锐利清冷,好像卸下了身上所有带刺的防备,整个人都柔软下来,像个大男孩儿。
她倾身过去,唇落在他削薄的唇上,片刻念念不舍的分离,起身,双腿~间还有被他那个的感觉,满满的,让她有些难过。背过身,以为对这个男人不过是依赖更多,却发现,原来此刻如此难分难离。
抹掉面上的一滴泪,起身,终是离开了他的身边。
从床上醒来,身边没有人,靳慕萧按了按眉心,缠绕在周身的气息,仿佛还没褪去,靳慕萧一阵烦躁,去冲了个澡,打开衣橱换衣服,平时,都是嘉意给搭配的,也是嘉意给他穿的,他就喜欢她管着自己。
伸手想要去拿那件黑色的西装,余光一扫,就瞧见里头摆了纸条,连衬衫都是搭配好了放在里面的。
拿起字条——
今天,酒红色西装,白色衬衫……
明天,深蓝色西装,米色衬衫……
靳慕萧揪紧了那纸条,闭了闭眼,不知是何情绪,换好了衣服,从楼上下来,陈伯准备了早餐,问:“二少,吃点早餐再走?”
“不用。”
“可今天的早餐,是太太亲手准备的,让我叫你记得吃。”
他走到门口,侧身望了望,沉默着不再说话。望着那餐桌上丰盛的早餐,许久,又折回来。
坐下,拿起刀叉,用餐。
“今早司机送太太走的?”
“是啊,太太这是要去哪儿啊?”
“意大利。”
陈伯“啊”的低呼了一声,“那么远……”
应酬,晚宴,酒过三巡。
他喝的有些醉,徐子行开车。
“二少,你看起来不太好,是和太太……?”
他以为,二少和太太吵架了。
“她走了。”
他轻飘飘的语气,徐子行却吓了一跳,又听见他说:“她去意大利学设计了。”
徐子行从后视镜里不放心的望了他一眼,车窗大喇喇的开着,他单手支着,脸色冷沉,手指抵着眉心,很落寞。
“二少,其实你和太太的感情刚好一点,可以留住她的。”
靳慕萧关上了车窗,风吹的眼睛有点干涩,“小丫头片子一个,开口留她,指不定纠结成什么样。”
徐子行终是明白,这样一个在商场上睥睨天下的男人,在小心翼翼的怜惜和心疼一个小姑娘。
“其实也没什么,二少可以飞意大利找太太。”
靳慕萧只摇了下头,徐子行并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徐子行又想起一件严重的事情,刚接到警察局的电话,“二少,靳瑢天越~狱了。”
靳慕萧靠在后座,眯着眼,捻了捻眉心,寒声道:“派人立刻去找,还有,派人去意大利暗中保护太太,我怕靳瑢天会做出伤害太太的事情。”
“好。”
到了海滨别墅,陈伯已经睡下,一栋空荡荡的房子,楼上的灯是暗的,他走上楼,下意识的唤了一声:“乖乖。”
没人应。
靳慕萧按了按额头,当真喝醉了。
喝得有些高,摸出手机,踌躇着要不要给他的小女孩儿打电话,想问她到了意大利没有,还想问她,想自己没有,哪怕,他们刚分别,不过一天。
徐子行的电话打进来,靳慕萧幽邃的眸子反了下光,接起,可能是关于靳瑢天越~狱的事情。
“二少,靳瑢天原来在前天就已经越~狱了。太太乘坐的那班航班里,没有查到太太!”
靳慕萧心跳漏了半拍,眉头蹙成一个“川”字,“派人去找,另外,警察局去调查了没有?”
隔着手机,徐子行几乎能感受到靳慕萧扑面而来的寒气和杀意。
“已经通知警察局,我现在立刻带人去找。”
靳慕萧挂掉电话,按着额头长呼出一口气,这个时候,他必须冷静。
靳瑢天,他这次绝对不会放过。
倘若他的小女孩儿少了一根汗毛,他要靳瑢天下十八层地狱。
他走到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把凉水,扑上脸颊,思绪才清醒了些。
打开保险箱,取出一把装满子弹的枪,上膛,眼含杀意,他望着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等靳瑢天的电话。
嘉意很可能没上飞机就被靳瑢天劫走,亚当在机场没有接到嘉意的人,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他?
拨出一个越洋电话,“打扰了,亚当先生,我的太太没有和你一起回去?”
那头亚当很是疑惑,“Sorry,靳先生,靳太太并没有和我一起来意大利,她说你们感情刚稳定,她不想这个时候离开你,我邀请她来米兰看一场时装秀,她是乘我后一班飞机来的,但是到现在为止,靳太太都没有给我电话。她不在你身边吗?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靳慕萧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的小女孩儿说不想离开他,为了他并没有去意大利学设计,这次去意大利,只是去看场时装秀很快就会回他身边。
他太阳穴隐隐作痛,按揉着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桌上刚挂断的手机又响起来,那一串号码透着诡谲,靳慕萧坐直了身子,沉默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得意猥~琐的中低男音。
“靳慕萧,是不是在找你心爱的*?她在我这里很好,我打算好好伺候她,这小东西还真小,这么嫩,你怎么下得去口?不介意我也尝尝她的味道吧?”
靳慕萧脸色暗沉,平静的吓人,他一字一句的对着电话那头沉静道:“靳瑢天,你敢动宋嘉意试试。”
“哟,你还真喜欢她呢?不过也对,我摸了一下她的小脸,还真是要nen的滴水,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待会我来摸摸,她下面是不是也一样nen的滴水,你说好不好,哈哈哈哈……”
靳慕萧握着手机指骨分明的修长指节,森白,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要听见她的声音。”
“别急别急,马上就让你听见她的声音。”
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头小女孩儿的哽咽声渐渐清晰,电话到了嘉意耳边,那哭声,几乎让靳慕萧心碎。
“靳慕萧你快来救我……这个人好变~态……我好怕……”
她的声音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靳慕萧闭眼,几乎能在脑海里刻画出他的小妻子可怜的样子。
“乖乖,忍一忍,老公马上就来救你好不好?”
他几乎在哄着她,怕她支撑不下去,嘉意泣不成声,吸着鼻子抽噎:“那你,你快来……他真的好恐怖……”
电话又到了靳瑢天这里,靳慕萧终是绷不住愤怒的情绪,“你把宋嘉意到底怎么了?靳瑢天,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冲我来!”
“你知道吗?我觉得现在唯一能让我解恨的就是……呵呵,把你靳慕萧的女人玩残,你说她这么小,这么nen,怎么承受我呢?这是你的女人,你先告诉我,她下面那张小嘴儿到底有多小,有多紧,待会弄她的时候我会小心些,她这么漂亮撕了她我还有点舍不得……”
“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如果不想这个小东西被我玩儿残,劝你,一个小时到东郊废工厂这里来,我为你准备了份大礼!最好不要带人来,当然,你敢带人或者报警,我就撕了她!真想试试在这种小东西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靳慕萧眼角赤红,那头靳瑢天挂断电话,他还死死的握着手机,几乎将手机捏碎。
临海的废弃封闭工厂里,嘉意被捆在货仓里,双手腕子都被磨破,手掌心里一片冷汗,她漆黑的眼睛恐惧而愤怒的瞪着面前这个恐怖变~态的男人,唇瓣都在颤抖,眼前一黑,靳瑢天蹲下来,和她的目光平视着,拍了拍嘉意的小脸,猥~琐又se情的说:“别用这么诱~人的小眼神儿看着我,哥哥真想疼爱你,不过你也知道,你老公那个人太狠,万一我碰坏了你哪里,恐怕他要把我碎尸万段。”
嘉意抖着肩膀,牙关都在打颤,“你敢绑我,靳慕萧绝对不会放过你!”
靳瑢天的手,正要摸向她的胸口,嘉意吓得将脸撇到一边的角落里,不敢看,手指紧张的蜷缩在一起,“你敢碰我,靳慕萧一定会杀了你的!”
靳瑢天却是捏了捏她的脸,“这皮肤这么nen,你要不是靳慕萧的女人,真想试试冲进你下面那张小嘴的感觉。”
嘉意哭的凌乱一片,发丝沾在脸颊上,脏兮兮的,她的裙子已经被废旧工厂地面上的污渍染脏,十二月的天,地上拔凉氤着水雾,她的肚子好痛,靠在一边垂死挣扎着。